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神醫,我是向愛軍。” “向愛軍?” 費揚並不認識,原主也沒有任何記憶。 “你早上在運動場給我複位來。” 這麽一提醒,費揚想起來了,這人好像早上確實自稱過老向,於是問道,“向大哥,有什麽事嗎?” “我有個好兄弟腰也不好,聽我說你複位厲害,也想找你看看,再就是我這根椎啊,你也得救救。你看你現在方便嗎,小神醫?” 費揚左右也沒什麽事,就把位置報給了向愛軍,約好半個小時後家裏見。 掛掉電話,費揚又捏著針柄,攆動銀針,感受著身體內沉悶的精氣被逼著動起來。 費揚聽到樓下有開門聲,算著時間,想必是那兩位來了。 針灸也有一個小時了,費揚收了針,消毒後放好,下樓。 沙發上坐了兩個穿軍裝的男人,嬸嬸笑得特別諂媚,費毅在一旁點頭哈腰。 怎麽突然這麽熱情?難道他們認識? 向愛軍一身藏藍軍裝,跟早上穿運動裝時幽默的氣質大不相同,給人一種英朗的感覺。 他旁邊還坐了一位麵容清秀的男子,未曾謀麵過,想必就是他電話中提到的好兄弟了。 見費揚下來,向愛軍馬上站起來,笑著走過來,“小神醫好啊!” 費揚矮,頭隻到向愛軍的嘴,所以眼睛正對著他領口那個中將的軍銜——兩個小星星。 費揚頓時明白為什麽嬸嬸和費毅會這麽奉迎。 費毅隻是個最低的少校,叔叔幹了大半輩子,也才升到少將,再走一步,都難如登天。 而麵前這兩個人,年紀不大,已是中將和少將。 “向大哥好。”費揚禮貌地打招唿。 向愛軍向他介紹,“這是我兄弟方華。” “方華,這就是我早上碰到的小神醫費揚。” 方華微微一笑,朝費揚伸手。 “你好。” 費揚禮貌地迴握。 “哎呀,都別站著了,快坐快坐。”嬸嬸笑著倒茶,與之前判若兩人。 坐下後,向愛軍笑道,“小神醫啊,我這腰多虧你了。” 費揚笑笑,“舉手之勞。” “我倆今天急著迴去,下次休假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得這麽突然,真是麻煩了。” 方華說話不像向愛軍,溫文爾雅的,給人春風拂麵的感覺。 要不是穿著軍裝,這樣儒雅的氣質,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少將。 “哎呀,不麻煩不麻煩。說到麻煩啊,揚揚他父母走得早,我真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這才把這孩子教得爭氣。” 費揚:…… 嬸嬸突然開始自誇,讓向愛軍和方華也有點尷尬,隻笑著附和。 費揚咳嗽一聲,看了看方華,道,“方先生,從你的坐姿來看,腰確實是有錯位。” 方華剛要說話,嬸嬸突然道,“方少將啊,這是我兒子費毅,現在是虎族大軍的少校了,都從軍,想來你們之間也能有共同話題。” 費毅也趕緊諂媚地上前給方華和向愛軍倒茶。 方華:…… 向愛軍:…… 費揚直接無視嬸嬸一而再沒有禮貌的插話打斷,轉而對向愛軍和方華道,“去我房間吧。” 兩人正有此意,馬上起身。 見三人上了樓,嬸嬸咬咬牙,向費毅招手,讓他把向愛軍他們帶來的好幾箱名酒搬到餐廳。 還不忘囑咐,“一會兒記得留個聯係方式,雖然是豹族大軍的,但說不定以後都能派得上用場。” 費毅點頭,“我知道。” 費揚帶著向愛軍和方華一進房間,小豹子就警惕地站起來,後退幾步,死盯著那兩個人。 “點點,沒事。”費揚趕緊走上前去安撫。 忘了屋裏還有這麽個警惕的小家夥了。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費家是虎族吧,怎麽還養了個小豹子?” 向愛軍和方華都是豹族,看到小豹子,會比看得別的小孩子更加親近一些。 “路上撿的,失憶了還沒找到父母,就隻好先養著。” 費揚看著小豹子,解釋道。 “長得很正啊,跟小王子似的。”向愛軍笑著對方華說道。 方華微微一笑,也跟著點頭。 都是豹族,從小見得豹子多了,這個小豹子,確實顏值很高。 向愛軍不禁上前去摸,可小豹子根本不配合,向愛軍一伸手,他就猛得後退,弓起脊背,毛瞬間豎起來,進入迎敵狀態。 向愛軍撇撇嘴,“就是脾氣太差了。” 最後還是方華過來把向愛軍拉走,“小孩子怕生,你就別欺負人家了。” 一群人走到費揚床邊,小豹子才試探著迴到自己的小窩,但仍是半趴半起的姿勢。 在向愛軍的要求下,費揚先給方華看腰。 費揚鋪上一張新床單,方華脫了軍裝趴上去,襯衣後擺拉上去,露出一段雪白的腰。 費揚使勁搓搓有些微涼的手,待指尖不那麽冰涼了,伸手在方華的五節腰椎上逐一試過。 “第三節 和第四節錯位,但是慢性錯位,所以不會一時劇痛難忍,隻是坐久了會酸脹難受,腿也會被牽扯得發麻。” “對對對!哎呀,要不說你是小神醫呢!方華就是這樣。” 向愛軍已經完全成了費揚的小迷弟。 費揚微笑,開始給方華複位,第三節 和第四節的複位方式稍有不同,但在向愛軍看來都是差不多的,他現在終於知道早上是怎麽一迴事了。 原來,隻要方法得當,這麽哢哢摁兩下就能複位,根本不需要去醫院做那又難受,又容易複發的牽引治療。 當下向愛軍看費揚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 “好了,起來試試。” 方華點頭,雙手撐著床起來,一下地,感覺腰有勁了,不用自己費力去硬撐,脊背就能直起來。 方華走了走試了試,久違的舒服。 對上費揚的眼睛,方華露出了一個很誠懇的笑容,“太謝謝你了。” 費揚笑著擺手,指指床。 “來吧,向大哥,你這個就比較麻煩了。” 向愛軍嘿嘿一笑,脫光上半身,露出一身古銅色的肌肉,趴到床上。 費揚先是用手從頸椎到尾椎挨著檢查了一遍,頸椎、胸椎均有兩節慢性錯位,因為錯位時間較長,引起水腫,拉動著兩側的肌肉也緊繃起來。 費揚給向愛軍一一複位,然後又從星腦桌上拿過來剛用完放起來的針灸盒。 向愛軍以為結束了,剛要起來,就看到費揚左手握著一個星空藍的小鐵盒,右手捏著一根針過來了。 喉結動了動,望望針,又望望費揚,向愛軍滿臉問號,“小神醫,你這是要幹啥?” 費揚知道向愛軍沒接觸過針灸,於是耐心解釋道,“這叫針灸,因為你錯位後長期水腫,導致關節兩側濕寒淤積,針灸對這個療效很好。” 說著,就扶向愛軍趴好。 “放心,不……是很疼。” 說完,就熟練地在向愛軍的頸椎兩側開始下針。 行軍之人,自然忍耐力比常人強些,這種程度的疼痛,倒是不會讓向愛軍覺得難以忍受。 隻是,這種治病方法也太獨特了吧。 不過轉而一想又覺得,不獨特怎麽叫小神醫呢! 一針接一針,費揚順著向愛軍的脖子紮下來兩排,整齊程度堪比路兩旁栽的梧桐樹,像是用尺子比對著量過一樣。 費揚伸手在銀針上方試了試,方華不明所以,也學著費揚的樣子試了試,頓時驚得合不攏嘴,銀針上方觸手的空氣中竟是一股寒涼。 “這些就是濕寒之氣,排出來才會好。” 費揚解釋。 方華點點頭,看向費揚的眼神更多了一些佩服。 待到針全都卸下來,向愛軍隻覺得一身輕鬆,仿佛年輕了十歲。 向愛軍穿好軍裝,拍拍費揚的肩膀,一臉欣賞,“要不說是神醫呢!那個古語叫什麽來著?妙手——” 向愛軍尷尬地看向方華求救,完了,又拽文拽大了。 方華一臉習慣了的慣常表情,笑著救場,“妙手迴春。” “對對!妙手迴春啊!” 費揚笑著擺手,隻覺得太盛讚他了。 向愛軍拿出20000星幣給費揚。 手掌厚的兩摞大紅色紙幣,代表著美好的衣食住行。 費揚心動,但是無功不受這麽大的祿,“向大哥,不用這麽多,我隻是舉手之勞。” “而且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正骨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