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因為他露骨的挑逗羞紅了臉,本來攀在對方脖頸的雙手,已經變成抵在對方的胸膛,可是卻沒有用力,倒是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別……明日還要出兵……”燕歸躲著祁煊的輕啄,有些羞赧的說道。祁煊深吸了一口氣,頭抵在燕歸的頸窩邊,悶聲說道:“難受。”語氣中難得的委屈讓燕歸心裏一顫,因為兩人貼得很近,他自然感受到對方抵在自己小腹的火熱。想了想,燕歸顫巍巍地伸出手,覆蓋在對方的火熱上,引來祁煊一聲舒服的喟歎。燕歸小聲的說道:“我用手幫你吧。”祁煊二話不說,將人抱起來就往床榻走,來到床榻邊,掀起下擺,猴急得褪去褻褲,就將燕歸的手拉了過來。燕歸紅著一張臉,握住對方的火熱,他手微微抖著,幾乎要被掌心的熱度給燙著了。縱使他和祁煊已經有過幾次親密的關係,但是如此直接的握住對方,卻是極少數的。在情事上,燕歸沒有祁煊放得開,每次有些過度親密的動作,就會惹得他臉紅不已。偏偏祁煊就是愛看他害羞的模樣,所以常常故意挑逗他。不過祁煊總是見好就收,他也不忍心將人惹急了,因此他很少讓燕歸用手幫他,更是從不曾要求對方用口。他自己倒是替燕歸服侍了幾次,都讓燕歸又驚又羞,恨不能就此昏過去才好。所以如今燕歸主動握住他,實在讓他從心裏和身體感到雙重的滿足。燕歸靠在祁煊身旁,開始緩緩移動著右手。他迴憶著祁煊以前對他做過的,然後學著利用手指頭帶給對方快感。聽著祁煊在耳旁粗重的唿吸,間或幾句呻吟,讓燕歸覺得身體也熱了起來。他閉著眼替祁煊舒緩,空著的手卻不自覺的伸向自己的腿間。祁煊見著他的動作,眼神一沉,下麵又壯大了幾分,他微著眼,看著眼前的燕歸雙頰泛紅,眼角帶著媚意。他忍不住伸出手,解開燕歸的衣襟,將手探入對方的胸膛,搓揉著對方胸前敏感的兩點。燕歸驚喘一聲,祁煊突然拉開他的手,將他的褻褲也褪了下來。還沒等燕歸反應過來,祁煊已經將他壓在床榻上,兩人上半身的衣衫隻有略為淩亂,下半身卻是光溜溜的坦誠相見。祁煊將自己的火熱和燕歸的握在一起,惹得燕歸抽了一口氣,全身輕顫了一下。他狠狠吻住燕歸,手上動作不停,一下子就將兩人卷入欲海裏。因為顧慮著燕歸隔日要出征,祁煊沒有真正進入對方,也不敢糾纏到深夜,讓兩人都釋放了一次之後,便放過了燕歸。燕歸輕喘著氣窩在祁煊身旁,神智還沒有清醒過來,迷蒙的雙眼勾得祁煊險些又興起,祁煊壓下蠢蠢欲動的欲念,喚人抬來熱水。兩人快速的清理了身子,隨後燕歸便離開了祁煊的營帳,迴到自己的營帳。迴到營帳時,就見燕將軍等在裏頭。“歸兒,明日之戰,務必謹慎小心。”燕將軍也不想問燕歸先前去了哪裏,徑自開口說道。“爹放心,孩兒知曉。”燕歸點點頭,替燕將軍斟了一盞茶。“歸兒,若是雲殤沒有中計該當如何?”燕將軍不無擔憂,雖然燕歸提出的拋磚引玉之計確實可行,但倘若雲殤極為小心,沒有中計呢?“雲殤沒有退路,隻要我們不露出馬腳,他必定中計。”燕歸信誓旦旦的說道,祁煊告訴過他,雲王對雲殤下了死命令,此刻的雲殤肯定寢食難安,隻想著該如何打下萬河關。再加上舒哲不聽從他的安排,使得他的形況更加嚴峻,如此一來,他的情緒必定焦躁難安,判斷也會受到影響。燕歸和祁煊便是捉準了時機,想趁著雲殤失常的時候,一舉殲滅他的大軍。燕將軍叮嚀完後,起身打算離開,眼神一瞥卻瞧見了燕歸敞開的衣領下,靠近鎖骨的地方有一塊殷紅。他眼神一暗,心裏有些難受,雖然他自欺欺人的沒有開口問燕歸的行蹤,但是內心深處又何嚐不知,燕歸想必是和陛下在一起。燕歸看父親的情緒突然低落了起來,眼珠子一轉,便猜到了對方的想法。他清了清喉嚨,低聲說道:“時候不早了,爹早點歇著吧。”燕將軍望著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長歎一聲,轉身便離開了他的營帳。燕歸望著父親的背影,自然也是歎息不止。隔日一早,萬河關的城門終於打開了。大祁王朝的鐵騎兵分為上中下三軍,朝著關外而去,雲殤收到哨兵的消息,自然趕緊備戰。兩軍交戰,沒想到大祁王朝的鐵騎兵這麽不堪打,沒打多久便撤退了。雲殤自然是命手下士兵全力追擊,隻是對方三番兩次打了就跑,實在惱人。他心下有些疑惑,手底下的士兵卻是士氣高昂。軍中有人開始認為,大祁王朝的鐵騎兵竟是虛有其名,以前總聽說鐵騎兵驍勇善戰,可如今交手了才知道,對方不過是手下敗將。自信心膨脹之後,對戰時便容易輕敵,雲殤嚴厲的約束著士兵,讓大家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可是幾次交戰的結果,都是鐵騎兵不敵撤退。雙方就這麽你來我往的,打了十數日。這一日,大祁王朝的鐵騎兵又來,可是這次對方撤退的方向,卻不是往萬河關退去。雲殤心下一凜,腦中閃過一絲違和,還來不及細想,士兵便朝著對方追擊而去。他們追著鐵騎兵來到一處峽穀,眼見著鐵騎兵倉皇奔入峽穀,雲殤立刻喊停。峽穀地勢狹窄,若是敵方有埋伏,他們貿然進入絕對討不了好。因此他召集各將領,準備撤退迴營地。隻是他們還來不及掉頭,後方突然湧出許多鐵騎兵,雲殤的大軍一愣,被敵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邊打邊退,一退進峽穀後,弟兄們突然開始慘叫。隻見峽穀兩旁的山壁上,滿滿的都是鐵騎兵,他們手執弓箭,射下一片片的箭雨。雲殤的士兵遭受前後夾擊,他這才知道,竟是中了燕歸的拋磚引玉之計。前幾日鐵騎兵撤退時,部分鐵騎兵沒有迴到萬河關,而是躲到了這峽穀來,等到峽穀中聚集了足夠的士兵,燕歸今日才領著鐵騎兵將雲殤的大軍引過來。他也知道雲殤肯定不會進入峽穀,不過他還有後招;祁煊帶來的廿萬兵馬,在雲殤的大軍追擊燕歸而去之後,馬上出關也往峽穀趕去,就是為了攔截敵軍的退路。雲殤的大軍被困在峽穀入口處,前後動彈不得。前方廿萬大軍攻勢猛烈,後方峽穀上方的鐵騎兵虎視眈眈,這一戰,雲殤徹底大敗。他太小瞧燕歸了,本以為比起舒子棋,燕歸還差得遠。可如今事實證明,燕歸運用兵法、行軍布陣的能力,也是讓人驚歎。他的親信護衛在他身邊,想替他殺出一條血路,可是等他們衝出重重包圍時,等在前方的卻是燕歸,還有大祁王朝帝王的暗衛。“雲將軍,別來無恙。”燕歸手執長刀,淡淡的問道。雲殤此刻極為狼狽,盔甲上都是血跡,不隻有敵人的血、親信的血,更有他自己的血。他望著燕歸幹淨的盔甲和臉龐,突然有些自慚形穢。燕歸也不等他迴應,舉起手中長刀策馬便衝了過去,雲殤迴過神來,舞著手中的長戟擋下燕歸的攻擊。兩人打著打著,身下的馬匹都受了傷,因此便棄馬繼續。論起單兵能力,雲殤要比燕歸高出許多,可是雲殤先前受了傷,此刻功力不足十成,燕歸全力以赴,一時之間倒可以打個平手。況且燕歸身後還有一隊暗衛,就算燕歸不敵雲殤,雲殤今日也是逃不出去的。許是雲殤也了解這一點,所以雖然發揮不了十成的功力,他還是咬牙硬拚,就想著能不能有一線希望,或是出現個奇跡,讓他今日能夠逃出生天。可能是求生的意誌支撐著雲殤,讓他手中舞動的長戟速度又快了幾分,燕歸開始漸漸落在下風,雲殤心下一喜,腦中開始動著壞主意,尋思著要逮住燕歸當人質。隻是他還沒付諸行動,自知不敵的燕歸也不戀戰,喊了一聲,“隱一!”便快速後退,雲殤的長戟揮空,下一瞬間,一個人影朝他撲了過來。他連忙揮動著長戟抵擋,定睛一瞧,才知道對方是那個難纏的暗衛。雲殤記得他和對方交過手,知道對方功力不低,心裏越發忐忑。隱一舉著長刀淩厲的砍向雲殤,上一迴讓對方逃掉了,這一次他定要拿下對方的人頭,好迴去向陛下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