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就有人用英語報出了八百五十萬歐元了,是在角落一個舉牌子的白人。


    “這些死洋人!”旁邊的那個華夏人用中文罵了一句,隨即同時舉牌喊道:“八百六十五萬!”


    曾良君和陳對對望一眼倒是覺得那位同胞的性子非常激昂,但是曾良君現是耐著性子,並沒有出手,原因很簡答,這一場拍賣絕對不會像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現在出手的用出也不大。


    倒是那個年輕人和洋人對殺,很快就將價格弄到了一千五百萬歐元的水平。


    曾良君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在一千萬歐元之下的時候,還有不少人挑出來競價,但是過了一千萬歐元之後,那位同胞的對手就隻剩下兩個白人了,一個白人是一個中年胖子,穿著一件老款的黑色風衣,在這麽熱的天氣竟然還穿著風衣,隻能說那人有點像《裝在套子裏的人》一樣。


    另外一個人則是一位金發女郎,歐美人的審美觀和華夏人大不相同,歐美人注重整體,華夏人注重細節,不過這位金發女郎卻能夠做到將兩者兼顧,至少皮膚看起來非常好,而且嘴唇也薄薄了,如果將她藍色的眼睛和金色的頭發都染成黑色,看上去和華夏人就沒有什麽兩樣了。


    她在不斷地舉牌,每一次舉牌加價的額度都還不小,這一路幾乎是和那位同胞從一千萬歐元殺到了兩千萬歐元,而那位穿著老舊風衣的白人胖子,則在兩千萬歐元之後重新發力。


    當價錢達到兩千兩百萬歐元的時候,那個華夏人臉上慢慢猶豫了,估摸著是手上的錢不夠還是怎麽迴事,反正在猶豫中舉了兩次牌子之後,後麵的價格就沒有跟了,看那人臉上頗有一點沮喪。


    看著那位華夏人沮喪的臉,曾良君臉上露出笑容,當華夏人放棄競拍之後,拍賣師很快就敲打了兩次桌子,但是在第三次的時候,曾良君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將這次競拍續上了。


    那位華夏人看到曾良君突然出手將這個拍賣個續上了,眼中忽然就放出了光芒,顯然這不是他之前預料到的,雖說他一進來就看到了曾良君,但是曾良君和陳輝都沒有說話,他也不可能知道曾良君是華夏人,畢竟亞洲人種看起來都差不多。


    曾良君一出手,口氣叫的非常大,畢竟已經到了兩千萬歐元的地步,不管是那位穿著風衣的白人胖子,還是那位漂亮驚豔的金發女郎,此時加價都是小心翼翼,互相都在試探曾良君的底線,他們每一次加價都是十萬歐元到三十萬歐元之間,但是曾良君就不一樣了,開口就是一百萬歐元。


    所以從兩千萬歐元飆升到兩千七百萬歐元僅僅隻用了兩三輪,最後一次,曾良君一下子又提升了一百萬歐元,終於將這一對銅首的價格定格在了兩千八百萬歐元。


    “砰砰砰……”三次之後,這個銅首終於以這個天價成交,曾良君嘴角露出了笑容,旁邊的那個華夏人走過來握握曾良君的手說道:“行啊!”


    曾良君笑著點點頭,說道:“出門在外,都是為了國家。”


    拍賣的是曾良君,但是成交的名單卻是顯示的是郭申義,曾良君對郭申義還是非常佩服的,畢竟是兩千八百萬歐元的交易,郭申義肯定要承擔很大的壓力,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曾良君退出來之後,陳輝就問曾良君什麽時候迴去,曾良君客氣的說道:“下麵的行程就不用陳先生麻煩了,說不定我還準備去旅遊一下。”


    陳輝點點頭,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況且倫敦也沒有什麽危險的,既然已經完成任務了,後麵的事情就不予他有什麽關係的。


    曾良君也並沒有急著返迴,反正曾良君隻是代郭申義舉牌,他倒不會怕英國把他扣留在這裏,趁著天色尚早,曾良君準備就叫了一輛的士去倫敦的幾處名勝逛逛,畢竟出來一次也不容易,總不能就是參加一個拍賣就迴去了。


    曾良君從的士上麵下來,沿著泰晤士河走了幾圈,雖說這條河名氣很大,但實際上卻並沒有什麽看頭,就是一條普通的小河罷了。走了沒多久之後,前方就是聖保羅大教堂了,這個教堂在倫敦也是一處非常有名的地方,逛了一圈之後,突然就開始變天了,天空上麵烏雲密布。


    然而,就在變天之後,曾良君就感覺到天空之中那種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壓迫感減少了許多,曾良君的感覺頓時也輕鬆了許多。


    倫敦的街頭,在陰雨之下顯得格**暗,倫敦人比較古板,多數人上街選擇的服裝都是黑色,雨傘也是黑色的。


    在大雨的洗禮下,一道人影正在飛快的奔跑著,如果曾良君看到那個奔跑的人影,估計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竟然是下午參加拍賣的那位金發女郎。


    她沒有打雨傘,而且已經換了一套運動裝,在街頭奔跑的時候,速度確實非常的快,卻不知道在躲避著什麽。


    而距離這個金發女郎的後麵,有幾位穿這風衣的人緊跟在後麵,那群人並沒有打傘,但是卻都帶著帽子,容顏都深深的隱藏在帽子裏麵讓人看不清楚。


    後麵的這群人移動的速度看上去並不快,其實速度卻絲毫不比金發女郎的速度慢,那種看上去像走路一樣的步伐移動的非常詭異。


    曾良君在一家有名的咖啡店裏麵坐了一會兒,準備等雨小一點再攔出租車,沒想到倫敦的出租車也是這麽緊張,一到下雨基本都是滿座。


    現在雨是小了一點,但是曾良君站在街旁招收招了半天都沒有攔下一輛來。


    就在這個時候,曾良君就看到了那一頭金發的女郎正在奮力奔跑,而且速度驚人。


    “是參加拍賣的那個金發女郎?”外國人都長得差不多,曾良君倒也不好判斷,隻是她為什麽要跑呢?


    就在金發女郎沒有跑多久,後麵的一群人就緊跟了上來,這一次曾良君就有些警惕了,因為曾良君感覺到那種無處不在的壓迫感陡然之間變得十分強烈,這種感覺讓曾良君非常難受。


    曾良君確定這種特殊的壓迫感就是從這幾人身上傳遞過來的,那群人路過的時候,其中一人突然抬起頭,露出帽子下麵一張慘白的臉,看了曾良君一眼,隨即又徑自朝前麵追趕。


    曾良君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於是就跟在了這群人的後麵。


    這個時候雨勢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大,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小。


    而前麵這一追一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不過曾良君吊在後麵的速度也不慢,這個速度曾良君還是跟得上的,不管今天發生什麽時候,曾良君都要去看個究竟。


    跑了大約幾公裏之後,他們突然都轉入了一條巷子裏,曾良君隨著轉入那條巷子,但是就在曾良君剛剛轉入巷子,裏麵的人就不見了,曾良君目光隨即就看到前方的一處下水道的蓋子被掀在了一邊,沒有多想曾良君就跳了進去。


    不得不說,國外的下水道非常開闊,華夏國內的下水道能夠跑老鼠都不錯了,但是倫敦的下水道就算是跑汽車都沒啥問題了。


    可是就在曾良君跳下去,曾良君就看到前方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色帽子的人站在跟前。


    “你是誰?你為什麽要跟著我們?”那個人用標準倫敦腔說道。


    “我隻是看看熱鬧,沒有別的意思。”曾良君原本也沒有想動手,問題是他話音一落,那個人壓根都不相信,隨即那人手中寒光一閃,竟然是一片極薄的金屬片朝曾良君切開。


    曾良君的眉頭皺了起來,其實曾良君本來對這群人沒有什麽好感,因為從一下倫敦,曾良君就感受到那種壓迫感,而這些人身上同樣也傳遞著那種感覺,這個感覺本身就讓自己很不爽。


    那人的動作倒是非常直接,直挺挺的切向曾良君,沒有任何便向和詭異,避開這種程度的攻擊並不是是很難。


    曾良君一矮身,渾身的力量就集中在肩膀上麵,就從那人揮刀片的空隙中朝他撞去,肩膀是人類最有力量的部位之一,這一撞,就將那人撞飛了出去。


    但是曾良君看就知道,那個人的飛行軌跡很特殊,在他身上的那股特殊的力量,幫他卸掉了曾良君的撞擊力,即便撞在了下水道的牆壁上麵,也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曾良君也不在這裏消耗時間,就繼續往下水道裏麵趕過去。


    倫敦的下水道設計非常的合理,兩頭都有大型風扇排氣,裏麵的空氣到沒有想象中的壓抑,因為剛剛下過雨,旁邊寬大的排水溝裏麵的水流湍急。


    很快,在一處寬闊的地方,曾良君就看到那個金發女郎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那些穿著黑色風衣的人,使用的武器都是統一的,都是一塊閃著白色光澤的細長刀片,刀片的攻擊力相當強悍,幾乎吹毛斷發的那種程度,但實際上曾良君很清楚,這種刀片如果沒有特殊的處理,根本就難以用在實戰中。


    鋒利有鋒利的好處,問題是鋒利的過頭之後,就因為刀片太薄了,很容易折斷。如果是普通的鋼壓成刀片,恐怕一出手就折斷了,可是看那些黑衣人不斷地切割,偶爾還將旁邊的牆壁切除一條薄薄的細縫,但是刀片竟然紋絲不動,這就讓曾良君有些驚奇。


    曾良君本來也可以不管這種閑事,可是這個時候他卻生出一點可憐那個金發女郎的心思,猶豫了幾秒鍾之後,他還是決定出手了。


    這個金發女郎的實力,也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她的移動速度非常快,穿著一套運動服,一頭金發綁紮成馬尾辮,就在幾個黑衣人之間跳躍穿梭著,每一次都堪堪避開那些片刀的攻擊,但是一直這樣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像玩火一樣,總有一次能夠切到她,而以片刀的鋒利,隻要被切中,後果是能夠想見的。


    曾良君在衝過去的同時,手中的雙屬性靈氣錐子已經射出去了,那些人聽到後麵的風聲,倒是一一閃避開來,但是巨大的爆炸聲想起之後,曾良君就已經站在了金發女郎的跟前。


    “你是誰?”那幾個黑衣人憤怒的問道。


    曾良君搖搖頭,表示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那幾個人黑衣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估計也溝通不了一個什麽出來,隨即就揮舞著片刀又上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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