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被這變故弄傻了,見女兒這副樣子,心疼占了上風,恨恨瞪了梁子修一眼,衝過去將女兒摟進懷裏,朝劉父示意了一下,帶著女兒轉身朝大廳二樓的休息室走去。戒指砸到身上一點都不疼,可梁子修卻覺得心上好像缺了一塊,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朝著劉雨芬離開的背影無力解釋著:“雨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楊林見狀冷笑,眼中滿是快意:“梁子修,別解釋了,你的訂婚宴,砸了。”劉雨芬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梁子修怔然一瞬,突然猛的轉身,朝台下的楊琳撲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恨聲道:“賤女人,你為什麽要害我!我已經答應給你錢送你去國外生孩子了,你為什麽要害我!”楊琳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又被他這一巴掌扇得頭暈眼花,咳了咳,心中恨意升到了頂點,捂著臉轉頭,沉沉道:“梁子修,你說得倒是好聽!你前腳送我出國,後腳你爸就送了合同給我,還威脅我不讓我迴國,不然就要封殺雪藏我!你們父子倆怎麽就能這麽狼心狗肺!嗬,就你們還想扳倒梁舟?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梁建被她最後一句話刺得眉頭一跳,也不想著向劉強解釋了,厲聲說道:“傭人呢!傭人呢!把這女人丟出去!”梁子修卻被楊琳這番話說得愣了愣,不可置信的鬆開手,扭頭看向梁建:“爸?你給她送了合同?雪藏封殺?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讓她迴國?”“愚蠢!”梁建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一眼,厲聲說道:“小孩子辦事就是不牢靠,這女人野心大得很,當然要斬草除根!”“斬草除根?這就是你說的斬草除根?”梁子修反問,情緒又激動起來:“她迴國了!還毀了我的訂婚宴!本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夠了!你們還知道這是訂婚宴!”從事情發生後便一直沉默的劉強突然開口,他陰沉的看一眼梁建父子,推開呆愣住的司儀,掃過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搶過話筒,宣布道:“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訂婚取消,我劉家與梁建父子,勢不兩立,傭人呢,把他們父子倆給我丟出去。”說完轉身,去二樓休息室看女兒去了。梁建和梁子修全傻了。楊林掃一眼他們父子倆的表情,爬起身,快意的大笑出聲。劉壕冷冷看他們一眼,轉身喊來別墅裏的傭人繼續招待賓客,自己則親自過去一一安撫致歉,並讓管家按照名單退迴禮金與禮品,送上賠禮。熱鬧看完,梁舟帶著餘疏林出來,找到劉壕準備告辭。“今天是我招待不周,還讓兩位看了笑話,對不住。”劉壕滿目歉意,提都不願意提梁家父子,招來侍者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這杯算是賠罪,抱歉。”“劉先生客氣了。”梁舟禮貌迴應,破天荒的勸了一句:“這事劉家本就是受害者,還望令尊放寬心,為令妹另擇良婿。”劉壕道了聲謝,歎口氣,強笑著又寒暄了幾句,告辭去安撫其他客人了。背後突然傳來破風聲,餘疏林皺眉,迅速迴身,見是梁子修麵目猙獰的撲了過來,毫不猶豫抬腿,踹向他的小腿骨。“啊——”梁子修狼狽倒地,麵朝下。梁舟轉身,拉著餘疏林後退一步,掃一眼地上的梁子修,低聲道:“下次直接躲開,被打到了怎麽辦。”“沒事。”他搖搖頭,看向梁子修:“我哥又沒毀你的訂婚宴,你攻擊他幹嘛?”踉蹌的扶著腿起身,梁子修看著梁舟,表情隱隱有些瘋狂:“是你,一定是你在害我!楊琳一個女人,怎麽可能衝得進來宴會,一定是你幫她!你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莫名其妙。”梁舟冷冷看他一眼,牽著餘疏林就想走。“你別走!”梁子修往前衝了幾步,揮拳又想打,梁舟眼神一利,轉身將餘疏林擋在身後,抓住他揮過來的拳頭,用力甩了迴去:“你再動手試試,事情砸了就隻會遷怒?沒用。”“你!”梁子修被他訓得瞳孔猛縮,掙紮著又想打。楊琳慢悠悠走過來,整理一下頭發衣服,目光複雜的看一眼梁舟,然後冷冷的看一眼形象全無的梁子修,涼涼道:“廢物就是廢物,永遠都優秀不起來。”說完看向梁舟,笑容淺淺,語氣輕柔,“梁舟,這梁子修可算計你好久了,王晨知道吧?就是你們榮光新培養的那個小花旦,那女人也是梁子修的人,她最近可是預謀著挖你們榮光老底呢,就她那腦子,笑死人了……”“楊琳,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梁子修目眥欲裂。楊琳臉上笑容更深,側頭看他,聲音變得尖利:“嗬,我倒要看看是誰會不得好死!你知不知道,公司那些被你糟蹋的小藝人們,可一個一個都想要捏死你呢,哦對了,還有你那個愚蠢又自大父親,哈哈哈哈,你們父子遲早要完蛋!還我等著看那一天呢……梁舟,我手上有好多榮華的秘密資料,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不必,我不需要。”梁舟打斷她的話,麵無表情的捂住餘疏林的耳朵,淡淡道:“我知道你說這些想做什麽,沒用的,榮光不收品行不良的藝人。”楊琳臉上笑容一僵,然後漸漸消失,良久,冷哼:“姓梁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梁子修見她吃癟,朝她啐了一口,惡毒道:“沒人要的破鞋!”梁舟皺眉。今天不該帶疏林來的,憑白讓他聽到這些汙七八糟的東西。餘疏林看著重新對掐起來的梁子修和楊琳,抬手拍了拍捂在耳朵上的手——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娛樂圈……真亂。梁建在梁子修到處發瘋時,摸到了二樓休息室。劉家管家守在休息室門口,見他上來,眼皮都不抬一下,冷淡道:“梁先生請離開,我家老爺不想見您。”梁建被他這態度刺得眉頭跳了跳,沉聲道:“你一個傭人憑什麽攔我,讓開。”“就憑這別墅是我家老爺的,你隻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管家涼涼迴答,朝守在拐角處的保鏢招招手,吩咐道:“把梁家父子扔出去,看著傷眼睛。”保鏢們應聲而動。梁建怒喝:“你敢!”管家看都不看他一眼,催促他,“動作快點,這人站在這裏,礙眼。”眼見著那些保鏢步步靠近,梁建臉皮抽筋一樣扯了扯,甩手離去,“不必!我自己走,不過是個暴發戶而已,得意什麽。”管家皮笑肉不笑,不準備給他留麵子,揮手:“還不快抓住他,我說了,把他丟出去。”保鏢們二話不說,上前利落的壓住梁建,製住他的手,扭著他朝外走去。“放手!我要告你們傷害罪!”梁建被製住,十分狼狽。“歡迎去告,渣滓。”管家冷笑。梁家父子和楊琳被劉家的保鏢扔了出去,眾目睽睽之下,什麽麵子裏子都沒了。別墅依舊燈火輝煌,但花園中裝扮著的綢帶和鮮花卻成了明晃晃的笑話。梁子修看著這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想起劉雨芬離開時充滿痛苦和恨意的眼神,扭頭看了眼猶自罵罵咧咧的梁建,轉身拔腿狂奔,一把扯住正要離開的楊琳,狠狠往地上一甩,踹上她的肚子。“啊——”楊琳尖叫一聲,麵色猛地蒼白下來,滿頭冷汗,蜷曲著身體,抱住腹部:“梁子修,你不得好死……”梁子修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上半身拖起來,惡狠狠道:“你不是要害我嗎?我倒要看看,沒了命,你要上哪去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