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在興頭上,說不定你下一盤,就翻盤了呢。”“再來一局嘛。”段宇陽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挽留勾引,忍不住一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人一夥兒的,動了手腳,你們也見好就收吧,否則待會兒本少爺萬一心情不好,外頭可都是段家的打手,什麽後果,自行想象吧。”此話一出,幾個出老幹的賭徒,都噤了聲,到了外麵,段宇陽才看到站在賭場門口的晏天痕。段宇陽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衝過去給晏天痕一個熊抱,說:“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了,阿痕乖乖快來讓哥哥親親。”藺玄之抽搐著嘴角把段宇陽拉開,道:“段少,沒想到幾日不見,你從欺男霸女,變成了吃喝嫖賭。”“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我隻是吃喝賭,從來不嫖的。"段宇陽立刻認真地糾正。晏天痕搖搖頭,說:“宇陽哥,你以前不賭的。”段宇陽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前的我,沒有找到人生的奧義。”晏天痕:"......"“你人生奧義,便是賭博?"藺玄之挑了挑眉問道。“不不不,是笑看眾生百相。"段宇陽一臉的高深莫測。“明知道那些人出老幹,還上趕著送錢,我還從未見過其他人如此。"藺玄之搖了搖頭,歎息說道。“你就當本少爺劫自己的富,濟他人的貧吧。”段宇陽說。藺玄之:“……"他還能說什麽。晏天痕皺著小臉,說:“宇陽哥,我總覺得,賭博不好。”“我也覺得賭博不好,這種和人賭的遊戲,沒什麽意思,賭石才是真好玩兒。"段宇陽打開了話匣子,說:“要不,我帶你去賭石吧?”晏天痕臉上露出了一抹向往之色,眨眨眼睛道:“那些石頭裏麵,是不是有很多想象不到的奇珍異寶,一刀下去,就能成為這個城市最有錢的人啊?”“是啊。"段宇陽點點頭。“那宇陽哥,你以前賭過石頭嗎?”“當然賭過,這青城能玩兒的東西,我什麽沒玩兒過?"段宇陽說起吃喝玩樂,堪稱一代鼻祖。晏天痕眨眨眼睛,問道:“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麽現在還沒成青城首富啊?段宇陽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在地上。藺玄之笑了笑,望著晏天痕的小臉,覺得自家的弟弟,有時候還挺省心的。段宇陽尷尬地說道:“那是因為,我一直運氣都不太好,從來都沒切出來過好東西。藺玄之淡道:“並非你運氣不好,而是整個青城的賭石場裏麵,根本就沒有能讓你賺迴來的石頭。段宇陽一愣,道:“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我親眼見過,有人一刀下去,露了翠色!”藺玄之掃了眼段宇陽,道:“不過是托而已,那些石頭,都已經被切割過了,又用特殊的法子黏著在一起,再當著你們的麵切開,讓你們誤以為賭石場之中的石頭,有開出好東西的可能,實際上…嗬嗬。”段宇陽險些跳了起來,道:“媽的,竟然敢騙本少爺!那照你這麽說,賭石場都是騙人的了?”“這倒是不一定。"藺玄之搖搖頭,道:“也有不少真的,但是,那些賭石場都是由大家族和大宗門控製的,且石頭的材質很難看穿,沒人知道裏麵會是什麽。”段宇陽聞言,鬱悶到快要吐血。他不怕賠錢,但是他不爽的是,賠錢也不知道自己被騙了。段宇陽歎了口氣,轉而說道:“你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又是來找我做什麽了?”藺玄之見他總算是有心情說正事,才將今日的來曆,徐徐道來。“你想要一本煉丹師的功法書?"段宇陽皺著眉頭,思忖片刻道:“這我倒是能搞到手,不過,功法手訣是有了,但藥方和丹方,我可是給你搞不過來。”“我明白,藥方和丹方,可是煉藥師和煉丹師的命根子,輕易不會讓人看。“藺玄之點點頭說:“另外,我還需要一塊金火岩、三株煉化草。”段宇陽驚訝地看著藺玄之,道:“金火岩和煉化草,這兩樣東西,可是煉製丹爐用的基礎材料,你別告訴我,你是準備親自煉製一個丹爐,給痕痕用。”藺玄之點點頭,道:“我正是這樣打算的,有什麽問題嗎?”段宇陽瞪大眼睛,道:“你要知道,煉製丹爐,不同於其他,必須煉器師對於煉丹一道,也有所涉及,且能將煉化草融合到丹爐坯子裏麵時,不快一分,不慢一分,至少要煉製七天七夜,才能成功,而且,煉製丹爐有獨特的手法,一個手訣之差,就會煉製出殘次品,丹師雖然看不出來,但他們一旦使用,很可能發聲炸爐的危險。”“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藺玄之輕描淡寫地點點頭。段宇陽皺了皺眉,道:“我這裏有一個丹爐打算拍賣,不如,我給你截下來算了。我知道那隻丹爐,黃級極品輔具,半個月前就已經掛出去了。恐怕各方有求於煉丹師之人、以及想要得到這個藥爐的煉丹師,早就已經收到風聲,到時候都會間訊而來,你若是私下拿走,恐怕對段氏拍賣場名聲不好,說不定還會引來禍端。”藺玄之拒絕了段宇陽不太靠譜的好意,說道:“我既然敢煉,就有把握能夠成功。”段宇陽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真是敗給你了,要不然這樣,下午的時候,你跟著我一起去一趟拍賣場吧,我記得,應該還有些其他材料要拍賣。”藺玄之點點頭,道:“正有此意。”天地酒莊。馮老板正端著一個酒杯,美滋滋地喝著酒,便看到一個下屬,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慌什麽慌。"馮老板挑起了一邊的眉毛。“老板,剛才有人,在坊市裏麵,看見藺玄之了!"下屬慌忙說道。馮老板一聽,一下從搖椅上麵直起了身子,連忙站起來說道:“咱們的人攔住他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