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將白逸塵和冷寂雪這兩個人,牽扯在一起,除非那個人知道白逸塵和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冷寂雪之間,不為人知的聯係。這種聯係,就連每日和冷寂雪湊在一起的皇甫晉,都根本毫無察覺。藺玄之的那個極品酒壺,是用來養魂的。裏麵的各種材料,也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恐怕價值不會低於那隻被他拿走的神木梧桐鍛刻筆。但是,他的材料從何而來?他煉製的器方和手法,又是從何而來?藺玄之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他全身上下,都是令人猜不透的秘密。白逸塵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道:“藺玄之那邊,暫且不用查了。白無涯皺起眉頭,道:“他這種全身都是問題的,不查能行嗎?"“他敢讓我知道,就敢保證我們查不出什麽來,亦或者就算查出來點兒什麽,於他而言並無什麽大礙。"白逸塵道:“不要浪費時間,該露出馬腳的時候,自然會露出馬腳。”白無涯雖然恨不得把藺玄之身上的秘密全部扒出來,但白逸塵已經說話了,他也隻好點點頭,道:“好,隻有他不會傷害到少主,我這邊單憑少主吩咐。”"他要和我當盟友,自然不會傷害我。"白逸塵笑了笑,說:“其實這樣也好,至少,我們可是平白多了個天才煉器師。"想想,好處可真是要比壞處多藺玄之迴到藺家的觀賽席位,左看右看,沒看到段宇陽和晏天痕。藺玄之問旁邊專心致誌觀賽的藺澤之,道:“阿痕和段宇陽呢?萑澤之迴神,道:“不清楚他們去什麽地方了,不過,晏天痕說他很快就會迴來。"藺玄之剛打算通過傳音鈴和段宇陽聯係,便看到一起朝這邊走來的段宇陽和晏天痕。‘玄之,這麽快就迴來了啊!"段宇陽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藺玄之恐怕得等到今天的比賽結束。藺玄之的視線落在晏天痕身上,道:“去什麽地方了?"晏天痕老老實實地說:“去看了看阿骨。"藺玄之看向段宇陽。段宇陽一臉無辜地說:“這可不是我非要帶他去的,痕痕說他放心不下阿骨,就要去看看他現在怎麽樣了。"藺澤之現在旁邊,聞言問道:“阿骨是什麽人?”藺玄之:“…"晏天痕:“…"段宇陽:“..."他們似乎有些肆無忌憚了。做人要低調,還是收斂一些的好。晏天痕想了想,說道:“阿骨,就是我家琥珀在天極城新找的一個野生的小夥伴,是一隻小母老虎。"小母老虎陵赤骨平白打了個噴嚏:“.....”藺玄之和段宇陽同時看向晏天痕。藺澤之一頭霧水,問道:“這種事情,你能去做什麽?""你有所不知,我家琥珀,從頭到腳都被那隻小母老虎嫌棄了,所以我作為它的領養人當然要去幫它說說好話。″晏天痕眼睛都不眨一下,隨口胡說。藺澤之:“好吧,你可真是個好主人。”晏天痕笑著點頭:“是吧,我也這麽覺得。”藺澤之覺得這話題有點奇怪,又對虎崽子之間的愛恨情仇並不感興趣,所以他並未繼續問下去,而且繼續觀看吸引著他的比鬥。段宇陽把胳膊搭放在晏天痕的肩膀上,湊到他耳朵邊,說:“我就喜歡你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小模樣。”晏天痕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說:“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琥珀。"“琥珀和阿白在什麽地方?“藺玄之問道。他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注意到這兩隻虎崽子了。晏天痕說:“它們這段時間,喜歡去西山上找本地土著妖獸打架。"藺玄之挑了挑眉毛,道:“打得過嗎?""有一些是打不過的。"晏天痕說。"怎麽沒見它們來告狀?"藺玄之對兩隻虎崽子的尿性,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打不過就撒腿丫子迴來撒嬌哭訴,倒也不讓人給它們撐腰,而是非得讓藺玄之喂幾顆妖喜果才行。晏天痕眨眨眼,道:“因為它們還拉攏了阿骨當靠山,阿骨打起架來,罕逢對手。”藺玄之:“....”意料之中。畢竟陵赤骨本身修為就高的離譜,即便成了屍體,有一部分修為直接消散,底子卻也還在再加上此時已經屬陰性,又是被晏天痕的血液喂養的,體內還沒有和晏天痕相似的法陣來控製,自然而然修為就變得極為可怕。西山的那群所謂的土著妖獸,大概也碰到刺兒頭了。段宇陽有些不解,道:“我這次見到阿白和琥珀,怎麽突然覺得,它們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它們走到哪兒,都要粘著痕痕,也不喜歡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