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爺爺，後來怎麽樣了？”李澤坤開口叫了一聲，雖然剛才一進門就叫的是這麽個稱唿，但是這一句李澤坤才算是真正喊的發自內心。
“後來我在偶然的機會中開始學醫，卻發現這拳法對醫術有很大的幫助。我跟著那個人在遇到他的那個地方呆了幾年之後，他忽然離開了我，然後我一個人去了南方……”
於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往四周看了一圈之後，目光重新又聚到李澤坤身上。
“那個地方就是洛城，是我的家鄉！”
李澤坤沒說話，似乎還沉浸在於老爺子講的故事裏。
於老爺子講完故事，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準備喝茶，卻發現茶水已經變的冰涼。於薇剛才已經被於老爺子支出去了，屋子裏麵就剩下李澤坤和他兩個人，於老爺子苦笑了一聲道：“人老了，嘴就特別容易幹，就愛喝些茶水，你等著，我去續點水去。”
於老爺子說著就準備起身去倒茶，李澤坤趕緊起來拿住於老爺子的杯子：“於爺爺，你坐著，我去給你倒茶去。”
“這會兒你倒是乖巧了。”於老爺子笑罵道：“行了，你又不知道水在哪裏，還是我自己去續水吧，你稍坐片刻。”
這話說的李澤坤無言以對了，隻好坐下，看著於老爺子進裏屋去添水去了。
“爺爺，李澤坤他真的不是天生陽脈麽？”
裏屋裏麵，於薇一直在門口偷偷聽著於老爺子和李澤坤的談話，故意沒到外麵來，這會兒等到爺爺進來了之後，馬上急衝衝的開口問道。
“的確不是。”於老爺子也是一聲歎息。
“那你的病……”看到於老爺子點頭肯定，於薇竟然臉上馬上湧出了淚水，似乎聽到了什麽噩耗一般。
“這傻丫頭……”於老爺子一把攬住於薇，伸手把她臉上的淚珠擦掉：“爺爺的命本來早就該被收迴去了，隻是上天可憐我，讓我又多活了這幾十年，爺爺真沒什麽後悔的事情，可以安心的去了……何況這陰寒症狀折磨了爺爺幾十年，這一去何嚐不是解脫？其實並沒有什麽痛苦的，反而應該高興才是……”
“爺爺，我不許你這麽說，不許這麽說……”於薇把頭紮到爺爺的懷裏，大聲的哭著說道。
“好好好，爺爺不這麽說了……傻孩子，爺爺這不還沒有走的嗎？別害怕。”
“我不要爺爺走……”於薇把頭埋的更深了，不住的抽噎起來，說話已經斷斷續續的，顯然正在痛哭中。
“好啦，好啦”於老爺子輕輕的拍著於薇的後背：“你不用擔心了，小坤這孩子雖然並不是天生陽脈，不過他體內的陽氣的確是非常的旺盛，隻要爺爺多跟他接觸，這條老命還能維持一段時間，說不定之後就找到了別的天生陽脈的人呢。嗬嗬……隻是爺爺擔心會給小坤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雖然理論上來說對他的身體有好處，但是這陰陽變化之道最是神奇莫測，希望不要給他帶來禍患啊……”
於老爺子的安撫中，於薇抽噎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但還是鑽到爺爺的懷裏麵不出來，於老爺子又接著說道：“說起來小坤這孩子很不錯，雖然嬉皮笑臉的，但是我能看出來人的本質，這孩子從本質上講是個好人，就是性子太過跳脫了一些，你以後也得多提醒提醒他啊……”
於老爺子這話終於讓於薇聽不下去了，站直了身子嗔怪道：“爺爺你說什麽呢，他是什麽人關我什麽事？我才不提醒他呢……”
“嗬嗬，這丫頭……不說了，我讓你去跟王嬸說張羅飯菜的事情呢，你卻在這裏偷聽了老半天，現在趕緊去弄飯菜吧，好了就出來叫一聲，說了這半天的話，我也餓了，快去吧。”
也許是聽到於老爺子現在性命還無危險的話，於薇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臉上也露出了點笑容，乖巧的應了一聲，往裏麵去了。
“這丫頭，性子太柔順了，爺爺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於老爺子看著於薇的背影，心裏暗暗的歎了一聲。然後到牆邊的爐子邊上，先把茶杯裏麵的茶水以及陳茶倒了出去，然後從茶爐邊的一個黑色小檀木盒中小心翼翼的捏出幾片細條狀的茶葉放到茶杯中，取下沸騰的茶爐熟練的往茶杯中倒滿水，雙手捧著茶杯又出去了。
李澤坤在外麵等了半天還不見於老爺子出來，於是就無聊的四下看著牆上掛的那些字畫，越看越是奇怪，剛才在外麵看到的那副橫匾上“醫者仁心”四個大字，一副鐵血豪邁的氣勢，現在屋裏的字畫卻都是綿軟輕柔中帶著一種憐憫天下蒼生的孤獨感，雖然跟外麵的那橫匾一樣，一眼看去就知道肯定是名家手筆，但相互之間的風格卻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時候正好於老爺子端著茶杯出來了，於是李澤坤馬上開口問道：“於爺爺，這裏掛的字畫都是您自己作的麽？”
“哦，這些字啊，都是我閑暇無事無聊的時候寫的，我們這些老頭子不像你們年輕人生活豐富多彩，閑暇的時候我最多就是喝點茶水寫兩幅字。以前小薇小的時候有她陪著我，後來她大了一些去學校了之後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嗬嗬，這些年別的什麽事兒沒幹，字畫倒是做了不少。”
“於爺爺這字寫的卻是不錯，尤其是那邊的那副瘦金體《欲借/風霜二詩帖》，再添上幾個印章，恐怕可以拿來以假亂真了。”
李澤坤讚歎道。
“你這小子嘴倒是甜，我這隻是閑暇時候來消遣的東西，怎麽能跟真跡相比呢？”於老爺子哈哈大笑，顯然李澤坤這馬屁是拍對了地方。
“於爺爺，你外麵掛的那個橫匾應該不是你自己寫的字吧？”李澤坤這才問出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哦？你小子眼裏不錯嘛。”於老爺子也有些微微的驚訝，剛才李澤坤能看出來那副瘦金體的字是《欲借/風霜二詩帖》已經讓他驚訝了，這小子竟然還能看出來字畫背後體現出來人的風格，這就更讓於老爺子驚訝了。
“外麵的那幅字卻是不是我寫的，而是別人相送的……這個人我剛才給你講過，就是當年傳授我太極拳的人。”
李澤坤心裏一驚，靠！這是個牛逼人啊。我說這幅字看起來就這麽生猛，原來是這麽個boss級人物送的，怪不得，怪不得……
“當年我開始學醫之後，他就送我了這麽一幅字，囑咐我行醫看病務必講究一個‘仁’字，後來他離開了之後，我就刻了這麽個橫匾，無論在哪裏行醫，都會把這匾掛到外麵。”
於老爺子言語間充滿唏噓，不過他對那個人的尊敬之意，李澤坤完全聽得出來，但是李澤坤很奇怪的是，為什麽於老爺子對那個人的稱唿隻是“他”呢？那人救了他一名之後，還教了他拳法，並且帶他在自己身邊那麽長時間，就算沒拜個師傅認個義父啥的，好歹也得叫一聲“恩公”吧？
好像看到了李澤坤的心思一般，於老爺子笑著說道：“那個人隻教了我拳法，卻不告知我性命，也不讓我拜他為師父，平日裏也是以兄弟之禮帶我，卻不準我叫他大哥，也不告訴我性命。而且還對我說我的性命是靠自己掙迴來的，跟他無關，也不準我叫他‘恩公’……所以，我就隻能當麵稱唿‘你’，對人稱唿‘他’了……”
日，還有這種怪人……李澤坤覺得這完全就是閑的蛋疼，你隨便給人家一個稱唿唄，叫你聲大哥也行啊，非要耍酷什麽都不讓叫，讓現在於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得使勁兒給自己解釋了半天，這不累人累己麽？李澤坤腦子裏麵想象著那個人讓所有人都這麽稱唿自己，然後認識他的人在一塊的時候說“他怎麽怎麽……”，甭管這個他是誰，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這貨……然後還得互相解釋一下，或者說話的時候就先說一下自己說的這個“他”是不是那個“他”……
我日，太蛋疼了！可憐的於老爺子啊……
“小坤啊，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一下。”
李澤坤感歎的時候，於老爺子忽然期期艾艾的開口說道，好像十分難為情的樣子。
“呃……”李澤坤很詫異的迴答：“於爺爺，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哎……”於老爺子先是歎了口氣，然後一開口就嚇李澤坤一跳：“小坤，我得先給你道個歉。”
“於爺爺這是哪裏話，你又沒做什麽對不住我的事兒，反而還幫幫我看病，說道歉也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是啊，你今天剛給我說什麽“天生陽脈”的時候還當你是個老神棍呢……”
“咳咳……”於老爺子一陣急咳，半天才止住，翻著白眼對李澤坤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所以我才說應該是我跟你道歉啊，老爺子。”李澤坤笑嘻嘻的迴答。
“這沒正行的孩子……”於老爺子笑罵一句之後，臉上恢複了正色，一個躬就鞠了下去，李澤坤大驚，趕緊上前扶住，連聲道：“使不得，使不得，於爺爺你這是要折煞我啊……”
“後來我在偶然的機會中開始學醫，卻發現這拳法對醫術有很大的幫助。我跟著那個人在遇到他的那個地方呆了幾年之後，他忽然離開了我，然後我一個人去了南方……”
於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往四周看了一圈之後，目光重新又聚到李澤坤身上。
“那個地方就是洛城，是我的家鄉！”
李澤坤沒說話，似乎還沉浸在於老爺子講的故事裏。
於老爺子講完故事，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準備喝茶，卻發現茶水已經變的冰涼。於薇剛才已經被於老爺子支出去了，屋子裏麵就剩下李澤坤和他兩個人，於老爺子苦笑了一聲道：“人老了，嘴就特別容易幹，就愛喝些茶水，你等著，我去續點水去。”
於老爺子說著就準備起身去倒茶，李澤坤趕緊起來拿住於老爺子的杯子：“於爺爺，你坐著，我去給你倒茶去。”
“這會兒你倒是乖巧了。”於老爺子笑罵道：“行了，你又不知道水在哪裏，還是我自己去續水吧，你稍坐片刻。”
這話說的李澤坤無言以對了，隻好坐下，看著於老爺子進裏屋去添水去了。
“爺爺，李澤坤他真的不是天生陽脈麽？”
裏屋裏麵，於薇一直在門口偷偷聽著於老爺子和李澤坤的談話，故意沒到外麵來，這會兒等到爺爺進來了之後，馬上急衝衝的開口問道。
“的確不是。”於老爺子也是一聲歎息。
“那你的病……”看到於老爺子點頭肯定，於薇竟然臉上馬上湧出了淚水，似乎聽到了什麽噩耗一般。
“這傻丫頭……”於老爺子一把攬住於薇，伸手把她臉上的淚珠擦掉：“爺爺的命本來早就該被收迴去了，隻是上天可憐我，讓我又多活了這幾十年，爺爺真沒什麽後悔的事情，可以安心的去了……何況這陰寒症狀折磨了爺爺幾十年，這一去何嚐不是解脫？其實並沒有什麽痛苦的，反而應該高興才是……”
“爺爺，我不許你這麽說，不許這麽說……”於薇把頭紮到爺爺的懷裏，大聲的哭著說道。
“好好好，爺爺不這麽說了……傻孩子，爺爺這不還沒有走的嗎？別害怕。”
“我不要爺爺走……”於薇把頭埋的更深了，不住的抽噎起來，說話已經斷斷續續的，顯然正在痛哭中。
“好啦，好啦”於老爺子輕輕的拍著於薇的後背：“你不用擔心了，小坤這孩子雖然並不是天生陽脈，不過他體內的陽氣的確是非常的旺盛，隻要爺爺多跟他接觸，這條老命還能維持一段時間，說不定之後就找到了別的天生陽脈的人呢。嗬嗬……隻是爺爺擔心會給小坤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雖然理論上來說對他的身體有好處，但是這陰陽變化之道最是神奇莫測，希望不要給他帶來禍患啊……”
於老爺子的安撫中，於薇抽噎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但還是鑽到爺爺的懷裏麵不出來，於老爺子又接著說道：“說起來小坤這孩子很不錯，雖然嬉皮笑臉的，但是我能看出來人的本質，這孩子從本質上講是個好人，就是性子太過跳脫了一些，你以後也得多提醒提醒他啊……”
於老爺子這話終於讓於薇聽不下去了，站直了身子嗔怪道：“爺爺你說什麽呢，他是什麽人關我什麽事？我才不提醒他呢……”
“嗬嗬，這丫頭……不說了，我讓你去跟王嬸說張羅飯菜的事情呢，你卻在這裏偷聽了老半天，現在趕緊去弄飯菜吧，好了就出來叫一聲，說了這半天的話，我也餓了，快去吧。”
也許是聽到於老爺子現在性命還無危險的話，於薇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臉上也露出了點笑容，乖巧的應了一聲，往裏麵去了。
“這丫頭，性子太柔順了，爺爺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於老爺子看著於薇的背影，心裏暗暗的歎了一聲。然後到牆邊的爐子邊上，先把茶杯裏麵的茶水以及陳茶倒了出去，然後從茶爐邊的一個黑色小檀木盒中小心翼翼的捏出幾片細條狀的茶葉放到茶杯中，取下沸騰的茶爐熟練的往茶杯中倒滿水，雙手捧著茶杯又出去了。
李澤坤在外麵等了半天還不見於老爺子出來，於是就無聊的四下看著牆上掛的那些字畫，越看越是奇怪，剛才在外麵看到的那副橫匾上“醫者仁心”四個大字，一副鐵血豪邁的氣勢，現在屋裏的字畫卻都是綿軟輕柔中帶著一種憐憫天下蒼生的孤獨感，雖然跟外麵的那橫匾一樣，一眼看去就知道肯定是名家手筆，但相互之間的風格卻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時候正好於老爺子端著茶杯出來了，於是李澤坤馬上開口問道：“於爺爺，這裏掛的字畫都是您自己作的麽？”
“哦，這些字啊，都是我閑暇無事無聊的時候寫的，我們這些老頭子不像你們年輕人生活豐富多彩，閑暇的時候我最多就是喝點茶水寫兩幅字。以前小薇小的時候有她陪著我，後來她大了一些去學校了之後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嗬嗬，這些年別的什麽事兒沒幹，字畫倒是做了不少。”
“於爺爺這字寫的卻是不錯，尤其是那邊的那副瘦金體《欲借/風霜二詩帖》，再添上幾個印章，恐怕可以拿來以假亂真了。”
李澤坤讚歎道。
“你這小子嘴倒是甜，我這隻是閑暇時候來消遣的東西，怎麽能跟真跡相比呢？”於老爺子哈哈大笑，顯然李澤坤這馬屁是拍對了地方。
“於爺爺，你外麵掛的那個橫匾應該不是你自己寫的字吧？”李澤坤這才問出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哦？你小子眼裏不錯嘛。”於老爺子也有些微微的驚訝，剛才李澤坤能看出來那副瘦金體的字是《欲借/風霜二詩帖》已經讓他驚訝了，這小子竟然還能看出來字畫背後體現出來人的風格，這就更讓於老爺子驚訝了。
“外麵的那幅字卻是不是我寫的，而是別人相送的……這個人我剛才給你講過，就是當年傳授我太極拳的人。”
李澤坤心裏一驚，靠！這是個牛逼人啊。我說這幅字看起來就這麽生猛，原來是這麽個boss級人物送的，怪不得，怪不得……
“當年我開始學醫之後，他就送我了這麽一幅字，囑咐我行醫看病務必講究一個‘仁’字，後來他離開了之後，我就刻了這麽個橫匾，無論在哪裏行醫，都會把這匾掛到外麵。”
於老爺子言語間充滿唏噓，不過他對那個人的尊敬之意，李澤坤完全聽得出來，但是李澤坤很奇怪的是，為什麽於老爺子對那個人的稱唿隻是“他”呢？那人救了他一名之後，還教了他拳法，並且帶他在自己身邊那麽長時間，就算沒拜個師傅認個義父啥的，好歹也得叫一聲“恩公”吧？
好像看到了李澤坤的心思一般，於老爺子笑著說道：“那個人隻教了我拳法，卻不告知我性命，也不讓我拜他為師父，平日裏也是以兄弟之禮帶我，卻不準我叫他大哥，也不告訴我性命。而且還對我說我的性命是靠自己掙迴來的，跟他無關，也不準我叫他‘恩公’……所以，我就隻能當麵稱唿‘你’，對人稱唿‘他’了……”
日，還有這種怪人……李澤坤覺得這完全就是閑的蛋疼，你隨便給人家一個稱唿唄，叫你聲大哥也行啊，非要耍酷什麽都不讓叫，讓現在於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得使勁兒給自己解釋了半天，這不累人累己麽？李澤坤腦子裏麵想象著那個人讓所有人都這麽稱唿自己，然後認識他的人在一塊的時候說“他怎麽怎麽……”，甭管這個他是誰，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這貨……然後還得互相解釋一下，或者說話的時候就先說一下自己說的這個“他”是不是那個“他”……
我日，太蛋疼了！可憐的於老爺子啊……
“小坤啊，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一下。”
李澤坤感歎的時候，於老爺子忽然期期艾艾的開口說道，好像十分難為情的樣子。
“呃……”李澤坤很詫異的迴答：“於爺爺，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哎……”於老爺子先是歎了口氣，然後一開口就嚇李澤坤一跳：“小坤，我得先給你道個歉。”
“於爺爺這是哪裏話，你又沒做什麽對不住我的事兒，反而還幫幫我看病，說道歉也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是啊，你今天剛給我說什麽“天生陽脈”的時候還當你是個老神棍呢……”
“咳咳……”於老爺子一陣急咳，半天才止住，翻著白眼對李澤坤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所以我才說應該是我跟你道歉啊，老爺子。”李澤坤笑嘻嘻的迴答。
“這沒正行的孩子……”於老爺子笑罵一句之後，臉上恢複了正色，一個躬就鞠了下去，李澤坤大驚，趕緊上前扶住，連聲道：“使不得，使不得，於爺爺你這是要折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