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裏同樣在夜店裏兼職做服務生的郭書韻迴到家鄉,看到這些女服務生,她沒了以前那種高高在上鄙視她們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同情。


    經曆過,郭書韻才知道生活不容易,在夜店做服務生,有的很墜落,但她並沒有墜落,她隻是想幹一段時間,以後就不做了。


    三人來到吧台前,隻有一位調酒姐,看著那位調酒姐上身真空的穿著,林峰都不好意思看她,畢竟,當她走動的時候,他能隱約看到她上圍的突出。


    鄉下人保守,那是真的,但鄉下人也有開放的,像在夜店裏的人,林峰知道能開這家夜店的老板,必然在黑白兩道都是比較吃得開的。


    不然,隔三岔五便有人來搗亂,夜店根本不能正常營業的。


    “給我一杯冰鎮的雞尾酒。”張姝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子上,向那位調酒姐道。


    當張姝,郭書韻與林峰走進夜店那一刻,夜店裏的服務生都看過來,男的羨慕林峰那筆挺的腰板,女的羨慕張姝與郭書韻那宛如漆黑中的螢火蟲的出眾姿色。


    當調酒姐把一杯雞尾酒放在張姝麵前之後,林峰把一張老人頭夾在二指間,遞給調酒姐,道:“向你打探個事。”


    “要喝什麽?”調酒姐看了一眼老人頭,然後問林峰。


    或者是調酒姐覺得錢少了,於是林峰添了三張老人頭在手指間,再次問道:“現在可以跟你聊一聊了嗎?”


    正在調酒姐猶豫之際,郭書韻不忍看到林峰破費,問調酒姐:“你知道這一帶誰是偷嗎?”


    這種外行人的做法,引起了調酒姐的不滿,不給好處就想打探消息,調酒姐向郭書韻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又看了看林峰手指間的四張老人頭。


    當林峰晃了晃指間的四張老人頭後,調酒姐便伸手來拿了,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我的朋友已經問過了。”林峰道。


    “這個你要問我們老板,如果我們老板∫⌒∫⌒∫⌒∫⌒,肯告訴你。”調酒姐把四張老人頭塞進胸脯的隙縫裏,道。


    要不是看到郭書韻那麽在乎那塊木炭的份上,林峰都不想再打探下去,他道:“麻煩你打個電話給你的老板,就有人找他。”


    調酒姐指著二樓,道:“老板就在上麵,你自己去找他吧。”


    “你們在這裏等我,我上去找老板聊聊,很快下來的。”林峰叮囑張姝與郭書韻。


    上了二樓,由一位服務生的嘴裏得知老板在最盡頭的那個包廂裏,林峰走過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那間包廂傳出若隱或現的女人的呻吟聲,他知道夜店的老板在鍛煉身體,在這種關鍵時刻,要是打斷別人的興致,那起話來肯定很衝的。


    想了想,覺得還是讓夜店老板鍛煉完身體,再來跟他聊聊,那會好一些。


    隨即,轉身下樓,林峰決定先喝杯酒水再。


    剛下到一樓,就見到有數個男青年圍在張姝與郭書韻的身邊,其中一位穿著一件馬甲的男青年對張姝道:“美女,要不要一起跳支舞?”


    “不跳。”張姝一口拒絕道。


    那馬甲男青年又笑涎涎地來問郭書韻:“美女,賞個臉,跳支舞怎麽樣?”


    在夜店做兼職,郭書韻知道這種無良青年最愛拈花惹草,隻要被盯上就很麻煩,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人身安全都很難得到保證,但她還是搖了搖頭。


    這時,林峰已走到了吧台前,道:“麻煩借一借路。”


    數個男青年轉過頭來盯著林峰,馬甲男青年冷道:“沒看到我在跟美女話嗎?在老子動手打你之前,滾遠!”


    話猶未了,林峰一腳踢在馬甲男青年的腿上,使他陡然跪了下去,林峰再用右膝撞在馬甲男青年的臉麵上,馬甲男青年腦袋撞在吧台上,“篷”然聲響,便暈死過去了。


    “還有誰?”林峰掃視一圈,淡淡問道。


    那數個男青年見到馬甲男青年倒地不起,不敢再上來,但有人嚷道:“快打電話叫兄弟來!”


    鄉下的地方,夜晚一般沒有巡警的,一旦這些混混叫人過來,少則數十人,多則人數過百,林峰要脫身不難,但他擔心郭書韻會受傷,道:“張姝,你帶郭書韻先離開,我到時打電話給你,你再過來接我。”


    “師父,我們一起走吧。”張姝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我還要幫郭書韻打探消息。”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林峰從來不會隨便敷衍別人。


    知道林峰是個不會食言的人,再勸也沒用,張姝便拉著郭書韻的手急忙出了夜店,上了車子,然後離開了夜店。


    一樓的吧台前,隻剩下林峰一人,好久沒有遇到這種將要麵臨死亡時刻的場麵了,越是危險,林峰體內的血液就越沸騰,殺戮不是他的本性,但卻是他的職業,當他緩緩眯著眼睛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那種冷酷,那種無情,那種不屑,全都在他的眼神與嘴角的弧度能看出來,他就像把死亡看作迴家那樣,沒有害怕,隻有等著搏殺。


    看著林峰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那數個男青年都露出了膽怯的神色。


    “你還不走?”調酒姐拿了林峰的好處,不想看到他被人打死,在他背後聲提醒他。


    “我還沒見到你的老板,不能走。”林峰淡淡道。


    “你打了他的表弟!”調酒姐道。


    這個結果,倒不是林峰希望發生的,他隻是見馬甲男欺人太甚才出手的,想不到居然是夜店老板的表弟。


    不過這樣也好,估計夜店老板很快就要下來了,林峰無所謂道:“就是他老二,我也敢打,不要是他的表弟。”


    聽到這話,調酒姐不再勸林峰。


    果然,二分鍾之後,一位戴著金項鏈,穿著寬鬆花格子襯衫的男子從二樓走下來,問道:“誰在這裏鬧事?”


    數個男青年都不約而同地指著林峰,金鏈男打量一眼林峰,怒道:“你打我表弟?”


    “是,你表弟騷擾我女人。”林峰道。


    “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敢在老子的地盤打人,你還沒有死過吧?!”著,金鏈男轉頭對一個男青年道:“叫幾十個兄弟過來!”


    莫幾十個,就是上百個人來,林峰都不會畏懼,但他不想在這裏與金鏈男浪費時間,走到金鏈男麵前,道:“現在,我想跟你聊一聊。”


    金鏈男二話不,揚拳就打向林峰的臉麵。


    淡淡一笑,林峰左手抓住金鏈男的拳頭反扭起來,再一腳踩在金鏈男的膝關節上,使他跪了下去,旋即冷道:“你要是再拒絕我,我就廢了你這條手臂!”


    剛才,那數個男青年已見識過林峰的身手了,哪裏還敢隨便衝上來,都是圍著林峰,佯裝要出手,實質隻是做個樣子而已。


    金鏈男痛到呲牙咧嘴的,他知道要是“不”字,那右手就真的要被廢了,隻得一迭聲道:“可以,那你想聊什麽。”


    “到二樓去。”林峰扭著金鏈男的手臂,道。


    無奈之下,金鏈男隻得帶林峰上二樓,進入最盡頭那間包廂裏,地麵上丟著一團團紙巾,明顯是剛才金鏈男在這裏與某位女人大戰了一場。


    關上門,林峰鬆了手,將金鏈男推到沙發上,然後道:“你老老實實迴答我的問題,那就什麽事都沒有,要是你敢玩花樣,我今天就打殘你!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金鏈男臉上的囂張神情不見了,隻剩下驚恐。


    金鏈男不認識林峰,不知道跟他有什麽仇,還道是哪位仇家請來的殺手。


    “我想知道,在這附近一帶,到底有哪些偷。”林峰盯著金鏈男,開門見山道。


    疑惑地瞥了林峰一眼,金鏈男道:“我不太清楚。”


    畢竟,行有行規,金鏈男希望敷衍林峰了事,但林峰扳了扳指骨,發出炒蠶豆那種清脆的“必剝”聲,冷笑道:“我如果出手,你至少要掉三顆牙齒,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過。”


    驚惶地咽了一口口水,發出“咕嚕”的聲響,金鏈男猶豫了一會,感覺林峰真的會動手,隻得道:“我知道有不少人做過偷。”


    “他們偷到東西,一般會拿去哪裏銷贓?”林峰繼續問道。


    聽到林峰這樣問,金鏈男在懷疑林峰會不會是警方的人,要是警方的人,那他倒不用害怕,畢竟警方的人不會真的廢了他手臂。


    有了這種想法,金鏈男神情鎮定些許,冷笑道:“我又不是偷,怎麽會知道呢?你應該去問偷。”


    這話聽起來有道理,不過,像這種娛樂場所的老板,一般都知道黑道上的事情,畢竟那些偷偷東西賣了錢之後,多半還是來夜店消費的。


    林峰站了起來,看到林峰好像要打人,金鏈男梗著脖子道:“你敢打我?”


    錯就錯在金鏈男以為林峰是便衣警察,是以,他敢挑戰林峰的底線,可惜他猜測錯了,林峰不是便衣警察。


    對付金鏈男這種奸狡之徒,如果好聲好氣沒法下去,那必須用拳頭證明一件事:不聽話,就得吃拳頭。


    混黑道的,講道理是沒什麽用的,黑道也講信義,但終究還是離不開拳頭,誰的拳頭力量大,誰就是話事人,其他的都是廢話。


    像林峰這種雖不是混黑道的,但在他做傭兵的日子裏,也跟不少國際有名的黑道幫會交過手,他的做法都是痛下殺手,一般不會留情。


    現在,看著金鏈男那漸漸猙獰起來的麵目,林峰知道要是再跟他平靜地話,那不會得到什麽想要的消息,於是,就在金鏈男剛完那句“你敢打我”之後,林峰的右拳打出,擊在金鏈林的左臉頰上。


    刹那間,金鏈男整個人重重摔在沙發上,嘴巴噴出兩顆牙齒,帶著血沫。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下一次,如果我再出手,你至少要掉半副牙齒!”林峰重新坐下來,冷冷地盯著金鏈男。


    好半晌,金鏈男才坐起來,他眼神驚慌,知道不能再在林峰麵前裝b了,吐了幾口血沫之後,緩緩道:“兄弟,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對付我?”


    “我沒有要對付你,剛才,打你表弟,確實是你表弟要調戲我的女人,他還想打我,那是他自找的。我隻是想向你打聽一些消息,就這樣而已,隻是你想敷衍我,你知道嗎,我最痛恨別人敷衍我,那是不尊重我。你要學會尊重人,除非你的實力比我強!”林峰正色道。


    確定不是仇家派來的殺手,金鏈男鬆了一口氣。


    吃過了苦頭,金鏈男知道要是再敷衍林峰,那年紀輕輕就要戴假牙了,他道:“這附近一帶的偷,偷到值錢的東西一般會讓我幫他們銷贓,我可以拿一部分提成。”


    這正是林峰想要聽到的,他微笑道:“你要是早,就不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了。”


    心裏雖恨林峰,但也沒辦法,金鏈男隻是扯了扯嘴角,道:“你找我就是想問這個?現在你知道了,可以了嗎?”


    與林峰在一起,金鏈男感到死亡的氣息籠罩著自己,他隻想盡快將林峰這尊神送走。


    “我還想知道,近來有沒有偷偷到一塊木炭。”林峰繼續問道。


    想了想,金鏈男頭道:“有,他拿給我看,是他家的家傳寶物,開價十萬塊,我看了看,覺得一塊木炭十萬塊太不值,沒有要。”


    終於有消息了,林峰問道:“他叫什麽名字?怎麽找到那個人?”


    金鏈男道:“他是個粉仔,叫莫挺,有時他會來我這裏消費,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但我有他的電話號碼。”完,他好奇道:“兄弟,我想問一下,那塊木炭真的很值錢嗎?”


    “打電話給他,問他在哪裏。”林峰指示道。


    不敢怠慢,金鏈男隻得拿起手機撥打莫挺的手機號碼。


    通完電話,掛了機,金鏈男道:“他在a市,今晚應該是迴不來了,我沒有騙你的,你可以再打電話給他。”


    站了起來,林峰道:“謝謝你提供的信息,對於你牙齒的事情,我略表歉意,這是二千塊,算是賠償你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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