元天問說:“原本是要收他為徒,但是後來想想,現在收個徒弟就像是收個祖宗,還得處處關心他愛護他,我才懶得幹這種事情。段宇陽有些頭疼,道:“我真是服氣你了,他年齡才多大?不過是七八歲而已,你竟然每天都給他安排這麽多任務,還有額外負擔,,而且,你對他那麽冷酷無情,他說不定會記你的仇。元天問解釋道:“現在知道累了,以後就能少流血,我是按照元家培養影衛的方式來培養他的,記仇這一點,我從來不擔心,難道我對他好,他便不是韓家人了嗎?“段宇陽啞口無言。“不怕揠苗助長?“藺玄之道。“你別看這小子瘦瘦弱弱的,其實身體裏麵能量不知有多大。”元天問不以為意,道:“還有一點,他是韓家派來跟著我學如何撐起一個家族的,以韓家現在的形式,我若是按照十年二十年的標準來培養,怕是這小子被培養起來之前,韓家早就不行了。”藺玄之說:“這小子,挺不容易。”元天問歪歪腦袋,說:“沒辦法,韓家的要求。藺玄之道:“說的也是。”元天問看了看藺玄之,道:“不說他了,之前考核試煉之後,我將藺澤之收到了內門,你要不要見見他?“藺玄之想了想,說:“暫時還沒必要見他什麽,不過,以後他在這邊的一舉-動,便要托你的人來注意了。”元天問道:“你把人帶到沉劍峰,放在眼皮子下麵豈不是更好?”“若是放在我眼皮子下麵,藺家的那幾個人,怕是會更加謹小慎微。”藺玄之蠻有深意道:“白夫人和三長老,似乎很是顧忌我。”元天問看了他一眼,說:“你真是滿肚子壞水兒。”藺玄之笑道:“彼此彼此。”............晏天痕眨眨眼睛,說:“我其實無所謂啊,他們見到我,就像是沒看見似的,而且我總覺得,流照月和簡雲曦的眼裏麵,就隻有彼此了。”藺玄之想了想,的確這樣,道:“也是。”段宇陽略感好奇,道:“我聽說你讓那兩個隱世家族的弟子去給你打掃院落?他們當真不給你找麻煩?"“我的摘星閣,每日都要被毀壞一部分,他們兩人大概把我那裏當成練武場了。”藺玄之淡定地說:“不過,我已經與他們約法三章,他們兩人毀壞什麽,都要加倍賠償,並且想辦法恢複原狀。段宇陽眼珠子一轉,頓時樂了,拍著大腿說:“你這可真是夠可以的,讓他們隨便造,也不用刻意給他們安排什麽任務,他們自己就能給自己找一堆麻煩。藺玄之笑而不語。元天問原本在凝神沉思,此時抬頭看著藺玄之道:“連隱世家族的大長老,都無法突破五洲大陸的結界,看來五洲大陸的確已經被封死了。”藺玄之輕描淡寫道:“辦法總是有的,隻是尚不到時候。”上輩子,五洲大陸的結界的確有所鬆動,而且藺玄之也找到了突破的方法,隻是他那時已經是靈體狀態,又心灰意冷滿心隻想著修複溯世鏡,自然懶得理會。這輩子一切都不一樣了。他非但要打破這五洲結界,還要帶著晏天痕殺迴九界,奪迴屬於晏天痕的一切。段宇陽問道:“天問哥,元家可有長老即將到達臨界值?"元天問搖了搖頭,道:“元家最厲害的一位長老,尚在閉關之中,他閉關之前的修為,在玄階合靈境巔峰,現在是什麽境界,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看了看藺玄之,說:“你們藺家,不是也有-位閉關的大長老嗎?"藺玄之眸中閃過一抹暗色,道:“我如今懷疑,大長老已經隕落了。”他這麽猜測,也是有理有據的,畢竟上輩子,直到藺家覆滅,他都不曾見到大長老出關。這世上,隻有一件事比家族覆滅更加重要,那便是身處飛升的緊要關頭,然而那個時候,天地並無任何異象出現,顯然大長老還沒到不得不犧牲家族來成全自己的地步。如此一來,除了已經隕落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借口。段宇陽倒吸口涼氣,道:“若是大長老當真隕落,那藺家可是要動蕩了。”“是啊。”藺玄之略顯沉重地點點頭,道:“所以這件事情,我們誰都不必再提。”其他幾人也齊齊地點了點頭,元天問蠻有深意道:“你也要早做打算。”藺玄之歎了口氣,說:“這是自然。”四人又湊在一起將流家和簡家的不厚道給從頭到尾吐槽了一遍,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晏天痕在表達他的憤怒和不爽。按照流照月和簡雲曦的話,他們家的那些厲害人物當時就藏在附近,雖然沒真的動手,卻也絕對有著準備撿便宜的想法,若不是藺湛運氣好,驚險地逃出生天,也難保那兩家子不會坐收漁翁之利。所以藺玄之挺不待見那兩個隱世家族的小子。不過,他也不會趕這兩人走,哪怕是為了沉劍峰的整體實力,他也得讓這兩個小子掛在沉劍峰名下。吐槽完之後,話題又被拐到了段宇陽身上。藺玄之問道:“你們可有親自進入萬獸魔林的打算?"元天問眉目動了動,道:“自然是有的,別人靠不住的話,便隻能我們自己前去,隻是我爹現在還不鬆口,他說要再等一等。”段宇陽也點點頭,道:“沒錯,畢竟風險太高,而且距離孩子出生,也還要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我並不著急,不妨先利用這段時間,將修為提升上去,也好更有底氣。”藺玄之道:“你們若是何時打算動身,記得叫我一個。”元天問驚訝道:“你要親自前去?”藺玄之淡淡說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元天問拱了拱手,道:“那我便先行謝過了。”無論出於什麽原因,無論到時候是否真的會去,藺玄之此時能說出這種話來,他便要承他的情。晏天痕眨眨眼睛,說:“大哥去,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