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開始,接下來的兩個月,你都別再出門了,好好去思過崖上麵反思自己的行為。五長老一言下了定論,道:“馬上去執行!”藺揚之麵色巨變,滿心都是不服氣一一他的的確確,是親眼見到、親手摸到了屍體!可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毫無證據來證明他所說是真的!不對,他還有一隻通天鳥,這隻諜者妖獸,也同樣看到了晏天痕在地窖裏麵擺弄屍體!“我有通天鳥可以作證!"藺揚之急中生智,從儲物戒中釋放出那隻和蒼蠅差不多大的通天鳥。通天鳥嗅過那具屍體的味道,就很容易憑借它自身的物種秉性和天賦,將那具屍體再找尋出來。藺揚之將那隻通天鳥放了出去,通天鳥一飛衝天,直接朝著後山撲楞著翅膀飛了過去。三長老臉色驟然一變,像是一隻禿鷲似的,從地窖中飛身上天,一隻手捏出了一個冷峻的氣刃,朝著隻有點滴大小的通天鳥,便毫不留情麵地殺了過去!嗖地一聲破空之音,通天鳥竟然被氣刃絞殺成了碎片!藺揚之臉色刷白,血色全失,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好大的膽子!"三長老頓時冷聲喝道:“你竟然敢用這種齷齪手段,對付自己家人,藺揚之莫以為你已經被天極宗收為弟子,我藺家就管不住你了!”眼看著心愛的通天鳥被殺,藺揚之被氣得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他不明白,為何一直看藺玄之不順眼的三長老,竟然在這個時候,搶先第一個發難,還殺了通天鳥!那可是他師父送給他的諜者!二長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揚之,藺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獨木難成林,你的修為雖高,但是道心並不穩固,你還是迴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否則以後修煉的時候,很容易出現茬子的。”說完,二長老便率先離開了此處,留下臉色蒼白難看的藺揚之。三長老給了藺揚之一個警告的眼神,也離開了,臨走之前,他對著藺玄之盯了好一會兒,留下一句“別讓我抓住把柄",便一臉怒氣地走了。至於藺揚之,他直接被執法堂的侍衛給帶走了,前去思過崖反省。身為家主,五長老隻得一個人留下來進行掃尾工作。藺玄之和五長老對視著,旁邊還站著抹眼淚一副小可憐模樣的晏天痕。藺玄之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五長老一看這笑容,頓時頭皮發麻,在心中苦笑一番,說道:“玄之,此次之事,算是我們對不住你。”藺玄之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說道:“這種對不住,我倒是已經習慣了,畢竟藺家一貫如此,若是哪天沒人費盡心思找我麻煩,我反倒是不習慣了。”被這麽不軟不硬地諷刺了一通,五長老也覺得顏麵無光。他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頗為不自在地說道:“這其實也算不得全是我們的錯,畢竟,你和天痕的修為提升速度,有些快得嚇人了,剛巧又有藺揚之如此信誓旦旦地說,在這地窖裏麵見到屍體,所以,我們才會一時之間,忘了求證。”“家主不必解釋什麽,玄之自認倒黴就是了。"藺玄之淡淡地說:“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麽有人會突然說我這個挺久不用的地窖之中,有一具被煉製的屍體,又浩浩蕩蕩帶人前來之後,卻又發現,屍體憑空消失了。家主該不會真的以為,是藺揚之在自導自演,全然編造謊言吧?”任憑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今天藺揚之是被人給耍了。但問題是,究竟是誰耍了藺揚之。說實在的,五長老之前始終以為,是藺玄之設計了個圈套,故意引誘藺揚之中了圈套,然後讓他難堪,亦或者是藺玄之的確在練魔道的功法,但反應迅速,和藺揚之玩兒了一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但是藺玄之的表現,著實不像是知情者。五長老頓時生出了更多的疑惑。皺了皺眉,五長老道:“你有什麽想法,可以給我說說。”藺玄之看了眼靠在他身邊像是一隻霜打茄子似的晏天痕,將他單手摟在了懷中,道:“家主,我和阿痕都沒有見過屍體,但是藺揚之卻見到了,還一口咬定是我們的,那麽我們不妨推測一下,的確有人曾經把屍體放在地窖中,也的確被藺揚之見到了。”勾了勾唇,藺玄之接著說道:“但是,他卻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那具屍體已經暴露,所以提前派人將屍體弄走,隻等藺揚之帶著你們]到了這裏之後,撲了個空。”“如此一來,你們一來仍然會懷疑我暗做手腳,將視線從那個暗中操作之人身上轉移到我身上,二來嘛….嗬嗬。”藺玄之輕笑一聲,朝著後麵的珞珈山望了過去,眯了眯眼睛道:“那具被煉製的屍體,仍然在那個人手中,安然無恙。”五長老的麵部表情頓時一片肅然,他看起來年輕俊逸的麵孔,忽然扭曲了一瞬,但很快便平息下來。五長老蠻有深意地看了藺玄之一眼,道:“今日之事,都是藺揚之栽贓陷害,至於其他,我和你都不曾多想。藺玄之笑了笑,說道:“我煉器被打斷,損失頗多,我這個平日裏一直都很膽小、總是受欺負的弟弟,也被人押了一路,還被恐嚇了,家主認為,這種情況之下,我會不多想嗎?”五長老一個沒忍住抽了抽嘴角,瞪著藺玄之道:“你就直說吧,這次又想敲詐什麽?”“家主,用敲詐這個詞,就有點過分了。“藺玄之雲淡風輕道:“最多隻不過是些許必要的補償。”五長老:“……"藺玄之接著道:“既然家住這麽大方,讓我開口,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客氣了,上次那張紫晶通寶卡裏麵,已經沒錢了,我全部用來采買煉器的鍛石和材料,可惜剛才一鍋全毀,至於阿弟,家主今日也看到了,他的靈根基礎為木火雙根,我也已經檢查過,他體內有可供煉丹的丹火,但捉襟見肘,沒有采買煉丹材料的錢,所以難以實踐,家主不妨再給阿痕一些煉藥的材料怎麽樣?”五長老覺得他簡直敗給藺玄之了。這一筆下來,藺家幾個月的收入,估計都打水漂了。然而,藺玄之那句“和藺家的所有情意,到此為止,徹徹底底結束”,著實讓五長老心裏麵打著唐突。一個煉器師,一個煉丹師,這兩種在整個五洲大陸上,被所有大勢力爭相競逐追搶的職業者,他一個都得罪不起,更別說一次性得罪兩個了,哪怕這兩個小兔崽子,是他藺家人,吃著他藺家的米!五長老又一次在心中將給他惹麻煩的藺揚之,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在拉攏和外推之間,到底選擇哪個,難道還用得著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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