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顯然是知道這個房間有問題的,那個男人也是她故意帶過來。卻沒想到冉桐不是沒有經曆過風險的普通女孩,一推開門縫就察覺到了房間內的異樣。如果冉桐真的走了進去,照這兩個人的情況來看,很快就會陷入意亂情迷之中。而這時女孩帶著這個男人進來,隻要把男人推到冉桐身上,一樁劣質的陰謀就這樣完成一大半。

    冉桐和趙磬雅都相信,很快就會有許多人無意中來到這裏,湊巧撞見這不堪的一幕。

    對那名女孩的擔憂也消失了。不管是誰指使她做這種事,又是否知道陷害的是誰,她都應該明白自己做的一切有多麽缺德。現在自己踩進了陷阱,完全是自討苦吃。

    冉桐關掉了手機屏幕,接下來肮髒的一幕她們兩個並不想看。

    很快,外麵傳來了許多人的聲音。

    隔著厚厚的房門,冉桐兩人並不能聽清外麵人的對話。但是想來也不過就是那些小誤會撞破大醜聞的套路。

    確實如同她們兩個猜想的那樣。

    那名女孩是聽從了趙笙雅的話,才幫著把一直糾纏自己的孫少帶到這個房間的。趙笙雅說反正那個叫冉桐的那麽喜歡勾引人,就送個男人給她勾引好了。這名女孩也幻想著自己能被許嘉言看上,雖然趙笙雅是這次許嘉言的舞伴,但是明顯許嘉言不喜歡她,對她那麽冷淡。所以她的怨恨也放在被許嘉言特別對待的冉桐身上。而且趙笙雅的爺爺是她父親的頂頭上司,平時她也有點看著趙笙雅的眼色行事,所以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趙笙雅看著冉桐和趙磬雅一起上了二樓,也隻擔憂了一瞬,然後想著讓她們兩個一起出醜更好。

    等那名女孩帶著孫少也上了樓,她就裝作不小心東西丟了,去找許嘉言。許嘉言哪裏耐煩幫她找東西,趙笙雅擠了幾滴眼淚,口口聲聲地說之前和冉桐趙磬雅聊了幾句,結果後來發現趙敏珊送她的耳環掉了一枚,不知道她們是否知道,想讓許嘉言陪她一起去問問。

    趙笙雅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避開其他人,一些同樣打這許嘉言主意的女孩,紛紛熱心地表示要和趙笙雅一起去找。許嘉言被逼得沒有辦法,在自己的成人禮舞會上,他也不想一直被女人纏著鬧得不好看。從服務生那裏打聽到冉桐和趙磬雅上樓休息去了之後,一群人鬧哄哄地朝著二樓的第一間客房而來。

    趙笙雅沒想過會打草驚蛇,反正在她想象中,房間裏麵的幾人隻怕早就*,忘乎所以了。

    可

    是她完全沒有想到,打開門之後,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並不是冉桐和趙磬雅的醜態,而是幫她做事的那個女孩!

    門被打開的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安靜了下來。

    空氣中的催|情|藥其實並不濃,孫少之所以會那麽衝動,是他本就存了這份心。所以女孩雖然有些意亂情迷,但內心還是清醒的,一直在不停地掙紮,可是嬌生慣養的她在中了藥的情況下還怎麽能夠反抗得了一個男人的力氣。

    “幫幫我,孫少他……”女孩掙紮著想要推開,卻手腳無力。

    許嘉言最快反應過來,衝進去將孫少從女孩身上拉開推進浴室,又拉過床上的毯子將女孩從頭到腳蓋住。等他轉過頭看向還站在門口神色各異的人時,他眼中的寒氣猶如實質,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視線落在了臉色蒼白的趙笙雅身上,語氣陰森得讓人發抖:“這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是,是!”四五個女孩全都麵無人色地連連點頭答應,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許嘉言這麽可怕的一麵。

    孫少是許嘉言的狐朋狗友,剛才那一幕很明顯是在強迫,如果這事鬧出去了,連做為主人的許嘉言都會吃刮落。

    就這麽一會兒,許嘉言也察覺到房間裏空氣有些不對勁,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到現在他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這一切哪裏有這麽湊巧?趙笙雅纏著他非要來這裏,還帶了這麽多人一起。如果冉桐真的在這個房間裏麵……

    許嘉言簡直不敢想象那種情形發生!

    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寒風從窗外吹了進來,許嘉言才覺得體內的那股躁動減輕了幾分。看著窗外黑暗中的樹影憧憧,許嘉言沉默了半晌,才又走到門口,放緩了語氣,對幾名女孩說道:“孫少喝多了,你們知道的,他一直挺喜歡林菲。”

    “是啊,孫少一直在追林菲呢。”女孩們心領神會地附和著。

    “剛才我就發現孫少有些喝多了。”

    “嗯。我會勸勸菲菲的,孫少隻是一時糊塗。好了,你們先繼續去玩吧,我和笙雅好好勸勸他們兩個。”許嘉言難得這麽和顏悅色地對她們說話,女孩們立刻將之前看到的一幕忘到了腦海邊。這裏麵的內情根本不是她們能夠計較的,何必給自己找麻煩?還不如順著許少的話下了台階,把自己摘出去。

    女孩們很快離開了。

    許嘉言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狠狠地將趙笙雅胳膊抓住朝房間

    裏麵一拉,直接將她摔在了房間的地上。

    趙笙雅渾身開始發抖,加上室內的空氣因為窗戶被打開而溫度驟降,她的唇已經變成蒼白。

    “你,覺得我是傻瓜是嗎?”許嘉言陰森森地笑著拉長了聲音問道。

    “不,不,我沒有。嘉言表哥,你衝我發火做什麽啊?”趙笙雅被許嘉言的變臉嚇得說話都有些不清晰。

    許嘉言怒極反笑,“嗬嗬,我為什麽衝你發火?是啊,為什麽呢?你隻不過是耳環湊巧掉在了冉桐麵前而已。你隻不過是湊巧希望我陪著你來找耳環而已。你隻不過是湊巧……在冉桐會來的房間裏麵放了這種肮髒的東西而已!”

    許嘉言說著將那束加了料的花砸在了趙笙雅身上。

    “沒有!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嘉言表哥,你為什麽這樣說我?!”趙笙雅看到許嘉言連那束花都看出來了,幹脆破罐子破摔,衝著許嘉言吼了迴去,“我怎麽知道林菲和孫少在這裏麵?”

    “是啊,你以為在這裏麵的一定是冉桐,對嗎?趙笙雅,”許嘉言搖了搖手指,嘖嘖道:“你玩的這套把戲,太老土了。”然後轉頭衝著還縮在沙發上的女孩問道,“我說得對嗎?被當作替罪羊的林菲?”

    林菲抱著雙臂瑟縮了一下。她的體內還有催情劑的效果,但是許嘉言的一係列表現更加讓她害怕,寒冷的氣息帶走了催|情|劑的味道,讓她的頭腦也變得清醒起來。她幫著趙笙雅做這樣的事情,真的瞞得過許嘉言嗎?他不是已經全都猜對了嗎?那麽,說自己是被當作替罪羊,是想讓自己投誠揭露趙笙雅?

    林菲腦中翻來覆去地想著,但是許嘉言卻已經不耐煩。他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趙笙雅,從暖櫃中拿了一瓶熱果汁,朝浴室裏麵走去。

    孫少早在被許嘉言從林菲身上拉開並推到浴室裏淋冷水的時候就醒了過來。現在聽了許嘉言的話,也明白自己是被人拉出來當了陷害人的道具。孫少一邊拿浴巾擦著頭發上的冷水,一邊心中恨恨不已。雖然玩女人不是什麽大事,但如果牽扯到強行之類的,就容易把事鬧大了,最近這方麵可管得緊。這暗中設局的人……

    看到許嘉言進來,孫少一臉地感激,“謝了。”

    許嘉言搖了搖頭,將熱果汁遞給孫少,“喝了,別著涼。”

    孫少一口氣將熱果汁喝了一半,才緩了過來。

    “怎麽迴事?”許嘉言問道。

    “林菲那女人突然湊

    過來,我還以為她改變主意了,就想著你情我願的,玩玩也沒什麽。誰知道一到這裏,她就翻了臉要走。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哼。”許嘉言冷笑一聲。

    “喂,怎麽聽到冉桐冉桐的,和這女人什麽關係?”

    許嘉言撩起眼皮看了孫少一眼,“和她有什麽關係?你聽岔了吧。趙笙雅覺得我對冉桐有意思,所以抓住機會就鬧。她以為自己是誰?!”

    孫少也笑。他算是看明白了,許嘉言不希望這事把冉桐扯進來,很有可能是對這女人上心了。平時玩歸玩,但他絕對不會去觸許嘉言的底線。既然能這麽上心護著的,肯定也不是自己能惹的。孫少很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這事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嗬,玩唄,趙笙雅我玩不死她!”許嘉言冷冷地看向浴室門外,“你呢?不想著出口氣?”

    “得了,林菲這女人我現在也沒興趣了,又蠢又惡毒。當初我怎麽看上她?”孫少知道自己的家世還夠不上找趙笙雅出氣的,隻能拿林菲撒撒氣,但是這樣特沒意思。

    “那行!我不會讓兄弟白受這麽一番委屈的。”許嘉言拍了拍孫少的肩膀。

    在外麵傳來聲音之後,冉桐就再次連接上了攝像頭。隔壁房間裏麵發生的一切都被她和趙磬雅看在眼裏。許嘉言的表現讓冉桐也頗感意外。原來許嘉言並不像他外表表麵出來的那麽傲嬌暴躁,任性妄為的紈絝樣,或許,那一切都隻是他的偽裝。

    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孩子,有哪一個是真正的單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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