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趙大娘那張布滿了皺紋的臉,張曉峰突然想起了日本電影《望鄉》裏的阿崎婆。雖然她們經曆的苦難不一樣,但是歲月在他們臉上刻下的印記卻都是十分相似的。


    隱藏著說不盡的悲苦和辛酸。


    “你大伯在就過世了。建國(她的唯一的兒子)在別的地方蓋了一處房子,他們一家就在那裏住。”正在張曉峰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趙大娘看著他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跟他們住在一起呢?”張曉峰十分疑惑的問道。


    “兒子還是挺孝順的,就是兒媳婦的脾氣不好。我也不想看她的臉色。就一個人留在了這裏。一個人方便啊,想吃什麽就做什麽。


    院子裏種著這麽點兒菜,也夠我一個人吃了。油啊鹽啊,什麽用完了就跟兒子要,他都會給的。”趙大娘顫巍巍的說道。


    “大娘啊,那等你以後動不了了怎麽辦?”張曉峰不覺問道。


    “真的動不了啦再說。她在不懂事總也不會讓我給餓死吧。”趙大娘聽了,笑了笑說道。


    聽得出來,那笑聲裏是滿滿的無奈何悲苦。


    聽了一下,她又說道:“自從毛主席一過世,咱們窮人的日子就又沒法過了。誰也不管咱們了,難啊。”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睛裏就噙滿了淚水。


    張曉峰聽了,他的心裏不覺也湧起了一陣的心酸。眼睛也就濕潤了起來。


    是啊,這時一個多麽可愛的老人。


    在生產隊的時候,是婦女隊長,村裏的勞動積極分子。沒想到在自己老了之後,不能享受天倫之樂,竟然淪落道這種孤獨、悲涼的境地。


    這又是誰之過呢?


    張曉峰不覺就想起了電視上那些腦滿腸肥的貪官汙吏們——都是他們惹的禍。


    正在這時,趙大娘擦去了臉上的淚花,定了定神,語氣十分平靜的說道:“不管怎麽說,我比老書記強得多了。他都不如我呢。他們都鑽到低下去了。”


    張曉峰聽了不覺大吃了一驚問道:“怎麽了?老書記他們不在了?”


    “他早就死了十多年了。是得了癌症死的。”趙大娘說道。


    她說的十分平靜,因為她已經見慣了村裏人們的生老病死。說不定不知道在哪一天,她也會突然撒手人寰的。


    死,對於她已經沒有半點的威脅了。


    這樣單調無聊的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麽兩樣呢?隻是相差了一個送葬的儀式。


    張曉峰又是一個很念舊情的人。這樣想著,張曉峰的眼睛了馬上也就噙滿了淚水,心裏麵立即就浮現出了一個親切和藹的老支書的形象。


    當年,他們在這裏工作的時候,他對他們的照顧很周到,怕他們這些年輕人累著,總是安排一些輕鬆的或讓他們去幹。


    怕他們吃不好,又經常給他們改善夥食。可是,如今他已經過世了,不知道他去世之前有沒有想到過我們。


    而此時此刻,除了難過之外,張曉峰的心裏更多的一種愧疚和自責。


    我們為什麽不會來看望一下老書記和鄉親們呢?我們難道就真的是抽不出一丁點的時間來嗎?所有的這一切,都已經不是借口了。


    中午時分,趙大娘去了一趟兒子種著的菜地裏,割來了一把韭菜,張曉峰和大娘中午吃得就是雞蛋韭菜餃子。


    趙大娘還用原來燒柴草的地鍋下餃子。她說現在的煤太貴了,隻有寒冬臘月才敢生一個多月的煤火。


    想到自己在城裏的家裏早就用著了天然氣,用上了暖氣,而他們竟然還是用這種罪原始的方法取暖。


    想到這裏,“哎”張曉峰不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下午,張曉峰去了春江大叔的家裏,他倒是蓋起了新房子,建了新院子。


    走進院子裏麵,春假大叔就看見了張曉峰。開始也是沒有認出他來,當他認出了進來的人就是張曉峰後,起先,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那麽緊緊地握著手,緊緊地看著張曉峰,眼睛裏的淚水一直在打著轉。


    張曉峰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心裏在流著淚,在哭泣著。


    剛強的男人都是把眼淚咽進肚子裏去的。


    有淚未必真丈夫,無淚未必真英雄。


    男兒有淚不輕彈。


    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好像過了許多時間,春江大叔這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唉,年輕人啊。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啊!咱們這些農民,怎麽竟然月火越倒載了?”


    記者,他想張曉峰詳細的介紹了在他們村裏發生的許多事情。


    他是一個十分健談的人。他在過去式大隊裏的會計。


    “現在想起來都讓人感到難受,實行大包幹那一年,咱們大隊裏的機械都快置備齊了,麵粉廠也建好開始磨麵了。可是上級來了文件,非得讓分開幹。


    開始的時候,咱們村裏的人們想把它頂住,可是,後來真的頂不住了。公社的幹部來了,縣裏的幹部也來了。


    什麽‘四*幫的餘孽啊’,什麽‘保守落後啊’,什麽‘反黨反社會主義啊’。拿大帽子一頂接著一頂的往咱們的頭上扣。


    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著搞集體化不算社會主義,難道分開了大包幹倒是社會主義了。”


    春江大叔聲淚俱下的說道。


    說到這裏,他的情緒激動起來了,那眼睛裏幾乎要冒出火來的說道:“真是一朝天子一朝令。我們死都不會說這樣的人好。說這個大包幹的好。


    你也看到了,這些年,把咱們老百姓都累成一個啥樣子了?他們上邊的領導也不下來。高高在上。不來聽聽咱們農民是啥想法。


    那時候的那些人真是糊弄。這樣的人早就該下台了。


    這些年讓咱們老百姓遭了多少罪,誰都知道湍急起來力量大,都知道農業的出路在於機械化。可是他們也是共*黨,為什麽非叫咱們非開幹呢?”


    “那個時候,可能是中央對下麵的情況不了解。要是知道了也不會搞一刀切的。”張曉峰師徒解釋著說道。


    “屁。他不是不了解,毛*主席說往東,他就偏往西。你是不知道啊,小張,剛分開的時候,咱們隊裏的社員好多都哭了呢,特別是那些婦女們哭得是多傷心啊。


    唉,怪不得當年毛主席說他是死不悔改,複辟倒退呢。當時咱們也弄不清楚啥意思,難道真的是複辟倒退了。這一複辟倒退,咋老百姓真是吃了大苦頭了。”春江大叔憤懣的說道。


    張曉峰一直默默地聽著,留著眼流淚。


    這些年來,張曉峰是跟著上麵的形勢走了過來的。認為大包幹真的是提高了農民的積極性,農民的精神麵貌真的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他不知道都該怎麽去全才好了。


    晚上,張曉峰又到了老隊長的家裏去看望他。他已經癱瘓在床上多年了。


    看到他那種無可奈何,近乎絕望的神情,張曉峰又一次落下而來心酸的眼淚。


    張曉峰一連走了好幾家,要數他的家境最不好了。


    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生病,家裏欠了很多錢,由兩個兒子分擔著,把兩個兒子都壓得喘不過起來了。


    連個孫子孫女都考上了大學,接過都沒有去上學。都出去打工去了。他們賺的錢也都全部寄了迴來。


    “還虧了這兩年有了合作醫療,能報銷一些錢了,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不瞞你說,我急促都要喝藥自殺,但都被老伴發現製止了。”老隊長流著眼淚說道。


    望著他那個身材矮小,且又佝僂著要背的老伴,張曉峰的心裏不覺一陣發顫,不知道該說出怎樣的話來安慰他才好了。


    現在的農民都是這樣,他們有苦有難心裏有委屈,都沒有地方去跟誰訴說。鄉政府的人平時都不下來,光會向老百姓要東西。


    過去的那些年,在大搞計劃生育的時候,他們一進村,老百姓一看到他們都嚇得哆嗦了,現在隻要他們不再跟下麵要東西,我們老百姓就謝天謝地了。


    老隊長說這話,把憋在肚子裏的一肚子苦水一股腦兒地都倒了出來。


    “高高在上的那些掌握著話語權的,那些學者專家之類的學者精英們,他們可能不知道這些情況,也可能知道,卻故意隱瞞著上麵。


    因為讓中央領導知道了這些真實的令人震驚的實際情況他們所吹噓的偉大成果,不就成了一個泡泡了嗎?”


    聽著他們的話,張曉峰一次又一次的流下了傷心的眼淚。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幫助他們這些生活在艱難生活中的農民,他們仍然熱愛著我們的當,仍然在熱愛著真正的社會主義。


    說起毛*席的時候,他們的眼裏總是閃著光芒,他們期望中央的領導們,有一天知道農村裏仔仔的真實情況。


    如果知道了,他們一定會來救他們的。可是現在的他們,實實在在還是生活在那種一盤散沙狀態的封建小農生活的狀況裏。


    在無奈的時候,隻有到村裏的小廟裏去拜拜菩薩,拜拜毛主席像,雖然他們知道沒有用,可是誰能來幫助他們,脫離那種痛苦而又無奈的生活環境呢?


    那一天裏,張曉峰流出了這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流過的那麽多的眼淚。


    麵對那些淳樸,善良而又可憐的鄉親們,他沒有根號的辦法來幫助他們。雖然他有著自己的一個已經頗具規模的集團企業,可又哪能讓這麽多的人一起富起來呢?


    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


    幾天之後,張曉峰就迴到了自己的單位裏,他首先向縣委書記吳水寒做了匯報,並把這次的所見所聞整理成了一篇調查報告交了上去。


    在吳水寒的辦公室裏坐了一迴,他告辭了吳水寒就出來了。


    傍晚的時候,張曉峰從外麵迴來,一走進家門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吳月華正坐在院子裏曼,就走過去看著她微笑著親熱的叫了一聲:“媽,我迴來啦。”


    他一看母親坐著的樣子,以為母親沒有聽見,就走到他的麵前,又大聲的說道:“媽。我迴來了,您好嗎?”


    可是,這時的吳月華坐在那裏,仿佛就像是沒有聽見張曉峰的話一樣,隻是神色莫然的坐在那裏。


    “媽媽,您怎麽啦?”張曉峰一見,不覺大驚失色,他用力地搖晃著她的肩膀大聲的叫喚著。


    “峰。你迴來啦。”聽到張曉峰的叫喊聲,洪芳婷從李曼來到了張曉峰的麵前,看著他說道:“媽病了。從你出去的那天開始的。”


    說著話,洪芳婷的麵頰上呈現的是萬分的由於與憔悴。


    “哦,那有沒有去醫院檢查過?”張曉峰萬分焦急的問道。


    “檢查過了,醫生說是那次車禍留下的腦震蕩後遺症。”洪芳婷說道。


    “嗯,我知道了。”張曉峰說著就掏出一根煙來狠狠地吸了一口,說道:“婷婷,我媽變得這樣了,孩子還要人撫養,你這樣裏裏外外的跑著,會搞垮身體的,我們去請一個保姆來吧。”


    張曉峰看著洪芳婷詢問著的說道。


    “好的,這樣可以減輕咱們的很多壓力。”洪芳婷點著頭說道。


    說著,張曉峰便於洪芳婷一起攙扶著母親吳月華往外麵走去。


    此刻,看著自己母親的這個樣子,張曉峰的耳朵立即響起了李剛的一句話:“老板,我已經搞清楚了,那個幕後指使者就是吳國旺。”


    “好那你個吳國旺,你就等著瞧吧。”張曉峰邊攙扶著自己的母親往裏麵走著,一邊在心裏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


    在張曉峰的辦公室裏,張曉峰正在打著電話。


    “小李,今天給你一個任務。”張曉峰說道。


    “老板,什麽事情,你就說吧。”電話裏傳來李剛果敢的聲音。


    “你跟王強兩個人一起,去吧那個吳國旺搞一下。要狠,但不要弄出人命來就好。”張曉峰鐵青著臉說道。


    “具體怎樣實施呢?”那邊,李剛問道。


    “具體,你們你們自己估量著辦吧。我不要你們的過程,隻要你們的結果。要狠,不要弄出人命來。最好把他逼跑,那就更好。”張曉峰說道。


    “好,我們知道了,老板,您放心,一定讓你滿意。”電話裏傳來李剛的聲音。


    “那好,祝你們成功。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放下電話,張曉峰終於輕輕的大大的唿出了一口氣,仿佛心中的壓力已經減輕了不少。


    他點上一根煙,拿起鼠標,點開電腦顯示器上的圖標,就開始衝浪了。


    立即,桌麵上跳出來一個“調戲美女”的小遊戲來。他點擊了一下“開始遊戲”這個按鈕後就稍等了一會。


    等到遊戲下載完畢後就開始了遊戲。


    夜裏,整個大地已經被黑色的夜幕籠罩著了。


    在深黑色的天空中,隻有叔疏疏落落的幾顆星星在高深的天空中,一閃一閃的發著昏暗的光芒。


    與這裏的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在附近不遠處的一幢別墅亮著燈光的一個窗口下,突然,一條黑影一閃,迅疾就又消失在黑暗中。


    別墅裏麵,燈光下,吳國旺正坐在一台家庭影院的對麵的一張沙發上麵,一邊悠悠然的吸著煙,一邊看著電視。


    他的旁邊,緊緊地依偎著他坐著的是他的老婆吳翠定。她手裏拿著一塊西瓜,正在慢條斯理的吃著,一邊看著電視。


    而此刻,吳國旺摟著她的兩隻大手已經離開了她的腰際,來到了她那飽滿豐挺的雪峰上麵搓揉了起來。


    而在吳國旺的嬉戲下,吳翠定的嘴裏“嗯嗯”裏了幾聲,吧手裏剛吃完的西瓜放到茶幾上麵,身體輕微的扭動了幾下,就不再動了。


    此刻,她的狼之小手也已經抱住了吳國旺的頭。吳國旺也就立即俯下頭來,把他的嘴向著吳翠定那溫柔飽滿的胸脯上拱去。


    也就在這時,一條人形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別動,不許說話。不然,就殺了你們。”那人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看著他們惡狠狠的說道,說著,還把手裏的刀子向著吳國旺夫妻倆晃了晃。


    吳國旺夫妻倆見了,也就嚇得立即就是激靈靈的一個哆嗦。


    見到這樣的陣仗,吳國旺那裏還敢說話,吳翠定則更是兩手蒙著臉,把頭拱在了他的懷裏顫抖哥不停。


    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蒙著臉,隻露出兩隻眼睛,纏著一身黑色衣裳的人。


    吳翠定剛動了一下,發覺自己的腰際上海頂著一個硬邦邦的涼冰冰的刀尖。看著他,她隻覺得一股陰森森的冷氣鋪麵而來。


    “啊……”吳翠定見了,不覺發出了一聲萬分驚恐的尖叫聲。


    而此刻,吳國旺聽到聲音也抬起頭了一看,隻見一個陌生的黑衣人正兇神惡煞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就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要幹什麽?”


    “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不會有安生的日子了。”那黑衣人用那雙冒著冷光的眼睛看著他,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說著話,那黑衣人“唿”的一聲,把他手裏的那柄閃著耀目的寒光的刀子,抵在了吳國旺的臉上。


    “你要是趕去報案,立即就會讓你屍橫當地。你信不信?”那人說著,拿著刀子的手似乎又稍稍的加上了一點力道。


    吳國旺立即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產生了隱隱的疼痛。他似乎看到自己的臉上的血已經殷殷的流了下來。


    “你。你要幹什麽?”吳國旺顫抖著,驚恐的看著那人再一次的問道。


    “我不想要什麽。我要的就是你的命。”那人說道。語氣十分陰沉,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好漢,我,我我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怎麽……”吳國旺驚恐的說道。


    “與我無冤無仇嗎?你仔細想想,你都做過了那些好事?我就是為這些事來的。”那人冷冷的說道。


    “啊。這這這……”一想到自己先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吳國旺的話就立即語不成句了。


    “給你兩條路,一條就是離開這裏。一條就是你去見閻王。我明後天再來看你的決定。”說著,那人就用刀子在吳國旺的臉上輕輕的一抹,立即,在吳國旺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紅紅的血跡。


    那人說完,就在地上一頓,身子就箭一般的射向窗外,消失在黑暗之中。


    屋子裏麵,吳翠定看著餓自己的老公吳國旺,萬分驚恐的說道:“你看,我當初怎麽跟你說,你就是不停。現在,現在好了。”


    “別說了,還是想想辦法吧。”吳國旺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唉,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吳國旺說著,掏出一根煙又吸了起來。他臉上的那道刀疤已經在沁出鮮血來了,而且有的血跡已經留到了她的脖子上來了。


    “你當初不是經常說我胸大腦小嗎?現在怎麽也要我來給你想想辦法了?”吳翠定那眼睛瞟著他,竟然也不忘挖苦。


    “哎呀,我的老婆大人,你別說了,還是快幫我想想辦法吧。”吳國旺皺著眉毛,看著吳翠定說道。


    此刻,他也竟然是慌亂的沒了主張。


    “對了,他不是說了,不讓你在這裏待下去了嗎?那你就趕快走吧。”吳翠定看著她的老公著急的說道。


    “往哪去?你說往哪去?”吳國旺看著吳翠定哭喪著臉說道。


    “對了,你就往北方區。那裏有一個我的遠方親戚。等過了風頭,你再迴來。”吳翠定看著老公吳國旺說道。


    吳國旺想了一想,他們不讓我報案,又不利己就殺了我,看來他們暫時還不想殺了自己。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看來,現在也就隻有走這條路了。


    “好吧,翠定,我這一走,可就苦了你了。家裏和廠裏的事情……”吳國旺噙著眼淚看著吳翠定說道。


    “你快走吧,這裏你就不用記掛了。”吳翠定說著就去給他準備了幾件替換的衣裳和一些錢及信用卡。


    “好,翠定,你多多保重。”吳國旺說著,拿起放在桌上的東西就往外麵走去。


    在張曉峰的辦公室裏,張曉峰正在跟幾個人說著話。


    “老板,那家夥我已經去敲過了。”坐在張曉峰身邊的李剛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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