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這一天,就是這麽忽冷忽熱的過來的,基本上都還是暈暈乎乎的,這個時候她陡然聽到外麵有刹車的聲音,於是她從沙發上麵爬了起來,還沒有走兩步,門就被打開了,隨後她看到了曾良君和小李子。


    “你還沒有迴答,為什麽是林青翎的緣故呢?”曾良君進門之後,還是焦急的問道。


    小李子扭頭對曾良君說道:“林青翎接觸的那一道光芒,就是朱雀在尋找下界的載體,林青翎她觸碰了這個載體,朱雀自然就在她身體中寄生了!”


    聽到小李子的話,曾良君幾乎呆立當場,隨即曾良君就問道:“那怎麽辦?”


    “先將她帶離楚南市,最好能夠往海上走,今天應該還來得及。”小李子打量了一下林青翎,就見林青翎臉上有兩團紅紅的霞雲,顯然是熱的非常厲害。


    曾良君一伸手,攔在了小李子身前,說道:“我的老婆不是炸彈,她哪裏都不去!”


    小李子怒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小君,一旦朱雀降臨,整個楚南市所有的人都被燒成焦炭,你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聽到小李子的話,曾良君沉默了,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解決嗎?”他的腦袋裏麵正在迴想,為什麽那隻小猴子沒事,小猴子也觸碰了那道光芒,為什麽朱雀沒有附身在小猴子身上?而且小猴子是擺明要將林青翎推進去的,它不至於是為了好玩才將林青翎推進去,但小猴子也沒有害林青翎的理由。


    思前想後,曾良君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終他還是答應了小李子的請求,將林青翎送出去。


    林青翎大約是燒昏了頭,看到小李子進來了,便暈暈頓頓的對曾良君說道:“小君,有朋友來吃晚飯,還不說一聲?我現在去做飯。”


    不過曾良君一伸手,就見林青翎抱了起來,他也懶得跟她廢話,抱著林青翎就衝進了小李子的車中,上車之後,小李子就載著曾良君往機場跑去,小李子去的機場不是指航空機場,而是一家民用機場,曾良君的飛機和飛機駕駛員都在那裏。


    到了機場之後,曾良君就抱著林青翎上了飛機,小李子也跟了進去。


    飛行員在駕駛艙裏麵用對講機問道:“**,咱們是要去哪裏?”


    “公海!”曾良君焦急的說道。


    “公海?咳咳……”駕駛員意識到曾良君非常焦急,隻有耐心的說道:“**,公海是去不了的,那地方我們沒法申請到航線。”


    海岸線是比較敏感的地方,公海上麵一般除了軍用飛機和國際航線之外,私人飛機是不可能去的,如果貿然越境跑到公海去,很有可能被雷達發現,然後被導彈打下來,這可不是件開玩笑的事情。


    關鍵時刻,還是小李子很鎮定,說道:“申請到明珠市的航線。”


    “可是明珠市人多……”曾良君納悶的問道。


    “到了明珠市,我們租船就可以了,未必一定要去公海……”


    小李子將曾良君提醒了,兩百公裏為直徑的毀滅能力固然可怕,可是大海是非常寬廣的,隻需要距離陸地相對比較遠就可以了。


    “況且,現在也不用那麽著急,小君,你忘記林青翎是什麽體製了?”小李子問道。


    “極寒之體……”曾良君突然想起了這茬,朱雀屬火,但是林青翎本體的寒氣也不是蓋的。


    “以前重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所以朱雀降臨之後,很輕鬆就能夠爆發,可是這一次它竟然降臨在極寒之體的人身上,朱雀雖然狂猛厲害,可是它卻非常畏懼寒氣的,這種情況很特殊,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我也無法預測會發生什麽事情。”小李子坦言道。


    林青翎躺在椅子上麵,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曾良君緊鎖眉頭沒有說話。


    “還有一個問題,”小李子補充道:“曆代九大**降臨,都是由布達拉宮的那群和尚來搞定的,也就是說林青翎已經成為了和尚們的目標。”


    曾良君在厚厚的羊絨毯子上麵走來走去,對於曾良君和林青翎來說,這真的是無妄之災。


    天知道去了一趟山上,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如果可能的話,曾良君打死也不會帶林青翎上山。


    飛行員在前麵提醒曾良君,已經接到了導航信號,現在準備降落。


    曾良君和小李子退迴了座位上麵,隨後就感覺的飛機呈俯衝狀態,從旁邊的窗戶望下去,周圍黑乎乎的一片,不過飛機跑道上麵一盞盞顏色各異燈在不斷地閃爍。


    隨著一陣顛簸之後,飛機刹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然後飛機穩穩的停在了機場的中央。


    “小君,這是到哪裏了?”林青翎迷迷糊糊的問道,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溫度驟然升高,心口彷佛有團火在燃燒,讓她異常難受。


    曾良君上去摸了摸林青翎的額頭,說道:“沒事,青翎,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安全?現在哪裏都不安全,按照小李子的說法,朱雀已經在林青翎的身體上留下了印記,就算林青翎跑到天涯海角,朱雀最終還是要降臨在她身上。


    下了飛機後,曾良君就將林青翎背在了背上,隨後對飛行員說道:“你就在這裏等著。”


    民用機場旁邊都有提供給飛行員休息的旅館,至於費用,事後直接找曾良君報銷。


    一般這些民用機場都建設在比較偏遠的地方,明珠市的這家也同樣如此,這一走出機場完全就是黑燈瞎火,鬼都沒有一個,更別說出租車了。


    兩人等了半天,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小李子就在路上攔車了,最後小李子攔截到了一輛五菱之光的小麵包車。


    麵包車的司機是一個東北人,買這種小麵包車是用來跑快遞的,今天晚上最後一批快遞送的太遠了,時間就給耽擱了,沒想到在這裏被小李子硬攔下來了。


    “**,搭我們一程好不?”小李子慌忙地上一根煙,他們兩人走得太匆忙,沒有將路上的交通工具準備好。


    這黑燈瞎火的,一般來說都是不願意的,這裏太荒涼了,司機很難判斷曾良君和小李子是不是歹人,況且曾良君背後還背著一個女人,所以那位東北人警惕的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去?”


    曾良君正想說話,小李子立即說道:“我們是要去看病,我這個朋友現在正發燒,要快點去市裏的醫院。”


    這話並不是那麽容易讓人信服,見狀小李子迅速的掏出一疊錢,塞給了那位司機。


    這一疊錢小李子也沒有數,那位東北司機也沒數,掂量一下至少也有兩千以上,夠從這裏跑進明珠市十個來迴了,東北司機頓時客氣了許多,同時還有一些不好意思,嗬嗬笑了兩聲,說道:“你們要去哪裏?我送你們去吧。”


    這麵包車是改裝過的,後麵是用來囤貨的,上車之後,司機讓小李子將旁邊的一些紙板拉出來平在後麵,鋪好之後曾良君就坐在上麵,將林青翎抱在自己懷中。


    曾良君將自己手中的靈氣釋放出來,源源不斷的灌輸進入林青翎的身體,有了曾良君的靈氣作為助力,林青翎幾乎是本能的轉為成為寒氣,用來抵抗身體中那種滾燙的能量。


    這小麵包車跑的速度還是不夠快,到明珠市足足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進入明珠市後,三人下車又打了一個的士,直奔埠口而去。


    由於是淩晨,埠口上麵不少船隻都靜靜的停靠在岸邊,大多數船家都已經熄燈休息了,隻有兩三艘海船上麵掛著白熾燈,上麵有一些男人打著赤膊,圍在一圈,在賭博。


    小李子走上船打了一個招唿,不過沒人搭理他,都顧著自己手上牌的好壞。


    “現在有人出海嗎?”小李子問道。


    其中一個男人抬頭看了小李子一眼,笑道:“半夜**的,你要出海幹什麽?”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漁民,在漁季的時候就出海捕魚,平常的時候就搞一些觀光的,有觀光客租船,他們就帶著觀光客出海,打一網小魚小蝦給人看個新鮮,然後廉價賣給那些觀光客。


    可是這一般都是白天幹的事,誰吃飽了沒事幹,晚上跑到海上打漁玩?


    小李子不會明說,隻是說道:“現在沒人出海嗎?”


    “不去,不去,別妨礙老子們玩牌!”其中有一個人粗暴的說道。


    聽到那人的話,小李子眼中精光一閃,正要發作,最終還是將火氣**下來了,小李子還是那張笑臉,說道:“要是有人肯出海的話,我出兩萬塊錢。”


    聽到小李子的話,這群男人們紛紛一愣,他們帶著觀光客走一趟,也就是一百兩百的收入,不過一趟隻需要半個小時,這人竟然開口就是兩萬塊,這頂的上他們一個月的純收入了。


    “我去!”一個渾身精廋的男人站了起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人今晚可是輸了一千多塊錢了,心裏正不爽呢,現在有這樣一個活兒接下來,正是求之不得。


    可是就在那個男人剛剛說完,其他的漁民也會過意來,紛紛站起來說自己也去。


    這下輪到小李子挑人了,凡事也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小李子就指了指最先說話的那個精瘦男人說道:“就你了,你的船在哪裏?”


    精瘦男人將襯衣往自己的肩膀上麵一搭,說道:“你跟我來。”


    下船後,那個男人就將曾良君和小李子帶到一艘漁船上麵,說道:“你們說實話吧,這半夜**的,想出海幹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其實這些漁民心裏有數,曾良君和小李子身邊帶著一個女人,而且是這個時候要求出海,天知道他們想幹什麽,開出這個高的價錢,擺明了就不是什麽好事。不過這些漁民長期在海上撈飯吃,本身就十分具備冒險精神,為了錢這點事情他們也不含糊,說幹就幹。


    小李子就包裏麵將兩疊嶄新的票子拿出來,扔給那位漁民說道:“多的你就不用問了,至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幹。”


    看在兩萬塊錢的麵子上,那男人很識時務的閉嘴了,隻問道:“想去哪裏?”


    小李子朝遠處一指,說道:“往遠處走,走的越遠越好。”


    那男人沒有多說什麽,走到後麵就啟動了馬達,漁船一陣顫栗,隨後在緩緩的震動中起航了。


    這漁船內部倒是很幹淨,沒過一會兒,從船艙裏麵竟然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打開艙門就問道:“怎麽現在出海了?”


    那女人是那個男人的老婆,這些漁民都是一家子在船上,女人本來睡著了,卻被馬達聲給弄醒了,奇怪之下便出來詢問。


    男人默默的將小李子的兩疊票子扔給自己的老婆,說道:“滾迴去睡你的覺。”


    那女人看到兩疊厚實的票子,頓時就是眉開眼笑,她將票子摸了摸返迴船艙中,將錢放好後卻沒有睡覺,而是又折返會船艙,不住的打量曾良君和小李子,還有曾良君懷抱中的林青翎,在她眼中,這可是貴客。


    “喲,這女娃娃長得好水靈,怎麽臉色通紅?是不是發燒了?”女人閑不住,就在旁邊問道。


    曾良君源源不斷的將靈氣灌輸給林青翎,根本就沒有心情說話,小李子腦袋裏麵則在思考著問題,也沒有閑工夫理會這個女人。女人看到沒有人搭理自己,便訕訕的說道:“這大半夜的,海風吹到了不好,去海上想幹什麽押?”


    “睡你的覺去!”男人在駕駛艙裏麵又吼道,連續被自家男人吼了兩次,那女人不幹了,尖聲說道:“艙裏咋個睡?這破船開起來,就跟驢叫似的,你給我去睡睡看?”


    那男人知道自家老婆是一個什麽性格,這時候就不做聲了,懶得跟她吵,隻是默默的開船,船艙中安靜下來,隻有唿唿的風聲,外麵海浪翻卷的聲音,還有轟隆隆的馬達聲。


    漁船就這麽一聲不響的朝海裏開動著,這個過程持續了五六個小時,小李子中間走出船艙,坐在了船艙的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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