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本地人為了吸引華夏那邊的人過來開礦,預先購買一些翡翠原石撒在一個山頭的周圍,然後再將華夏人引誘過來花費大價錢承包一座山,結果開發出來的原石根本就沒有翡翠,已經有好多人被這種手段騙的血本無歸了。


    但是即便這樣,也阻擋不了華夏人過來承包礦山的熱情,原因就是翡翠原石的高利潤。


    “怎麽?你想承包這個山頭?”雲落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為什麽不承包?”曾良君反問,錢多不壓身,雖說曾良君現在賺的錢隻要不用來豪賭,估計幾輩子也花不完,況且即便是賭博,以曾良君的能力,怎麽賭都不可能輸錢。


    說完之後,曾良君就再一次試探一下,他還真的存了這門心思,看看這座山頭有沒有開采的價值。他端坐好了之後,就開始從身體中釋放靈氣,那些靈氣將整個山洞充滿後,就開始慢慢的逸散到山洞的洞壁裏麵去了,靈氣在石頭裏麵侵入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以往曾良君用來鑒定原石,原石的個頭普遍都不會大,所以很快就能夠鑒別出來,可以曾良君現在要鑒別的是一整座山,這個速度自然就慢下來了。


    隨著曾良君的靈氣不斷的朝這座大山的內部侵入,以曾良君為圓心周圍十米,二十米,三十米的情形都已經完全的展現在曾良君的腦海之中。運氣來了,有時候擋都擋不住,在曾良君的腦海裏麵,黑乎乎的那些都是石頭,但是偶爾會有一些綠色的亮點,那些亮點有大有小,形狀不一,這些就應該是翡翠原石了。


    “果然,這座山確實值得開采,”在那些翡翠原石中也完全不乏一些好的料子,看樣子這座山的開采價值還在自己估計上麵,當曾良君探測半徑達到五十米的時候,曾良君就停止了釋放靈氣,隨即就將所有的靈氣抽取迴來了,僅僅憑借曾良君探測的這個範圍,就已經能夠確定這個山頭的價值了,總之不管是誰承包了這座山,肯定有的賺!具體賺多賺少,就看緬甸方麵的合作態度了。


    探測完畢之後,曾良君看到雲落已經靠著山壁睡著了,今天跑了一天,雖說雲落並沒有用力氣,但是一天的精神都十分緊張和壓抑,這個時候就很容易困了,她睡的太熟了,嘴唇都微微張開,長長的睫毛勾勒出那漂亮的臉蛋。


    不過畢竟是靠著石頭睡的,她似乎總有些不舒服,每隔幾分鍾,她就自然而然的翻一下身,看到雲落這個樣子,曾良君就挪過去將她挪了挪,隨即拉到自己的懷抱之中,一個晚上就這麽度過了。


    雲落這一覺睡的時間比較長,曾良君可以完全不用睡覺,加上一晚上都必須警備,他根本就沒有睡。他將雲落抱在自己懷中也抱了一個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雲落才微微的睜開眼睛,隨即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看到自己上麵曾良君的臉,就明白自己現在的位置,隻是她並沒有露出任何反感的情緒,正準備說話,就見曾良君豎起一根食指說道:“噓。”


    雲落趕緊就不說話了,她睡覺睡的再舒服也沒有忘記他們現在的處境。


    曾良君讓雲落不說話,是因為他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莊莘是跟著父親莊濠來到緬甸的,這半年時間,家族裏麵的事情無論大小,家裏都喜歡拖著莊莘,原因就是這一兩年莊莘辦的幾件事情都太出色的。相比莊莘的哥哥莊文等人,莊莘已經將他們甩出幾條街那麽遠。


    上次莊莘在平州帶迴來的那一塊紫羅蘭翡翠,讓莊家好好的大賺了不把,一塊高檔翡翠帶來的收益絕對不止表麵上的那些數字,高端客戶是所有珠寶商的兵家必爭之地,但是沒有過硬的產品是很難維持這些客戶的,如此大的一塊紫羅蘭翡翠無疑拉近了一大批高端客戶。


    莊濠的野心也越來越大,恰巧緬甸這邊有一個朋友有開礦山的計劃,莊濠也決定來插一手,真正的想做大,就必須從源頭做起,這就是莊濠的看法。


    在緬甸的礦山中,最先開出來的上好原石,就已經被緬甸這邊的相玉師傅挑走了,運送到國內的原石中可能還存在部分極品,但是那都是人家挑漏眼後剩下來的,這個概率就比較小。


    到了緬甸,在仰光住了一天之後,就坐上緬甸軍方的幾輛軍車出發了,緬甸政府還是比較亂了,特別是這兩天,城裏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時候,總有警察在街頭晃來晃去。


    顛簸了好幾個小時,莊家的人就被帶到了這一片荒山野外,下車之後就有導遊和解說帶領著他們爬山。


    莊莘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莊莘的個性這兩年有了一些改善,但是在陌生人麵前還是一副冰冷的表情,麵前的這座山似乎也看不出什麽。那位解說一直在說,這裏有人挖出過翡翠,這前前後後的十幾座山頭已經被劃為國有,都是等待出售的。


    見到翡翠, 未必就能夠說明這山裏有翡翠,一座礦山並不便宜,莊家的人也不是傻瓜,雖說莊濠一直在點頭,但是並沒有任何表態,這投資都是大手筆,想要將整個項目定下來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這一輪隻是大概的查看,如果莊濠有意向,那麽接下來就會啟動勘察隊,對這些山頭進行勘察。


    曾良君坐在山洞中,就是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聲音,曾良君的聽覺同樣得到強化,比普通人聽的距離更加遙遠,但是他開始並沒有聽出那些話是說的中文,畢竟距離太遙遠了一些,直到外麵的那群人走近之後,曾良君才聽懂原來是華夏的人想來買礦山。


    “這座礦山中開采的翡翠是什麽品質?”莊莘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個時候就盯著那位解說問道。


    這一句話,就遠遠的傳到了曾良君的耳朵之中,他開始還琢磨著這聲音有些耳熟,突然心裏暗道,我靠,不會這麽巧吧!這不是莊莘的聲音嗎?


    不過這個時候曾良君就感覺不妙了,因為這群人在慢慢接近他們藏匿的這個山洞。


    這就比較糟糕了,買礦山的人,其實就是緬甸軍方的人,誰能保證這些人與玄安那個組織沒有關係?


    曾良君立即掏出電話,將莊莘的電話調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曾良君突然聽到洞口外麵傳來莊濠說話的聲音,“那邊有一個洞穴,過去看看。”


    曾良君皺了皺眉頭,隨後就撥通了莊莘的電話,莊莘的手機響起來,看到曾良君的電話,臉上露出錯愕,隨即臉上就露出微笑,這小子很少給自己打電話,“小君,我現在在緬甸。”


    “我知道你在緬甸,幫個忙,讓你爸不要到這個山洞裏麵去。”曾良君說道。


    “啊?你知道怎麽這裏有一個山洞?你在哪裏?”莊莘扭頭望了一圈,她現在完全被曾良君的話弄迷糊了。


    “等下再等你解釋!快!”曾良君說道。


    莊莘也聽曾良君的話,不管曾良君出於什麽理由,她在曾良君的吩咐下,喊道:“爸,我們到那邊去看看。”


    莊濠走在前麵,距離那個洞穴還有十來米,聽到莊莘的聲音問道:“怎麽要過去那邊看看?”


    “就過去看看!”莊莘笑道。


    “好,聽你的。”女兒這兩年做出了不少預測,運氣是出奇的好,莊濠現在對女兒幾乎是言聽計從。


    將父親引導山的另外一邊後,莊莘就在電話裏麵說到:“怎麽迴事?你在哪裏?”


    “我在山洞裏麵,你現在別進來,我現在也不好跟你解釋,反正別讓緬甸方麵知道我在這裏。”曾良君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莊莘非常的好奇,這事情確實也太巧了,兩個人在千裏迢迢的荒山之中巧遇,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個事情,等一下再談,你們自己有開車過來嗎?或者有自己支配的車?”曾良君問道。


    “有,有一輛!”一起來的幾輛都是軍車,可是其中一輛越野車是父親的朋友的。


    “想辦法擺脫他們,帶我們迴仰光,拜托了。”曾良君說道。


    “恩,好。”莊莘沒有想太多,跟著父親上去走了兩圈,就說自己要迴去。


    莊濠納悶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怎麽剛來就要迴去?”


    “不舒服。”莊莘說道。


    莊濠在緬甸的那位朋友說道:“那我送你迴去。”


    “不用了,可以把車鑰匙借給我嗎?我自己迴去就好了?”莊莘等的就是這句話。


    莊濠皺了皺眉頭道:“緬甸這邊有點亂,況且你又不熟悉路……”


    “不是有gps嗎?”莊莘笑道,


    “恩,這邊比較亂,還是不要亂跑,”莊濠的那位朋友說道。


    “可是,可是……”莊莘結結巴巴的說道,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說服自己父親,但是莊莘的性格能夠把東西看的很淡,但是一旦倔強起來就必須要做到,所以她依舊說道:“我身體真的不適,就讓我迴去吧。”


    看到莊莘如此堅持,莊濠就讓那位朋友將鑰匙給了莊莘,都叮囑道:“路上如果碰到任何事情,都要打電話過來。”莊濠的朋友在本地也是很有權勢的,特別是和緬甸軍政府交好,一般的事情肯定能夠搞定。


    莊莘如願以償的拿到了鑰匙,隨即曾良君和雲落就從山洞出來,繞道另外一邊,來到了下麵的車旁邊。


    莊莘本來以為曾良君隻有一個人,沒想到曾良君旁邊還有一個女人,雖說這個時候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但是莊莘並沒有露出很友善的表情,打開了車之後,就讓曾良君和雲落迅速的坐了進去。


    上車後,莊莘就啟動這輛越野車,同時將車上的gps打開,好在這輛車的定位係統是英文的,易於操作,現在前方就隻有一條道,到不至於十分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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