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南市，天梯公司再一次進行了擴張。
此次擴張的時候，天梯公司內部成立了黨支部，成立黨支部這個事情，高波，蕭炎鬆等人是執意反對的。
但是這個要求是楚南市政府要求的，直接下發文件過來，兩人的反對沒有什麽效果。因為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天梯公司和普通的企業區別很大，情況甚至比某些央企，公私合營企業還要複雜。從表麵上看，是由開天科技全資成立的一家私營企業，法人代表也是曾良君，但實際上天梯公司的太空電梯項目涉及的東西實在是太敏感，已經上升到國家戰略的層麵。
如果說天梯公司是上遊企業，那麽下遊將會有許多家大型央企做後續的合作工程，還有許多行政單位通力合作。
從天梯公司成立的那一步起，就已經成為了一家代表整個華夏的企業，曾良君在這裏扮演的僅僅隻是一個領導者的角色，而不是一個所有者的角色。
曾良君，高波等人阻止不了黨支部的成立，但是卻能夠左右黨支部的人選，現在便是有一個最佳人選，那就是羅叢。
曾良君在這邊極力推薦羅叢過來任職黨支部書記，羅叢同時也在燕京那邊活動。羅叢根正苗紅，也是中央黨校畢業，現在在某國有電力公司工作，活動一番後過來擔任這個職位也並不困難。
沒過多久，一紙任命就將羅叢調過來了，羅叢過來的那天，曾良君在天梯公司還舉辦了一個迎新會。
對於羅叢的到來，曾良君自然是非常歡迎。
天梯公司目前展開的所有任務，都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物來支持，而羅叢便是符合這個條件。
雖說曾良君得到了特別的授權，在天梯公司擁有非常大的話語權，可是太空電梯項目並不是天梯公司一家就能夠完成的，相反大多數工程都是其他企業完成的。
相比羅叢，曾良君的活動能力就要差許多，況且曾良君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麵。而羅叢的關係放在那裏，整個燕京的關係他都稔熟。
自從上次因為家庭的關係，羅叢被迫從曾良君這裏撤股後，他就一直無所事事。進入黨校，順利畢業，進入一家國企……這些事情對於羅叢來說毫無挑戰，無奈之下，羅叢隻能夠將自己的全部激情揮霍在賽車上麵，隻有在高速飆車的時候，羅叢才能夠找到一絲刺激的感覺。
當羅叢接到曾良君電話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麽激動了，即便是在燕京的高速上麵飆出兩百五十碼的時候都沒有這麽開心。
像羅叢這種性格，並2不適合做一個官二代，富二代，安然呆在家裏混吃等死，那不是他要的生活。一棟燕京市的別墅對於普通人來說，奮鬥一輩子也未必買得起，對於羅叢來說，隻是一個電話就能夠搞定的事情。
毫無難度可言，也就失去了奮鬥的樂趣，這就是為什麽羅叢會專門挑選一些有挑戰力的事情來說的原因。
接到曾良君的電話之後，羅叢就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還通過了父親的關係，還有曾良君這邊通力合作，才將羅叢調過來。
盯住這個位置的，可不隻是羅叢一個人，燕京的官家子弟都明白這是一次出風頭的機會，雖說這僅僅隻是一個黨支部書記，但是太空電梯項目不是普通的項目，這個項目將會對華夏，乃至於人類產生深遠的影響。
隻要這個項目成功了，參與這個項目的所有人都是功德無量，而羅叢作為黨支部的書記，同樣也能夠積累充足的政治資本。
以前羅叢家的老爺子對羅叢做的事情都是報以反對的態度，但是在這個事情上卻是極力支持，倘若沒有羅叢家老爺子的大力支持，恐怕羅叢也沒有那麽容易到這個位置上麵來。
羅叢一進來，曾良君上去就給了羅叢一個大大的擁抱：“叢哥，以後就麻煩你了。”
“嗨，談什麽麻煩不麻煩，你們都是懂技術的，換我進來怕是要拖你們後腿。”羅叢笑道。
“叢哥這話就說的遠了，這世界上最關鍵的人物從來都不是搞技術的，有你的幫忙，以後許多事情相比都是事半功倍。”曾良君說道：“來，我跟你介紹一下。”
隨即曾良君就將劉暢等人給羅叢介紹了一下，介紹到高波的時候，羅叢非常客氣，畢竟高波這種人物即便是大首長見到也是非常熱情的。高波卻隻是淡淡的迴應了一下，高波迴國之後逐漸在接受華夏的這一套，他心裏也十分明白羅叢的重要性，隻是他現在還是無法非常坦然的麵對這些，能夠將那些偏見悶在心裏不說出來就已經非常不錯。
羅叢到來之後，意味著天梯公司的性質發生改變，算是國家的力量正式開始介入。
羅叢來到天梯公司一個星期之內，就隨同曾良君上了燕京，兩人這一次是為了跑貸款。
曾良君現在並不缺錢，開天科技的現金流依舊很充足，顛覆手表持續熱賣，為開天科技補充了大量了現金流，可是上市公司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麻煩的，他不能隨便胡亂動用那些錢。
原本市場上麵就有一些擔憂，害怕曾良君成立天梯公司後，會將大量的現金流引入天梯公司，對於股民來說，天梯公司，太空電梯什麽的都不重要，3最重要的是開天科技的股價能夠一直創新高。
但是現在曾良君將重心轉移到天梯公司，而天梯公司麵臨的問題和開天科技不一樣，天梯公司的形勢非常特殊，最大的風險便是政策風險，一旦國家在政策製定上發生變化，那麽前期的這些投入都將化為泡影。
基於這些原因，曾良君逐漸減少動用開天科技的資金，而是利用國家給出的貸款優惠進行遠期借貸，至於這個中間人，自然是羅叢來擔綱了。
在限期曾良君就找楚南市的某國有銀行借了五十億，但是接下來的項目卻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設計的款項缺口遠遠就不是五十個億能夠解決了。
下午一上班，曾良君手上就出現了一份財務預算計劃書，隨後他就走進了羅叢的辦公室，這邊給羅叢安排的不是一間辦公室，而是一棟整棟樓，這棟樓便是天梯公司的黨支部所在地。
在裏麵工作的人都是為羅叢直接服務的。
曾良君將那份財務預算計劃書放在羅叢的桌子上，說道：“這是這次的貸款計劃，在楚南市估計是解決不了了，你看看。”
羅叢二話不說，就將曾良君的預算計劃書打開，粗略的看了看，斟酌了一番後，說道：“這麽大的款子，肯定得去總行，如果時間比較急的話，一家銀行還搞不定，我看有必要去一趟燕京。”
這一次的貸款額度是五百億，這個數目倒不會嚇到羅叢，相比國家的那些大型企業，動輒上千億的借貸，這不過是小菜一碟。
曾良君也早料到要去燕京，點點頭說道：“這次就要麻煩你了。”
“話說到哪裏去了，這是我的本職工作。”羅叢和曾良君兩人都心照不宣的笑道。
上世紀八十年代，借錢是一件容易事情，銀行經常打著燈籠找人貸款，無奈當年的人們思想遠遠沒有現在這麽開明，害怕負債。隨著改革開放幾十年，地位就完全顛倒了，正應了欠錢的是大爺，借錢的是孫子那句話。
特別是近兩年，隨著銀行將存款準備金進一步提高，銀行的貸款是越來越難以弄到了，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來看，隻要有本事從銀行弄到大筆的資金，再轉手將這些款子貸出去，中間都會產生大量的利潤。
借錢是一個相當麻煩的事情，不過對於天梯公司，對於羅從來說，問題可能就不算大了。
燕京市的一家商務酒店之中，已經有四位科長在這裏恭候多時，他們分別是四家國有銀行總行放貸科的科長，若是平時這四人是很難聚集在一起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麵的人，一向都是非常忙，平常出門都是躲著人走，現在借4錢的人太多了，況且總行這邊經手的動不動就是好幾十個億的貸款項目，敢這麽玩的人都是身家豐厚的大老板，請幾個人打聽他們行蹤變著法子送錢送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從來隻有別人辛辛苦苦的等他們，輪不到他們等候別人。
可是今天，他們已經坐在這裏等候多時，他們彼此之前也是互相認識的，都在銀行係統這個圈子裏麵混，這麽久沒見麵，聊聊天嘮嗑嘮嗑。
這一等，等待的時間還不短，從中午一點鍾一直等到了下午四點，期間四個人臉上也露出了一些不耐煩的神色，不過沒有一個人敢拿起手上的電話催促一下，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門終於被推開了。
羅叢帶著曾良君一進來，臉上帶著一臉抱歉跟四位行長紛紛握手，“抱歉，抱歉，今天下飛機還是相當早，就是遇到了大堵車，路上耽擱了好久。”
幾位行長連忙說：“沒事，有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其中一位行長還說道：“生活在燕京就是這麽迴事，這道路就沒有哪天不堵的。”
行長們對曾良君還有羅叢的身份都門清，兩個人都是青年俊傑，曾良君就不用說了，草根出身，名動天下，華夏科學界的領軍人物。
至於羅叢，他們就更加熟悉了，因為幾年前羅叢還找他們借過錢，當然，款項和現在是沒得比的，別看這些行長善於拍馬屁，他們也清楚各家太子的詳細情況，實際上如果羅叢現在不在天梯公司，這些行長未必就會買羅叢的賬，他們同樣身居高位十分清楚官家子弟在家族中的關係，大多數紅三代在沒有取得什麽成就的時候，並不會受到家族的重視，這類紅三代並不可怕。
可是羅叢現在不一樣了， 他能夠直接加入天梯公司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天梯公司是什麽樣的工程？關係到整個國家命運大方向的一個工程，而羅叢現在就是政府方麵派遣的負責人，以及總調度人。
紅三代說可怕也是非常可怕，因為一旦他們選擇了正確的道路，晉身的速度，以及能力、人脈都遠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這就是為什麽這四位行長都如此給麵子的原因。
曾良君坐下後，先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在坐的幾位是第一次見到曾良君，但是曾良君這個名字他們是聽說過很多次了，在曾良君取得成功後，他的名字早就已經是家喻戶曉。
介紹完畢後，又是羅叢講話，羅叢顯然是見過其中兩位行長，表現的十分熟悉，聊天之後，羅叢就說到：“這一次時間有些匆忙，不過我們希望各位行長能夠盡可能的幫我們籌到這筆款子。”
羅叢說完後，曾良君5就補充了一句：“我們需要的資金是五百億。”
在座的各位行長畢竟是總行的行長，雖說他們不清楚天梯公司的具體貸款的需求額度，但是或多或少心裏也有個數，對於四大國有銀行來說五百億也不算特別麻煩的數字，須知道四大國有銀行的總市值超過三點二億元，這點錢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緊接著曾良君補充道：“我們的需求是三個月內，拿到五百億。”
四位行長聽到曾良君的話，心裏都是一跳，三個月內五百億，這就有些難度了，銀行雖然錢多，但就像是一座無法蓄水的水庫，銀行生存的根本就是不斷的將他們巨額的存款盤活，雖說散落在全國數萬家銀行網點中的存款餘額輕鬆超過數千億，但是那些錢是無法動的，況且央行還規定銀行必須留存一定的存款準備金率。
於是其中一位行長便說道：“曾先生，實話說，貸款五百億對於咱們銀行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情，要是時間寬鬆一點，我這一家都有辦法能夠貸給你們五百億，畢竟這是國家大工程，有國家政策撐腰，我們銀行不敢說一個不字，可是您說要在三個月內籌齊五百億，按照我們四家銀行均攤，一家就是一百二十五億，這個時間是不是太緊了一點。”
這位行長也是說的一句實話，銀行的資金是多，可是他們不敢說隨時隨地都有上百億現金堆在這裏，三個月時間對於他們來說相當短。
曾良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點燃一根煙，看了看羅叢，現在該他說話了。
羅叢向前探出了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四位行長，我剛剛從央行那邊看了紅頭文件，半個月之後存款準備金率將繼續下調，而且此次存款準備金一次性下調百分之二，算是近年來幅度最大的一次。”
四位行長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
此次擴張的時候，天梯公司內部成立了黨支部，成立黨支部這個事情，高波，蕭炎鬆等人是執意反對的。
但是這個要求是楚南市政府要求的，直接下發文件過來，兩人的反對沒有什麽效果。因為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天梯公司和普通的企業區別很大，情況甚至比某些央企，公私合營企業還要複雜。從表麵上看，是由開天科技全資成立的一家私營企業，法人代表也是曾良君，但實際上天梯公司的太空電梯項目涉及的東西實在是太敏感，已經上升到國家戰略的層麵。
如果說天梯公司是上遊企業，那麽下遊將會有許多家大型央企做後續的合作工程，還有許多行政單位通力合作。
從天梯公司成立的那一步起，就已經成為了一家代表整個華夏的企業，曾良君在這裏扮演的僅僅隻是一個領導者的角色，而不是一個所有者的角色。
曾良君，高波等人阻止不了黨支部的成立，但是卻能夠左右黨支部的人選，現在便是有一個最佳人選，那就是羅叢。
曾良君在這邊極力推薦羅叢過來任職黨支部書記，羅叢同時也在燕京那邊活動。羅叢根正苗紅，也是中央黨校畢業，現在在某國有電力公司工作，活動一番後過來擔任這個職位也並不困難。
沒過多久，一紙任命就將羅叢調過來了，羅叢過來的那天，曾良君在天梯公司還舉辦了一個迎新會。
對於羅叢的到來，曾良君自然是非常歡迎。
天梯公司目前展開的所有任務，都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物來支持，而羅叢便是符合這個條件。
雖說曾良君得到了特別的授權，在天梯公司擁有非常大的話語權，可是太空電梯項目並不是天梯公司一家就能夠完成的，相反大多數工程都是其他企業完成的。
相比羅叢，曾良君的活動能力就要差許多，況且曾良君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麵。而羅叢的關係放在那裏，整個燕京的關係他都稔熟。
自從上次因為家庭的關係，羅叢被迫從曾良君這裏撤股後，他就一直無所事事。進入黨校，順利畢業，進入一家國企……這些事情對於羅叢來說毫無挑戰，無奈之下，羅叢隻能夠將自己的全部激情揮霍在賽車上麵，隻有在高速飆車的時候，羅叢才能夠找到一絲刺激的感覺。
當羅叢接到曾良君電話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麽激動了，即便是在燕京的高速上麵飆出兩百五十碼的時候都沒有這麽開心。
像羅叢這種性格，並2不適合做一個官二代，富二代，安然呆在家裏混吃等死，那不是他要的生活。一棟燕京市的別墅對於普通人來說，奮鬥一輩子也未必買得起，對於羅叢來說，隻是一個電話就能夠搞定的事情。
毫無難度可言，也就失去了奮鬥的樂趣，這就是為什麽羅叢會專門挑選一些有挑戰力的事情來說的原因。
接到曾良君的電話之後，羅叢就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還通過了父親的關係，還有曾良君這邊通力合作，才將羅叢調過來。
盯住這個位置的，可不隻是羅叢一個人，燕京的官家子弟都明白這是一次出風頭的機會，雖說這僅僅隻是一個黨支部書記，但是太空電梯項目不是普通的項目，這個項目將會對華夏，乃至於人類產生深遠的影響。
隻要這個項目成功了，參與這個項目的所有人都是功德無量，而羅叢作為黨支部的書記，同樣也能夠積累充足的政治資本。
以前羅叢家的老爺子對羅叢做的事情都是報以反對的態度，但是在這個事情上卻是極力支持，倘若沒有羅叢家老爺子的大力支持，恐怕羅叢也沒有那麽容易到這個位置上麵來。
羅叢一進來，曾良君上去就給了羅叢一個大大的擁抱：“叢哥，以後就麻煩你了。”
“嗨，談什麽麻煩不麻煩，你們都是懂技術的，換我進來怕是要拖你們後腿。”羅叢笑道。
“叢哥這話就說的遠了，這世界上最關鍵的人物從來都不是搞技術的，有你的幫忙，以後許多事情相比都是事半功倍。”曾良君說道：“來，我跟你介紹一下。”
隨即曾良君就將劉暢等人給羅叢介紹了一下，介紹到高波的時候，羅叢非常客氣，畢竟高波這種人物即便是大首長見到也是非常熱情的。高波卻隻是淡淡的迴應了一下，高波迴國之後逐漸在接受華夏的這一套，他心裏也十分明白羅叢的重要性，隻是他現在還是無法非常坦然的麵對這些，能夠將那些偏見悶在心裏不說出來就已經非常不錯。
羅叢到來之後，意味著天梯公司的性質發生改變，算是國家的力量正式開始介入。
羅叢來到天梯公司一個星期之內，就隨同曾良君上了燕京，兩人這一次是為了跑貸款。
曾良君現在並不缺錢，開天科技的現金流依舊很充足，顛覆手表持續熱賣，為開天科技補充了大量了現金流，可是上市公司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麻煩的，他不能隨便胡亂動用那些錢。
原本市場上麵就有一些擔憂，害怕曾良君成立天梯公司後，會將大量的現金流引入天梯公司，對於股民來說，天梯公司，太空電梯什麽的都不重要，3最重要的是開天科技的股價能夠一直創新高。
但是現在曾良君將重心轉移到天梯公司，而天梯公司麵臨的問題和開天科技不一樣，天梯公司的形勢非常特殊，最大的風險便是政策風險，一旦國家在政策製定上發生變化，那麽前期的這些投入都將化為泡影。
基於這些原因，曾良君逐漸減少動用開天科技的資金，而是利用國家給出的貸款優惠進行遠期借貸，至於這個中間人，自然是羅叢來擔綱了。
在限期曾良君就找楚南市的某國有銀行借了五十億，但是接下來的項目卻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設計的款項缺口遠遠就不是五十個億能夠解決了。
下午一上班，曾良君手上就出現了一份財務預算計劃書，隨後他就走進了羅叢的辦公室，這邊給羅叢安排的不是一間辦公室，而是一棟整棟樓，這棟樓便是天梯公司的黨支部所在地。
在裏麵工作的人都是為羅叢直接服務的。
曾良君將那份財務預算計劃書放在羅叢的桌子上，說道：“這是這次的貸款計劃，在楚南市估計是解決不了了，你看看。”
羅叢二話不說，就將曾良君的預算計劃書打開，粗略的看了看，斟酌了一番後，說道：“這麽大的款子，肯定得去總行，如果時間比較急的話，一家銀行還搞不定，我看有必要去一趟燕京。”
這一次的貸款額度是五百億，這個數目倒不會嚇到羅叢，相比國家的那些大型企業，動輒上千億的借貸，這不過是小菜一碟。
曾良君也早料到要去燕京，點點頭說道：“這次就要麻煩你了。”
“話說到哪裏去了，這是我的本職工作。”羅叢和曾良君兩人都心照不宣的笑道。
上世紀八十年代，借錢是一件容易事情，銀行經常打著燈籠找人貸款，無奈當年的人們思想遠遠沒有現在這麽開明，害怕負債。隨著改革開放幾十年，地位就完全顛倒了，正應了欠錢的是大爺，借錢的是孫子那句話。
特別是近兩年，隨著銀行將存款準備金進一步提高，銀行的貸款是越來越難以弄到了，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來看，隻要有本事從銀行弄到大筆的資金，再轉手將這些款子貸出去，中間都會產生大量的利潤。
借錢是一個相當麻煩的事情，不過對於天梯公司，對於羅從來說，問題可能就不算大了。
燕京市的一家商務酒店之中，已經有四位科長在這裏恭候多時，他們分別是四家國有銀行總行放貸科的科長，若是平時這四人是很難聚集在一起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麵的人，一向都是非常忙，平常出門都是躲著人走，現在借4錢的人太多了，況且總行這邊經手的動不動就是好幾十個億的貸款項目，敢這麽玩的人都是身家豐厚的大老板，請幾個人打聽他們行蹤變著法子送錢送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從來隻有別人辛辛苦苦的等他們，輪不到他們等候別人。
可是今天，他們已經坐在這裏等候多時，他們彼此之前也是互相認識的，都在銀行係統這個圈子裏麵混，這麽久沒見麵，聊聊天嘮嗑嘮嗑。
這一等，等待的時間還不短，從中午一點鍾一直等到了下午四點，期間四個人臉上也露出了一些不耐煩的神色，不過沒有一個人敢拿起手上的電話催促一下，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門終於被推開了。
羅叢帶著曾良君一進來，臉上帶著一臉抱歉跟四位行長紛紛握手，“抱歉，抱歉，今天下飛機還是相當早，就是遇到了大堵車，路上耽擱了好久。”
幾位行長連忙說：“沒事，有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其中一位行長還說道：“生活在燕京就是這麽迴事，這道路就沒有哪天不堵的。”
行長們對曾良君還有羅叢的身份都門清，兩個人都是青年俊傑，曾良君就不用說了，草根出身，名動天下，華夏科學界的領軍人物。
至於羅叢，他們就更加熟悉了，因為幾年前羅叢還找他們借過錢，當然，款項和現在是沒得比的，別看這些行長善於拍馬屁，他們也清楚各家太子的詳細情況，實際上如果羅叢現在不在天梯公司，這些行長未必就會買羅叢的賬，他們同樣身居高位十分清楚官家子弟在家族中的關係，大多數紅三代在沒有取得什麽成就的時候，並不會受到家族的重視，這類紅三代並不可怕。
可是羅叢現在不一樣了， 他能夠直接加入天梯公司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天梯公司是什麽樣的工程？關係到整個國家命運大方向的一個工程，而羅叢現在就是政府方麵派遣的負責人，以及總調度人。
紅三代說可怕也是非常可怕，因為一旦他們選擇了正確的道路，晉身的速度，以及能力、人脈都遠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這就是為什麽這四位行長都如此給麵子的原因。
曾良君坐下後，先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在坐的幾位是第一次見到曾良君，但是曾良君這個名字他們是聽說過很多次了，在曾良君取得成功後，他的名字早就已經是家喻戶曉。
介紹完畢後，又是羅叢講話，羅叢顯然是見過其中兩位行長，表現的十分熟悉，聊天之後，羅叢就說到：“這一次時間有些匆忙，不過我們希望各位行長能夠盡可能的幫我們籌到這筆款子。”
羅叢說完後，曾良君5就補充了一句：“我們需要的資金是五百億。”
在座的各位行長畢竟是總行的行長，雖說他們不清楚天梯公司的具體貸款的需求額度，但是或多或少心裏也有個數，對於四大國有銀行來說五百億也不算特別麻煩的數字，須知道四大國有銀行的總市值超過三點二億元，這點錢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緊接著曾良君補充道：“我們的需求是三個月內，拿到五百億。”
四位行長聽到曾良君的話，心裏都是一跳，三個月內五百億，這就有些難度了，銀行雖然錢多，但就像是一座無法蓄水的水庫，銀行生存的根本就是不斷的將他們巨額的存款盤活，雖說散落在全國數萬家銀行網點中的存款餘額輕鬆超過數千億，但是那些錢是無法動的，況且央行還規定銀行必須留存一定的存款準備金率。
於是其中一位行長便說道：“曾先生，實話說，貸款五百億對於咱們銀行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情，要是時間寬鬆一點，我這一家都有辦法能夠貸給你們五百億，畢竟這是國家大工程，有國家政策撐腰，我們銀行不敢說一個不字，可是您說要在三個月內籌齊五百億，按照我們四家銀行均攤，一家就是一百二十五億，這個時間是不是太緊了一點。”
這位行長也是說的一句實話，銀行的資金是多，可是他們不敢說隨時隨地都有上百億現金堆在這裏，三個月時間對於他們來說相當短。
曾良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點燃一根煙，看了看羅叢，現在該他說話了。
羅叢向前探出了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四位行長，我剛剛從央行那邊看了紅頭文件，半個月之後存款準備金率將繼續下調，而且此次存款準備金一次性下調百分之二，算是近年來幅度最大的一次。”
四位行長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