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知抱著化成一灘水一般的冉桐,之前的怒意一點一點地消去。冉桐身上比平時要高許多的體溫透過兩人的衣服,傳到他的身體之中。尤其是冉桐的臉在他的頸脖下巴處慢慢地磨蹭,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肌膚上,使得那處猶如火燙。淡淡的溫軟體香在滾燙肌膚的烘焙下顯得濃烈醉人,許易知快步朝二樓的客房走去,他的心跳開始猛烈加劇。

    “好熱……”冉桐呢喃著,手從許易知的領口處,想往裏麵伸去,臉也緊緊地貼上了許易知的臉頰,似乎想借助許易知身上的涼意來讓自己感到舒服一些。

    可這些動作,對於許易知來說,簡直就是要命。

    “桐桐,等一會就好了,阿遠很快就送藥過來。”許易知暗啞著聲音,試圖安慰冉桐,可是被催|情|藥控製了全身的冉桐哪裏聽得進去他的話。

    漸漸的,已經不僅僅是感覺到熱,冉桐此刻全身仿佛著了火一般,渴望著被麵前這個人抱緊,抱得更緊一些,如果兩人能融為一體才是最好……

    “別走……”許易知將冉桐放在床上,強忍著衝動想要離得遠一些,誰知冉桐根本不願意放手,雙臂將他環得緊緊的,香軟的身體隨著他離開的動作,又貼了上來。

    平時清亮澄澈的黑眸,此刻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半睜半闔地朝許易知看來,色澤嫣紅的嫩滑臉頰,同樣粉嫩誘人的脖頸,v領的毛衫衣領下現出形狀優美的鎖骨,帝王綠的玉佩綴在她粉色的肌膚上,襯得肌膚和這剔透的綠翠一般散發出瑩潤的光芒。而偏偏這般誘人的,正是許易知放在心尖上的心愛之人,這絕對是極度考驗他的自製力的時刻。

    他的某個部位,早就在走過來的這段時間裏,被冉桐在他懷裏蹭得著了火,此刻堅硬滾燙得如同粗大的烙鐵一般。不過他很清楚,他不能在冉桐這種時候趁人之危。他愛冉桐,他當然非常期待能夠得到冉桐的一切,但他希望那是在冉桐自願,並且清醒的狀態下發生。何況現在在冉桐心裏,他隻是她的親生哥哥。如果他現在趁冉桐被藥物迷惑的時候做出什麽不可挽迴的事情來,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然而,中了催|情|藥的冉桐一點都不會體諒他此刻的感受,整個人戀戀不舍地掛在他的身上,磨蹭著,在他全身上下點著火。臉頰無意識地在他臉上摩挲著,微微開啟的蜜色柔嫩唇瓣總是不經意地擦過……

    她不知道他愛她,說不定都不知道現在抱著的是誰,隻怕更是不知道,現在這種狀態下的無意識動作,

    給他帶來了怎樣的衝擊吧……

    許易知一個健康的、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在這樣的刺激下,如果不是內心一直謹守著不能傷害冉桐這個念頭,怎麽可能麵對心愛之人這般情態,還能忍到現在?

    “桐桐,”許易知眸色越發暗沉,嗓音低啞,“我是誰?”

    冉桐微眯著盈滿水汽的眸子朝許易知看來,有些失神地注視著許易知,然後唇瓣輕啟,聲音如夢囈一般:“你是哥哥……”

    一聲哥哥,讓許易知隻覺得自己也喝下了催|情|藥一般,腦中有什麽騰地炸開,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低頭就吻上那兩瓣還未合上的粉嫩唇瓣。嘴唇碰觸的瞬間,冉桐的睫毛垂下輕輕顫動,全然接受著許易知的侵襲。單隻吮吻唇瓣,許易知根本無法滿足,慢慢地,舌尖輕輕擠進了冉桐的唇瓣之間,然後就長驅直入,勾起冉桐的,兩人的唇舌緊緊糾纏、纏綿,這滋味柔軟甜美得好似蜜糖。

    “嗯……”冉桐鼻間溢出了一聲呻|吟,親吻的感覺讓她覺得舒服了許多,這種認知,讓冉桐順著本能更加投入。

    許易知將冉桐緊緊地禁錮在自己懷裏,狠狠地吻著,仿佛要將人吃進腹中般掠奪冉桐口中甜美津液,而掌下也開始了動作,順著冉桐的腰線,一路輕撫往上……

    房間內的溫度漸漸升高,偶有誘人的呻|吟,從雙人床上傳出……

    “易知,阿遠到了。”夏一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的時候,許易知猛然停止了動作,視線在冉桐嫩滑的肌膚上流連了一會,才翻過身來倒在床上,然後將冉桐抱在懷裏深深地唿吸,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然陷入意亂情迷的狀態,許易知始終還保持著一絲冷靜。有些事情,他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做……

    但是看著冉桐身上那一點點的紅色,許易知發現,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

    將兩人身上的衣物都整理好,又拉過被子蓋在因為他的離開而蜷在床上無助地扭動的冉桐身上,許易知這才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但是卻站在那裏,並沒有讓夏一川進來的意思。

    夏一川笑笑,沒有試圖繞過許易知去看房間內的情景,直接將時遠送過來的鎮定劑和一次性注射器遞給許易知,“計量已經控製好了,這種副作用很小,放心。”

    許易知對於冉桐的感情,夏一川早就看了出來。反正他們又不是親兄妹,沒什麽不好的,而且有了冉桐之後,許易知也比以前要有人氣多了,以前那活脫脫就是

    一座移動冰山。

    而且,這樣的話,某人也該死心了吧……

    冉桐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直到看到熟悉的窗簾,才明白,自己已經迴到了家中。

    慢慢地坐起來,頭還有點暈,渾身依然乏力。不過之前因為林鈞卓的行為,而產生的怒氣與不安,都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許易知來了之後,發生的那一切。

    催|情|藥並不是迷|魂藥這種玄幻的東西,雖然當時意識迷蒙,難以控製自己的行為,但是事後,隻要稍微迴想一下,就能全部地憶起來……

    所以說,自己如何賴在許易知懷裏,如何拉住他不放,如何如同挑逗一般地與他耳鬢廝磨,還有那句‘你是哥哥’之後的瘋狂擁吻……

    這一切的記憶,全都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將滾燙的臉埋在雙臂之間,冉桐無可奈何地呻|吟了一聲。

    這下該怎麽辦!

    隻是,她對許易知的親近沒有一絲地反感,甚至在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那些行為其實說明她根本內心就是喜歡許易知親近自己的。

    冉桐,你還在猶豫什麽,你根本就是喜歡他!

    有個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這麽對她說。

    啊!不對!冉桐突然臉更紅了。

    “中秋……”

    “中秋?你還在吧……之前的事,你不會全都看著吧?!”冉桐軟軟的聲音幾乎都在發抖了。

    “你想多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是設定在我的程序裏麵的。”中秋終於迴答了冉桐。

    冉桐捂住了臉,想起重生後第一次洗澡的時候,她就已經就這個問題問過中秋……

    有了中秋這個小插曲,冉桐稍微冷靜了一些。拿了一套幹淨衣服朝浴室走去,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多,盡快趕去醫院,還能在宵禁之前進入媽媽的病房。

    可是當她脫下衣服之後,渾身都開始變成粉紅色。從鏡子裏麵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身上點綴著不少的紅印青痕……這是……當時的情形再一次湧上她的腦海。那種從未有過的酥|麻感仿佛還在她的身體裏麵沒有褪去。

    自暴自棄地將自己埋進浴缸的水裏麵,冉桐覺得自己快要被煮熟了。

    好不容易將自己整理好,冉桐拍了拍自己的臉,打開了房門。

    然後就看到那個一直牢牢占據在自己腦海之中的人,微微垂著頭

    ,站在自己的門前。

    看到冉桐的視線迅速從自己臉上移開,許易知的心再次懸了起來。之前的事情,冉桐肯定已經想起來了。雖然最開始是冉桐拉著他不放,但是他完全是清醒的,以冉桐的力氣他怎麽可能真的掙不開?根本就是他舍不得,不願意放手……

    而且,之後他確實有些失控,生平第一次地如此親近心愛的女人,內心和身體的衝動都在那一瞬間迅速膨脹,幾欲衝破他的理智。今年已經二十五歲的許易知,從青春期開始,就沒有多去考慮這方麵的事情,但他又不是禁欲的聖人,隻是因為小時候幽閉在狹小黑暗空間的經曆,對別人靠近自己極度反感罷了。

    可那是冉桐,唯一占據了他整顆心的女人。那個時候,他隻想著不能趁這種情況傷害到冉桐,其他的卻全都忘記了。

    現在冉桐清醒過來,之前發生過的一切,她會不會覺得惡心?覺得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居然這樣對待妹妹是變態?

    這樣的想法一直揮之不去,將冉桐帶迴家之後,許易知就一直徘徊在冉桐的門外,懊悔、自責充斥了他的心。

    許易知一時不敢開口,而冉桐也無措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兩人麵對麵地站在那裏,久久地沉默著。

    “之前,是……”許易知知道這個時候最應該說些什麽的是自己,“是哥哥的錯。”

    許易知的聲音低而不沉,在夜晚的走廊上顯得異常富有磁性,一直盯著許易知鞋子的冉桐微微抬起了頭,視線落在許易知胸前的扣子上麵,“哥哥為什麽會……那麽做呢?”

    冉桐的問題狠狠地撞擊在他的心髒,隱隱作痛起來,許易知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了一下,然後慢慢放鬆,“……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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