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之眼眸微冷,而晏天痕卻已經忍不住迴嘴了。“皇甫少爺,你嘴巴這麽臭,該不會是吃屎長大的吧?”晏天痕抬高聲音說道。皇甫承宣隔空一巴掌朝著晏天痕的臉上扇了過去,道:“小子找死!""你才找屎!”晏天痕中氣十足地迴了一句,竟然靈敏地躲過了這一巴掌,吼道:“阿白,琥珀!"兩隻虎崽子得令,接連嗷嗚兩聲,閃電一般朝著皇甫承宣飛了過去。"刷刷"兩爪子,皇甫承宣的臉上,竟然多了六道爪印,左邊三道,右邊三道,看起來還相當對稱!虎崽子撓過人臉,便迅速退了迴來,不給對方抓它們的機會。皇甫承宣周身之人,麵色頓時大駭,立刻手忙腳亂地拿藥。“給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皇甫承宣嘶吼出聲,眼睛赤紅。藺玄之淡淡說道:“兩位皇甫家的嫡少爺,修為最高的,不過是築基三重,我這兩隻白虎乃是幼崽期七星,剛好相當於淬體一重,解決你們兩人,不成問題。”皇甫立陽麵色刷白地盯著藺玄之,覺得這個相貌一等一的好,宛若謫仙之人,給他的感覺,竟像是厲鬼想必幾位少爺,素日在這天極城周圍,橫行霸道慣了,出門竟隻帶了三位淬體期修士,剛巧不巧,我手中的這枚渾天鈴,能對付的修為,正是淬體三重,至於其他的隨從,恐怕連我藺家幾個來參賽的弟子,都打不過吧?藺玄之不緊不慢地說著,還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鈴鐺,他微微一笑,道:“現在求救,倒也可以,不過天極城城主府,距離此處,尚有一段距離,這一炷香的時間,也足夠幾位少爺,命喪黃泉了。”“你一一你竟然敢威脅我們?”皇甫承宣滿臉都是不可置信。藺玄之的視線,錯過話最多的皇甫承宣,落在隱藏著氣息,位於眾人之後,卻是這些人中最厲害的那位男子身上。藺玄之的眸中,閃過一抹風起雲湧的情緒波動,但很快,就被他壓製下來。“皇甫少主,我們各退一步,你看如何?"藺玄之淡淡問道。始終未開口的皇甫世家三嫡子皇甫晉,眸色微動,騎著獨角魔獸來到最前方。他望著藺玄之道:“難道你就不怕死?也不怕給藺家,帶來滅族之害?"藺玄之的視線,淡掃過他,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皇甫晉瞳孔一縮,定定地盯著藺玄之。藺玄之和他對視著,眸色幽靜,宛若看不透的深潭"好一個見而忘仙玉華容。"皇甫晉一雙微微泛著灰藍之色的眼眸,流露出了奇異之色,勾了勾唇,道:“算是我皇甫家無禮在先了,大哥,二哥,我們走。”已經準備向家族求救的皇甫承宣臉色一黑,道:“老三,你這樣,未免也太丟人了吧?難不成我堂堂皇甫世家,還要給這等三流貨色賠禮道歉?老二,你說是不是?"第144章 皇甫少主被點了名字的皇甫立陽,卻是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身子往後麵縮了一縮。他可不是一點兒都沒眼色之人,好歹藺玄之那邊,現在看起來戰鬥力可是要比他們高上一截的啊!雖然皇甫家還有個坐鎮的,但那個坐鎮的恰怡最看不上他們這種紈絝作風,估計不會怎麽出手。皇甫承宣呸了一聲,小聲咕噥一句:“慫貨。”皇甫晉淡淡掃了他一眼,皇甫承宣立刻閉上了嘴巴,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說。"我以個人之名,邀請華容公子前去皇甫家做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皇甫晉此話一出,頓時在皇甫和藺家之中,讓不少人心中,都掀起了軒然大波。這位,可不就是皇甫家的少主,皇甫晉的名聲,可要比藺玄之大多了。皇甫承宣一驚,不可置信地望著皇甫晉,道:“你這是想幹什麽?區區一個三流世家,哪兒來的資格進我皇甫家大門?而且,這小子剛才還敢侮辱我,老三,你是不是腦子抽風了!"皇甫立陽也流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藺玄之微微一怔,道:“不必了,以後若有機會,我再登門拜訪。”皇甫晉的容貌俊美非凡,長眉入鬢,麵部輪廓宛若天工之物,線條明顯而完美,五官也是挑不岀瑕疵地完美深邃,難得的是,他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息,卻並不外露,反而有種含蓄內斂的低調沉穩。皇甫晉對皇甫承宣多說的那一句,略感不滿,但既然被拒,他的驕傲也不會允許他再說二次。於是,皇甫晉便淡淡看著藺玄之,道:“既然如此,那藺公子便好自為之吧。說完,皇甫晉一夾身下的那隻獨角魔獸,魔獸便四蹄一蹬,跳到了數百米的高空,宛若高空飛翔一般,越過了藺家的車隊,落入玉帶山林之中,不見了蹤影。眼看著皇甫晉已經離開,皇甫家剩下的人,也絕對不會違背少主之意,再為難藺家人。皇甫承宣冷冷說道:“另以為扒著老三,你就安枕無憂了,我警告你,進了中洲天極城,就夾起尾巴做人,要不然,總有一天本少爺會弄死你!"藺玄之道:“不牢費心,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幹淨再說吧。”皇甫承宣一愣,沒明白藺玄之的話,是什麽意思。隻聽晏天痕噗嗤笑了一聲,說:“這位少爺,你臉上現在可還有一臉血呢!""你他媽….”皇甫承宣麵色一變,強忍住動手的衝動,一夾魔獸,便也像是皇甫晉那樣,衝進了玉帶山裏麵,消失不見。其餘的皇甫家族的人,都接連有序地駕著魔獸,一個個從藺家車隊腦袋上麵飛馳而過,很快消失不見。地上殘留的一個大坑,看起來無比駭人。藺家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原本沒有從馬車中出來的藺家幾人,都接連而出。藺澤之看著藺玄之,有些不安地說道:“玄之,你說這些人,會不會記仇,現在不報複,卻要等到以後處處刁難我們?"藺玄之雖然麵色如常,但是他卻像是沒聽到藺澤之對他說話似的,並不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