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河驚愕住了,說話都結巴了,“你,你是如何知道?” 雲熙與十三王爺對視而笑,十三王爺挑眉道:“你兩自個都沒藏著掖著,外人如何不知?” 趙清河這才想起十三王爺早就把他查個底朝天,也讓自個得了獸醫博士的頭銜。這兩口子感情這般好,雲熙知道內情也並不出奇。 趙清河歎道:“我兩地位懸殊,如今還不是時候。說起來多謝王爺提拔,也讓我更靠近他一點。” 十三王爺卻道:“趙大夫醫術高明當得這頭銜,就算沒有我,加以時日總會爬到這個位置。” 雲熙也道:“你擁有先進千年的醫術,若是爭不到這頭銜也實在說不過去。聽聞你給小狗剖腹取物時我還沒想這麽多,古時能人不少,有此術並不稀奇,沒想到還真是老鄉。” 趙清河卻是想到了其他,“第一樓可是你弄的?” 雲熙笑著點頭,“是我。” 趙清河不由嘖嘖歎道:“我進去的時候還想著我們後世的人果然都是玩前世人剩下的,竟是有人想到了主題包廂,沒想到竟是穿越者的傑作。” 雲熙笑道:“不過是拾人牙慧不值得意,這世的能工巧匠才是令人稱奇。” 趙清河對此極為讚成,甚至打開自己的出診箱,掏出聽診器遞給雲熙,“你瞧,我就還是說了大概的模子,就給我做出來了,和從前用的基本沒什麽差別。” 雲熙接了過來,也不由唏噓,“果然厲害,可否製作了針和針管?” 趙清河搖頭,“這裏的能工巧匠應是能做,可我沒有藥做出來也沒用,我現在基本都是在利用中獸醫的知識治病,若非以前和我外公學過,否則在這裏直接抓瞎了。我沒學過製藥,否則弄個青黴素之類的抗生素,以後治病也方便不少。” 雲熙微微皺眉,摸摸下巴苦思冥想,“我記得一種甜瓜可供大量提取青黴素的黴菌。” 趙清河歎道:“我也知道這個,可關鍵步驟就不知道了,而且也沒有顯微鏡之類的玩意……對了,王妃,你會不會製作望遠鏡?我們就要出征了,若是有那玩意就好辦多了。可我物理學得實在不怎麽樣,就記得什麽凸透鏡凹透鏡,怎麽折騰完全忘記了。哎呀,現在也沒有玻璃,這玩意我也不會弄啊,你會不會啊?” 雲熙笑著搖頭,“從前還真沒注意這些,需要細細研究。這裏也有玻璃,可還不夠透明,怎麽提純我琢磨了很久都沒弄成。不過前段時間我剛得了不少水晶,與玻璃一樣透亮,我試試看能不能做出個望遠鏡來。” 趙清河一臉崇拜的望著他,“你可一定得做出來啊,若是有這玩意戰場上可就占了先機。對了,你會不會做炸彈?” 雲熙哭笑不得,“我穿越之前就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學的還是最沒用的工商管理,而且我還是城市長大,炮仗都沒親自放過多少,那種危險品哪裏會做啊。” 趙清河十分失望,看雲熙這模樣以及聽聞他的事件,還以為是個牛逼哄哄的精英,原來竟然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原本的仰視瞬間變成了俯視。趙清河此時完全忘記雲熙已經來這裏八年,又是經曆過各種爭鬥,哪裏還是曾經在學校裏愣頭青的模樣。 雲熙周身散發的沉穩和貴氣都是這些年曆練出來的,若非覺得趙清河是同鄉,不免有些憶起從前,才有些與平日不同。 趙清河歎氣,“罷了,還是我自己試試吧。以前我們村子經常有人自個做炸彈去炸魚,早知道要穿越我也去學兩手了。” 雲熙聽此也不由跟著歎氣,千金難買早知道,咋就不讓他們帶著百度來穿越。否則現在必是大殺四方所向披靡,哪像剛開始的時候這般憋屈。雖說現在已經混了出來,不少事都可以隨心所欲,可是依然擁有不少遺憾。 雲熙突然想到了什麽,想要避開十三王爺尋趙清河問話,可十三王爺那雙眼睛盯得緊緊的,手也與他緊握著,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無奈,雲熙想了想問道:“你會做birthday cake嗎?” 已經與英語揮手拜拜好幾年的趙清河至少愣了一刻鍾才反應雲熙在說什麽,雲熙朝著他眨巴眼,趙清河頓時反應過來,皺緊眉頭努力迴想,“這玩意我倒是做過一次,想慶祝我的……嗯,birthday來著,可是做得跟一坨屎一樣,我可以給你方子,你自個研究吧。對了,我會做麻辣燙,手藝還湊合……” “真的?!”雲熙竟是激動得有些失態,方才見到穿越老鄉都沒這般誇張,把十三王爺都給驚住了。 雲熙自覺失態,假咳了一聲,“我以前最喜歡吃這個,可我連飯都不會煮,壓根來不了這個。跟廚子說起,他們總是做不對味,你會這一手真是太好了,可算能吃點家鄉的東西。” 大佑的飲食文化還不到明清水平,雖然手藝也非常不錯,可種類卻單調了些。第一樓那麽多菜怕也是雲熙開的金手指,加上當地廚子的高超收益,才有那般美味。而麻辣燙雲熙總覺得做得不對味,恐怕一部分也是太喜歡而更加挑剔,且還有些心理作用,總覺得不是記憶中家鄉的那個味道。 “我還打算與人開火鍋店,到時候你正好給我捧場。”趙清河想起生意,也才想起之前要尋十三王爺和王妃要幹的正經事。“我這有一單生意,不知王爺王妃可有興趣?” 雲熙道:“可是給瑞國消毒藥之事?” 趙清河已經不意外雲熙事事皆知,不管如何十三王爺都是太仆寺卿,雖是不怎麽管事卻也知道這些大事,“對,他們需要的還不少,隻是我一個人接不了這麽大的單子,聽聞王妃你名下也有藥鋪,不知是否有興趣與我合作?” 雖然同是穿越者,比起其他人更多些親昵感,可畢竟不熟悉對方,兩人交情也不深,趙清河不可能因為多了這麽一層關係就覺得理應得到額外照顧。 雲熙笑了起來,“早有此意,有我和敏之插手,必是讓你賺夠嫁妝。” 十三王爺姓名為亦臻,字敏之。 趙清河噎了噎,他的心思有這般明顯嗎,怎麽連第一次見到他的雲熙都知道他賣這消毒藥給瑞國是為了賺嫁妝。 趙清河佯作沒聽見,又說起如今藥材被有心人暗中大量購買之事。 雲熙和十三王爺不再若方才一般輕鬆,雲熙冷哼道:“這些黑心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從前那些人吃了教訓還不知收斂,如今又想故技重施。你放心,我必是不會讓他們得逞,還會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至於藥材更不用擔憂,敏之與我早就做好準備,到時候你們需要多少我都能供應得上來。” 十三王爺早就得了消息,料想這場戰爭在所難免。就算大佑不想動武,西戎卻不會消停。今年他們又是遇到天災,糧食減收草地枯萎,不少牧畜都死去。到了冬天糧草盡絕之事必是會打鄰國大佑的注意,到了那時候除非皇帝想要把這江山拱手讓人,否則必是會出兵。 所以十三王爺和雲熙早在暗中布置,第一個下手的就是藥材和糧食。這些年雲熙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又不受重稅壓迫,財力與嚴家可謂不相上下。這次出征嚴家隻怕就要大出血,已經有傳聞嚴霸怕是要交上上百萬的白銀作為軍費。 而十三王爺和雲熙則是用差不多的銀子提前布置,不僅為國還要痛擊那些想要發國難財之人。之前傳言十三王爺到深山老林尋毒物,其實是兩口子暗中為藥材之事奔波。 趙清河聽此心中頓時舒了口氣,有這兩人運作他也就不用再擔憂。雲熙這模樣,隻怕同樣的事不知做了多少,應是不會出岔子。 可趙清河依然不放心提醒,“皇後一黨怕是想要插手,你們需要做好準備。” 廖應淮之事給他們敲了警鍾,這藥材之事隻怕牽扯甚廣,這些準備壟斷藥材到時候哄抬物價之人,若背後沒有勢力必是不敢這般囂張。 一直未出聲的十三王爺一臉嘲諷,“那個女人,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已經掌權這麽多年還是改不了周身的小家子氣。討伐西戎是何等大事,竟是還想伸手到這裏來。” 西戎彪悍,大有想要侵占大佑之勢,這次出征意義重大。務必把那西戎打怕打殘,才能讓他們不敢輕易侵犯。這皇後一黨不僅不知出力,盡是幹些扯後腿之事,如何讓人不氣惱。 雲熙無奈道:“這些話哪裏是能亂說的,不管如何她乃一國之母,若是傳到她的耳裏隻怕又惹來腥風血雨。” 十三王爺不以為然,嗤道:“我一直如此,若是恭恭敬敬才更顯心機太深,越發讓他們胡思亂想。” 雲熙頗為無奈,卻也沒再說話。 趙清河笑道:“按理說應是他們這些土著人更加畏懼皇權,更謹小慎微才是,哪曉得我們這些外來人反而還不如土著人灑脫。” 雲熙卻搖頭歎道:“哪裏是他們土著人不怕,不管前世今生,小老百姓哪個不怵有權有勢的。這些人不怕不過是站得高囂張慣了,不似我們這小老百姓習慣畏畏縮縮。” 趙清河當晚就被邀請一同共進晚餐,這於外人而言可是天大的榮耀。不管如何趙清河不過是個小小獸醫,而十三王爺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地位懸殊。若非十分賞識,如何會留趙清河做客。 趙清河卻毫無壓力,雲熙雖是做王妃已久,自個也是個能耐的,除了剛開始在雲家不受重視,後來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奉承著。可如今依然沒有架子,十分好說話,讓趙清河心裏更加喜歡雲熙。要知道當初趙清河那裏一個鄉長,之前沒做官的時候還沒啥,自打當了個鄉長有了那麽點權力那官架子擺得比主席都大。 雖然同為穿越人,可以聊的話題很多,但是也不一定能說到一起。這個身份並不能改變骨子裏的東西,如今倒是讓他放心下來。能和一個背景相似的人說到一起,實乃幸事,偶爾說起前世也是非常愉快的。隻是十三王爺顯得有些跟不上節奏,還好雲熙從不會冷落了他,總是耐心的為他講解,十三王爺聽他們聊天也聽得十分歡快,時不時插上一句。 晚上常廷昭過來的時候,趙清河將雲熙也乃穿越人士,且為同一時代同一國家的人的事告訴給他。 常廷昭微微怔了怔,半響才道:“怪不得如此特別,原來與你一般。話說迴來,以後稍有些特別有些本事的你們都可以打個暗號認認,興許都是老鄉。”☆、第63章 有了雲熙的支持,提供給瑞國的消毒藥很快就被大批製作出來。雲熙十分有經驗,完全不給人泄露藥方的機會,甚至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知道藥方的,而且所有參與製作的人都定下了保密協議。趙清河期間隻需要提供技術支持就不需要操心其他,隻等坐著收錢,其他瑣事大事都由雲熙負責,可到手裏的錢卻是不少。 趙清河對這個老鄉實在是滿意極了,有了他省了好多事。他並不善於做生意,最多是看多了會比一般人更多了些點子罷了,小打小鬧還成,做大的就得從頭學起了。而常廷昭更是隻會帶兵打仗,現在有雲熙掌管這些讓他們省心不少。莫看雲熙表麵淡然,可在生意場上卻是淩厲得很,半點不會吃虧,要求也極為嚴格。 瑞國倒是個大方的,比起大佑瞧不見直接的療效都不樂意出錢相比,顯得更加有先見性。畢竟隻聽趙清河這麽一說,就敢出錢購買如此大批藥材,確實十分魄力。 常廷昭聽到趙清河這般說不由笑了起來,問道:“若是嚴晃,他可否願意出這些銀錢?” 趙清河不明所以,不知道常廷昭為何提起嚴晃,卻也老實迴答:“當然,他現在就從我這買了不少消毒藥,原本想給他成本價,他愣是不樂意。” 除卻常家軍那邊,在大佑最大購買力就是嚴晃。趙清河在他身上就賺了不少錢,每次看到他就覺得不好意思。嚴晃直接說他沒有做生意的天賦,正當的錢賺的時候都覺得燙手,那些歪門邪道更是走不成,這樣的人如何能做成大生意。 這話雖是不怎麽正派,可古往今來還真是如此,所謂無奸不商。 “這便是了,瑞國之人就如同嚴晃一般。” 趙清河怔了怔,原身並沒有留給他瑞國的記憶,而他也並未刻意去打聽。倒是嚴晃偶爾提起,也經常說他們不好的地方,比如不喜歡洗澡之類的。原本以為是蠻夷之地,寸草不生的地方,現在一聽怕並非如此。 “瑞國大部分地方是沙漠,竟也是土豪?”這世又沒有開發石油,又被嚴晃誤導,所以他壓根沒想過瑞國身在寸草不生的沙漠會如何富裕。 常廷昭笑得一臉神秘,賣弄關子道:“你若是見到他們的公主和親王,便是清楚了。” 趙清河這邊正想著什麽時候有機會能瞧一瞧,結果立馬就來了機會。 “趙大夫,您來得正好,去幫忙瞧瞧我們公主的小熊吧,瞧著快不好了。”瑞國掌管駱駝的管事一瞧見趙清河,大老遠就叫嚷了起來。趙清河因為消毒藥之事經常與這管事打交道,兩人甚為相熟,自打趙清河治好了那些駱駝的病,又提供的方子和消毒藥,管事對趙清河的醫術十分信任。 趙清河這才想起這隻小熊似乎還是嚴晃送給瑞國公主的,當時嚴晃還說公主十分喜歡。隻是若真是病了想要請大夫應該專門派人才是,他今日過來並非提前打招唿,可看管事這模樣分明是看到他才突然想起。 趙清河不由問道:“可是剛病的?” 管事也沒想太多,隻以為是在問病情,便是老實道:“有段時日了,起初就是不喜吃東西,後來開始拉稀,現在直接便血,瞧著蔫蔫的好像隨時都要死去一般。公主最是喜歡這小熊,如今茶飯不思,都瘦了不少。” 趙清河好奇,“為何之前不想著尋獸醫?” 瑞國可並非客氣之人,嚴晃雖然說話經常不大靠譜,可也能感受到這些人十分麻煩,並不好伺候。 管事這才反應趙清河在意什麽,頗為尷尬道:“請了,隻是,隻是他們說這種野物平日見了都打死,無人會治。獸醫隻會治些家養的牲畜,公主信以為真,便是不再找獸醫醫治,而是自個細細照看,可天不如人願,倒是讓那小熊病得更重了。” 管事瞟了一眼趙清河,見他並未生氣,心裏稍稍放下心來,又接著開口道:“我之前也在公主麵前推薦了你,可公主覺得大佑的醫術一直不顯,還從別國尋獸醫教學,連別國的獸醫都治不了,更別說大佑的大夫,所以……” 趙清河這才明白過來,不由搖頭苦笑,瑞國的醫術同樣落後,可沒想到竟然也如此瞧不上大佑。聽別國大夫說沒治了,也未曾想過要項大佑求助,實在是太過悲哀。他現在不管怎麽說都是大佑的人,怎麽可以讓瑞國人這般看輕。現在想起,這些人不信任還願意買他的消毒藥,真不知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 當趙清河看到那隻小熊的時候,徹底明白了。這還是熊嗎,簡直就是灌滿各種寶石的聖誕樹!趙清河甚至有些可憐這隻病熊,都已經病成這樣了,身上還掛滿了各種寶石,五顏六色還閃閃發光,瞧得都眼暈。 這瑞國還真是有錢,竟是一頭熊都被打扮得如此囂張。若是把這頭熊給偷走,幾輩子都不用愁了。 而趙清河看到瑞國公主的時候,更是覺得頭暈目眩,就連這公主長得什麽樣他完全沒印象,就記得被他身上的珠寶黃金首飾閃瞎了眼。 “就是這個獸醫能治我貝兒的命?”麗貝卡皺緊眉頭,語氣十分不善。這麽個沒見過世麵的人,能瞧好她的寶貝熊嗎! 趙清河這才迴過神來,深深為自己的大驚小怪的行為感到羞赧。可不怪他沒見過世麵,就是嚴晃這土豪也不會把自己打扮成個聖誕樹啊,穿越過來之後遇見的人一個比一個土豪,還好他心裏素質好,否則非鬱悶死不可。不過話說迴來,要不是因為穿越到這裏,知道沒有塑料水鑽這些東西,他肯定以為這公主身上帶的都是假貨。 趙清河拱手作揖,盡量讓自己顯得沉穩有禮,“公主可否讓我湊近瞧一眼小熊?” 麗貝卡頗為不樂意,連典國的獸醫都無能為力,這麽個大佑獸醫又能如何,莫要為了點打賞就折騰他的貝兒。 瑞國管事連忙道:“公主陛下,這位趙大夫就是我跟您提起救了我們的駱駝的那位,也是給我們提供大騷病方子和消毒藥的那位。趙大夫醫術高明,從前還曾為佩雅公主的小犬開膛破肚取出異物。” 麗貝卡之前也曾聽說過,可大佑醫術不顯甚至與他們瑞國也好不到哪去,讓她始終無法信任。甚至以為是典國獸醫教授的如此絕技,現在連典國獸醫都說治不了,其他人又能如何? 可現在貝兒越發不好,麗貝卡雖是不信任,卻也讓趙清河試試。若是治好了皆大歡喜,治不好也隻能聽天由命。 趙清河上前仔細查看,這時候小熊突然十分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甚至還嘔吐起來。麗貝卡急得眼淚直掉,“貝兒,貝兒,姐姐在這裏,你怎麽了,唔——你若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這話一出旁邊的奴仆紛紛跪下哀求,“公主,您可不能棄奴婢們一個人走了,神一定會譴責我們懲罰我們的。貝兒會好起來的,這位大夫一定能救好貝兒的……” 趙清河直接被這幾人嚇到了,若是不知還以為誰死了。莫非是因為沙漠沒水,所以有時候得靠眼淚生存? 趙清河嘴角抽抽,不理會幾個人在那抱著哭,摟住小熊給他紮了幾針,小熊頓時安靜了不少,沒有方才那般顯得疼痛難耐。興許年紀尚小,且有被人養大,小熊十分溫順,乖乖的躺在趙清河懷裏,完全沒有野畜的野性。 熊小的時候確實可愛,趙清河都抱著貝兒都覺得心裏有一處變得柔軟,他一個大男人都如此,何況公主這十幾歲的小姑娘。 “公主,這小熊並無大礙,隻是吃多了又暴飲暴食才惹的病。” 麗貝卡一聽立刻收了眼淚,連忙道:“你是說貝兒是因為吃太多了才這樣的?可是貝兒就是喜歡吃東西,隻要一喂它它就開心得打圈圈。” 這吃貨,這般憨蠢模樣怪不得惹得大家夥不停的喂,結果吃撐了。 趙清河道:“不管人還是畜牲都不能一次性食入太多食物,否則都會惹病。我給它開個藥方,每日吃兩次大約五日就可恢複。” 麗貝卡興奮不已,連忙讓人送上筆墨。趙清河在紙上刷刷沒兩下就將紙張遞給了一旁的奴仆,麗貝卡焦急的搶過藥方,看清上麵寫了什麽,眉頭緊蹙,不可思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