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查崗。”嚴鬆偉笑著把手機拿過來,有些甜蜜的煩惱:“女人心眼就是小,整天防著我。”嚴鬆偉口裏的女人青青,全名叫譚青青。祁良秦能有此際遇,多虧了有這個女人。他這種底層人家出來的窮小子,本來是沒有機會認識嚴鬆偉這種人的。他的所有朋友都是普通老百姓,沒富沒貴。但是他的青梅竹馬譚青青做夜場女郎的時候,認識了夜場裏廝混的嚴家二公子。兩個人一拍即合如膠似漆,頗有幾分民國偶像劇裏落魄舞女和貴公子的愛情橋段。譚青青是個聰明人,知道來之不易,所以抓的緊,將嚴鬆偉牢牢把控在手心裏。一個平凡甚至會有點讓人瞧不起的女人突然撿了一塊寶,就忍不住要炫耀顯擺,因此她的朋友聚會上,總是少不了嚴鬆偉的身影。嚴鬆偉也願意為美女鞍前馬後,車接車送都是平常事,還經常專門過來給他們買單。一個愛錢,一個愛色,中間或許也摻雜了欲望和愛,而祁良秦就是見證了這場愛情之後,動了歪心思。他不想隻做旁觀者,他也想要像譚青青一樣,傍上一個大款,從此改變自己的命運。嚴鬆偉能想到這個主意,中間少不了祁良秦的煽風點火。譚青青也很願意,這個傻姑娘被青梅竹馬的發小那清純的外表騙了,不知道這人外表有多純,內裏就有多婊。何況她真的很急,她並不是經常能碰見嚴鬆偉這種有錢還愛她的癡情富二代,可是嚴鬆偉卻可以輕易結識比她更美更性感更年輕的美女。她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嚴老太太不同意她和嚴鬆偉的婚事,她可以等,但她等不了幾年,她得盡快和嚴鬆偉結婚才能安心。“打一炮就頂她跳累死累活跳一年”的好事,她死也不能錯過。三個人商議定了之後,祁良秦便和嚴鬆偉扯了證。祁良秦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他可能打一輩子工也掙不到的錢,也順理成章地夾在二人中間。他要替嚴鬆偉周旋,說好話,偶爾替他說個謊,也要替譚青青監視著嚴鬆偉。所以他剛進去,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掏出來看了一眼,果然是譚青青發過來的:“你真跟鬆偉在醫院麽?”他笑了笑,迴複說:“真的。”“手機能當飯吃?”嚴老太太忽然盯著他,麵色不悅地說:“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手機。你叫他來幹什麽你說,”她轉而開始埋怨嚴鬆偉:“你看看你都找的什麽人。”祁良秦趕緊把手機塞兜裏,開始張羅著布置飯桌。那邊嚴柏宗已經扶著嚴老太太下了床,其實這老太太沒什麽毛病,她說她氣的頭昏眼花,無非是要給老二夫夫倆一個下馬威。老太太坐一邊,嚴柏宗坐一邊,祁良秦自然和嚴鬆偉坐一起,他們是夫妻倆。祁良秦滿心緊張,心跳快的不行。因為這是《男版潘金蓮》裏很重要的一章,是祁良秦對嚴柏宗的第一次正式開撩,他要在飯桌底下,輕輕蹭嚴柏宗的腿。原來看的時候,他特別喜歡這一段,但是如今自己成了祁良秦,他就覺得有些不合理,太快。看來作者的確是把祁良秦當成蕩夫來塑造的,這才剛見麵的大伯哥就撩上了,春心一旦泛濫,真是如春汛般一發不可收拾。雖然不合理,但他還是不能不做。想起他出門前本想要不遵照劇情走,身體立即產生的幾乎撕裂的痛苦,遵循已有劇情發展,不得更改已有劇情,應該是他必須遵循的規則吧。既然是穿書,那他如今進入的就是一個已定世界,既有特殊的背景設定,也有既定的人物路線,不然如果穿過去的主角可以肆意妄為,那就意味著主角已經發生變化,主角不再走書中已有的故事發展,那就是一個新的故事,那原本的小說還存在麽?如果原本的小說都不存在了,這個人物又是哪裏來的呢。所以不遵循已有劇情設定,也就是故事崩壞,這個小說也就是不存在的,人物也將不存在,意味著人物的消失,也就是主角的死亡。看來他至少要遵循劇情走八十章,才可能會有自由。小說裏寫這個時候祁良秦是把自己給撩硬了的。他心想,他按劇情撩就成了,至於硬不硬的,這不能強求吧。他太緊張,估計硬不起來。他正如此想著,嚴鬆偉忽然挪過身問:“你臉好像有點紅。”他愣了一下,嚴鬆偉就“啵”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誰知道祁良秦大驚,一把將嚴鬆偉推開了,嚴鬆偉沒想到他會這麽大的反應,直接連人帶凳子倒在了地上。嚴老太太和嚴柏宗都吃驚地看著他。嚴鬆偉爬起來:“你幹什麽你。”“我……”這的確是他的錯,嚴鬆偉親他,倒不是對他有什麽心思,這是契約婚姻的常見橋段,既然假裝結婚了,在家人麵前也就要有個結果的樣子。嚴鬆偉和祁良秦在小說裏也經常故意卿卿我我。這是給嚴老太太看的。“對不起,你沒事吧……我剛出了一下神,嚇了一跳。”他趕緊把凳子扶起來,嚴鬆偉有些心虛地看了看他哥和他媽一眼,嚴老太太扭頭衝著嚴柏宗扯開嘴角,一副“你看看你這弟弟多不爭氣”的樣子。嚴柏宗臉上露出很清淡的笑,估計是不想自己母親看了不高興,於是說:“老二,吃飯的時候老實點。”嚴鬆偉剛才被板凳的一角給磕到了,很疼,但是他不敢說,隻好忍著,扭頭狠狠看了祁良秦一眼。祁良秦站起來舀湯,誰知道卻被嚴鬆偉一把搶過了湯匙:“我來!”這和劇情有一點不一樣,劇情裏是他舀的湯,遞給嚴柏宗的時候,兩個人的手發生碰觸,小說非常具體地寫出了那種觸電一般的春情蕩漾。他忽然又是一陣難受和眩暈,心想這可不是他的錯,但他剛才推開嚴鬆偉才導致這裏出現了偏差,這點懲罰也確實該他承受。“你的。”嚴鬆偉遞了一碗湯給他。“謝謝。”祁良秦看著湯上麵飄著的一層油花,心裏想他還要不要蹭嚴柏宗的腿。因為按照劇情發展,祁良秦蹭嚴柏宗的腿完全有點曖昧不清的感覺,算不上很明顯的撩,因為他上一刻還在和嚴鬆偉親親我我,即便他蹭了嚴柏宗的腿,嚴柏宗可能也不會多想。但是如今呢,自己丈夫親了自己一口,自己一把就將他推倒在地上,難道下一刻就要眼波蕩漾欲說還羞地去蹭大伯哥的小腿?這……這合理麽……這簡直是潘金蓮的加強版啊。可是今天出門前的那種比死還要難受的感覺叫他心悸畏懼,他安慰自己說:“我是潘金蓮,我是潘金蓮,挨過八十章,我就自由了,寡廉鮮恥的不是我……”於是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湯是熱的,依然有點燙,很香醇,滋潤著他的舌頭,他低著頭,似乎在品嚐那湯的鮮美。對麵的嚴柏宗看到了他白白的耳朵又變得通紅起來,心裏想,這人耳朵真是容易充血,不過喝個熱湯,也能紅起來。而就在那耳朵上的紅暈蔓延到臉頰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東西蹭到了自己的小腿上,顫顫的,似乎在抖。第5章嚴柏宗立即看向祁良秦,一個人是無意間觸碰你,還是有心要蹭你,這中間的差別實在太明顯。他看到祁良秦低著頭,耳朵是通紅的粉,手指頭白皙瘦削,握著湯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泛著油花的濃湯,然後那隻腳輕輕地退走,祁良秦扭頭對嚴鬆偉說:“這湯好喝。”透著喑啞的嗓音,好像激情過後的退潮。“要不然這家的老板這麽牛逼,不接外賣,誰去都得排隊,媽,這個大補,你得多喝點。”誰知道嚴老太太冷笑一聲,說:“既然大補,你就多喝點,我看你比媽需要補,黑眼圈都出來了,你們倆也悠著點,年輕的時候隻知道埋著頭苦幹,老了才知道克製的好處。”祁良秦一聽臊的不行,嚴鬆偉就嘿嘿直笑。嚴老太太扭頭問嚴柏宗:“你媳婦怎麽樣了,怎麽沒跟著一塊迴來?”“她忙,脫不開身。”嚴老太太又是冷笑:“忙忙忙,全天下好像就她最忙,不就是個大學講師,我看人家大學老師就清閑的很,可她整天忙些什麽呢,忙了這麽多年,也沒見她忙出一個孩子來。平時逢年過節電話都不記得打一個,婆婆住院了,也不迴來看一眼?”“媽,我嫂子不迴來,還不是因為你老給她臉色看,她要是迴來,又得聽你嘮叨。成天說人家是不下蛋的母雞,擱誰不惱啊。”“老二。”嚴柏宗沉聲說:“怎麽說話。”嚴鬆偉砸吧了一下嘴:“當我放屁。”“你。”祁良秦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吃飯呢,說什麽屁。”嚴鬆偉想笑,忍住了。嚴老太太頗有些委屈的語氣說:“一個個都不叫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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