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本以為這兩個人是湊巧在一起,但看到這個場景,確定了兩個人是男女朋友關係。他簡直想要大笑出聲,因為這兩個人就是趙和雅和陸依春。 在周采夢被關進精神病院之後,趙和雅居然又勾搭上了家世比周采夢還要顯赫的陸依春。這個男人真是好本事,又足夠冷酷無情。周采夢為他如癡如狂,他卻在周采夢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對她棄如敝履。 不過,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了。今生的他,已經和顧明軒結婚了,他們才是相許一世的人。 前世的他,那個在出租屋裏,等著一個不迴來的人的癡人,在他心裏隻剩下了一個淡薄的影子。 唐心和顧俊哲走進了畫廊,他沒有看到,趙和雅迴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含著無限的纏綿與眷戀。 “你們來了。”許瀚音迎了上來,抱住了唐心。 “好久不見了。”唐心迴抱住許瀚音。 許瀚音鬆開唐心,打趣道:“聽說俊哲現在是你兒子了。” “許先生!”顧俊哲漲紅了臉。 許瀚音笑道:“你是心心的親人,叫我瀚音吧。” 他笑起來時候,像是春天的花在綻放。 “瀚音。”顧俊哲低聲道,他覺得這個名字很美。 “我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出來。”唐心神情輕鬆,仿佛隻是說了一件小事。 許瀚音也以為唐心隻是隨口一問,說:“他們是一對情侶,來我這裏買畫,希望我親自送給女方的哥哥。” 唐心問:“為什麽要你親自送?” 許瀚音答:“她說她哥哥很仰慕我,希望和我交流。” 唐心又問:“那為什麽她哥哥自己不過來?” 許瀚音本來沒多想,聽了唐心的話,心中有了疑惑,“對啊,他為什麽不過來呢?” 唐心勸道:“你別去送了,我覺得這事情有古怪。” “可是我錢都收了,而且那兩個客人也走了,我也不能把錢退給他們。”許瀚音苦惱地說。 唐心想了想,說:“我跟你一起去,要是有什麽意外,我們也能彼此照應。” 許瀚音點頭道:“好吧。” 他拿了畫,包好,然後把車開了出來。 …… 許瀚音開著車,載著唐心去了客人留下的地址。 他把車開到別墅前,然後下了車。 唐心也下了車,順便把畫抱了下來。 許瀚音走到別墅門前,按了按門鈴。 過了一會,一個男人開了門。他上半身沒穿衣服,肌肉發達,有著六塊腹肌和性感的人魚線,再配上那張俊美桀驁的麵孔,帶來強大的壓迫力。 他看到許瀚音,咧開嘴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誰?”許瀚音不記得麵前的人是誰了。 男人微抬下巴,“陸令秋。” 許瀚音知道了男人的名字,還是沒想起他是誰。 陸令秋提醒道:“我撞過你的車。” “是你啊!”這樣一說,許瀚音想起來了。麵前的男人,就是那個開車突然變道,害得自己追尾,最後賠了自己一張銀行卡的人。 唐心把畫塞到了陸令秋手裏,“陸先生,這裏您妹妹送給您的畫。” 陸令秋看了一眼手中的畫,又看向了許瀚音,“這是你畫的?” 他自從遇到許瀚音之後,就派人調查了許瀚音,知道許瀚音是個畫家。 而陸依春之所以到希音畫廊買畫,還希望許瀚音親自送給陸令秋,就是看到了陸令秋手機裏許瀚音的照片,所以想要撮合許瀚音和陸令秋。 許瀚音點頭,“是的。” 陸令秋想要將這幅畫誇獎一番,然而又想不出詞來,麵對許瀚音端麗的麵孔,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最後,他憋出了兩個字——“好看。” 許瀚音“噗嗤”一聲笑了,“謝謝。” 他聽過無數華麗的辭藻來形容自己的畫,還是第一次有人僅僅用“好看”兩個字來讚美他的作品。 陸令秋邀請道:“要不要進來喝杯咖啡?” “不用了,我要走了。”許瀚音轉過身。 “別走。”陸令秋拉住了許瀚音的手腕。 唐心冷著張臉說:“陸先生,請不要動手動腳。” 陸令秋鬆開了手,“抱歉。” “沒關係。”許瀚音看向自己的手腕,發現有點紅了。不過其實陸令秋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而是他自己太嬌嫩了。 陸令秋深深地看著許瀚音,“還會再見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