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之走過來,恭敬有禮地問道:“宇陽現在身體怎麽樣了?"蘇墨這幾日便開始給段宇陽調養身體,帶來的丹師沒日沒夜的煉丹煉藥的,還征用了季蘭君這位小有名氣的丹師。蘇墨說道:“找對了路子,以後就隻剩下調理了,宇陽身體內的毒素,可是經年累月積累的,一下子肯定去不了,得慢慢來,況且他腹中還有孩子,更是怕丹性太烈,不小心傷了孩子所以隻能漸次調理。"藺玄之微微一笑,道:“那就恭喜幾位了,宇陽心地善良,天道到底還是給他留了一線生機。""是啊。"蘇墨歎了一聲,然後眯著眼睛笑著對藺玄之道:“哎呀,你這孩子可真是會說話,你爹還在的時候,還總是跟我抱怨說你這人不愛說話呢。"嘮了幾句家常之後,藺玄之道:“蘇世叔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有什麽要緊事情嗎?”“也不要緊。"蘇墨說:“就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想給你提前打個招唿。”"剛好,我也有些這方麵的問題,想向蘇世叔取取經。"藺玄之說。晏天痕一聽,頓時說道:“我去看看宇陽哥哥,你們聊。”說完,他就像是被鷹追的兔子似的,撒開腿丫子就刺溜地跑了,那動作無比矯健迅速。蘇墨失笑道:“這小子,看來是對做生意一點興趣都沒有啊。”"是啊。"藺玄之淡定道:“一家子裏麵,有一個人會做生意就行了。”第261章 另—“娘親”關了門,蘇墨先是和藺玄之討論了一會兒兩家一起合鋪的生意,又給藺玄之答疑解惑一番說完這些家族的事情之後,蘇墨才話鋒一轉,不知怎麽的拐到了藺玄之的私事上麵去。蘇墨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和你弟弟,現在是不是在一塊兒了?"藺玄之並不意外蘇墨能看出來,畢竟這些日子,他和晏天痕從來不曾遮掩過什麽,或者說他有意亳不遮掩,他希望該看出來的人,盡早地看出來,先自行消化一下,省的以後說出什麽不得體的話來。更何況,兩人談情說愛這種事情,就算有心遮擋,也根本這擋不住。隻要是情投意合的兩人,哪怕單單並肩站在一起,氣場和眼神,都與旁人不同。藺玄之點點頭,尤為坦然淡定地說道:“沒錯,我們在一起了。"蘇墨眉宇之間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他遲疑了片刻,道:“你對你自己的身世背景,知道幾分?"藺玄之微微一怔,他以為蘇墨要問的,是他知不知道晏天痕的身世背景,卻沒想到,蘇墨竟然提起了他的背景藺玄之頓了一頓,他自然明白蘇墨問的身份背景,並非和藺家有關的這些,便道:“我隻知我爹是誰,卻並不知道我娘是誰,我爹也從來不曾提起過我娘親。"蘇墨嗯了一聲,思緒似乎有些飄忽,道:“你爹……你爹其實應當也算是你娘,當初孕子丹一人一顆,我手中的這顆,其實還是他拿給我的一一哎,現在想想,這孕子丹可不是容易搞到手的東西啊,哪怕是在九界裏麵,也是極為稀罕的玩意兒了。"藺玄之消化了好一會兒,他倒不是驚訝於藺湛竟然會是他娘,而是以藺湛的那種性子,竟然會心甘情願屈於人下,他突然有些好奇那個從來不曾見過的“父親”了。是怎樣的男人,才能入得了藺湛的眼,還讓他心甘情願給他生孩子?藺玄之很快迴過神來,望著蘇墨,道:“蘇世叔,我聽四長老說,你是眼看著我來到這世間之人,你對我爹,以及我另一位生父,怕是要比我了解得多吧。"蘇墨望著這張和其親生父親有七分相似幾乎如出一轍的少年,心中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蘇墨道:“當初年少輕狂,不知死活,我與你爹又臭味相投,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當即湊在一起一拍即合,偶爾找到一個大能留下來的傳送陣法,隨意傳送,竟然直接去了九界。"藺玄之微微錯愕,眼睛一亮。我知道你想問什麽。"蘇墨搖搖頭,歎息道:“可惜,那個傳送陣法,要搭配著符籙和法寶,且隻能用一次就會被銷毀,更何況,就算我還有法子去九界,現在也絕對不會再透露方法了,九界,根本不是我們這等人能去的地方一尤其是以我們現在的修為,去九界,便是去送死。"饒是過了多年,蘇墨也仍然會在睡夢中被九界的艱難險阻給驚醒,若非藺湛好巧不巧地抱住了一根金大腿,那人順手罩著他們,怕是剛去九界沒幾天,便被殺得屍骨無存,魂飛魄散。藺玄之心中的的確確有了幾分失望,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藺玄之更在意的事情,是有關藺湛的。"蘇世叔,我不知道你和我爹,都在九界經曆了什麽,但我聽說,我爹以前在五洲大陸的時候,也是天之驕子,隻是從外麵遊曆迴來,就像是變了衷腸,修為也大大跌落。"藺玄之頓了一頓,道:“蘇世叔,你肯定是最了解我爹的人,你能不能挑揀一些能告訴我的,給我說說我爹過去的事情?"藺玄之雖然活了千年,但是當提起藺湛的時候,他依然像是個孩子。蘇墨聽著藺玄之的話,頓時心疼不已。在他眼中,藺玄之哪怕再怎麽老持穩重,沉穩有度,他也一樣是個少年,相比起來,元天問這種沒吃過什麽苦頭,有爹有娘也有家族罩著的小子,當真是幸福得多了。蘇墨道:“你父親是誰,我曾對藺湛立誓不會透露出去隻言片語,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不過,若是有一日你父親那邊的人來找你迴去,你要對他們對留一個心眼。"藺玄之眨眨眼睛,說:“我那個從未露過麵的父親,恐怕也是九界之人吧?”蘇墨說:“這倒是。”藺玄之心中冷笑,麵上淡淡,道:“那他應當不會有這個閑心來找我。”上輩子的千年光陰,他都從來不曾聽說過有關他“父親"的任何事情,自然也沒有人來五洲大陸找他。藺玄之說不上自己的心情,其實他對“娘"的渴望,早就已經在他每次需要娘但娘都不在的時候,就不複存在了。如今娘親換成父親,也是一樣的。說到底,藺玄之其實是個冷血之人,他不會做出以德報怨的事情,別人對不住他,他又何必在意旁人?充其量,藺玄之隻是好奇父親究竟會是怎樣的俊彩風流,竟讓藺湛念念不忘。他相信藺湛的眼光,他相信那個能讓藺湛臣服的男人,勢必是個極為精彩厲害的人物麵對藺玄之的否定,蘇墨卻是搖搖頭,道:“這可不一定,藺湛離開他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藺湛有了身孕,以那個人的霸道強勢,他若是知道骨血流落在外,必然會不惜一切力量來尋找。更何況,他對你爹,也總有幾分情深義重在裏麵,雖然我並不知道,這幾分情深意重,究竟是有幾分。"藺玄之對那個父親,倒是有了幾分不屑一一幾分,必然不會是全心全意,藺湛既然能在懷了他的時候,還撕破臉皮地跑迴家來,必然是在那個人那裏,受了天大的委屈,單憑這一點,藺玄之就對所謂“父親”,頗有些怨言微詞。"阿痕身份更是特殊,也很至關重要,當初我那位九界的朋友,本是要將阿痕托付給我,我也做了收養他的準備。”蘇墨皺著眉頭,緩緩說道:“但是你爹那年與我一起上山,為阿痕問卜,那位窺天者卻告訴我們,阿痕與你的緣分,卻是連天道都無法斬斷的,他說,若是想讓你與阿痕以後都好,便從小讓你們培養感情。我和藺湛商量之後,才決定讓他收養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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