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銘一直信奉“人與人之間的友誼是從鬥法開始”這麽一條。這句話,倒也不能說得上是錯。起碼那些喜歡嶽銘的人基本就是被嶽銘揍過一頓的。而這個小小的劍侍司青,不過七八歲年紀,根骨算是最差的,連做三元劍道門的外門弟子都沒有資格。也因為如此,司青在你爭我奪十分嚴重的家族裏就養成了一板一眼的個性,不小心被嶽銘看見了。嶽銘覺得司青以後長大會是一個十分符合他口味的美人,就收下來當個劍侍,算是給了司青一條修行之路。當初衛含央為了掩飾自己的體質,常年板著個臉絕對不露出笑容,就這麽被嶽銘打上了門,從此踏上了賊船。為了逃脫嶽銘的騷擾,也就是打架,硬生生把自己的性格給扭轉了過來,變成溫和人妻屬性,並且時刻學會將笑容當做手段。嶽銘這個屬性暴露之後,也有不少人起了心思打算送幾個這樣大美人給嶽銘當侍妾或者當道侶什麽的。可惜……一個個都不禁打,全部被嶽銘打成了豬頭臉。而這些長老們,也因為形象性格極度不符合嶽銘的美學,經常看不見嶽銘的好臉色。天知道很多人都在心裏無語問蒼天,為什麽劍道之子有這麽個怪癖?除了這些之外,嶽銘還是很符合一個劍修的標準。堅韌、認真、嚴謹、喜怒不形於色,戰鬥力彪悍。除此之外,嶽銘對劍道的癡迷也是有目共睹。衛含央在得到唐三陽贈與的劍訣的時候,就明白自己迴到宗門之後肯定還要去見嶽銘一次。真是心累。“既然大師兄有請,那就請司劍侍你在前麵帶路吧。各位師兄師弟,我先告辭了。”衛含央露出笑容說道。眾位劍修們一個個再次姿勢熟練的捂住眼睛,點點頭讓衛含央離開了。一來是他們惹不起嶽銘這個煞星。二來,他們也禁不住衛含央的笑容的威力啊。據說九陰絕脈對修士的吸收力起碼要等到元嬰期才能無視。他們還需要努力修行,前路漫漫啊!衛含央覺得眼前場麵即視感十分嚴重,心中不禁暗暗憤怒起來,怎麽九陰絕脈對嶽銘就一點用都沒有,明明嶽銘也隻是金丹修為而已。若是有用的話,他哪裏還需要這麽麻煩?隨便笑笑不就可以了麽?想的再多也是妄想。嶽銘雖然毛病不少,不過確實十分癡迷劍道。一般的劍修弟子若是有一招練的不順手,可能還會接著練一個月或者一年。若是三年都不能有所寸進,大部分都會選擇放棄。可是嶽銘不同,他若是執著於這一招,他可以花十幾年,上百年的時候慢慢練。這樣的人,若是運氣不好一輩子說不定就這麽蹉跎過去了。可惜每每放在嶽銘身上,總是能夠化險為夷,反而得到不少良好的效果。不得不讓人感歎一聲,劍道之子的名聲當真不是傳出來的。“司劍侍,進來大師兄近況如何?”衛含央對著司青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司青不過養氣初期,年紀不過八歲。哪裏能夠抵擋得了衛含央的笑容。又想起主上對衛含央師叔的重視與信任,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當下就把嶽銘的近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主上前些日子出門去和一位魔道劍修比試,迴來之後便不讓任何人打擾,閉關修行去了。聽聞師叔從天澤秘境迴來,吩咐我請師叔過去一聚。”嶽銘是在天澤秘境開啟前就離開了三元劍道門的,知道衛含央要帶著一群師弟們去見識一下,在刻錄了一個劍符扔給衛含央之後,就毫不擔心的離開了。“那師兄迴來之後是不是先喝了半天的茶,洗了個澡,還換了身衣服,又到劍塚呆了兩天?”衛含央接著問道。“……師……師叔遠在千裏之外,如何得知?”司青驚訝不已,原本正經的臉龐倒是多了幾分活潑靈動。這才像個小孩子的樣子。“看來那魔修也不過徒有虛名。”衛含央鄭重的說道。在司青到來之前,嶽銘的生活起居基本都是衛含央一手打理。作為報酬,嶽銘就幫著衛含央磨練道心……咳咳,說白了不過是壓製修為單方麵的對衛含央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罷了。嶽銘喜歡挑戰那種冰山麵癱的美人劍修,麵癱的劍修是不少,但是性子冷漠還要長的好看的劍修就不多。不多不代表沒有,可是這裏麵還要找出一個比嶽銘能打的就幾乎不可能。哪位魔道劍修,若是一個冰山美人,說不定還能撿迴半條命。若他隻是一個普通美人,實力又不夠的話,隻能祈禱他還有命輪迴轉世了。嶽銘的洞府離主殿很近,是一個靈氣十分充足的地方。小橋流水,亭台樓閣,花鳥蟲魚應有盡有。這裏不但不像是一個劍修的洞府,反而像是凡人豪富之家的宅院。這不是三元劍道門的門主實在看不過去,親手為嶽銘這麽個天分超常的嫡傳弟子親手布置的。至於嶽銘以前的洞府模樣,不說也罷。“你來了?”亭台裏,端坐著一身著淺白色服飾的男子。他一手捧著茶,一手拿著劍,確顯得十分和諧。氣質冷漠,五官俊美,一雙寒星般的眼睛幾乎能夠將人看的心裏發涼。更加不說他身上無時無刻散發著的凜冽的劍意。衛含央朝著嶽銘恭敬的點點頭,“大師兄。”劍意煙消雲散。喬爭找了個提供修煉的客棧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