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妮與林峰一前一後將蒙麵男子夾在中間,縱使蒙麵男了長了翅膀都難以逃脫了。


    如銀的月色傾瀉下來,使周圍的景物能大致看清楚,隻是沒了白天的那種鮮豔色澤而已,從蒙麵男子那驚恐的眼神看來,他明顯是害怕了。


    “你們設陷阱來害我?”蒙麵男子怯聲道。


    聽到這個話,林峰與陳安妮相互看了一眼,但都聽不明白蒙麵男子到底的是什麽意思,感到更奇怪了。


    剛才,看到蒙麵男子拿刀捅沙發,就覺得他是個神經病了,但神經病的人不會闖進別人家去捅沙發,蒙麵男子那樣做必然有他的原因。


    現在又聽蒙麵男子出令人聽不懂的話語,林峰問陳安妮:“你請他來的?”


    冷笑一聲,陳安妮道:“我看他是你請來的吧?”


    “這個家夥想要用挑撥離間之計來使我倆產生矛盾,你要怎麽懲罰他才好呢?”林峰倒有些惱蒙麵男子了。


    “那就揍他一頓。”陳安妮毫不猶豫道。


    與林峰,陳安妮交過手,蒙麵男子知道不是對手,莫二對一,就是單挑,他都沒法打贏林峰或者陳安妮。


    聽兩人要聯手揍他一頓,蒙麵男子連忙求饒道:“我沒有偷東西,我願意賠那張沙發的錢給你們。”


    想不到這麽嚇一嚇蒙麵男子,就使他害怕了,林峰道:“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捅那張沙發?”


    這是林峰最感興趣的問題。


    但蒙麵男子的迴答令林峰失望,蒙麵男子道:“有人請我去捅那張沙發,我就去捅了。”


    這個也算迴答?林峰抬腳踹向蒙麵男子的膝關節,使他跪了下去,不悅道:“太夜了,我不想浪費時間,你要是還敢再消遣我,我讓你好看。”


    “真的是有人請我捅那張沙發,我才去做的。”蒙麵男子幹脆坐在地上,道。


    “為什麽要捅那張沙發?”林峰問道。


    這個,蒙麵男子明顯也不清楚,∈∈∈∈,他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我隻是想做這個任務,聽能拿到很高的報酬。”


    不論是林峰還是陳安妮,都沒法聽懂蒙麵男子的話。


    林峰道:“把你的頭套拿掉。”


    隨後,蒙麵男子便把黑色的頭套脫下了,露出一張眼睛的臉龐,道:“那張沙發多少錢呢?我會賠給你們的。”


    賠錢就想了事?林峰覺得沒那麽簡單,他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做什麽的?”


    “我願意雙倍賠錢給你們。”蒙麵男子焦急道。


    這麽急著想要脫身,林峰還道蒙麵男子身上有重大的秘密,實質是蒙麵男子做這種盜竊事情太多了,擔心林峰報警,那蒙麵男子將要麵臨很多年牢獄的懲罰。


    打量一眼蒙麵男子,林峰道:“你再不迴答我的問題,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乖乖迴答問題!”


    陳安妮也附和道:“我勸你還是老實迴答他的問題,要不然,他會扒了你的皮的,到時,你被打個半死,還得老老實實出來。”


    囁嚅了一會,蒙麵男子道:“認識我的人,都不知道我的真名,他們把我的綽號當成我的真名了,我的綽號叫做夜貓,白天睡覺,晚上出來幹活,我特別會開鎖,又很會進入別人的家裏,所以我不愁生活費用沒來源。”


    著,掃視一眼林峰與陳安妮,夜貓接著道:“我賠錢給你們,你們可以放了我嗎?”


    林峰道:“那麽來,你就是一個偷囉?”


    了頭,夜貓承認道:“對,我就是個偷,但我比普通的偷要強,我練過武術,又特別會開鎖,隻要我想偷,就會有很大的收獲。”


    要不是夜貓用刀捅沙發,林峰還真不知道他已進入了別墅裏麵,當然,夜貓隻能在一樓下麵逛逛,要是上了二樓,一樣會被林峰發現。


    “我相信你是偷,既然你是偷,那你為什麽不偷東西,隻用刀捅沙發,你腦子有問題嗎?”林峰質問道。


    偷進了屋不偷東西,這實在難以使人相信。


    露出無奈的神情,夜貓道:“我本想要順手牽羊偷東西走的,但想到那個雇主叮囑我不能偷東西,不然,就不雇用我,我就沒有偷東西。”


    這麽守規矩的偷,林峰還是第一次遇到,他道:“照你來,你就是按照你的雇主進入別墅,然後把那張沙發捅爛,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了頭,夜貓道:“事實就是這樣。”


    “走,我還有很多問題要慢慢問你,今晚你想睡覺,就得好好迴答我的問題。”林峰邊邊走上來,將夜貓的一條手臂反扭起來,道。


    隨後,林峰押著夜貓與陳安妮一起步行迴柳真的別墅。


    當時,夜貓開門逃跑的時候,弄出的聲響很大,剛睡下的張姝,柳真與魯琪聽到了,魯琪大約知道是怎麽迴事,當她與張姝,柳真下到一樓,看到那張被捅壞的沙發時,就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想了。


    “這是誰幹的呢?太惡心了!”魯琪佯裝驚訝道。


    特別是柳真,她一直就感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現在又見客廳的沙發爛成這個樣子,就更驚惶了,顫聲道:“這會不會是歹徒向我們暗示什麽呢?”


    已有足夠能力應付普通歹徒的張姝道:“別怕,有我和師父在這裏,肯定會把那些壞蛋打到落花流水的。”


    柳真剛跟林峰學武術,要她對付一個普通的男人,她都沒什麽機會打贏,更不要要她對付一個手中有刀或者本身就是一個會功夫的歹徒了。


    “林峰能抓到那個人嗎?”魯琪以嘲諷的口吻道。


    話音剛落,就見林峰,陳安妮與一個陌生的男子走進了大門,張姝等人都好奇地看著那個眼睛男子,不知道他是什麽人。


    “師父,他是誰?”張姝問道。


    “一個自稱偷的人,他是有雇主請他來這裏搞破壞的。”林峰邊邊把夜貓推到客廳,順手把大門關上。


    魯琪沒有見過夜貓,當聽林峰麵前這個陌生男子是偷,她就知道這個偷應該就是夜貓了。


    想不到林峰居然把夜貓抓到了,魯琪心裏七上八下的,暗忖多虧沒有向夜貓透露有關自己更多的信息,不然,那就麻煩了。


    “還有這麽變態的人?太令人震驚了!”魯琪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繞著夜貓打量一番,冷道。


    “就是你把我家的這張沙發弄壞的?”柳真盯著夜貓,質問道。


    但柳真卻是露出疑惑的神色,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眼睛的男子,到底會與他有什麽仇呢?她實在想不出來。


    夜貓頭道:“對不起,這是我做的,我願意賠雙倍錢給你,請你原諒我的過錯,我以後不敢再進你家了。”


    那張沙發的錢,柳真並不太在乎,她最想知道的,以往經常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會不會就是這個眼睛男人在暗中偷竊她,是以,她問道:“你經常到我家裏來嗎?”


    這是夜貓第一次進入柳真的家裏,他搖頭道:“沒有,我是第一次來。”


    但柳真不相信,道:“謊,你肯定經常進入我的家裏,終於把你抓住了,要不然,我還要一直擔驚受怕呢?你告訴我,你為什麽經常潛進我的家裏?”


    沒有做的事,要承認,那確實不容易,夜貓露出無奈的神色,道:“這位姐,我真的是第一次進入你家,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啊。”


    “不可能,我一直就感覺有人偷偷進我的家裏,不是你還會是誰呢?”柳真一口咬定道。


    不過,林峰相信夜貓是第一次進入柳真的別墅,他知道那個偷窺柳真的不是夜貓,而是章魚人,但林峰不方便出來。


    “我們報警吧。”柳真提議道。


    報警是一條途徑,但林峰還想要親自審問一下夜貓,道:“交給我吧,我會把事情弄清楚的,你們先去睡,我跟他談談。”


    林峰的地位,在這裏無人能及,他了,柳真不會反對。


    “我們大家都來聽聽林峰是怎麽審問這個人的吧。”魯琪擔心夜貓爆出她,她很緊張。


    “沒什麽好聽,你們不困嗎?”林峰道。


    但魯琪哪裏肯離開,堅持道:“我對審問人感到很好奇,就讓我們見識一下吧,林峰,你不是大偵探嗎?讓我們看一看你的能力。”


    其實,張姝,柳真與魯琪一樣,都想要聽聽這個偷什麽。


    陳安妮也道:“不如就在這裏審問他,讓大家都聽一聽,我想他來這裏可能還有別的目的。”


    查看過了那張被捅壞的沙發,林峰沒發現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那純粹就是一張沙發而已,沒有地圖,沒有古董,沒有現鈔。


    各人都想知道偷是不是經常來柳真的家裏,林峰便道:“那好吧,我來好好審問他。”


    夜貓倒不是很慌張,可見他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被人抓到教訓的場麵了。


    “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麽?”林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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