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不算,我偏要來。"皇甫晉勾唇。白無瑕深吸口氣,忍了忍,想說什麽卻仍是沒說出口。送走了皇甫晉,白無瑕二話不說以最快速度迴到了落塵庭院。“少主,你感覺如何?"白無瑕忐忑擔憂地問道。"沒什麽大礙。"白逸塵擺了擺手,懷中拿著一隻酒壺,靠在輪椅椅背上半眯著眼睛,道:"送走他了?”"走了。"白無瑕板著臉,道:“他說他明天還要來。”白逸塵微微一挑眉,道:“還敢來?”這可是有點兒出乎意料了,他以為按照皇甫晉的性格,他以後會對他避而遠之。白無瑕道:“非但要來,他還說他要對你以身相許,少主,要不要我派人把他攔截在白家大門之外?"白逸塵怔了一怔,隨後笑了,說:“你竟然還當真了……:嗬,以身相許倒真是不會,畢竟他心裏麵,放著的人可是冷寂雪,他追了冷寂雪那麽多年,總不會功虧一簣,說說罷了。"白無瑕動了動唇,猶豫了片刻,在說和不說之間徘徊不定。倒是白逸塵見狀,態度無比坦然地說道:“你不就是想說,我和冷寂雪分明是同一個人能有什麽區別嗎?"既然這話被白逸塵說了出來,白無瑕自然也不再糾結。"是啊,冷寂雪分明就是少主的一個分魂而已,就連肉體驅殼,也是少主尋找的。"白無瑕道:“總有一天,少主的魂魄會歸一的,冷寂雪便是您,您便是冷寂雪,這根本拆分不了。”白逸塵淡淡笑道:“就連被冷寂雪從小帶到大的皇甫晉,都無法認出我和他就是同一個人,你說這種話,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白無瑕張了張口,頓時感到啞口無言。他的確反駁不了。冷寂雪雖然是白逸塵的一個分魂,但是他這些年來,也已經逐漸獨立起來,他的主性格、言行舉止,雖然受到白逸塵的控製,但是白逸塵在操控那具軀殼的時候,並不迴暴露出絕對的真實自我。冷寂雪是他的另一麵,但絕對不會是完全的他。第203章 一朵桃花"好了,這種事情,談來也無什麽意義。"白逸塵閉了閉眼睛,顯然覺得沒有繼續談論下去的必要。他推動輪椅轉身朝著房間滑去,聲音微冷:“他再來的話,就說我不在,我和他沒必要太過熟稔,皇甫晉身邊有冷寂雪陪著他度過這段歲月,也已經夠了。”白無涯望著白逸塵孤身一人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在想:沒有必要太過熟稔,是因為不願讓皇甫晉有朝一日突然發現,你和冷寂雪就是同一個人嗎?可是,從九界來到五洲,已經有百餘年,這百餘年中,你從無朋友,也無親人,每日和法器相伴,難道就真的不會感到孤單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饒是白無涯在這段歲月中,都會因太過無聊而時不時地外出找些樂子來,然而白逸塵卻絕大多數時間,都一個人待在這落塵庭院,或者把玩法器,或者不知在推演一些什麽。皇甫晉出生的時候,白逸塵離開白家一次,不遠萬裏地去尋找傳說中的那位窺天機。自那之後,白逸塵才選擇動身前往東洲玄城,等待那位有緣之人的出現。除此之外,他再無更多機會和外界接觸。白逸塵今日,突然想要見一見皇甫晉,卻也隻是逗弄他幾句,讓人對他敬而遠之罷了…白無涯的嘴中,一片苦澀。白逸塵是一位謀者,而謀者大概是注定天生孤獨。皇甫晉迴到了城主府,便聽到小廝道:“少主,表少爺來了。"皇甫晉原本還陰沉著的麵色,頓時消散了不少陰雲,道:“什麽時候來的?”"來了有一會兒了。"小廝說。皇甫晉加快腳步,進了他的屋子。冷寂雪不是外人,每次不打招唿過來的時候,都會直接來他的房間等待。屋子裏麵的溫度顯然比外麵要高上幾分,這得益於屋子四個角落安放著的四盆用來發熱升溫的火雲石。冷寂雪正坐在窗邊欣賞外麵的風景,從這個角度看去,一片桃天花開得正豔。聽到開門聲,冷寂雪轉過頭,站起身來,對著皇甫晉微笑道:“阿晉,去什麽地方了,怎麽迴的這麽晚?”皇甫晉原本對於冷寂雪不和他商量便將那把劍交給白逸塵略感不滿,然而這種不滿於心,在見到冷寂雪的時候,通通都喂了狗了。皇甫晉走了過來,將劍從儲物袋中拿了出來,像是獻寶似的遞給冷寂雪道:“師兄,我把你送給我的劍,從藺玄之那裏討要迴來了。"“討要?"冷寂雪似笑非笑,道:“你又以勢壓人了?"皇甫晉道:“我是那種人麽?不就是用錯了一個詞,這把劍是我置換來的。”冷寂雪說:“用什麽換的?"皇甫晉如是說道:“以前的那隻陰鬼幡。”"藺玄之要陰鬼幡做什麽?"冷寂雪問。"誰知道呢。"皇甫晉滿不在意地說道:“大概他亻們煉器師,對於各種法寶都充滿好奇吧。”冷寂雪隻是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藺玄之那邊倒是還算順利,隻是皇甫晉一想起白逸塵,就心情尤為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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