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大廳中,此刻,一片死寂,林虎茫然地看著正盯著他看的嶽不群以及岑夫子。


    許是覺得自己的目光有些過了,嶽不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那個,我聽說,一般這種上好的詩作都有些特……特殊的功有,所所以……”


    看著嶽不群扭捏的模樣,林虎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想看這詩啊,不過,難得看到嶽不群表現得這麽“羞澀”,倒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林虎哈哈一笑道:“沒問題,隻是該怎麽用?”


    “這個簡單,隻需要你輸入文氣,也就是浩然之氣就可以了。”


    “呃,的確是簡單,可是……浩然之氣貌似消耗完了。”


    嶽不群一拍腦袋道:“看我給激動的,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嗯,對了,你是原詩作者,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要是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別人是使用不了這篇詩作的,隻要你暫時放開對這首詩的控製,讓我輸入文氣就行了。”


    聽了嶽不群的話後,林虎嚐試著用精神力感受了一下麵前的這紙《將進酒》,頓時,一股親切的之情油然而生,就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張紙,而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林虎也不管這頁《將進酒》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一溜煙的將自己所有的念頭輸入了進去,而後便放開了對它的操作。


    “嶽先生,你試試吧!”


    聞言,嶽不群伸出了修長白皙的手掌,一股股乳白色的氣體自手心處噴湧而出。不停地湧入了《將進酒》之中。


    《將進酒》就像是一個貪吃的孩童一般,對於嶽不群釋放而出的文氣根本就是來者不拒,有多少吃多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嶽不群額頭上開始浮現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顯然。他也有點小看催動這首詩作所需的消耗了。


    就在林虎不禁為他捏一把冷汗的同時,奇跡的一幕出現了。


    “轟!”


    首先,傳入耳中的是一陣陣仿佛大河泛濫的奔騰之聲,繼而,一條翻湧的白色“玉帶”自林虎手中的《將進酒》中激射而出,不一會兒。“玉帶”就繞著林虎纏了幾個圈,而後繼續卷向了嶽不群已經岑夫子,很快,大廳之中,所有大點東西都被“玉帶”給纏了了起來。


    感受這條“玉帶”中蘊含著的恐怖力量。林虎不禁懷疑,要不是自己以及嶽不群有所控製,恐怕這條“玉帶”瞬間就會化作一條狂暴的天河,摧毀四周的一切。


    這還沒完,緊接著,一股仿佛落葉般的蕭瑟油然而生,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會,但林虎還來不及細細品味。


    突然。“啵”地一聲,“玉帶”瞬間化作了飛灰,消失在了幾人的眼中。


    “怎麽了?”林虎頗為驚異地道。


    岑夫子也頗為不解。正欲說些什麽,忽然,嶽不群傳來了一陣猛烈地咳嗽聲。


    “嶽先生,你沒事吧?”


    看見嶽不群這個模樣,林虎趕緊上前扶著他道。


    “沒事,隻是消耗得有點大。”


    “老爺。夜深了,夫人讓我問你什麽時候迴去歇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趙管家的喊叫聲。


    聽見趙管家的喊聲,岑夫子表現得頗為不悅。“你怎麽也跟著瞎胡鬧,才過了多久啊,就迴去歇著了?沒看見有客人在麽?”


    趙管家麵色一苦,“老爺不早了,現在可都快醜時了,夫人也是當心你的身子啊。”


    “什麽?醜時?”


    “對呀,你們可足足呆了快五個時辰了。”


    岑夫子仍不相信,以為是夫人讓趙管家騙他,但是林虎以及嶽不群在這兒,他也不好發作,隻能揮揮手讓他下去。


    岑夫子正生著悶氣,林虎卻與嶽不群對視了一眼,兩人俱看出了對方眼裏的驚異。


    他們不是岑夫子,岑夫子以為是自己夫人怕他年紀大了,熬夜傷身體,這才讓趙管家說夜深騙他去休息。


    林虎以及嶽不群卻清楚地知道趙管家並沒有說謊,那麽,也就是說,時間真的過去了這麽久了。


    “岑先生,我想趙管家他並沒有說謊,也許,真過了這麽久了。”


    “什麽,哪怕加上酒席的時間也最多不過一個時辰,怎麽可能……”


    岑夫子話還沒說完,忽然,嶽不群打開了大廳向外的窗戶,隻見,一輪皎潔的明月正懸掛在夜空之中,看其方位,已過中天。


    這下子,岑夫子說不出話來了,趙管家可能會騙他,但是天上的月亮可不會騙他,也就是說,時間真過了這麽久了。


    “怎麽會……”岑夫子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首《將進酒》可以讓人觸摸到一絲時間的力量……”


    說完自己的猜測後,嶽不群也覺得不可思議。


    時間啊,那是宇宙中最神秘的存在,古今多少人傑都埋葬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他現在隻是輕微地催動了一下這首《將進酒》,就產生這個效果。


    很難想象這首《將進酒》要是落在了大賢的手裏,又將會釋放出怎樣的光彩。


    即便是以嶽不群的心性也有些淡定不起來了,隻見他咽了咽口水,“林虎,這首《將進酒》太不可思議了,以後要是沒渡過四次天劫,切勿輕易動用。”


    林虎此時也是深深地被震撼到了,隻是茫然地點頭。


    想不到文道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無論是小說家,還是儒家都讓他有些目不暇接。


    想到前世的那些經典,林虎不禁心頭閃過了一絲火熱。


    不過,一想到文氣還有氣運,那點火熱立刻又消失不見了,或許這就是上天對他這種人的限製吧,但是,他也不氣餒,他知道,僅憑著這些,自己一定可以走的很遠很遠。


    見林虎點頭,嶽不群似乎還有些不放心,隻聽他道:“《將進酒》對現在的你來說,就相當於一個寶刀之於八歲小兒,小兒要是拿著刀去傷人的話,那麽,先傷到的絕對是那個小兒。”


    見嶽不群再三叮囑,林虎也不禁有些感動,隻聽他道:“嶽先生,我一定謹記你的教誨的。”


    嶽不群點點頭,正準備讓林虎將《將進酒》收起,忽然,岑夫子傳來了一聲尖叫。


    “啊!”


    “怎麽了?”


    見岑夫子四肢發顫,林虎與嶽不群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


    “我……我的心……”岑夫子手指著自己的心髒不停地顫抖道。


    “你的心怎麽了?”


    “恢複了。”


    “什麽?!”


    “恢複了,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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