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我可不打算讓旁人知道。‘藺玄之笑了笑,道:“而且,你以為寶器是那麽容易就能夠煉製的?光是這麽一個不算太過困難的寶器,我可是煉製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而且,我還借用了小冥陰火之力,才能夠一舉成功。”煉製寶器之時,他全身的魂力不知耗空了多少次,可謂是精疲力竭,幾乎累得抬不起手來,若非有剛巧適合煉製毒丹爐的小冥陰火在畔,他也不敢保證能夠一次成型。而且,極品寶器橫空出世,必然和盤旋數日引來不少靈氣的天地異象有著分不開的關係。天時地利人和,種種條件加在一起,才最終成就了這隻橫空出世的極品寶器丹爐。若是讓藺玄之此時再煉製一個一模一樣的丹爐,是萬萬不可能的。藺玄之也覺得自己運氣不錯,萬事順利。最重要的是,當他成了青魂煉丹師,便有了能夠煉製寶器的可能,甚至他能夠將他之前煉製的法器,二次煆升成為寶器。這對於藺玄之而言,非常重要。法器和寶器是一個分界嶺,就好比上品和極品,也同為一個分界嶺。藺玄之煉製出哪怕一個極品寶器,便證明他完全有資格站在五洲大陸煉器師的最頂尖那個位置。隻要站在那裏,他便永遠不乏追隨者。藺玄之打消了晏天痕的顧慮,話鋒一轉,道:“阿痕,對於我突然擁有了煉器魂火,你可有過什麽想法?”聞言,晏天痕頓了一頓,直起身來,仰著脖子望著藺玄之,道:“我當然是想過的,起初我以為大哥修煉了什麽不得了的魔功,但是很快我發現你體內並無一絲一毫的魔氣,後來我便覺得,你應當是遇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機緣,所以才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厲害。不過,我現在覺得不管是什麽,都無所謂的。”藺玄之暗想,阿痕雖然從未問過,也什麽都不說,但心中的的確確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藺玄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這裏麵,有一個魂盤。”晏天痕愣住了,道:“魂盤?這是什麽?”藺玄之道:“你也可以稱它為一個芥子空間,不過這魂盤另一個厲害之處,便是它裏麵有一抹魂魄,而且知之甚多,我所知道的一切有關煉器方麵的知識,都是來自那抹魂魄,而我覺醒的魂火,也是受到了這魂盤的影響。”晏天痕目瞪口呆,突然伸手朝著藺玄之的額頭摸了過去。藺玄之被他的動作搞得哭笑不得,抓著他的手道:“我沒發燒,也沒胡言亂語,我說的都是真的一一否則你真以為我沒憑沒據的,憑空就能變得這麽厲害?”晏天痕消化了一會兒,便皺著眉頭道:“大哥,你說那魂盤,現在在你的識海之中?”藺玄之道:“沒錯。”晏天痕表情略顯凝重,道:“而且,它還有一抹魂魄?見多識廣會說話的那種?”藺玄之點了點頭。晏天痕:“那它多少歲了啊?有沒有實體樣貌?性格如何?品性如何?仙鄉何處?可有婚配?”藺玄之:“.....”前麵的問題他都懂,最後一句可有婚配是什麽意思?藺玄之尚未迴答,魂盤便在識海之中叫嚷著:“這滿腦子齷齪的小崽子,本尊怎麽可能看得上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子?本尊豈是那種隻看皮相的膚淺之人?你太看不起人了!”第320章 蓮花幻海藺玄之微微一笑,道:“阿痕大可放心,就算魂盤對我心思不純,但我的口味可沒那麽重,想來這魂盤至少也有幹八百歲的年紀了,一把老骨頭我可啃不動。”晏天痕頓時放下心來,覺得藺玄之說的很有道理。“誰一把老骨頭,你他媽給本尊說清楚!”“哦,不好意思我險些忘了,你似乎連骨頭都沒有。”魂盤:“….”魂盤對著藺玄之破口大罵,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藺玄之嫌他太吵,便迅速將識海中的魂盤用真氣屏蔽開來,讓魂盤獨自去蹲小黑屋了。世界一片安寧。晏天痕在發現藺玄之竟然有這麽個比他還要親近的存在時,雖然有些小小的心塞和吃醋,不過很快他就重新高興起來。若無這魂盤,他大哥怕是也就沒有之後的種種幸運了。晏天痕興致勃勃地問道:“這魂盤是從何處而來?”藺玄之道:“我也不清楚,他從未提起過他的來曆,但他見多識廣,想必是屬於九界的,至於他為何出現在我的識海之中….”頓了頓,藺玄之緩聲說道:“可能在魂盤看來,我這個寄主,比較適合吧。”這一點上,他說了假話。並非魂盤找上了他,而是上輩子的時候,白逸塵帶著他的魂魄,找到了不知被封印在什麽地方的魂盤。而這輩子,魂盤之所以出現在藺玄之的識海之中,是因為藺玄之在使用溯世鏡迴溯時光之前,與魂盤訂立了契約,這種契約是時間、空間都無法斬斷的存在。晏天痕並未起疑心,或者說,他對藺玄之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會起疑心,一來他從心相信藺玄之,二來在他看來,藺玄之既然願意將這麽重要的事情告知於他,便根本沒有騙他的必要。然而晏天痕卻不知道,藺玄之究竟有多排斥多害怕,有朝一日他會發現他重生的秘密。晏天痕笑著眨了眨眼睛,說:“肯定是這魂盤覺得大哥天賦斐然,所以才選中了大哥…不過,他給大哥帶來了如此多的好處,看樣子也非豐同一般,他可會傷害到大哥?”藺玄之笑道:“這倒是不會,他與我之間已經訂立了契約,一定程度上,我能夠控製他,而且他是隨著我修為的增高,而汲取他所需要的養分,等級也就能有所提升,我與他算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他沒必要害我。”晏天痕點點頭,道:“這我便放心了。”藺玄之道:“魂盤是一個空間,改日我可以帶你進去看看。”至於今日就算了,他一整個月不眠不休煉製法寶,早已累得不行,能夠談笑風生地應對那麽多人,又與晏天痕溫存這麽久,完全是他的意誌力在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