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管家便是給趙清河簡單介紹了忠義侯府的情況,忠義侯有四子三女,老大和老二皆以及嫁給六皇子為側妃的那一位姑奶奶皆為侯夫人所生,其他均為妾室所出。  朱大管家因心存巴結之意,自是將忠義侯府上下所有人都誇得跟朵花似的,什麽好詞都往他們身上砸,尤其是描繪忠義侯及其夫人,就差點沒誇得跟菩薩一般了。  朱大管家雖然說得浮誇,趙清河卻也從他話語裏得到一些有用信息,對忠義侯和侯夫人的喜好有了大致了解,隻是具體如何還得等拜見時候才能知曉。雖說這拜義父義母之事頗為敷衍,不過是皇帝為了圓話而已,可這般一來以後他也會同忠義侯府聯係了起來,至少麵上得過得去,否則損的就是皇上的臉麵。  朱大管家是個嘴巴溜且會做事的,一邊描述誇讚忠義侯府的同時,也把趙清河的喜好打探了出來。兩人相言甚歡,臨走的時候趙清河還給朱大管家塞了個大紅包,直把朱大管家美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晚上趙清河與常廷昭說起這事,“我也不知該備什麽禮物,說起來我到京城還沒正兒八經的上門做客。”  常廷昭不以為意,“這忠義侯不足為懼,不過是個大廚子罷了,你無需太緊張。這禮我會幫你準備好,你提著過去就是。”  趙清河不由瞪了他一眼,“人家是管膳食的,卻也不能說是廚子,這麽說廚子還不答應呢。”  常廷昭笑了起來,“我真沒胡說,朱家祖上確實就是廚子,從前打江山的時候就是朱家祖宗伺候的,一手藥膳很得喜歡,立國之後也就給了個爵位。當年也算榮寵一時,隻是後來慢慢落魄了隻保住了爵位其他都不顯,直至被六皇子提攜忠義侯才得了光祿寺少卿一職。朱家人不管男女都會廚藝,六皇子那側妃一手藥膳就頗為了得,也因此入了六皇子的眼對忠義侯寵愛有加。”  趙清河沒想到還有這出,這大佑還真是應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句話,隻要幹得好不管做什麽都能得到提攜。  “這麽聽這朱家好似還不錯,至少也有自己的堅持。”不管如何這廚子的名頭可不好聽,在這講究名聲的京中,頂著這麽個名是會被恥笑的。莫說男子就連女子都不會親自下廚,至多是在一旁看看火候就算是自個親手製作了,自是不會親自操刀動手,辱沒身份不說,一直窩在廚房一股的油煙味。而朱家有了爵位卻不忘根本,倒是難得。可有不少有了爵位就覺得不是一般人,再也不碰這些‘低賤之事’,最後沒了優勢也破敗了。  雖說有趨炎附勢之嫌,可人在官場想要立足,這也在所難免。官場之地本就沒有絕對黑白之分,且過剛易折。  常廷昭道:“你是大佑功臣,雖說是順勢而為,皇上也會考慮一二。”  趙清河這麽一聽心裏更是放下心來,雖說相處時間不長,可也不想快要結婚的時候被惡心到。  趙清河三日之後前去忠義侯府拜訪,並沒有特意裝扮過,隻是比往常穿著稍微正式些罷了。趙清河才剛到門口,朱大管家就迎了過來,笑嗬嗬的領著他進門。  趙清河一看到忠義侯一家人,不由樂了,這一家還真是廚子出身,不管男女都十分豐滿圓潤。忠義侯和侯夫人尤為胖,眼睛都被擠成一條線了。  趙清河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頭,“義父義母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此舉可謂給足了忠義侯麵子,雖說是義子可大家夥都知道是怎麽迴事。  趙清河雖隻是個獸醫,可也知道如今這情形卻是他們忠義侯府攀不上的。而忠義侯雖然有個爵位,忠義侯也在朝中任官員,可在朝堂之上卻是沒什麽話語權,如今六皇子又是這副模樣,以後忠義侯府也就是任人拿捏的。  忠義侯樂嗬嗬道:“快快請起,都是一家人無需這般客氣。”  趙清河也沒多禮,“第一次與義父義母還有兄弟姐們沒見麵,也不知道大家的喜好,備了一些薄禮還請笑納。”  朱家人連連說客氣了,原本不指望什麽,結果禮物一到手紛紛瞪大了眼。禮物重不重倒是其次,卻是特別合乎心意的,瞧得出可是下了功夫的。這代表什麽,代表趙清河看重他們忠義侯府!  趙清河雖然隻是個獸醫,出身更是不顯。可他以後可是要嫁的是常廷昭,而且瞧得出常廷昭十分心怡這個未來妻子。以後就算不能成為一個助力,至少也不會讓侯府太難過。  趙清河感覺到一個打量的目光,不由順勢望了過去,瞧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盯著他瞧。這少年長得白白嫩嫩的,那小臉跟個發起來的麵包似的讓人想揉一揉,也接了朱家的特色,十分圓潤卻談不上胖。若是沒猜錯,這才是真正的忠義侯府四少爺,如今變成了朱五少。  朱五少看到趙清河也望著他不由咧嘴一笑,“你可真瘦。”  這一句話使得整個場麵都僵了,雖然不是什麽了不得的話,可第一次見麵說這些未免太唐突了。朱五少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肉唿唿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跟個番茄似的。  趙清河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倒是讓忠義侯和侯夫人鬆了口氣。  侯夫人連忙解釋道:“這孩子就是個沒心眼的,還好不是他嫁過去,否則……”  忠義侯連忙推了侯夫人一把,侯夫人一時不明白怎麽迴事,眨眨眼睛一臉茫然。  忠義侯狠狠瞪了她一臉,“胡說什麽呢,清河,別生氣哈,你義母不是那個意思。”  侯夫人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一臉羞赧,支支吾吾半響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趙清河笑道:“義父義母和五弟沒空歡喜一場就好。”  忠義侯連連搖頭,“這事本來就不是我們家的意思,可六皇子好意我們也不好拒,如今倒是圓滿了。”  忠義侯說完也覺得不對勁,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侯夫人這時候也斜了忠義侯一眼,方才還瞪我,如今還不是跟我一樣不會說話。  忠義侯世子連忙上前求情,“還請四弟莫要計較,爹娘都是個直爽性子,說話不大動聽卻並無惡意。”  趙清河笑道:“無妨,都是一家人說話遮遮掩掩大家也難受,況且義父說的沒錯,如今確實還是圓滿了。”  朱家人連連附和,雖說大家頗為拘謹,場麵卻也不至於太難堪。末了,忠義侯也不怕掉身份,竟是親自領著世子去廚房弄晚膳,以表對趙清河的重視,這倒是把趙清河嚇了一跳。連連拒絕忠義侯卻依然簡直,隻能作罷。  侯夫人瞧得出趙清河的別扭,便是道:“別看我們家大小也是公侯之家,可從骨子裏透出的氣勁就跟其他正兒八經的達官貴族不同,這也是我們忠義侯被人瞧不起的緣故。這些年我們朱家頂著個名頭,其實卻和普通百姓差不離。可這是我們家的祖訓,不管以後如何模樣,都不能忘記了根本,隻是讓你見笑了。”  這一句話倒是讓趙清河對忠義侯府心存好感,原本的膈應散去不少,“我自個也是個靠手藝吃飯的,如義父義母一樣,不管以後如何自是不會放棄這門手藝。”  侯夫人頓時笑眯眯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你這般話義父義母就放心了。”  趙清河如今對侯夫人起了親自之意,不由道:“隻是讓義父和義兄親自下廚,這還真是有些別扭。”  侯夫人笑嗬嗬道:“我們家沒那麽多規矩,況且那是你義父和義兄喜歡,從前我嫁過來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瘦得跟麵條似的,都是被你義父喂成這身板的。還有你沒過到的兩個姨娘,那兩個都是命苦的,從前家裏遭了災逃出來的,家人還有餓死的,從前那身子骨更是瘦得不成樣子,骨頭都能一根一根數出來,好家夥現在你是沒瞧見,都胖得跟個球一樣。”  趙清河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裏不由感歎,這侯夫人還真是心寬體胖,瞧得出她對兩位小妾並無忌諱之意,說起來的時候一點都不厭惡,反倒挺喜歡的模樣。而方才看她對庶子庶女也都十分寬和,一家子相處融洽並沒有什麽勾心鬥角的事。這忠義侯別的本事有沒有不敢說,家裏倒是管得挺不錯。比起定國公要高明不少,至少人家娶得起管得住,哪裏像國公爺沒那本事也學人家三妻四妾,結果家宅不寧。  侯夫人見趙清河這般模樣,心裏更為踏實,“話說迴來,你的婚禮隻有半年時間,這聽著好像時間挺長,其實十分倉促,你可有什麽章程?”  趙清河拱手道:“還請義母做主,我乃小門小戶出身,對這些並不清楚。”  侯夫人了然,“按理說我是不能越過你親爹娘,可你嫁的人不一般,那可是真正的公爵之家,不像我們家跟開玩笑似的,裏邊的規矩多得很,務必得謹慎。你爹娘畢竟不了解,所以義母托大這事就交給義母,多好不說,至少不會出岔子。”  “全憑義母做主,隻是讓您勞累了。”  侯夫人坦誠道:“不辛苦,這事義母樂意!義母瞧你也是個實在人,義母也不瞞你,你這是給我們朱家解了大難題。雖說我家老四不是老五隻是個庶子,可不他好男風若是嫁給常將軍雖然榮耀卻也太勉強,我這個做主母的也沒法跟她親娘交代。如今倒是好了,你和常將軍情投意合,這結果真真是皇上聖明。”  趙清河明白侯夫人話語裏七分真三分假,並非是麵上瞧著那般沒心沒肺,說這些不過是讓他明白他們家不會對常廷昭有什麽非分之想,在趙清河麵前表明立場。畢竟這其中貓膩大家明白得很,如今又成了一家,若是不講明白,常廷昭若是以後到這忠義侯府,這朱五少可就尷尬了。  趙清河笑而不語,侯夫人見目的達到又繼續說這婚嫁之事,“你是要從忠義侯府出嫁,如今你的院子正在收拾,有什麽需要要求盡管提,義母必是會幫你準備妥當。”  “義母,孩兒也正想說此事。搬來搬去實在麻煩,而且這距離牧馬監又遠,所以孩兒在結婚之前都不會過來住,還請義母體諒。”  侯夫人點了點頭,並不意外,“也罷,不過這屋子還是得收拾好,否則那日別人瞧見說我們刻薄你不說,最重要是讓你以後臉麵無光。既然你不常來住,義母就做主按照你二哥的院子收拾,若是有不妥到時候再說。”  趙清河並無異議,“我對這些並不講究,全憑義母做主。”  這忠義侯雖然一直自貶,把自個說得一文不值,其實從府邸就能瞧出家底多厚實。趙清河相信侯夫人必是會辦得妥當,而且還有皇上賞的銀子,忠義侯也不會傻到在這上麵出差錯。  “你的陪房和陪嫁丫鬟可是選好?”  趙清河直接愣了愣,“啊?”  侯夫人不由搖頭,“就知道你們大男人對這些都不明了,按理你交給常將軍應有三房陪房,四名陪嫁丫鬟,否則以後過去可怎麽使喚,務必要有自己的親信才成,否則以後行事頗多不便。雖說你是男子,可這些也是講究的,畢竟為妻就要管內宅之事,沒趁手的人使喚怎麽行。你上頭雖然沒婆婆,可那常老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趙清河不由皺緊眉頭,他身邊還真沒有使喚的奴仆,就一個當歸。  侯夫人見他這副模樣,不由歎氣,方才見他沒有奴仆侍候左右之前又聽朱大管家打聽到的情況,就知道趙清河完全沒在意這些。  “這事義母也不好給你做主,你自個記在心裏迴去好好準備一番,還有半年時間,時間雖然倉促,卻也能湊合了著辦了,反正你是男子可以拋頭露麵,以後有岔子也容易解決。若是有不明白的就來尋義母。”  趙清河連忙道謝,“多謝義母提醒,否則我還真是沒想到這一茬。”  侯夫人頗為滿意,覺得自個這個義母還是能起點作用,至少能讓趙清河念點好處。又與趙清河說了不少事,直把趙清河聽得連連撓頭,沒想到結個婚這麽多事!  原本結婚就事多不說,最關鍵還是趙清河是高攀,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這般一來要準備的就多了。  侯夫人說得口幹舌燥,抿了一口茶想了想才低聲道:“聽聞常將軍隻好男風,那陪嫁丫鬟可以改成陪嫁小子……”  趙清河正在喝茶,聽到這話差點噴了出來,“義母,您還真是……太周全了。”  侯夫人假咳了一聲,因為之前六皇子就提前打了招唿,她這邊也準備過,所以才會什麽都想到了。  “這話你們男子怕是不興聽,可這嫁人就是這模樣。況且你與常將軍一同出生入死,就算有幾個小蹄子也不會擾了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你瞧我和你義父不就好好的,隻要那些人老實,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況且人多才熱鬧,你瞧我們四個正好可以打馬吊,找人湊數也容易。不過也不能太多,否則後宅就亂了。對了,常將軍以後必是要留後的,這個你得盯好,必須得是簽了死契的丫頭才成。否則借著你無子心大了,可就難管了。”  趙清河哭笑不得,卻也知道侯夫人這是推心置腹,才是第一次見麵就叮囑這麽多,不管是什麽居心卻也十分難得。  “義母,將軍這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將軍這輩子就我一人。”  侯夫人不認同道:“男人漂亮的話聽聽就行,不能當真,省得以後還傷了心。”  趙清河臉都抽抽了,“義母,我也是男人。”  侯夫人頓時噎了噎,半響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多謝義母關心,不過我與將軍畢竟不同其他夫妻。”趙清河沒深說,畢竟是第一次見麵的人,說太多反而肉麻了。  侯夫人也順著梯子下,“你心裏有數就行,義母也就是說說提個醒。”  兩人很有默契的岔開話題。  趙清河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在第一樓也吃過不少山珍海味,可在忠義侯府上桌時候也忍不住咋舌,這真是太豐盛了!  一嚐味道,真是不得不用那句話形容,好吃得差點把舌頭都吞下去。結果,趙清河離開忠義侯府的時候差點走不動了,晚上還得常廷昭幫他揉肚子。  “這忠義侯和世子倒是下得去臉,竟是親自下廚,好歹也是個侯爺呢。不過這手藝真是好,吃得我都撐了。”趙清河連連感歎,明明都吃到喉嚨裏,可一想起那味道還忍不住咂咂嘴。  兩人皆明白,忠義侯今日這般做派隻怕半真半假,並非表現出來的那般癡傻。  目的無非有三:一來表明他們家也是手藝人,如此好拉近與趙清河的距離,討得趙清河的好感;二來也是把自己壓到最低,表明自己無害;三來也是討好想要巴結。如今六皇子基本算是倒了,所謂牆倒眾人推,加之皇上有心打掉六皇子一派勢力,朝中開始紛紛彈劾六皇子一派,如今六皇子一派的人個個自危,忠義侯這也是在自保。  常廷昭若有所思道:“若是把你放到忠義侯府裏養幾個月,不知能不能養得胖些,我現在晚上抱著你膈得慌,好多動作都不能做……”  “滾!”☆、第83章  婚禮之事有朱家插手,給趙清河減輕了不少壓力。婚禮本來事就多,還有不少忌諱。不少東西是不能亂用的,逾越了嚴重會被砍腦袋,現在有朱家人幫著把關,讓趙清河輕鬆不少。朱家人雖然自貶如塵埃,可到底也是公侯之家,對於這些禮儀還是十分清楚的。  趙清河雖然許多事不用管,卻依然忙得團團轉,趙家老兩口正準備趕赴京城,他剛得到的大宅子就得需要他去布置,還有挑選奴仆等等。趙清河對這些毫無經驗,這種事常廷昭也幫不上太多忙,他自個常年在外也是個不怎麽管事的。除了幾個親信給自個跑腿,其他伺候的人大多是定國公府裏的家生子。這些人趙清河可不敢用,就算對常廷昭忠誠可對他可就不一定了,興許還不如外邊買的好使喚。  可外邊買的奴仆雖說有死契,可不知根底也不保險。趙老漢老兩口都是厚道的,從前也沒被人伺候過,隻怕到時候還被奴仆騎到頭上。更甭說還要幫趙清河管理京郊的莊子,趙清河又沒工夫經常去看,到時候被黑了都不知道。  “這產業多了也是個麻煩事啊。”趙清河望著手裏資產不由感歎。皇帝倒是個大方的,賜給他大宅子和不少土地,可這麽一來找人去管理就是個問題了。趙清河連個小領導都沒做過,讓他折騰這些還真是有些頭大。  當歸提著水壺走了進來,一聽這話不由笑了起來,“大人,您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趙清河失笑,從前聽嚴晃說類似的話心裏那叫個酸,如今倒是換成自個了。  “當歸,你可知道哪裏買奴仆比較穩妥?”  當歸不由皺起眉頭,“大人,恕小人直言,若是一般伺候的人倒是罷了,若是行些要緊的事,卻都不穩妥。要是從小門小戶出來的,那必然是不懂規矩的,這樣的人雖是可以調教可實在是花功夫。在您的大宅子裏伺候太爺和老夫人倒是可以,可若是跟您嫁入國公府那就不妥了。奴才出了岔子,主子麵上也無光。可你要是買了大戶人家出來的奴仆,那種奴仆要麽是犯事被趕出來的,要麽是主家破落了,這種奴仆也不好使喚,這些都是老油子,容易欺上瞞下心不忠。”  趙清河揉揉腦袋,他如何不知曉這些,所以這大戶人家喜歡用家生子,極少從外邊買奴仆也就是這個道理。就算買也是買年紀小不懂事的,可他現在急需用人,肯定是要挑現成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怎麽辦才好?”  當歸想了想,低聲道:“大人,您怎麽不問問常將軍?”  趙清河與當歸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當歸雖然年紀不大,可這些事倒是門兒清,便是將心中的顧慮道出。  當歸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不過這事還是得與他商討一二才好。”  趙清河糾結了幾日沒有結果,也隻能如此。當晚便是與常廷昭說起這事,常廷昭也不由皺起眉頭,“後宅之事我也不明,我這些年在軍營的時間比在家裏時間還多,我院子裏的丫鬟我名字都不記得幾個。”  趙清河就知如此,倒也但不上失望,隻是糾結道:“總不能尋忠義侯拿人吧?雖說我對他們的印象還挺好,可也沒到如此信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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