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隻自己,便是這個他口口聲聲稱作主人的孩子,也不過是個更高級些的工具……王澤微微閃神後,開始考慮對方的提議。    如果隻是偶爾走動的話,似乎也不是很難接受?雖不想承認,但不可否認,老爸老媽洋洋都對這孩子很感興趣,真過來,總有人照。至於他,仍然可以像中午那樣,露個臉,遠遠躲著,眼不見心不煩,反正他的確答應對方探望的要求了不是嗎?也讓孩子看到自己了不是嗎?    雖然很卑鄙地利用了一個孩子,一個很可能一生都隻能為他人而活的孩子,換得家人的安全和自由,當王澤不覺得愧疚,畢竟一切的一切都是星靈造成的!    要不是那星靈亂彈琴,他怎麽會惹上樓家這麽個龐然大物!    王澤不知道,他現在惹上的隻是樓銘自己的力量,距樓家真正底子還有些距離。所幸那些老家夥對年輕人的事情不幹涉,王澤也沒真傻到拿出腦中超現實的科技成果,不然哪會隻是被煩個幾年就完事兒?    要不要趁哪天有空,把那孩子真實身份告訴樓銘,自己金蟬脫殼呢?煩躁中的某人有些作惡做到底想著。但不久後幾次失敗的嚐試讓王澤明白,此路不通。    卻原來星靈早猜到王澤不會善罷甘休,竟是直接在樓銘腦中下了禁製,所有與孩子身世相關卻跟星靈描述相悖的言論都會被自動歸為謊言。就算用精神力衝擊也沒用,瑞亞人對力量的運用早已爐火純青,哪是王澤這個力量被封印得隻剩一丟丟的人能破得了的?先把腦袋裏的那朵花搞定再說吧。    最終,王澤咬牙答應了星靈的要求,允許他偶爾帶孩子過來,但要求必須事先通知。    這點星靈也很讚同,笑盈盈道:“事實上,我也不希望每迴都跑空門。”言罷,還欠扁地攤了攤手。    王澤咬牙:“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    得了星靈保證,王澤收拾行李要求迴老家住段日子。雖說星靈信誓旦旦保證不會讓他們再有見麵機會,可待在同一個城市,還是對方大本營,王澤終究不安心。以前不明白也就算了,現在這家夥擺明了腦袋裏塞了豆腐渣,死盯他不放了,有機會逃幹嘛不走?說真的,王澤有時真想衝過去揪起對方領子吼一句:你特麽到底喜歡小爺什麽?小爺改還不成嗎!但想了想可行性和危險度,決定在力量恢複至十一之前,此計劃暫時擱置……    王澤要走,遊莉卻不樂意:“合著你這亞洲區總裁幹了不到一個月就想撂攤子啊?這兒事才理順多久?有你這麽幹的嗎?”    王澤一聽,頷首:“誰說我甩手不幹了?我辭職信都沒交好吧,暫時不想待京城迴去休個假而已,有什麽事電話電腦電視會議,總能搞定。實在不行,你把公司搬湘洪去好了,人政治地位曆史淵源是及不上京城,可經濟上還是不錯的。”    “這主意好!”遊莉一聽,大有道理,立馬拍案,迴頭讓手下準備。    要說愛打扮講究生活,還真得往南方走,不是說北方不好,隻是北方似乎更在意飲食,對穿著打扮總是不及南邊人上心。w&y主營的就是高級服裝,皮具,香水,化妝品等,往那邊走自然百利而無一害。    至於京城,留家分公司,亞洲總部緊隨總裁步伐,往湘洪搬!    從火車上下來的王澤狠狠伸了個懶腰,一個人嘀咕著抱怨了幾句老家小氣,連個機場都不建之類的話,就見出站口等著的大伯和堂弟。身上疲憊頓掃,高高興興地起迎了過去,要說一走就是大半年,王澤還真有些想念他們。    隻是走近了,看到大伯身後的人,卻不由一愣。    “阿澤迴來的真是時候。”少年笑得溫和,接過王澤手中行李,“正好吃午飯,我還燉了鍋番茄牛肉,記得你最饞這個。”    “許林?”王澤有些懷念地看著這個一反平日安靜,變得及其話癆的人,眼中漸漸染上笑意。這家夥平時安靜那都是表象,碰上高興事兒絕對變話癆,當然,是隻對著自己人嘮,外人麵前依舊一副寵辱不驚模樣。原來這屬性這麽早就形成了啊……    “嗯?”拎著行李跟在他後麵的許林聞聲上前兩步,“什麽?”    “沒……”就是覺得迴家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禮拜一的分量,下一更禮拜三!吐槽一句:尼瑪加班到9點的人你傷不起!4949、第 49 章 ...     京城幾個月,王澤度日如年,迴首過往,隻覺重生兩年過得比二十年還要漫長,恍如隔世亦不過如是。但這種疲倦蒼老感,竟在迴到家鄉後奇跡般地消失了。    鄉下地方,生活簡單甚至單調。早飯過後,看看電視,嘮嘮嗑,中午熱熱鬧鬧做飯,下午四人一桌玩紙牌,太陽西斜了,停手,老的小的湊一塊兒,摘著菜,議論方才輸贏,間或說幾句家常,夜了,吃過晚飯,上床休息……    房子是幾十年的老房子,親人是記憶中的模樣,不同的是少了幾根皺紋,多了幾許活力,鄰居鄉親都是看慣了的麵孔。常常,夢中醒來的王澤,會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疑惑,現在是什麽時候?05年?還是18年?    直到看見少年版許林,才會確定,這裏是2005年的秦岱,他現在16歲,本該參加中考,進入高中,為三年後的高考做準備,然後考個好大學,找份好工作,平平凡凡一輩子。可現在,他是帶薪休假中的w&y集團亞洲部總裁,身家不菲,年少多金,按說該前途無量,一生平順。可惜,有個姓樓的在一邊虎視眈眈,一個讓人尷尬的孩子不定什麽時候出現,讓他心中不爽。    而一溝之隔的許家,燉著排骨湯的秦芳也同樣愁眉不展。    兒子如願考上了秦岱第一中學,並因分數優異,進了尖子班。因為才高一的原因,課業雖重,休息時間卻是穩定的,周末不用補課。按秦芳的意思,一個月迴去一趟盡夠了,周周來迴跑實在累人。可兒子堅持,有兩次她不想動,竟自己一人迴去了,時間一久,秦芳就隨他了。    那日眼見天黑了,兒子還沒過來,秦芳放心不下,給婆婆去了電話。卻被告知,兒子正在王家陪王家阿澤說話,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迴來,要說今天中午,還是小林一同去火車站接的人呢……    兒子沒出什麽意外,秦芳卻不曾放心,反眉頭皺得愈緊,怎麽就那麽巧接到的人呢?或者說,兒子一放假就往老宅趕,其實就是在等人吧?    秦芳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可王澤不是一般人,他能生孩子的!雖醫院又是“誤診”又是“另有其人”的,可她當時聽得真真的,再迴想王澤住家時的樣子,心中自有定論。也會疑惑為什麽一個男孩子會懷孕,好奇孩子的父親是誰,念叨得多了,這心裏就有些把王澤當姑娘看……    一想到兒子那巴巴的模樣,心裏止不住念叨,兒啊,你可千萬別早戀,爸媽還指望你出息呢!    一門心思都撲到王澤身上的許林卻沒發現他老媽的異常,頂著秦芳憂心忡忡欲言又止的目光,屁顛屁顛地捧著好吃的給王澤送去,說說笑笑,全然不曾發現,自己對王澤的照顧親近有多麽引人側目。    秦芳揉著額跟兒子暗示了幾迴,卻被許林輕飄飄的一句給堵得沒了話:阿澤是我兄弟!    狗屁兄弟,你那殷勤樣都趕上伺候媳婦兒月子了,手腳夠勤快啊,你媽我吃了你半年燒焦的燒壞的菜,好容易練出師了,給人燉湯煮麵去了!你一人伺候嫌不夠,還拉著你媽我一塊兒,憑什麽呀!    可否認吧,萬一兒子真的隻把阿澤當兄弟,她這一多嘴,給他開了竅,那不是把自家兒子往邪路上推嗎?    進退兩難,秦芳怎能不鬱悶?    然後,在許林洗手羹湯跟前跟後伺候了兩個月,終於把吃飽睡好的王澤養出幾斤肉時,遊莉電話過來了。嘮叨了半個小時,意思就一個,休息這麽久了,啊,公司也弄好了,什麽時候來上班啊?    王澤張嘴接了許林遞來的提子,揉著阿狸軟綿綿的皮毛,懶洋洋道,這都12月了,一轉眼就是聖誕了,過幾天就是元旦了,再沒幾天又是春節了,跑來跑去多麻煩,直接元宵節後上班吧。    氣得電話那頭的遊莉直翻白眼,差點沒砸電話,咬牙切齒威逼利誘無效,隻能氣哼哼掛斷,讓副總裁暫時總理,重要事務再報給王澤。    然後轉頭應付赫威,這家夥最近不知抽的什麽風,緊追不舍都快成背後靈了,最鬱悶的是赫家老大,甚至自己老媽都開始問她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老娘這輩子要當鑽石剩女,沒聽過剩者為王嗎?男人都給我靠邊站!    這邊,聽到王澤暫時不會離開的許林笑眯了眼,繼續勤勤懇懇地摘提子擦水珠喂王澤,瞅著他紅潤潤的麵色,心中滿足。    對王澤,他總忍不住想照顧,小時候阿澤脾氣不好,嘴巴又毒,長得也不高大,卻特容易得罪人,好幾次有小孩兒想要揍他,都是被他攔下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對他那麽好,明明那時他也隻是個孩子,並不懂得忍讓,卻總會下意識地對阿澤作出退步。    後來阿澤去了京城,隻在寒暑假才能迴來一段時間,見麵就少了。隻是接到阿澤迴來的消息,他總會扔下夥伴來找他,但阿澤愛搭不理的,時日一久,他也有些喪氣。索性不再招惹,隻遠遠看著,這麽一看,兩人距離越來越遠,最後隻跟陌生人一般。    去年聽說阿澤要跟自己一起上學,他是極高興的,想著這樣或許就能和好了。見到阿澤的時候,他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高興,因為他發現,阿澤是親近他的。自然的交談,似乎前麵的多年空白都不曾存在,他們還是最親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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