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澤坤在大歎造物弄人的時候,於老爺子又爆出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風濕本就是疑難雜症,很難有治愈的良方,我思考了一下,五步蛇那個法子確實是個良方,所以,我們要先去抓到那條毒蛇!”


    “我靠!”


    李澤坤嚇的差點叫出聲來,他雖然一貫彪唿唿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是憑良心說,對蛇這個東西卻又一種從心底裏的抵觸,不說別的,就是看動物世界裏麵出現蛇的鏡頭的時候,他都會很害怕。雖然他也挺喜歡看寫蛇的紀錄片的,但興趣出發點卻是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是真當紀錄片來看新奇的,而他則完全是按照恐怖片的標準來看的……


    抹抹額頭的汗,強迫自己沒叫出聲來之後,李澤坤試探著問道:“於爺爺,那五步蛇好抓不好抓?”


    “還行,五步蛇雖然劇毒無比,行動也比較快捷,但是塊頭不大,而且這一條應該還是一條年幼的,所以隻要做個合適的工具,想抓它應該不難。”


    於老爺子鎮定的迴答讓李澤坤心裏有了那麽一點點的底子,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硬著頭皮做出了一個決定,抓蛇!


    自己再怎麽怕蛇,也不能在美女們麵前丟了麵子是不?為了美女們,莫說是蛇,就算是有鬼,自己也不能犯怵了!


    這貨心裏麵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聽了於老爺子的話之後才升騰起來的一點點信心,幹脆把捕蛇上升到位美女事業奮鬥的高度上了……


    “既然沒什麽危險的話,那我們下午就去抓蛇吧!”


    李澤坤盡量裝的麵色平靜,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一樣。


    “孩子,你的身體狀況下午走山路的話有沒有問題?”


    於老爺子聽了李澤坤的話點點頭,反身開口對毛伊菲問道。顯然於老爺子也不想在這山上耗費太久的時間。


    “沒事!我現在就能走山路了,現在出發都行!”


    毛伊菲為了父親治病命都幾乎不要了,這會兒怎麽可能說自己不行,連忙起身保證,就差再拍兩下胸脯了……


    “不急不急……”


    於老爺子看到毛伊菲著急得意樣子禁不住嗬嗬笑了兩聲,李澤坤在旁邊也忍俊不禁道:“毛老師,好歹咱們吃了中午飯再去……”


    “呃……”


    毛伊菲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笑笑道:“是我太著急了,大家慢慢吃了中午飯再說吧,反正我父親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晚一點也沒什麽。”


    說話間,敲門的聲音傳來,服務員過來開始上菜了,於老爺子等菜品上完了之後,叫過來服務員道:“你們這裏有沒有酒?”


    服務員還沒有迴答,李澤坤先被嚇了一跳,於老爺子這兩天在山上連肉都沒吃一點,全程都是齋菜,怎麽今天忽然想到喝酒了?好生奇怪啊……


    雖然這裏主推的是齋菜齋飯,但很顯然,一個豪華會所裏麵是不可能沒有酒這種東西的,於老爺子一開口,服務員就高興的迴答道:“當然有酒了,先生你需要什麽酒?我們這裏有白酒紅酒香檳等一係列酒品,人頭馬、拉菲各個年份的都有……”


    酒店裏麵客人消費的酒水,桌子上的服務員都是有迴扣可以拿的,所以,聽到於老爺子說要喝酒,這小妹立刻高興的介紹了一大堆,瞧那好的不得了的態度,比遇見了親人還親熱……


    “不、不、不、我需要的不是這些。”


    於老爺子也被服務員的熱情嚇了一跳,連忙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自己又補充道:“我問的是你們這裏有沒有雄黃酒?”


    老爺子的話讓剛才還興奮不已的服務員態度瞬間就冷卻了下來,雖然因為能到這裏來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的原因,服務員不敢露出不尊敬的表情,但是臉上的熱情一下子就沒有了,有些冷冷的迴答道:“雄黃酒也有,請問需要多少?”


    “一瓶吧。”


    喝雄黃酒就是用來規避一下蛇蟲,下午還有事情要做,所以於老爺子就要了一瓶。


    “好的,先生請您稍候。”


    服務員小妹兒板著臉一扭一扭的出門去了。


    太蒙山上氣候一貫濕熱,毒蟲滋生嚴重,天壺茶莊位於山上,自然常備的有雄黃酒,所以於老爺子才直接向服務員要酒。


    李澤坤聽到他說是雄黃酒的時候就知道於老爺子的目的了,他並不是貪杯喝酒,而是為了下午上山捕蛇做準備。於是,服務員小妹兒出去了之後,李澤坤就開口問於老爺子道:“於爺爺,喝雄黃酒真的能祛蛇麽?”


    “當然!蛇蠍一類的毒蟲天生就對雄黃氣息比較忌諱,喝些雄黃酒自然有用。”


    於老爺子點頭迴答。


    “那敢情好……”


    李澤坤聽到確實能用來對付蛇,心裏不由也有些高興的說道:“蛇隻要害怕的話就行了,至少咱們下午不用擔心五步蛇咬到自己。”


    “我說的有用並不是對五步蛇有用,隻是要捕捉五步蛇自然要到它的巢穴附近,而蛇類野外居住的地方大都是陰熱潮濕,同時也適合其他蛇類生存,捕捉五步蛇的時候難免也會遇到其他的蛇類,這些雄黃酒就是為了對付這些毒性差一點的毒蟲的!”


    於老爺子心思縝密,連捕蛇過程中的一些小細節都考慮到了。


    “那敢情好!要是雄黃酒直接能把五步蛇都熏運了最好,我們就省事兒多了。”


    李澤坤終究心裏還是比較怵蛇的,幹脆幻想了起來。


    “不可能,雄黃酒隻能應付一些普通的蛇類,要想讓五步蛇有些忌憚,必須得在身上直接灑上雄黃才會有一點效果,隻靠雄黃酒的話肯定不行。”


    於老爺子一貫的實踐派,毫不猶疑的把李澤坤浪漫主義色彩的小情調扼殺了。


    “這小女娃子去捕蛇的時候肯定也喝了雄黃酒,身上肯定也撒了雄黃,最後還是被五步蛇咬到了,所以,就算身上灑上雄黃,也不一定就能保住自己安全。”


    怪不得呢……李澤坤恍然想起來自己昨天發現毛伊菲的時候,她身上有一股比較刺鼻的味道,想來應該就是硫磺的味道了。


    聽於老爺子這麽分析,毛伊菲也點頭稱是:“當時我喝了雄黃酒,身上也撒了一層雄黃,找到那五步蛇之後,剛開始那蛇還有些害怕,但是後來我開始捉它的時候,雄黃就基本上起不到什麽作用呃。一直到我被咬了昏迷了之後,我都沒發現那五步蛇受到什麽傷害。”


    這麽可怕?


    李澤坤嚇了一跳,看來自己的美好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得了,到時候還是看於老爺子的手段吧!


    這時候敲門的聲音又起,是剛才的服務員進來了,手裏還端著有個土不拉幾的托盤,上麵一個玻璃瓶,裏麵的液體透著一點淡淡黃色,想必這就是“雄黃酒”了。


    於老爺子打開酒瓶聞了聞之後,道聲不錯!然後就又讓服務員尋了些雄黃送來。


    於老爺子親自給在座的諸人一一倒了一點酒,自己也倒上了半杯,特意交代了於薇和夏婭自己稍微喝一點就好,千萬別喝多了,而對於李澤坤,於老爺子倒是挺放心的,直接就到了慢慢一杯,毛伊菲那裏也不少,到了大半杯子,想必於老爺子想到她是苗家女兒,應該比較善因的緣故。


    看著於老爺子倒酒,李澤坤還有些翻白眼呢,但轉念一想,自己昨晚上悟出來那個“陰氣”覺醒之後的好處,自己一直還沒有嚐試呢,今天試試倒也好,不過就是不知道自己運功消了酒精,酒裏麵的雄黃是不是能留在自己身體裏。


    倒上酒之後,於老爺子提議大家舉杯,眾人端起來了酒杯,都微微抿了一點,白酒本就辛辣,所以也沒人敢豪飲,不過李澤坤很風騷的喝了一大口,一下下去小半杯。


    “李澤坤你慢點喝。”


    一旁的夏婭看他這麽奔放,不由好心出言提醒道:“可別一會兒喝多了耽誤下午的事情。”


    “怎麽會?我可是號稱千杯不醉呢!”


    酒剛一下肚,李澤坤運起內力流轉,果然,酒氣隨著真氣在體內開始運動起來,看來用真氣醒酒這事兒還真有譜。這家夥頓時得意了起來,馬上跟於薇吹噓道。


    “切,我才不信呢,咱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醉醺醺的進了女廁所,把我嚇一跳……”


    夏婭顯然對李澤坤的說法嗤之以鼻。


    “咳咳,咳咳……”


    一聽夏婭爆自己醜事,李澤坤慌忙假裝咳嗽,幸好夏婭是壓低了嗓子說的,才沒讓於老爺子和毛伊菲聽見。


    “小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別說以前的事情了,來,吃飯吃飯。”


    李澤坤慌忙討饒。


    “哼……”


    夏婭輕哼一聲,得意的轉過頭去。她平時就喜歡跟李澤坤鬥嘴,不過每次鬥嘴勝利之後也不會死纏爛打,而是一個人得意去了。


    一頓飯吃完之後,於老爺子下令眾人各自迴屋休息,下午兩點鍾的時候又在文清閣集合了,於老爺子帶著李澤坤去向服務員詢問有沒有網兜類的東西,他準備自製一個捕蛇工具,結果服務員得知了他們的意圖之後,直接就拿出來了一個捕蛇器材。


    原來天壺茶莊開在山上,前來的客人吃法你的時候,難免有人想吃蛇羹,於是這些服務員們便或購買或自製了一些捕蛇器材,私下裏偷偷抓些蛇迴來做菜。


    這下正好便宜了李澤坤他們,直接就找了個捕蛇器迴來了。


    這個捕蛇器前麵是一個鋁合金固定的網兜,網兜上麵淨是些密密麻麻極小的網口,一般的蛇不可能從裏麵出來。下麵則是一根鋁合金長柄,既輕便又牢固。


    迴到屋子裏,幾人又都在身上倒了些雄黃,然後便帶著幾個口袋出發了,目標:五步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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