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倚彤黑了臉,道:“你看錯了,我就算喜歡咱們沉劍峰的一條狗,都不會喜歡北弑天。”說完,萬倚彤又道:“不行,這件事情我得趕緊迴複稟明師父,誰知道那些隻會背後放冷槍的混賬,還有沒有留下後手。”順便,他還得好好告上北弑天隨意殺人一狀!藺玄之點點頭,道:“小師兄路上小心,請替我轉告師父,我可能要過幾天再迴去。”萬倚彤心思已經不在這兒了,他隨意地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客棧。萬倚彤走後,藺玄之和青竹對視著,道:“我們也走吧。”迴到了背靠荒山的家中,鳳驚羽先是蹦出來繞著陵赤骨轉了幾圈,還啄了啄他的鼻子,陵赤骨的眼睛順著鳳驚羽轉來轉去的,時不時還抬起手來,想要把這隻鳥給抓到手中。不過,鳳驚羽可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每次在陵赤骨即將抓住他的時候,他都加快速度靈巧地繞開。鳳驚羽和陵赤骨玩兒的不亦樂乎,青竹是見過這隻鳥的,隻是不知道他的品種就是鳳凰罷了。青竹見狀,忍不住笑道:“毛毛和這阿骨,關係還真不錯。”鳳驚羽一翅膀扇在了陵赤骨的臉上,啾啾啾地叫了起來,似乎是在表達不滿。青竹歎道:“這鳥到底是什麽品種的?我翻遍了整個五洲誌怪,都沒見到和他長得相似的,這鳥看起來,倒像是快要成精了。”鳳驚羽:“…”你才是真的成精了好不好?他想說話,奈何在青竹麵前他還得偽裝成一隻傻鳥,隻得啾啾啾啾地憤怒叫了幾句。藺玄之笑了笑,移開視線,落在青竹身上,他狀似輕描淡寫地說道:“竹子叔叔,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的修為已經如此高深了。”青竹聞言,露出一個有些無奈又有些了然的笑容,道:“我就知道你早晚會問我這個問題,不過我也沒打算再做隱瞞,我的修為其實一直都是玄階,隻是平日裏習慣了不顯山不露水。”藺玄之記得,鳳驚羽說青竹是一隻化了形的小木靈。於是,藺玄之接著說道:“看不出來,竹子叔叔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境界。”青竹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是年紀輕輕,要真算起來歲數,恐怕我已經有幾百上千歲了,至於具體是上千歲還是幾百歲,我自己都不知道,畢竟在深山老林裏的時候,也並非從一開始,我就有神智的。”晏天痕張了張口,道:“竹子哥哥,你以前竟然住在深山老林裏麵?你…你究竟是什麽?是紫藤嗎?還是竹子?”青竹笑道:“紫藤隻是我順手的一樣武器罷了,至於竹子…我雖然名字裏麵有個竹字,但這和我本體可沒什麽關係,隻是化形的那天,我遇到了危險,一隻化了形的竹子幫了我,從那以後,我就給自己起了名字叫青竹。”“原來是這樣啊。”晏天痕一副恍然大悟。青竹似乎很是緬懷地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麽。藺玄之本想問問他之前的那位道侶如今怎樣了,但是青竹不主動提起來,他便不好詢問,以免那位道侶當真出了事情,他這麽一問,便又提起了青竹的傷心事。於是藺玄之轉而說道:“那我們這幾天,需要做些什麽?石永泰背後的人既然已經對我們動了殺機,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北弑天說得對,先下手為強,我們不能被動。”青竹神色一凜,道:“傭兵團那邊我先行聯係,不過我們]也不能隻等結果,昨日我去那紫城的時候,也問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我打算再迴到那紫城,看看能不能從張家嘴裏得出一些消息,另外,之前給我們提供靈草的那一邊,我也打算去走動一下。”“突然之間,幽草居的所有生意鏈從各個方向都斷了,這可絕對有極大的問題,處處都是突破口,想要搞清楚緣由究竟,其實並非太過困難,隻是有些麻煩罷了。”藺玄之定了定神,道:“好,張家那邊我和阿痕來解決,供應那邊,就煩勞竹子叔叔走一趟了。”青竹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點點頭,道:“行吧,不過你們也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青竹很快便用特殊的辦法和雲巔傭兵團進行了聯係,他原本以為雲巔傭兵團要等挺長一段時間才會出現,亦或者是根本不理會他,沒想到,當日傍晚,雲巔傭兵團的人便出現在了玄城之中。來的人是傭兵團團長旗雲。旗雲乍一看上去特別年輕氣盛,尤其是他頂著那一頭栗色的刺蝟頭,飽滿的額頭上繃了個靛紫色的額帶,左耳上帶了個銀色的小耳環,穿著一身露著臂膀的獵裝,看起來就更是顯得狂傲不羈了。旗雲有一雙金栗色的眼睛,眼睛的輪廓有些圓,他個子挺高,至少和藺玄之差不多,露出來的手臂上,肌肉的形狀非常漂亮,既不會顯得誇張,又不會讓人覺得沒有力量。旗雲嘴裏叼了根草,走路姿勢特備隨意地來到了城外約定的地點。他下巴微微抬起,朝著藺玄之掃了一眼,多停留了幾秒鍾,才又轉而看向站在旁邊的青竹口吻尤為吊兒郎當,道:“兩年都沒聯係了,找爺做什麽?”青竹習慣了旗雲的風格,不以為意,道:“找你自然是想要繼續合作。”旗雲挑了挑濃眉,將那根草吐了出去,發出“呸”的一聲,也不知道他是在呸草,還是在呸青竹,亦或者是兩者都有拾肆。第301章 旗雲要求青竹麵色微微一變,藺玄之卻仍是八方不動。“廢話,要是沒生意的話,你找爺做什麽?”旗雲嗤笑了一聲,道:“不過,爺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阿貓阿狗就能使喚的,我一整個傭兵團,接的都是大生意,我可不管奶娃娃這種事兒。”說奶娃娃的時候,旗雲的眼神分明是看著懷中抱著一隻小白虎,正給它有一下沒一下順毛的晏天痕。晏天痕感受到那道挺鄙視的眼神,當即手一鬆,阿白便掉在了地上。阿白一臉懵逼地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然後飛快地打了個滾站了起來,似乎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晏天痕摸摸鼻子,說:“奶崽崽,我自己就會奶,不用你奶的。”旗雲:“…”你他媽哪兒來的奶?藺玄之道:“旗團長,我….”“別這麽叫小爺。”旗雲大馬橫刀地一揮手,道:“聽著別扭死了,我隻是暫時當團長而已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叫旗雲,旌旗蔽空的旗,雲霄的雲。”藺玄之一頓,道:“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