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修走到別墅門前,在監控視頻錄像上看了一眼,見大門外,身穿著朋克裝,染著黃色金發的景鈺,兩手插在褲子褲袋中獨自一人站在那裏。


    他這才伸手打開了房門。


    “三哥”


    看到房門打開,夜魅修身穿著浴袍站在房門口,景鈺立刻出聲與他打了個招唿,隨後,跟在他身後走進了房間。


    倆人一邊朝客廳走去,景鈺一邊低聲安慰道:


    “三哥,嫂子的病會好了,你也別太著急上火了。”


    聽到景鈺這樣說,夜魅修並沒有感到意外。知道一定是墨言將小丫頭變得神智不清這件事情告訴他了。


    微微頷首點了下頭,他輕聲歎了口氣,隨後走到雙人沙發前,在上麵坐了下來。


    景鈺見狀,立刻走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三哥,你找我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嗎?”


    夜魅修並沒有立刻向他說出自己的打算,而是先開口問了句:


    “安排人去抓那個女人的事情做的怎麽樣了?”


    景鈺連忙將他與閔睿連夜抓捕易梅的事情進展情況,向夜魅修匯報了一下:


    “昨晚,我和二哥已經把手下的人全部都派出去了,現在,所有能夠通往外地的交通要道都已經部署了咱們的人員,隻要那個女人敢露頭,就一定能夠把她抓住”


    夜魅修聽後微微沉思了片刻,隨後,出聲提醒了一句:


    “那個女人之前住的地方安排人監視了嗎?”


    “安排了”


    聽完景鈺的匯報,夜魅修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而下一秒,他卻對景鈺吩咐道:


    “聲勢還可以再做大一些,不過,人員要慢慢撤迴來,隻留一少部分做做樣子就可以了”


    夜魅修這聽似有些自相矛盾的話,讓景鈺不由得感到有些納悶,一時間沒有參透其中暗藏著哪些玄機。


    景鈺臉上所出現的茫然和意外的神情,完全都在夜魅修的意料之內。


    稍後,他沒有再做隱瞞,直接了當地將易梅根本沒有跑掉,而是被他關了起來這件事情告訴了景鈺。


    “易梅沒有跑掉?!”


    景鈺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腦子裏立刻想到,夜魅修這樣做肯定有其它的目的,於是,他連忙問道:


    “那三哥您當時那樣說,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安排?”


    “這正是我把你喊來的目的”


    夜魅修說完,抬手朝著景鈺示意了一下。


    景鈺連忙坐到夜魅修的旁邊,隨後,夜魅修在他的耳邊小聲地將自己的安排告訴了他...


    ——————


    在距離客廳不遠,傭人居住的房間裏。


    易梅的眼睛被藏青色枕套蒙著,無法看清楚周圍的環境,隻能瑟瑟發抖地跪在地板上,豎著兩隻耳朵仔細辨聽著周圍是否有那個惡魔般男人的動靜。


    仔細聽了半天,感覺到那個男人在離開後便一直沒有再迴來,她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感到自己的膝蓋疼得厲害,她連忙扭動著身體,將屁股坐在了地上,緩解了一下膝蓋上的疼痛。


    房間裏的暖氣開得十足,平日裏,即便晚上隻穿著睡衣睡褲在房間裏也不會感到冷。


    但此刻,易梅身上粘著冷水濕透的睡衣,感到有種說不出的陰冷。


    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根本就是個魔鬼


    迴想起剛才夜魅修做的那一切,易梅立刻新生恐懼的將自己的脖子使勁兒往肩膀上縮了縮,心中忍不住小聲地罵了一句。


    隨後,她暗自琢磨著,會是什麽事情惹得夜魅修突然這樣對待自己?


    之前,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給殷漓牛奶中下藥的事情被他發現了,可是,後來一想,又覺得不對。殷漓的病現在已經好了。之前病著的時候,醫生每天來給她檢查身體,都沒有發現,現在,又怎麽可能會突然被發現呢?


    可如果不是因為下藥的事情,那又會是什麽事情惹得夜魅修這樣殘忍地對待自己呢?


    易梅仔細迴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忽然,她腦子裏閃過了晚上,在餐廳裏,自己因為殷漓將花瓶中的水灑了一地而生氣,當時,她隻顧著嘴上痛快,把殷漓的老底給拆穿了。


    是了,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情,殷漓心生怨恨,所以在夜魅修晚上迴來後,向他告自己的狀了...


    這個該死的賤女人,自己都還沒有把她的醜事說出來,她倒惡人先告狀了。


    不行,迴頭夜魅修再來的時候,她一定要把殷漓下賤的嘴臉拆穿。


    就在易梅恨得咬牙切齒,謀劃著下一步將當年的實情告訴夜魅修時,忽然聽到在不遠處傳來了男人走路的腳步聲。


    怎麽腳步聲不似剛才那樣的清晰,變得有些雜亂起來。


    心中一驚,易梅連忙凝神屏氣,仔細地傾聽了起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她便聽出,那是兩個男人走路的聲音。


    耳聽著聲音漸漸來到了近前,她頓時緊張的將身體向後縮了縮,想要找到一個可以賴以支撐的物體。


    可是,身後什麽都沒有。


    就在她慌亂不知所措時,突然,一隻大手隔著枕套伸到了她的嘴邊,將堵在她嘴裏的破布掏了出來。


    緊接著,她聽到夜魅修寒冷帶著冰碴的聲音在麵前響了起來:


    “說吧,是誰指使你到這裏來的,是不是之前在海城的那個人?”


    “什,什,什麽?bo,boss,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沒想到夜魅修竟然一開口就問到這些,易梅的心中頓時一驚,說出的話不由得結巴了起來。


    “看來,你是記憶出了些問題。那好,你就在慢慢想吧,等你想明白了,再告訴我。”


    看到易梅不見棺材不掉淚,還在做無謂地掙紮,夜魅修暗粉色的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露出了一抹冷冷地笑意,隨後,他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的景鈺說了句:


    “把她帶走,好好看著,千萬別讓她跑了。”


    說完,與景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至始至終,景鈺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在夜魅修吩咐完後走過去,將仍在地上的抹布撿起來,重新塞進了易梅的嘴裏,隨後,走到她身後,抓起捆住她手腳的繩索,像拎包袱般,將她提溜起來,大步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


    傍晚時分,希臘複古風格的別墅裏燈火通明。


    三樓主臥室,kingsizebed大床上,在鎮靜藥物作用下已經睡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殷漓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天的時間,接連注射了兩次鎮靜藥物,盡管墨言將藥的劑量控製在規定的範圍內,但是,殷漓醒來後,依然感到頭暈目眩,腦子迷迷糊糊的。


    而正是這迷離恍惚的神色,讓她眼神中更加透出了一副神智茫然的樣子。


    遲緩地轉動著呆滯的目光,殷漓朝著房間裏看了一眼,見房間裏沒有人,她這才緩緩閉上了眼睛,掩去了那雙極易暴露內心真實想法的心靈之窗戶。


    這時,臥室外的客廳裏隱隱傳來了一男一女地交談聲,合著眼睛的殷漓立刻豎起了耳朵仔細地聽了起來。


    “如果有什麽需要,樓下倉庫裏都有,你自己去那裏拿就可以...”


    “好的,夜先生。您放心吧,我會把emil,哦,不,應該是夜夫人照顧好的。”


    emil?!


    前麵說話的男人,殷漓聽出是夜魅修的聲音,而後麵緊跟著爽快作答的女人,她怎麽聽著有些像是南笙說話的聲音?


    就在殷漓正暗自思忖時,腳步聲已經由遠及近,朝著臥室漸漸走了過來。


    殷漓連忙拋開了腦子裏正在想著的事情,快速思索了一下,接下來要應對的場麵。


    隨後,她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握著小拳頭,用力地開始砸著自己,原本就發痛的腦袋。


    臥室外的客廳裏,夜魅修與南笙一路交談著,來到臥室門口。


    擔心此刻殷漓已經醒來了,夜魅修沒敢立刻走進房間。


    朝著南笙示意了一下,隨後,他將身前的位置讓了出來。


    南笙見狀立刻走到臥室門前,伸手將房門輕輕開啟了一道縫隙。


    在看到房間裏的這一幕時,她頓時急的大叫了一聲:


    “emil,你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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