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春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不過比起夜裏已經小了許多,或許再過一會兒就會停歇。藥爐當中的火焰熄滅,白煙若拿出一個玉瓶,運轉勁力將藥爐當中剛剛煉製好的藥液給收入到玉瓶當中,歎了一口氣,將玉瓶放在一邊,轉身前去衛生間洗了個臉。又是一夜未眠,葉朝梟深夜裏的夢囈帶給他的觸動久久不能忘懷,已經兩三個時辰了自己卻始終心亂如麻,又想起蕭易寒說過的那些話,白煙若似乎作出了個什麽決定似得,從儲物戒指上取出好些名貴的藥材和丹方,坐在藥爐前,又開始嚐試起來。


    “頭......好痛.....”


    從衛生間迴來的白煙若恰巧聽到幾聲微弱的呻吟,連忙來到了葉朝梟的床邊,葉朝梟也正巧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我......睡了多久......”


    “從昨天中午睡到現在,怎麽著都有十個時辰了吧。”


    “這麽久?不好,上課要遲到了......”葉朝梟聽見白煙若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突然想起今天上午還要上課,匆匆忙忙的想要起身,剛一用力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酸痛,根本就起不來。白煙若一根手指頭摁在他身上硬生生是把他又給摁迴了床上,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已經跟你們班主任請過假了,你倒也是,你有沒有成功進入二層樓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你用的法子對自己有多大損傷嗎?經脈損耗過度,五髒六腑骨骼四肢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也好在你那個不知名的法子的持續時間不長,還在可以自行修複的範圍內,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夠活著走迴來?”看見葉朝梟這一天到晚啥事都不知道就知道學習和修煉的模樣,白煙若就恨不得給他那榆木腦袋來一拳頭,敢情這貨修煉起來完全不把自己當人來整啊,對自己都這麽狠,白煙若實在是沒法吐槽了。


    “這麽......嚴重的嗎?”


    葉朝梟躺在床上緩緩地說道,氣勢他自己的狀況他自己當然清楚,先別說那渾身無處不酸痛的肌肉,光是那股強烈的虛弱感就有他夠受了。全身上下唯一還好的地方,可能就是他腦袋裏麵的識海了,裏麵存儲著的磅礴力量並沒有隨著他兩次使用而減弱,反而卻隨著時間的流逝有所增長,不過,在自己的身體強化到能夠承受住那股力量之前,識海當中的力量再磅礴也沒有什麽用。


    “你說呢?不過你既然醒了,就證明著你的傷勢已經自我修複了一定地步了,來,把這瓶藥液喝下去,好生調息一下,今天哪兒也別去,給我在宿舍裏麵好好養傷。修煉的事情等傷好了再說吧,一天而已,迴頭塞你瓶丹藥,多的都能給你補迴來。”


    “丹藥?”聽見白煙若的話,葉朝梟突然想起昨天找到的那個神秘玉簡當中的內容,眼珠子一轉說道:


    “白大哥,你有沒有什麽快速淬煉身體的藥方子......”


    “有是有,不過煉體的人畢竟少,我很少煉製那種玩意,你要那種東西幹嘛。”


    此時此刻——七忠院內院


    “寒風——百劍”


    臨近通靈穀山崖邊上的樹林當中,大清早就傳來了劇烈的戰氣波動,也好在這地方幾乎沒有什麽人來,不然這戰氣波動必然會使得不少人遭殃。樹林中的一塊小空地裏,蕭易寒一襲白衣,手持三尺青鋒,凜冽無比的寒氣覆蓋在劍上,就連劍身都附著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毛毛細雨潤濕了腳下的土地,在蕭易寒的寒氣之下這一小塊空地的地麵都凝結起了厚重的冰塊。在細雨中宛若是一條白色的閃電,短短一兩息的時間就衝到了眼前灰衣男子的身前,周身的凜冽寒意頓時間轉化為驚人的劍氣,在半空中凝結出十幾道劍影朝著灰色身影砍去。灰色身影戰力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抬起了一根手指,微微顫動,一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鐵劍徑直飛出,沒有出鞘,這把劍僅僅是懸浮在灰衣男子的麵前,就紛紛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十幾道攜帶寒氣的劍影轟在上麵直接被折斷,蕭易寒自己整個人的身形也被震出數米開外。


    “寒天絕地!”


    憑空禦劍輕鬆擋下了蕭易寒這一擊之後,灰衣男子再度揚手,那一柄鐵劍似乎是收到了什麽指令,隨即飛速向前衝去。蕭易寒見著那柄飛劍徑直朝著自己衝過來,連忙穩住身形,手中長劍插在了地上,一股更加恐怖的寒氣從地底下迸然爆發,那勢如破竹的飛劍在這寒氣之下居然也受到了些許影響,劍鞘之上也凝結起了一層厚重的冰霜,也是這層冰霜微微改變了飛劍運行的軌跡,從蕭易寒的身側飛過,接連將他身後三株大樹橫空截斷才停歇下來。


    “唿唿,無銘叔,欺負人呢。”


    見著男子沒有了繼續打下去的打算,蕭易寒才放下心來,將手中長劍收入劍鞘,氣喘籲籲的說道。


    “把你送到這裏本來就是想讓你受點欺負,長點記性,結果你呢,內院第一這位置坐得舒服吧,不欺負你你哪裏來的壓力修煉。”曹無銘一臉不屑的看著蕭易寒,甚是無奈的說道,一招手,那把飛劍又自己飛迴了他的手裏。


    “別啊,無銘叔,我多大點本事您還不清楚嗎?這內院第一我當的很辛苦的好不好,先別說那個已經在外麵遊曆一年的家夥,就在學院裏麵還有頭大蟲在盯著我這位置呢。”蕭易寒笑著說道,想起來什麽眼珠子一轉,對著曹無銘嬉皮笑臉的說道:


    “無銘叔,給你商量個事啊,反正你也看我這內院第一也不順眼,要不你下次出去的時候把我給帶上唄,我發誓絕對不添亂,打的贏的我上,打不贏絕對先跑。”


    “你這小子,一天到晚心都在外麵是吧,不行,你這小子就會惹事,清淨日子還不想過了是不是,自己乖乖在內院給我混畢業,到時候再說走哪去。”曹無銘咬咬牙說道,看著蕭易寒這一天到晚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就恨鐵不成鋼的想給他來兩下,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交給你的事情,去做沒有?”


    “那當然,您交給我的事情能辦不好。跟那小子一個寢室,以前認識的,是個煉藥師,雖然一天到晚不怎麽出門,但人品還是很可靠的。對了,無銘叔,我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了,我看那個葉朝梟也不像是有多大能耐的家夥,您和吳副院長怎麽就這麽看重他啊。”蕭易寒揉了揉被細雨打濕的頭發,頗為疑惑不解的問道。


    “老吳看中他的原因我不清楚,不過我嘛,很簡單,他那個眼神,像極了我的某位故人啊。”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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