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玄之看著他孩子氣的動作,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既然餓了,那大哥給你準備晚膳。"藺玄之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瓶水,遞給晏天痕道:“先喝口水。”晏天痕把水囊接過來,打開後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段宇陽在旁邊看的驚奇不已,他忍不住吐槽:“我說藺玄之,你怎麽突然就轉了性子,對阿痕這麽好了?”“大哥一直都對我很好。”晏天痕喝完水,一擦嘴巴,脫口就是幫藺玄之說話。段宇陽抽了抽嘴角,胡亂一擺手,說:“成,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晏天痕嘿嘿笑了兩聲。藺玄之笑而不語,道:“你們兩個弄些木柴點火,我去找些食材來。木柴要五百年以上的枯枝,火就用這塊打火石,否則弄過來的食材,烤不熟。”段宇陽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道:“你要去弄些體含靈氣的妖物來?”藺玄之點點頭,說:“這是自然,出門在外,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巴。”段宇陽瞪著他,過了片刻,才說:“你如今身體都已經廢了,一個人絕對不是那些妖物的對手,別給自己招惹麻煩。"藺玄之微微一挑眉,說:“或者,段公子和我一起去?”段宇陽雖然很想拒絕,但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去就去,好歹我比你靠譜多了。”他轉而對晏天痕說:“你留在這兒幹萬別亂跑,誰要是欺負你,你就直接用你哥給你的裂地錘錘死他!”晏天痕險些跳了起來,說:“你怎麽知道我有裂地錘?”段宇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你一路上也不知道拿出來玩兒幾次了,能讓你那麽愛不釋手的,肯定是你哥送的,要不然你以後就嫁給你哥得了。”晏天痕摸摸鼻子,有些心虛地掃了藺玄之一眼,後者卻是在對他微笑。“別胡說八道的。"晏天痕說。這時,元天問和韓玉然走了過來韓玉然麵色不好,道:“你們停在這裏做什麽?趁著夜晚上山,明日清晨就能翻到對麵去。”段宇陽頓時嗤笑一聲,說:“你又沒來過飛鸞峰,怎麽可能知道飛鸞峰的危險。”韓玉然心生警惕,做賊心虛,一時間以為自己被拆穿了,便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在飛鸞峰上住過一段時間,比你了解多了。”"切,住過還這樣,真懷疑你是怎麽活下來的。"段宇陽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而是對藺玄之道:“既然兩個保鏢都已經到了,我們也進山吧。”藺玄之點點頭,對元天問道:“家弟先托你們照看一會兒,我們要進山獵些食材一一琥珀琥珀正頂著一張冷漠臉,站在旁邊斜視著非得去招惹那隻傲嬌祥鶴的阿白,聽到藺玄之召喚它,便轉身朝著藺玄之跑過去。”至於阿白,就被留在晏天痕身邊守著了。兩人一虎消失之後,韓玉然抱怨道:“翻過這山,就有能落腳的客棧了,哪兒用得著在這兒風餐露宿。在五洲大陸,煉器師的待遇,要遠遠好過一般修士,哪怕是一個剛入門的煉器師,都會受到眾人追捧和迴護。韓玉然自小就生活在蜜罐子之中,又沒怎麽離過家,哪裏知道對於修士而言,風餐露宿則是常態,無關等級。元天問的表情則是有些怪異,道:“難道玉然不知,這飛鸞峰之中的各路妖獸魔獸,都是晝伏夜出的嗎?他在飛鸞峰上養傷的那段時間,夜晩常常能聽到妖獸嘶叫打鬥的聲音,有時候甚至能將一整片樹林給焚燒或者壓趴。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在太陽落山之後離開過那個隱秘的山洞。一隻妖獸也許還能對付,但是十隻、百隻甚至幹隻萬隻,根本不是他們能解決得了。韓玉然心中一驚,冷汗險些流了下來。他馬上計上心來,故作鎮定地說道:“隻是一時間忘了他們騎著馬,若隻有我們兩人和赤霄,必然能夠從上空飛掠飛鸞峰。“這也不一定。"元天問搖搖頭,道:“飛鸞峰上的飛禽妖獸多不勝數,我們]能升空,它們也一樣能升空。我倒是發現,玉然和以前相比,警惕性下降了很多。”韓玉然勉強一笑,說:“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你還身受重傷,現在卻已經痊愈又築基成功吧。”元天問想起那段過往經曆,心中一軟,道:“以往都是玉然護著我,如今也該是我護著你。”韓玉然聞言,禁不住鬆了口氣。越是到這種關鍵時候,他越是不能掉以輕心。若是被元天問發現他並非豐那個人,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費了。晏天痕撿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木頭棍子之後,便開始用藺玄之留給他的打火石打起火來。這種打火石,其實是一種鍛石。妖獸的肉質和普通的野獸不同,它們體內有真氣,根本不是凡間普通的火焰能夠烤熟的,唯有五百年之上的樹木枝幹和鍛石之火,才能烤熟。火苗剛旺盛起來,藺玄之和段宇陽就已經迴來了。段宇陽一來便大聲嚷嚷:“好你個晏天痕,虧我把你當自己人看待,你居然從頭到尾都沒給我說過,藺玄之居然是個煉器師!"段宇陽手裏提著一隻長角鹿,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韓玉然一愣,道:“你說誰是煉器師?”段宇陽掃了韓玉然一眼,不滿意地說道:“你怎麽還在這裏?"韓玉然猛然看向一臉淡然的藺玄之,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是煉器師?什麽時候的事情?”藺玄之淡道:“就這幾日的事情。”“怎麽可能?"韓玉然往後退了兩步,說:“你根本就不可能有煉器魂火,難道你是後天奪了他人的魂火,才成了煉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