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 都巴巴兒地記腦子裏呢! 放心吧神醫! “不能熬夜, 9點睡覺。” “9 點?!” “可我9點睡不著啊!” 費揚看他一眼, 笑道, “那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 “不是,神醫啊,我——” 費揚正色起來,“不會的,今天針灸完,迴去睡眠質量應該會不錯的。” “好來!” “那我們之前吃的‘神棍哥’還得吃嗎?” “那你覺得有用嗎?” “qaq沒有......” “那就不用吃了。” “太好了!那東西味兒太怪了!” “對對對!” “恩恩恩,那味兒跟馬尿似的!” 同行大哥們言辭也是非常犀利:“你這樣的生動比喻,大家就會以為你經常喝馬尿......” 費揚:...... 一上午20個病號就輕鬆多了,費揚看了看表,估計了一下,12點之前肯定能結束。 他說不定還可以迴去躺下休息一會兒,對頸椎比較好。 之前是沒辦法,因為1點多結束,住的地方又稍微有點遠,根本趕不過來兩點開始。 現在下午減成15個病號,時間也延遲到兩點半,就好多了。 他想起來師父那句話:醫生,第一目標是什麽? 活著! 把自己累死了,還怎麽救更多人? 眼看著隻剩兩個病號了,一個是痛經,一個是頭疼。 都是費揚拿手的,他有信心11點半就結束戰鬥! “你倆誰先看?” 痛經女孩因為掛號排隊,已經過了經期,此刻狀態還不錯,“姐姐先來吧,看你頭疼得太難受了。” “那怎麽好意思?” “沒事兒,我是學生,今天沒課,你來吧姐姐!” 費揚看著謙讓的兩位女患者,很是欣賞。 看看,女性就是周身散發著溫柔氣息的生物,小張就是對女人有誤解的。 “嘶~” 一陣冷風猛得灌進來,離門口近的痛經姑娘凍得一哆嗦。 “哎呀~開門慢點啊,太猛了吧...” 哪有這樣一把就把兩扇玻璃門一下子都開到最大的...... “我開門怎麽了!” “有門不讓人開?!啊?!” 痛經姑娘生生被懟了兩句,一下子就毛了。 嗬!怎麽著,姐姐好好地說話,你是吃槍藥了? 給臉不要臉是怎麽著! 起身正麵迎上胖女人,“嗬!你開到能進來就行了,你是寬得開小點就盛不下你了嗎?” 費揚聞聲,直到專心下完頭上這根針,才迴頭來看。 ...... 吵鬧起來的不是別人。 正是他多日不見的嬸嬸。 臉上還帶著六道抓痕的嬸嬸...... 傷口已經結痂褪去,留下了六道疤。 他可以幫助她祛疤,就算不能完全去掉,也會很淡,稍微一化妝就能蓋住,不會像現在這樣。 但是—— 他不想。 什麽救死扶傷,一視同仁...... 他都不想。 “你個死蹄子,給我滾一邊去!”嬸嬸惡狠狠地對痛經姑娘警告。 “哎你這奶奶,怎麽一把年紀了,嘴上不留德呢?” “艸!誰是你奶奶!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奶奶了!我才50!” 痛經姑娘:...... 費揚走過來拉了拉女孩,“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別生氣。” 生氣是很容易讓病變細胞惡化的。 而且,嬸嬸這樣的人,不值得拿自己的身體去跟她置氣。 痛經女孩去費揚的椅子那兒坐下,懶得搭理這個又兇又醜的老潑婦。 費揚神色淡淡,“我還得忙半個小時,現在沒空。” “我他媽的還得等你的時間就是了,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不知道感恩也就是了,你現在還在這兒跟我裝工作忙?!” 痛經姑娘再次忍不住了,“奶奶,我打斷你一下,我們神醫是真忙,不需要裝,謝謝!” “我不是你奶奶!” “不是!” 痛經姑娘真是...... “好好好,你老,你有理!大娘行了吧!” “哼!現在,你馬上打電話給你的律師,取消強製執行,我們以後還可以把你當一家人!” 很施舍的語氣。 費揚心中冷笑,直接轉身去看患者頭上的針。 求人也不是這種語氣的。 “艸你這表情什麽意思?!” “啊啊啊!” 突然的驚叫,震得費揚耳朵疼,迴頭就看到嬸嬸直接被陸思明拎著後領子拎起來了,腳尖在地上扒拉扒拉,就是夠不著地。 看看嬸嬸的噸位。 再看看陸思明剛勁有力的手臂。 好! 兒子真是有勁! “你要艸誰?” “我沒聽明白。” “你再說一遍。” 陸思明聲音冷冷淡淡的,但那低沉中混雜一絲沙啞的嗓音,是冷血動物的既視感。 嬸嬸突然被捉住了命運的後頸皮,掙紮著想迴頭看是誰。 “恩?” “問你呢?” “你想拿什麽艸?” 愣住的痛經姑娘聽到這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著陸思明豎了個大拇指,“哥哥!還是你厲害!” “艸你他媽是誰?”嬸嬸雙手掙紮著伸到後邊去扒拉陸思明的手。 陸思明皺眉,直接把胖女人甩到門外。 一屁股正好摔在那一小塊養生的鵝卵石地麵上,那酸爽,嘖嘖~ “小機靈。” “在!” “帶著她去捉奸。” 費揚:? “然後把她和費方圓一塊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