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感受了一下,撓撓頭說道:“我沒有太大的感覺啊。”藺玄之歎了口氣,說:“早晚會有的。”晏天痕對著藺玄之呲著牙笑道:“不過,大哥能受益就行了。”藺玄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說:“阿痕是吃了糖麽,嘴巴這麽甜。”晏天痕笑嘻嘻地說:“我一直都這麽甜,隻不過大哥以前沒發現而已。”兩人氣氛融洽地一路迴來,剛一進家門,便有一位五長老身邊的小童迎了上來。小童臉上帶著討喜的笑,說道:“玄之少爺,天痕少爺,家主給你們安排了新的住宿,你們要不現在就跟我過去吧。”晏天痕眨眨眼睛,說:“新的住宿,該不會又是哪個破院子吧?我們可不要去。小童臉上露出了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晏天痕看起來挺無害的,沒想到嘴巴挺厲害,因為他根本看不出來晏天痕是認真說這種話的,還是故意埋汰他的。小童心中卻是有些無奈,沒辦法,誰讓之前藺玄之被趕到最差的小院子的時候,五長老正在閉關,對此一無所知,現在突然發現人家是煉器師了,才開始主動示好,這就有點…哎艾,一言難盡。藺玄之卻是並不為難小童,淡淡頷首,道:“前麵帶路吧。”小童感激地對藺玄之拱了拱手,走在前麵引著他們朝著新安排的院子走去。新安排的院子在天字樓閣,這裏距離練武場較近,距離藺家內部的商區也很近,無論是修煉還是采買,都比以前方便多了。藺玄之的院子是一個獨立的大院,也同樣是藺湛之前居住的地方,樓閣裏麵的房間有不下十個,甚至還有一處專門沐浴的浴房。“就是這裏了。"小童眯著眼睛笑著說:“這是家主專門給玄之少爺挑的房間,要是玄之少爺還有什麽需求,就直接告訴我就好,對了,我叫玉樞,是家主的抱劍童子。”藺玄之點點頭,道:“有勞了,暫時沒有什麽需要的。”“小廝也已經給兩位少爺配備齊全了,隻等著兩位少爺什麽時候挑選一下。"玉樞說道。“小廝倒是不用了。″"藺玄之道:“我不習慣有人在旁邊伺候,替我謝過家主。”“家主之前說過,一起都以玄之少爺的意思為主。″玉樞笑著說:“那我就先不打擾兩位少爺了,告辭。”玉樞離開之後,一直在旁邊一聲不吭悶著腦袋踢石頭子的晏天痕,走到院子裏的一顆桃花樹下,對著樹幹踹了兩腳。他心裏氣不忿兒,但又無從宣泄,隻得找別的物件兒來泄憤。藺玄之走過來,說道:“阿痕和他置什麽氣,若是有不滿的,也該是對著當初把我們趕到那個小院子的人撒。”說的便是白夫人了,至於五長老,他既然沒有明麵上落井下石,藺玄之自然也不會記恨他什麽。晏夭痕撅著嘴巴,憤憤不平地說道:“當初他們看大哥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就把大哥當破布一樣隨處亂丟,對大哥不聞不問的,恨不得大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現在,他們突然有求於大哥,就開始給大哥小恩小惠,這樣對大哥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這一點,藺玄之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而實際上,他即便也對這種見風使舵之事嗤之以鼻,但他並不可能和天下為敵。藺玄之折了一枝桃花,遞到晏天痕的手中,不緊不慢地說道:“阿痕,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你強,所有人都會巴結你,供奉你,因為他們有求於你,你若是弱,他們也會踩你、糟蹋你,因為他們覺得你可以肆意欺辱。”晏天痕恨恨說道:“我永遠也忘不了,姓白的讓人把昏迷不醒的大哥,從原來的小院兒裏麵抬到那個破爛小院子時候的嘴臉,我恨不得把她給殺了!〃藺玄之的手按在了晏天痕的肩膀上,把人輕輕帶到了懷中,道:“阿痕莫要為這種人渣生氣,氣壞了身體,可是不值當的,而且,大哥也會憂心的。”晏天痕撇撇嘴,說:“不過現在,大哥已經成了藺家最重要的煉器師,從今以後,姓白的再也不敢欺負大哥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世上之人,大多如此,阿痕以後還會遇到很多這種人,不必太過在意了。晏天痕在藺湛的教導之下,雖然聰慧,但卻有種性子裏麵天生的率性和天真,藺玄之自然是喜歡這樣的晏天痕,但是,他想到上輩子的晏天痕,便是因為有時候太過天真直率,以至於識人不清,才落得悲慘結局,就心中像是梗了塊石頭。而且,晏天痕的骨子裏麵,有一種名為執拗的東西。他認定的人,哪怕把他搞的遍體鱗傷,他也不會放棄。欺負過他的人,他也會一直記掛在心裏,暗搓搓地想著該怎麽報複迴去。他倒是希望,晏天痕能夠早日成熟起來,不要太過在意他人的看法。一聲稚嫩的虎吼,晏天痕朝著門口看去,便見到兩隻白虎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嘴巴還個咬著一個人的褲腿,一個從後麵拱著他的腿肚。顯然,這個人是被兩隻虎崽子一路給“逼”過來的。此人正是去小破院子給藺玄之負荊請罪的藺戰天。見到藺戰天,晏天痕率先“哼”了一聲,指著院子門口,說道:“這裏不歡迎你,你快點走不然我要罵人了!”藺戰天麵色帶著幾分愧疚,腰杄子卻是挺得直直的,說道:“留音鏡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晏天痕氣鼓鼓地說:“別以為你這麽說,我就不敢打死你了!"藺戰天將手中的一個東西扔了過來,晏天痕一把接住,定睛一看,原來是藺戰天隨身攜帶的一把寶劍。晏天痕頓時一愣一一他是典型的遇強則強,要是對方突然軟下來,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朝著藺玄之拋去求助的目光。藺玄之卻看不出情緒來,他隻是淡淡問道:“我印象之中,你應當是個鐵麵無私之人,我倒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和白夫人站在一端,狼狽為奸。”藺戰天忍了忍,麵色一片慚愧,他抿了抿唇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不過我父親和母親,還有妹妹對此都一無所知,你不要記恨他們。”藺玄之卻是冷笑一聲,道:“你父親對此一無所知,我相信,你母親和妹妹毫不知情,這我可是絲亳不信的。”藺戰天抬眸,死死盯著藺玄之,說:“若是你敢找他們麻煩,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恐怕你做了鬼,用不著我對付你母親和妹妹,白夫人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藺玄之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季夫人奪了白夫人的管家之權,白夫人真的就會如此善罷甘休?管家之權可謂是藺家除了家主之外,最大的權勢了,白夫人自從生下了藺澤之之後,管家之權便一直都在她手中,如今一下子落入了一個旁支的手中,白夫人怎麽可能忍受如此大的侮辱?!”恐怕,等白夫人緩過勁兒來,馬上就會掉頭對付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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