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喝退了前來搭訕的金發女郎,夜魅修沒有再繼續往店鋪裏麵走,而是,轉身走出了店鋪。


    剛才,僅僅是掃了一眼,他便已經被房間裏那些毫無遮掩,誇張的令人耳熱心跳的成人用品弄得麵紅耳赤。


    更別提讓他再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眾目睽睽地去跟那些穿著清涼、服飾怪異的工作人員說買什麽tt了。


    早知道買這東西會這麽尷尬,下午,他就不會那麽堅決的拒絕墨言了。


    現如今,再給墨言打電話讓他準備tt,勢必會被他拿喬一把的。


    來到店鋪外,夜魅修微微猶豫著,沒有立刻迴到車上,稍加思索後,他最終還是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墨言的電話。


    這段時間,由於小丫頭一直病著,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嚐到葷腥了,一會兒迴去,他真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


    電話接通後,響了好幾聲,才被墨言接聽了起來。


    誠如夜魅修所料,當他說出讓墨言給自己準備tt後,電話另一端,墨言立刻拿喬地說道:


    “修,我和睿還有小七,正在theeliteclub…”


    沒等墨言把話說完,電話另一端,夜魅修已經對司機吩咐道:“去theeliteclub。”


    坐落在第五大道,y.m旗下的theeliteclub頂層,私人貴賓間裏。


    奢華的意大利水晶燈,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閔睿與景鈺神情慵懶靠坐在寬大舒適的黑色皮沙發上,一邊愜意地品著杯中的紅酒,一邊閑聊著。


    房間的中央,幾名身穿著會所統一製服的工作人員正在那裏布置著四方的牌桌。


    剛才,在電話裏得知夜魅修要過來,墨言立刻將會所的值班經理喊進包間,吩咐他立刻安排人在房間裏,支上了四方的牌桌,準備借著夜魅修有‘求’於自己的大好時機,狠狠宰他一筆。


    墨言的想法,立刻得到了景鈺的積極響應。


    閔睿對此雖然沒有表態,卻也笑而不語,未加反對。


    工作人員將牌桌準備好後,便退出了房間。


    稍稍過了一會兒,貴賓間厚重的雕花木門,再次被推開了,身穿著筆挺黑色西裝,肩膀上披著同色羊絨大衣,渾身散發著帝王般氣勢的夜魅修從門外邁步走了進來。


    “boss”


    “三哥”


    閔睿和景鈺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晶杯,從沙發上站起身,笑著與他打了聲招唿。


    看到他走進來,墨言立刻像是見到了財神一般,邊習慣性地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邊喜笑顏開地說道:


    “修,快,三缺一,牌桌我們都已經支好了”


    順著墨言手指的方向,夜魅修看到房間裏已經擺上了四方牌桌和撲克牌。


    前些天,小丫頭病著,一直不見好,他心裏煩躁不安,也沒有心情出來與大家相聚。


    現在,小丫頭的病不僅好了,對他的態度也較以往親密了不少,這讓他的心裏著實感到高興。


    看到牌桌,一時間也玩心大起。


    二話沒說,他走到沙發前,將披在肩上的黑色羊絨大衣脫下來,隨手搭在了沙發扶手上,然後,一邊解著袖口上的紐扣,一邊毫不示弱地朝著牌桌走去。


    “老規矩,開牌吧。”


    鬥地主,兄弟幾個在閑暇時,是經常切磋的。


    雖然,牌場上沒有常勝將軍,但是,多年來的切磋,累計下來的戰果,贏得最多,還數夜魅修。


    今晚的牌局,夜魅修人逢喜事精神爽,手氣不是一般的好,很快便賺了個缽滿盆溢。


    而原本想要敲夜魅修竹杠的墨言,卻把把抓的都是爛牌,輸得最慘。


    看到自己抓到手的又是一把爛牌,墨言簡直欲哭無淚。抬起手憤憤地推了下鼻梁的金絲邊眼鏡,他朝著夜魅修抱怨道:


    “修,都怪你非讓我去屠宰場,給豬大腸檢查疫病,害的我今晚手氣這麽臭”


    “言,豬大腸一直都是我在摸好嗎?”


    聽到墨言向夜魅修抱怨起這件事,被騙去屠宰場,做了半天苦力的閔睿,他立刻毫不留情拆穿了他。


    今晚,閔睿的手氣還算不錯,雖然沒有夜魅修賺的那麽多,但與墨言、景鈺相比,收獲還算是頗豐的。


    手氣同樣不好的景鈺,此刻已經聽出了些眉目,跟著起哄道:


    “四哥,沒準你今天要是真摸了豬大腸,還真就能贏錢。你看三哥和二哥,一個吃了豬大腸,一個摸了豬大腸,今晚都贏得缽滿盆溢…”


    景鈺的話忽然提醒了墨言,在他的印象中,夜魅修好像從來都不吃肥腸的。心中實在感到好奇,他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修,你是什麽時候,改吃肥腸了?”


    “不是我要吃,是漓兒想吃”想到小丫頭竟然喜歡吃這一口,夜魅修心裏也是倍感無奈。


    “哦?—原來是小嫂子想吃啊,那完了,你晚上要是跟小嫂子kiss,豈不要間接與豬大腸接吻了?”


    宰人不成,反被宰的墨言,終於找到可以報複發泄的切入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冒出了一句。


    “噗”


    “哈哈哈”


    頓時,景鈺與閔睿都被逗的大笑了起來。


    夜魅修也被氣笑了,稍後,他咬牙切齒地笑罵了一句:


    “言,你是皮癢了嗎?信不信明天我讓你直接跟豬大腸kiss…”


    “修,三哥,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


    輸了錢,終於在嘴上討迴了便宜。墨言盡管嘴上服軟了,但是,臉上卻得意地露著笑容。


    “走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夜魅修將手裏的牌扔到了桌子中央,隨後,將身體靠進椅背,手指在牌桌上有節奏地輕輕敲動了幾下。


    墨言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沙發前,伸手從大衣口袋中掏出支票簿,在上麵簽好了錢數,隨後,像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走迴到牌桌前,將支票遞到了夜魅修的麵前。


    “謝了”


    看到伸手從自己手中接過支票,毫不客氣地放進了支票夾中,墨言感到一陣肉疼。


    睨視了一眼墨言垮著臉,誇張的表情,夜魅修墨染的眸子帶著濃濃地笑意,隨手將支票夾放迴到西裝外套內側口袋中,他這才從座椅上站起來,轉身走到沙發前,抬手從沙發扶手上拿起黑色羊絨大衣披在肩上,隨後,滿臉愉悅地帶頭走出了私人貴賓間。


    走出會所,看到墨言打開車門要上車,夜魅修立刻小聲威脅了一句:


    “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那東西…”


    “切”


    墨言立刻甩了他一記白眼,隨後,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彎腰從車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皮箱,朝著夜魅修懷裏重重的一放。


    “拿去”


    隨後,他一臉壞笑地在夜魅修的耳邊小聲說了句:


    “修,哪個用著感覺好,記得把信息反饋迴來…”


    去了趟洗手間,最後走出來的景鈺看到他們倆人神神秘秘的樣子,立刻走過來,伸著脖子朝夜魅修手裏拿著的皮箱看了一眼,隨後,好奇地問了句:


    “三哥,皮箱裏裝的什麽?”


    夜魅修臉上一窘,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迴答才好。這時,墨言抬手推著景鈺的腦門,不耐煩地說了句:


    “去去去,小孩子瞎打聽什麽,趕緊上車去…”


    景鈺頓時會意,痞痞的朝著倆人吹了聲口哨,他笑著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與大家道別後,夜魅修走到勞斯萊斯幻影旁,彎腰坐進了車裏。


    司機立刻發動了車子,駛離了會所大門口,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夜魅修靠坐在後排奢華的皮座椅上,修長的手指觸摸著擺放在一旁的小皮箱,腦子裏琢磨著剛才在臨上車的時候,墨言說的那句‘哪個用著感覺好,記得把信息反饋迴來’的話,心裏對皮箱裏裝著的東西,隱隱感到有些好奇。


    抬起頭,他朝著駕駛座位上的司機看了一眼,見司機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車前方,稍加思索後,他伸手將前排駕駛室與後排車廂的隔音板拉了下來,隨後,打開車廂裏的燈,將小皮箱拿起來,放在了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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