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曾良君現在是賺了些錢,不過能夠幫的他還是幫的,例如借些小錢,千兒八百的曾良君就讓是給的了,不過那些搞投資和找工作的曾良君自己就要掂量一下了,他之所以幫助曾嶽華解決工作,還是因為看重曾嶽華的能力,畢竟做過業務,也做出過成績來,至於曾家村其他的人一上來就為自己的剛畢業的兒子女兒要一個好工作,有些要求去大企業上班,有些則是要求做公務員……


    這些事情,曾良君自然不好開口答應了,隻是隨便敷衍過去。


    等到初八的時候,曾富貴來了。


    其實曾良君早就猜到,曾富貴這個家夥肯定會過來,不過他可不希望這家夥一來就找自己的後賬。


    曾富貴一進門,曾良君就拆了一把煙,笑道:“富貴哥,來坐坐。”


    曾富貴也是村裏麵最先富起來的那一批人,沒有其他人表現的那一份唯唯諾諾,一屁股就往沙發上麵一坐,環視了一圈笑道:“這房子不錯。”


    曾良君點燃一根煙說道:“一般吧。”


    兩個人隨便找話胡亂聊了幾句,曾漢民倒是有些緊張,相比曾良君來說,曾漢民骨子裏麵還是很老實的,畢竟自己才花了十萬買了曾富貴的一幅畫,轉手就賣了一千多萬,這個錢在曾漢民眼中賺的有些不地道。


    可是曾良君不會這麽想,本來古玩玉器這一行考的就是一個眼睛,你曾富貴自己眼力不行,看不出這寶貝裏麵的奧秘,那就是你自己的原因了。況且我也不是白拿你曾富貴的畫,是花十萬元從你手上買迴來的,十萬塊錢也是你給定的價錢。


    所以曾良君很坦然,但是曾富貴心裏就不坦然了,他確實已經通過一些渠道,知道唐伯虎的《百鳥朝鳳圖》麵世了,據說價值真的不低,要一千多萬呢!


    他曾富貴忙死忙活一輩子,都沒有搞到這麽多錢,曾良君就用十萬塊錢就從他手中拿走了,這一口氣一直墊在他的胸口讓他咽不下去。


    在他看來,這房子,這車子,曾良君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那一幅畫才擁有的,理論上這些東西都應該歸他曾富貴,憑什麽讓曾良君這小子撿了便宜。


    曾富貴的心裏比較複雜,因為他很清楚,在古玩行業他找後賬其實是沒有道理的,這是不符合規矩的。但是曾富貴並不知道曾良君的底細,在曾富貴的判斷中,曾良君原本就是一個窮學生,不知道什麽原因看中了自己的那幅畫,結果就賣了一千多萬,算是走了一個天大的狗屎運。


    所以曾富貴隻是將曾良君的身份,定位成他同村的一個普通村民而已。要是說曾良君也是古玩藏家2?得了吧!自己在這行混了這麽多年,曾良君這種古玩藏家算什麽?懷著這個心態,這也難怪曾富貴心裏不平衡了,若是曾良君是一個成名已久的古玩藏家,例如曾良君就是那天去他們家收購古董的古董販子,他恐怕都不會來找這個後賬。


    說來說去,曾富貴就說明了來意:“曾良君啊,上次我賣給你的那幅畫,你賣了嗎?”


    話題總要有一個切口,曾富貴就拿這個話題來當切口了。


    “賣了啊,怎麽了?富貴哥?”曾良君當然知道曾富貴要說什麽了,隻是他現在不好點破,點破了總是有些尷尬。


    “賣了多少錢?”聽到曾良君的迴答,曾富貴也隻能直接開口問了,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差不多一千多萬吧。”說著,曾良君給了富貴哥一個狡黠的笑容,意思便是我就是撿了你的漏,咋嘞?


    曾良君實話實說,倒是把曾漢民嚇了一跳,他以為曾良君會忽悠這個曾富貴一下,沒想到的是曾良君直接實話實說了!


    “喲,賣了這麽多啊,曾良君,你小子不地道,十萬從我手裏收走了,賣出了一千多萬,不分點給哥們?”


    曾良君不緊不慢的問道:“分多少?”


    “至少也有一個三五百萬吧!”曾富貴的心思打得不錯,一般就夠了!


    “這恐怕不和規矩吧?富貴哥,我可是用十萬從你那裏買的,你也是心甘情願,古玩行業沒有這樣找後賬的吧?”曾良君還是滿臉堆著笑容說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十萬買走一千多萬的東西,這個事情天下都沒有這個規矩,況且你也不是專門搞古玩的,拿一半出來給我,這事情咱們就當沒發生過。”說道後來,曾富貴的語氣也是越來越嚴厲了,眼光冷冷的看著曾良君。


    曾良君已經料到會變成這樣,臉上還是泛著從容的表情,說道:“富貴哥,你也是在外麵混了一輩子的人,你覺得這事情可能嗎?況且我是不是在這行混的,你也不知道,實話說,現在讓我掏一個兩三千萬我都沒問題,不過事情不是這樣做的,自己打眼自己疼,誰都知道這個道理,憑什麽你自己走眼了,還要我來分給你?試問如果是那天的幾個老板買走了你這畫兒,你敢上門去找後賬嗎?”


    “曾良君,不要把話說的這麽絕,這錢你必須拿出啦,幾百萬,不是小數目!不然……”曾富貴終於露出那潑皮嘴臉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非常無賴。


    “不然怎麽樣?”曾良君的臉色也漸漸沉了起來,不給這個家夥一點教訓,他還真到自己是個二百五了。


    曾富貴說道:“3不然這事情就沒完,實話說,樓下就有我的幾個兄弟,你要是不給錢,我今天就能把你家裏給砸了!”


    曾富貴混了這麽多年,在楚南市裏麵還是有點關係,在他看來真要教訓曾良君這個家夥,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富貴,你怎麽說話呢!”曾漢民也忍不住了,不過他也不好太說,其實曾漢民的角度來看,這個漏撿的太大了,人家來找後賬也不是什麽大錯,但是今天曾富貴顯然就是來耍狠的,曾漢民肯定也惱火了。


    “老家夥一邊去,今天要是不掏錢,我肯定是不會走的!”說著,曾富貴整個人竟然就睡在了沙發中。


    “錢,我肯定是不會給的,人你要走,富貴哥,我現在喊你一聲哥,讓你安穩的走出去,若是你不走,一會兒你恐怕就要躺著出去了!”曾良君還是想留這個曾富貴幾分麵子,這幾年曾富貴發財之後,就開始有些得意忘形了。


    許多人都是這樣,在沒有取得成功的時候,非常激靈,但是一旦成功之後就開始得意忘形,曆史告訴我們得意忘形往往就得倒黴的開始,就像曾富貴現在的情況。


    聽到曾良君這麽說,原本就像找個理由打架的曾富貴一下子從沙發上麵跳起來說道:“喲,小子,你還想跟咱動手?老子當年打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說完,曾富貴還伸出一隻手,竟然想過來推曾良君一把,但是曾良君一轉身,就避開了曾富貴的這一推,隨後一把就握住了曾富貴的一隻手,反過來就是一扭,然後又將曾富貴的另外一隻手抓住,這樣子曾良君就像提一隻雞一般,將曾富貴整個人都提了出去。


    將曾富貴趕出門外之後,曾良君就說到:“你要是打架,我奉陪,把你樓下的那幾個兄弟都叫上來再一起打吧,你一個人不夠我看的!”


    曾富貴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了,這些年來他在老家蓋了房子,買了好車,就算是村長都要經常來他家混煙抽,村裏一般人看到他都是點頭哈腰的,但是這個曾良君是什麽東西,竟然敢跟我動手!


    曾富貴憤怒了,三下兩下就衝下樓去,將他的幾個朋友叫了上來,隨即又衝了上來。


    曾良君站在門口,就像一個門神一樣,在曾良君看來,打架不要緊,但是別打壞他們家的東西,打壞了還得找曾富貴賠,不過曾良君顯然不想跟這個曾良君有什麽欠款上麵的來往,於是就堵在樓道上麵一步不讓。


    “給我揍這個小子啊!”


    曾富貴一聲令下,跟著他混的那幾個人就衝向了曾良君。


    這些人哪裏可能是曾良君的對手,對於曾良君4來說幾乎是一腳一個,整個打架的過程,幾乎都沒有接觸到曾良君的衣服,不過為了對手的安全著想,曾良君還是用的巧勁,不然這一巴掌扇過去,直接順著樓梯滾下去,不死也要摔成殘廢。


    很快,就隻剩下曾富貴一個人,曾富貴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威猛,自己請過來的這幾個人是什麽貨色,曾富貴心裏很清楚,他們以前都是從事盜墓為生的,對於古玩等東西的鑒別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現在國家禁止私人盜墓,而且還是重罪,他們自然就失業了,曾富貴就是覺得他們的身手不錯,於是就將他們招募在自己的身邊,以前幫曾富貴打過架,一個個出手確實非常兇狠。


    隻是讓曾富貴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人在曾良君的麵前完全就是不堪一擊,因為他們剛剛往上麵衝的時候,曾良君幾乎腳都沒有拿,眼前這幾個人搞不懂了,曾富貴自己就更不是曾良君的對手了,於是曾富貴抱著山不轉水轉的心態,對曾良君喝道:“曾良君,你給我小心一點,等你迴村子之後我就要你好看。”


    曾良君皺了皺眉頭,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隨即就進屋去了,之所以皺眉頭,還是因為擔心曾富貴這個人就是一個典型的小人,現在打不過自己迴去之後,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話中傷他們曾家。


    關門之後,曾漢民一臉的擔心,剛才打架曾良君就不讓他們出去,父親心髒有毛斌,玩意因為這樣子打架而犯病,那就不劃算了。


    “小曾啊,要不拿出一點錢,給他算了!”曾漢民還是想要息事寧人, 畢竟在這幅畫上麵賺了一千多萬,給他個幾十萬,相信曾富貴能夠滿足的。


    “爸,你覺得曾富貴是那種容易滿足的人?”曾良君壓根都不相信,隻要給點錢就能夠擺平曾富貴,像這種無賴上次在曾良君的手中吃了虧,就算選擇跟他暫時妥協,曾富貴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你!除非你能夠拿出一個五百萬出來,可是讓曾良君拿五百萬出來?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這樣鬧下去,估計村裏麵也是沸沸揚揚!”曾漢民的擔憂正是在這裏。


    “讓他鬧!”曾良君並不打算阻止這家夥,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再出麵收拾這家夥,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春節過完之後,又是開學,曾小兵的大一生活已經開始了一半了,而曾良君即將麵對自己剩下的最後半個學期,將這個學期讀完之後,曾良君就算是真的畢業的,不過他現在實習的資曆有了,畢業論文有了,其他的事情就等著畢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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