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絕牢帝國關押重要犯人的牢獄,此處有精銳的內衛把守更有眾多的機關守護牢不可破。天色漸暗,剛換過班的內衛有些意興闌珊的站在天絕牢入口。守衛門口的內衛麵前是一處廣闊的平地,遼闊的視野中一隊巡夜的士兵四周巡視著。距此十丈外的一處草叢中幾個腦袋從後麵探了出來,看清外麵的形式他們又迅速的縮了迴去。


    “要接近天絕牢最麻煩的是不能驚動門口的守衛,否則門口的守衛發出警示天絕牢的入口就會關閉。而天絕牢之前是一塊二十餘丈的平地,要在製服巡邏士兵的同時製服兩名實力不弱的內衛基本不可能做到。因此這一關就要考驗你們彼此的默契程度,這個布局雖然堪稱無懈可擊卻有著一個致命弱點。巡邏的七名士兵實力很弱,他們的作用就是提醒天絕牢的守衛有外敵來襲。巡邏士兵是個突破點,他們正是躲過守衛的最好掩護對象。每一刻鍾他們會繞整個場地一圈,而在這個拐彎處他們離最近掩護處的距離會拉近三丈左右。從你們中挑選出幻虛步造詣最高的六人在風際雲的統領下迅速的製住這七名士兵,然而利用他們做掩護拉近與守門內衛的距離。守門的禁衛實力都不會太弱應該都有鬥王的實力,禁衛中隻有風際雲有把握迅速製服他們。記住你們此行的目的是救人,決不可傷及人命!”草叢後麵的禁衛想起了之前風逸的囑咐,幾人相視著點點頭看著遠處巡邏士兵的慢慢靠近。


    或許是因為從未想過有人敢劫天絕牢的原因吧,巡邏的士兵比較懶散的左顧右盼著。他們甚至還毫無意識的拉近了與遠處從草的距離,這種意外的收獲讓眾禁衛高興不已。終於當他們之間已經到了最近的距離是,草叢後的禁衛行動了。一陣窸窣聲響起,巡邏的士兵倉促的迴過頭。不待他們唿喊,突然脖子後一痛他們失去了意識。他們的身體並沒有倒下去,在禁衛的支下他們依舊搖搖晃晃的繼續行走著。


    用這些士兵擋住身體,眾禁衛慢慢的向守門的內衛接近。終於越來越近的距離引起了守門內衛的警惕,其中一個內衛出聲嗬斥道:“你們靠這麽近做什麽,快到遠處去巡邏!”


    “不好意思,有些疲倦了!”其中的一個禁衛壓著嗓子迴答道,隨即他們開始控製著士兵的身體後退。對於這些類似炮灰作用的巡邏士兵,守門的內衛嗤笑一聲便不再理會。突然剛退出兩步的士兵全部倒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他們身後閃了出來。兩名守衛張打的嘴還沒能發出聲音,便被對方一個照麵製服了,手中做出的反抗動作也無力的垂下了。風際雲略有幾分緊張的出了口氣,隨即他對著前麵的方向擺了擺手,隨著他的指示幾道黑影迅速從草叢後閃了出來,他們迅速將地上的士兵拖了出去。其中幾道黑影來到了風際雲跟前,幾名禁衛馬上退了出去。將昏迷的兩名守衛擺好姿態,風際雲幾人迴頭看去,此時空地上七名士兵巡邏的身影再次出現。風際雲露出一抹輕笑,帶著身邊的幾人進入了天絕牢。由於外防嚴密的緣故,天絕牢一層隻設有兩道關卡。以這些禁衛對這裏的熟悉度,要突破一層並不困難。


    此時的皇宮門前一道白色的身影慢慢接近,守衛的士兵神色一緊待看到來人時他們馬上鬆了一口氣。“卑職見過洛大人,不知洛大人深夜造訪所謂何事?”守衛恭敬的對著來人行禮道。


    風逸謙遜的點點頭,隨即溫和的說道:“有要事求見妖月殿下,勞煩兩位通報一下。”


    “這個···大人這天色已晚,恐多有不便吧!”守衛有些忐忑的說道。


    “無妨,兩位替我通傳便是,若殿下不方便洛某轉身就走,決不為難二位。”風逸笑了笑,臉色溫和依舊。


    “請洛大人稍等!”不敢違抗風逸的命令,一個守衛跑進去通報。風逸靜靜的站在門口等候,過了半晌通報的守衛恭敬的多風逸說道:“殿下有請洛大人覲見!”


    “有勞!”風逸笑了笑,隨即從兩人麵前走過。守衛的兩人皆看出了對方的無奈,這個洛大人行事果然是我行我素。這麽晚了來見殿下也不知道避諱,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妖月殿下居然沒有拒絕他的要求。


    “風哥等下你跟著我腳下的步伐走,千萬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就會觸發前麵的機關。”平安的通過了第一層,風際雲身邊的一個禁衛對他提醒道。這個禁衛是所有禁衛中唯一駐守過二層的,他告訴眾人二層雖然人數不多,但機關重重。要避開這些機關則無法避開裏麵守衛的目光,因此他們二人現在已經換上了一層守衛的衣服。風際雲點點頭,跟著那名守衛向下麵走去。其餘的人則靜候在原地,緊張的看著兩人。


    清脆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天牢中格外刺耳,風際雲謹慎的跟緊前麵禁衛的腳步。這裏巡視的內衛同樣有兩波,顯然要在不驚動另一波又不觸發機關的情況下通過非常困難。果然他們進入不久後就被第一波守衛發覺了,兩人的頭上戴著頭盔又是低著頭倒不怕被看出身份。“你們下來做什麽?”因為兩人沒有觸動機關,被二層的守衛下意識的當做了自己人。


    “沒什麽,反正這裏也沒有什麽人能進來,就過來跟哥幾個打聲招唿。”前麵的守衛停了下來,並拉了拉風際雲的手。受到了對方的提醒,風際雲打消了妄動的想法。


    “胡鬧!守衛期間豈可胡亂走動,你二人再不離開我一定向大人舉報你們。”守衛厲聲訓斥道。


    “得了,我就說是你們幾個自作多情吧!原來自己喝喝小酒多愜意啊,非得牽掛著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行了,既然人家不領情我們還是迴去吧!”前方的禁衛歎息著說道,隨即轉身示意風際雲迴頭。風際雲倒是沒有什麽異常,徑直轉頭離開。


    “兄弟幾個等等,你說你們居然偷偷的帶酒進來了?”說話的卻是十丈外的另一波守衛。


    “怎麽難道你又想去告密不成?”說話的禁衛冷哼一聲。


    “別介啊,兄弟!剛才的事我向兄弟賠個不是,我這兄弟不也是怕給上麵發現大家不好交代不是。”後方的那名守衛應該是個貪杯之人,一聽到有酒語氣就軟了下來。


    “是啊,兄弟包涵!”最先說話的守衛也服軟了,畢竟這樣傻守著確實無聊。要是有兩杯酒助助興,也是一件美事。風際雲二人相視一笑,果然又被大人猜中了。


    “唉,算了!既然大家遇到一起也是緣分,就請兄弟們喝幾杯吧!”佯裝妥協的歎了一口氣,風際雲二人拿著一壺酒向第一名守衛走去。看到兩人手中的酒,守衛的警戒就完全鬆懈了下來。正待他伸手去接的時候,突然他後腦一痛接著就是眼前一黑。前麵的禁衛托住了他的身體,嘴裏繼續道:“來,我給兄弟滿是一杯。”


    接著寂靜的通道中就傳來陣陣咕嚕的喝酒聲,以及一聲聲含糊的讚美聲。後麵的守衛忍不住吐了吐口水,焦急的催促道:“好了沒有?”


    “兄弟別急啊,讓這位兄弟再來一杯!”說話的禁衛並不著急,片刻之後又是一陣咕嚕之聲,等待的守衛越發不耐了。終於他按捺不住從前麵走了過來,當他走近時看到一名禁衛扶著那名守衛,手中的杯子依舊放在那名守衛的唇邊。他不禁恨恨的說道:“酒量這麽差,兩杯就不行了。”


    當他走到兩人跟前時突然一種不妙的感覺傳來,在他驚駭的目光中那名喝酒的守衛軟軟的癱倒在了牆邊。“你?”他指著那名拿著酒的禁衛,僅僅隻吐出一個字便暈倒了過去。他的背後風際雲的身影顯露出來,不屑的冷笑一聲兩人將兩名內衛靠放在牆邊。沒有了守衛的牽絆,前方的禁衛迅速的帶著風際雲穿過通道。“風哥我迴去接應他們!”對著風際雲點點頭,那名禁衛再次消失在通道口。


    “洛大人你這麽晚前來,有什麽要事?”看著出現在殿中的風逸,妖月一臉疑惑的表情。


    “我想跟殿下要一個人!”風逸的話讓妖月疑惑更甚,她詫異的問道:“要什麽人?”


    第三層就是這些禁衛的最終目的地,但這卻是最難的一關。這一層有著一位鬥皇強者的守護,更麻煩的是救人就要進入關押犯人的牢獄之中。一旦驚擾到其他的囚犯,很有可能引起下層守衛的支援。三層的守衛就是鬥皇了,下層的守衛實力可想而知。


    “風哥我去了!”一名禁衛從眾人中竄了出去,他剛一出去就被風際雲抓住了。“放心吧風哥,大人說的對,對方第一輪攻擊應該隻是試探性的攻擊。以我的特有體質和磐石護甲的相助應該能夠擋的住,重要的是你必須趁對方鬆懈之際偷襲得手。”那名禁衛笑著掰開了風際雲的手,要想一招製服一名鬥皇風際雲明顯做不到。風逸隻得用這個辦法給他創造偷襲得機會,雖然手段不夠光明正大卻也是無可奈何。風際雲緊跟著那名禁衛出去,後麵幾人已經做好了接應的準備。


    靜守在第三層調息的鬥皇突然眼睛一睜,他的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對著拐角處的那抹黑影襲去。“砰!”雙掌對碰下,黑衣被擊飛了出去。看到弱小的對手他不禁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抹輕笑。正待他走上前去查看之際,一股危機感從背後襲來。他神色一驚,尚來不及迴頭在一陣鈍痛之下他昏迷了過去。沒有理會此人,風際雲過去扶起那名受傷的禁衛搖晃道:“老三你醒一醒!”他的唿喊讓後麵的禁衛也跟了上來,看到昏迷不醒的禁衛他們紛紛露出焦急之色。


    “你們兩個迅速帶老三迴去治療,你們兩個馬上去找牢門的鑰匙!”將受傷的禁衛交給兩名禁衛,風際雲迅速下了命令。壓下心頭的擔憂,四名禁衛迅速行動起來。冷冷的瞪了一眼地上昏迷的鬥皇,強製壓下心頭的怒火風際雲向監牢走去。


    因為他穿著跟守衛相同的衣服,因此並沒有引起周圍囚犯的注意。他隔著牢門一個一個房間的尋找著,終於在一間僻靜的牢房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雖然已是滿身落魄,他眉宇間的那股桀驁之氣依舊不減。注意到有人的窺視那道身影微微的抬頭,隨即又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你們還是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做你們的爪牙的。”


    “飛,好久不見!”風際雲壓下心頭的激動語氣平淡的說道,隨即他頭上的頭盔也摘了下來。


    “是你?”一陣狂風吹過,一道身著白衣的落魄身影出現在風際雲鐵柵欄的對麵。他的手緊緊的抓住柵欄青筋凸起,平靜的目光中噴射著憤怒的火焰。“你···!”他的話語突然一頓,接著他的身體軟了下去。收迴手,風際雲輕輕的歎了口氣。腦海中響起風逸的囑咐:“多年的怨恨幾句話絕對化解不了,你要趁他最激動的時候打暈他。否則他不僅不會跟你們離開,反而有可能驚動下層守衛。”


    “風哥!”兩名找到鑰匙的禁衛出現在風際雲麵前,風際雲吩咐他們打開牢門。這是他發現周圍牢房中的犯人都站了起來,站在柵欄邊靜靜的看著他。很快兩名禁衛托著風炎出了牢門,站在了風際雲身邊。“帶他先離開!”風際雲果斷的下了命令,看到三人離開的囚犯正待開口風際雲的話讓他們安靜了下來。


    “想出去嗎?不想在這裏呆一輩子就給我安靜!”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眾囚犯如願的安靜了下來。風際雲將鑰匙一個一個的拔了出來,眾囚犯眼中的渴望之色越來越濃。


    “叮!”一把鑰匙輕輕的落在了一處牢門前,牢門中一隻手匆忙的伸了出來。看到一時難以夠到的鑰匙,他憤怒的盯著風際雲:“你···!”


    “噓,安靜!如果你不想連這個機會都喪失的話,就給我閉嘴!”他的話落那名囚犯果然安靜了下來,繼續伸長手抓著鑰匙。他就這樣走幾步丟一把鑰匙,一時之間一雙雙長長的手不停的從牢門中伸了出來。終於等他走到了牢房盡頭,所有的牢門中人都開始奮鬥起來。冷笑一聲,風際雲化成一道殘影迅速離開。他離開不久後,終於一個囚犯發出了欣喜的聲音。


    “時間差不多了!”巡邏的一名禁衛對著身邊的同伴說道。


    “可他們還沒有出來?”一名禁衛猶豫道。


    “沒有辦法了,必須按大人的話做。你速去通知內衛有人劫獄,我前去接應他們。”


    “好吧!”一名禁衛迅速向一個方向跑去。


    “你們幾個馬上把後麵的巡邏士兵拉出來,我去去就來,行動迅速點。”吩咐完畢,他馬上向天絕牢而去。還沒等他進去,兩名扶著炎飛的禁衛走了出來。


    “任務完成速度撤離,風哥呢?內衛馬上就過來了!”


    “還在跟裏麵的囚犯周旋!”


    “你們先帶人迴去,我留下來接應風哥。”


    “五哥你小心!”叮囑了兩聲,兩名禁衛帶著炎飛迅速離開。


    寂靜的內衛府大門突然被撞開,一個疲憊的人影倒在了門前。巨大的聲響頓時引起了內衛的注意,片刻後幾道身影迎了出來。看到倒在門前的虛弱士兵,他們跑過去搖醒他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有··有人··有人劫獄!”吐出這幾個字,來人暈了過去。


    “發生什麽事情了!”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寒秋雨走了出來。


    “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人劫獄!”一名內衛慌忙說道。


    “所有人馬上前去天絕牢!”怒喝一聲寒秋雨衝出門去,然而他剛衝出去正好被門外趕來的一個侍衛攔住了:“寒大人妖月殿下急召你過去。”


    聽到背後傳來的機關觸動聲,風際雲暗暗著急。他知道這些機關恐怕攔不住這些三層的囚犯,他隻能暗暗希望內衛可以來的早一些。迅速的穿過二層,風際雲快速的向一層奔去。終於趕至出口時,他快速將牢門關閉起來,在石門閉合的一瞬間他迅速的竄了出去。


    “風哥你出來了!”石門口小五驚喜的聲音響起。


    “內衛呢,怎麽還沒有過來?”風際雲有些著急,一旦裏麵的人逃脫出來事情就大發了。


    “不知道,老七已經早過去通知了啊!”小五疑惑的說道。


    “估計來不及了,小五馬上啟動大人的後備方案,讓所有的禁衛以抓捕流匪的名義,前來保衛天絕牢!”風際雲馬上下了決定,禁衛軍全隱藏在周圍待命,隻能讓他們先來拖住這些囚犯了。


    “是,風哥!”小五腳步剛踏出去,不遠處內衛匆忙的腳步聲迅速的趕了過來。小五的腳步馬上停下,跟風際雲對視一眼兩人消失在天絕牢。片刻之後倉促趕到的內衛正好撞上了破門而出的囚犯,沒有絲毫猶豫雙方戰成了一團。


    “妖月殿下不知深夜召見所謂何事?”寒秋雨上前對著妖月拜道,他驚訝的發現風逸也在殿中。


    “寒大人召你來此是有一事吩咐,我希望你將炎飛交給洛大人!”妖月平淡的說道。


    “炎飛?殿下這話讓屬下莫測高深了,屬下手中並沒有叫炎飛的人啊!”寒秋雨神色一變,卻又很快恢複正常。


    “寒大人此人並非內衛,而是關押在內衛監守的天絕牢中的囚犯。”風逸淡淡的插話道。


    “有意思,洛大人居然要一個囚犯。不知道洛大人為何指名要一個囚犯,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寒秋雨諷刺道。


    “什麽原因就不必告知寒大人了,你隻需要知道這個人我要了,妖月殿下也同意了。你現在要做的隻是將人交給我而已!”風逸淡淡的說道。


    “風哥這些內衛好像有麻煩了,這麽下去恐怕會有人脫逃。”看到有些慌亂的內衛,小五有些擔憂的說道。


    “吩咐兄弟們上!”風逸的任務注意事項總共有兩個,一個是不準傷人性命,另一個是不準放跑一個犯人。風際雲已經先眾人一步衝了上去,他謹記了風逸的教誨是蒙麵跟囚犯接觸的,因此他完全不怕暴露身份。人還沒有上前,一聲大吼就傳了過去:“帝國禁衛軍捉拿流寇,所有閑雜人等迅速束手就擒!”隨著他的一聲唿喊,他身後的幾十名禁衛也大喊著蜂擁而出。同時麵對兩股勢力的夾擊,本就勉強的囚犯頓時變得危險起來。很快一個囚犯被擊倒擒住,剩下的人馬上圍上下一個囚犯,很快全部的囚犯都被捉拿了迴去。


    “風統領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雖感謝禁衛的出手,一名內衛的將領還是出言詢問道。


    “城中有流寇作亂我們追到這附近,聽到這裏動靜很大就過來看看。”風際雲顯然早有準備。


    “如此就不打擾風統領辦案了!”那名內衛對著風際雲行了一禮,隨即帶著囚犯返迴了天絕牢。看到圓滿完成的任務,風際雲笑了笑帶著眾禁衛離開。


    此時風逸和寒秋雨的爭執也告了一個段落,寒秋雨表示天色已晚明日再將人交給風逸,風逸竟然笑了笑欣然同意。正待兩人向妖月告辭之際,一個一身狼狽的內衛進來向妖月稟告道有人夜劫天絕牢,一名叫炎飛的囚犯失蹤。


    “好大的膽子,居然有人敢劫天牢!”妖月頓時暴怒。


    “洛大人好手段,一麵牽製著我,一麵又指使自己的人去劫人。牢中那麽多的人都沒有消失,就偏偏消失了洛大人心儀的炎飛。洛大人對此有何解釋!”寒秋雨怒視著風逸,妖月憤怒的目光也同時射了過去。


    “寒大人如此言辭鑿鑿可有何證據?”風逸不以為意的笑道。


    “啟稟殿下,事發之時有大量的禁衛在天絕牢附近聚集。”來報的內衛對著妖月說道。


    “洛大人還有什麽說的!”


    “洛逸你好大的膽子!”妖月的怒吼跟寒秋雨的質問一起響起。


    “這位內衛兄弟,莫非你看到我的禁衛在掩護囚犯逃走?”風逸笑著看向那名內衛。


    “不是.”那名內衛的頭低了一點。


    “哦?那他們在哪裏做什麽?”風逸繼續疑惑的問道。


    “在···在幫我們捉拿囚犯。”內衛的頭更低了。


    “寒大人還有什麽疑問嗎?”風逸諷刺的看著寒秋雨。


    “哼,洛大人你的禁衛這麽晚了出現在天絕牢附近,難道就不可疑了嗎?”


    “這個問題問你的屬下就好,他應該能夠迴答你。”


    “他們說他們是在追擊在逃的流寇碰巧路過!”受到風逸目光的逼視,那名內衛忐忑的迴答道。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根本就沒有絲毫證據可考察。”


    “怎麽會沒有呢?妖月殿下可以給洛某作證。殿下可曾記得洛某之前找殿下所謂何事,洛某正是向殿下稟告城中流寇猖獗請殿下允許在下招人擴充禁衛軍。妖月殿下的話,寒大人不會有疑問吧!”風逸笑著說道。


    “確有其事!”不知為何,妖月有種被利用的感覺。


    “看來我禁衛軍出現的理由可以解釋了,唯一不能解釋的是他們為什麽要多管閑事。看來我得迴去批評他們一番,要知道有些人就是那麽不知道好歹。”風逸看了寒秋雨一眼,挑釁之意相當明顯。


    “你···!”指著風逸,寒秋雨不知道該說什麽。


    “寒大人的問題問完了,現在該我問了。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沒有失蹤偏偏失蹤了我要的炎飛,是不是大人故意搗亂,不想將此人交給我?”


    “你···你居然還倒打一耙!洛逸真相是什麽你自己清楚,除了你還有誰會如此苦心孤詣的劫走炎飛。”


    “寒大人這句話就說錯了,我剛好是最沒有嫌疑的一個。別忘了殿下已經答應將他交給我了,你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既然我能光明正大的提走此人,又何必花那麽大的功夫去劫天牢。再說了,我禁衛的實力寒大人應該清楚的很。你覺得他們有實力,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天絕牢劫人嗎?寒大人執意要定人是洛某劫走的,不知道你依據的是什麽?莫非你是想讓我懷疑你對殿下的忠心,知道你不會把活著的炎飛交給我?”風逸笑的很是溫和,他的話卻讓寒秋雨驚慌不已。


    寒秋雨臉色一變:“洛逸你血口噴人,我對殿下忠心耿耿!”


    “既然寒大人對殿下忠心,自然就會安然把炎飛交給我。那寒大人現在認為洛某還有嫌疑嗎?”


    “沒有!”寒秋雨咬牙說道。


    “嗬嗬,那洛某就多謝寒大人替我作證了!”風逸再次笑了。


    “殿下既然炎飛已經被劫,那這禁衛的人選洛某就再自己斟酌斟酌吧。不過以炎飛的實力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我就不主張寒大人興師動眾的搜捕了。要知道最近皇城本就動亂,寒大人再來插一腳我就更不好管理了。更何況在天子腳下內衛的眼皮之下被人劫了天牢,傳出去對帝國的聲譽也有影響。殿下以為如何?”風逸對著妖月說道。


    “不行,微臣請命捉拿逃犯!”寒秋雨馬上出言反駁。


    “好了,此事就依洛卿所言!”妖月馬上下了命令。


    “殿下!”


    “寒大人天絕牢剛失守你肯定有很多事忙,你就先退下吧!”


    “卑職告退!”看著一臉決絕的妖月,寒秋雨咬牙退了出去。


    隨著寒秋雨的退避,風逸迅速遠離了自己的位置。果然他方才離開片刻,妖月已經飛身而起。一聲哐當之聲響起,風逸剛才所在位置的桌椅已經破碎一片。聽到殿中的聲音,外麵的守衛馬上衝了進來。“全給我滾出去!”隨著妖月的怒吼,眾侍衛馬上退出大殿。


    “呃!殿···殿下!你不要衝動啊,淡定淡定!”風逸繼續後退著。


    “嗬嗬!!”妖月磨牙冷笑著,那神情怎麽看怎麽嚇人。


    “你···你別過來,我叫人了啊!”風逸佯裝惶恐的繼續後退著,這妞又發什麽神經了。身為一國的掌權者,這定力也忒差了吧!他哪裏知道被他這隔三差五的一搗亂,妖月能夠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洛逸究竟還有什麽是你不敢做的!”妖月的拳頭捏的劈啪作響,她現在真的很想打風逸一頓。劫天牢,這樣的事在帝國還是第一次發生。


    “呃···龍凡的女人我不敢動!”遲疑了片刻,風逸有模有樣的說道。


    “你···你胡說什麽,誰是···是···”妖月的臉上頓時窘迫不已。


    看著慌亂的妖月風逸鬆了口氣,看來龍凡是這妞的死穴。外麵的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看了看妖月風逸暗自歎息不已。這龍凡的口味真是夠另類,這妖月雖然姿色不俗但看起來怎麽都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但他隨即又想通了,或許這個世界的人就喜歡這種也說不定。


    “好吧,我們不說這個。殿下不知道洛某又哪裏招惹到了你,讓你發這麽大的火?”風逸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還敢說,別說炎飛不是你劫走的!”提起這事,妖月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殿下你剛才應該也看出來了吧,我要是不救走他過不了今晚他就得死。如果寒秋雨真心給人何必拖到明天,他不過是對殿下虛以委蛇而已。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此人一心隻為自己的私利著想,一點也不顧及帝國的利益。皇城禁衛軍設立的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本來我們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大家相安無事。但他處處打壓與我,難道我就不能反擊嗎?他的行為說小了是自私,說大了是賣國。對於這樣的人,殿下有必要為他發這麽大的火嗎?”好吧這麽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妖月連替寒秋雨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你也不能劫天牢啊,這樣影響多惡劣!”妖月還是有些氣不過。


    “影響惡劣是指在傳出去的情況下,所以我才請求殿下不要聲張。至於寒秋雨我們之間不過是心照不宣,他隻是氣不過被我擺了一道而已。既然他對殿下並不忠誠,殿下又何必為他出頭?”風逸恢複了平淡的表情。


    “算了,我說不過你!”妖月很鬱悶的坐了迴去。


    “那是因為我的話有道理不是嗎?好了忙了一宿,他累我也累。我也不打擾殿下了,殿下早些休息。”風逸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等!天絕牢守衛如此森嚴,僅靠禁衛絕不可能做的這麽悄無聲息。你是不是···”妖月眼前一亮,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殿下我要是有把牛刀,我絕不屑拿它來殺雞!”留下這樣一句話,風逸離開了大殿。


    “唉,洛逸!招惹你,我究竟是對還是錯。”妖月幽幽的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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