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旋貼著段宇陽的脖子,擦了過去。段宇陽從半空掉到地上,動作並不算瀟灑,但也不算太窘迫,至少沒有五體投地。“臥槽!"段宇陽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地指著陵赤骨,目瞪口呆道:“這是個什麽玩意兒?他他他……他媽的這不是個活人吧?痕痕你到底在搞什麽?!"晏天痕這邊雖說有個百米高的土丘遮擋,然而動靜對於修士而言,也足夠大了,藺玄之在那隻灰鶴被砍殺的瞬間,便已經站了起來,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此時,晏天痕尚未開口,藺玄之便已經出現在了土丘之處。藺玄之掃過一臉驚恐的段宇陽,對陵赤骨低聲喝道:“快走。陵赤骨一動不動地擋在晏天痕身前,左手捏出一個手訣,全身都呈現出一種瀕臨戰鬥的狀態。有腳步聲傳來,晏天痕迴過神來,連忙說道:“阿骨,你快離開這裏,我沒事的!"直到此時,陵赤骨才動了身子,二話不說,朝著山林深處飛奔而去。藺玄之鬆了口氣。晏天痕鬆了口氣。段宇陽也莫名鬆了口氣一一等等,老子差點兒被那玩意兒給搞死,我鬆什麽氣?腳步聲逐漸靠近,三人麵麵相覷。藺留春出現在三人麵前,他手中還捏著把羽扇,麵色不愉道:“大晚上的,搞什麽呢?咦你小子已經長這麽大了啊?"段宇陽並未見過藺留春,但這並不妨礙他能感受到來自眼前之人的強者威壓。段宇陽立刻做出一副乖巧模樣,點點頭道:“許久未見前輩,前輩精神煥發,氣色不錯啊!"藺留春立刻笑眯眯地說道:“小宇陽倒是和以前一樣嘴裏像是含了蜜一樣甜,你娘這段時間,可有煉製出地級丹藥來?"段宇陽一下子愣住了。他隻有一位會煉製丹藥的娘親,但是他的娘親,卻從來沒煉製過地級丹藥,更何況,他娘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藺玄之見狀,知道藺留春奇怪的失憶症,似乎又犯了,便上前說道:“四長老,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再說吧。”藺留春斜著眼睛在晏天痕貼了張黃符的腦門看了一眼,一抬手,輕飄飄地將那張符紙撕了下來。晏天痕摸摸腦門,說:“多謝四長老。"趁著藺留春已經走遠的工夫,段宇陽拉扯著藺玄之的袖子,壓低聲音道:“這什麽情況?"藺玄之指了指腦袋,說:“記性不好,順著他來。"段宇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原來,他就是藺家那個雲遊在外的四長老啊。”晏天痕點點頭,握著黃符說:“四長老特別帥,是不是?”"是啊。"段宇陽摸著下巴點頭,咂舌道:“隨手就把本少爺的符紙給撕下來了,這可不是一般人,看來,和本少爺有一拚。"藺玄之掃了他一眼,道:“四長老是黃階修士,你想什麽呢?段宇陽訕笑一聲,說:“原來,他竟然這麽厲害啊,說不定過幾年,我也和他一樣了。說完這話,段宇陽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苦笑。藺玄之健見狀,心中明白了幾分。晏天痕把符紙遞還給段宇陽,不解問道:“宇陽哥哥,你怎麽一個人來這裏了啊?段家其他人呢?”段宇陽漫不經心地將黃符收了起來,道:“我正是一個人過來的,今天上午,我去藺家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已經走過了,段家其他人,大概要再過個幾日才走,我便先租了個灰鶴,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你們。”提起那隻灰鶴,段宇陽呲了呲牙,心疼地說道:“媽的,那隻灰鶴還是我租的,五幹金的押金,拿不迴來了。"晏天痕略感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段宇陽一凜,拽住晏天痕的後領,道:“痕痕,你還沒老實交代,那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晏天痕眨眨眼,一臉無辜地說:“什麽那玩意兒,宇陽哥,你該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段宇陽露出了一個蠻有深意的笑容。藺玄之看不過去,把段宇陽的手拍開,對他使了個眼色,道:“之後再對你說,現在,把你的嘴巴關嚴點兒。"段宇陽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到了藺家弟子的聚集處,段宇陽接到了來自不少人的注目禮。段宇陽對著眾人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唿,特別臉大地說道:“看到本少爺,別太激動了,該做什麽就去繼續做什麽,散了散了。”藺玄之:“......”他這樣,是會被打的。段宇陽花名在外,這可是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惡霸,於是,藺雨柔驚異且警惕地盯著段宇陽,道:“段家少爺,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藺家的隊伍裏麵?"段宇陽一把摟住了晏天痕的脖子,說道:“我是來找痕痕的,大可放心,本少爺對你,沒什麽興趣。"藺雨柔氣紅了臉,瞪了段宇陽一眼,便起身迴到馬車上去。段宇陽“嘖嘖″說道:“真是不禁逗,還是痕痕好玩兒。"藺焰點點頭說:“欺負老實人,最好玩兒了。"段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