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郭喜柏,擺明了就是來耍無賴的,碰到這種情況陶金也束手無策。


    中科院和工程院兩者之間關係雖然也存在競爭關係,可是互相之間也有學術合作,也相互之間存在人員調動,中科院這邊是很難拒絕郭喜柏這種請求的。


    最終陶金還是說道:“那總得等我們這邊的工作展開時候,這人才能夠借出去。”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盡管用,就是別把小曾給用壞了就行!”


    郭喜柏倒是一個善於調侃的人,他這麽一說,大家也都跟著笑了起來,總不像一開始那樣尷尬了。


    曾良君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因為這莫名其妙的調研,雙方整一個臉紅脖子粗。


    接待會結束之後,就是吃工作餐了,中科院的工作餐自然不會差到那裏去,郭喜柏說自己連早餐都沒有吃,也來這裏蹭飯了。


    大家也是會心一笑,一眾人就去了食堂。


    有了郭喜柏這種人,氣氛總是能夠活躍不少,一頓飯吃完之後,郭喜柏才和陶金敲定了時間,曾良君在中科院用半個月,才轉租給他們工程院,搞的曾良君真的成了打包的貨物一般了。


    下午沒什麽事情,陶誌遠原本是準備安排曾良君去燕京城裏麵逛逛,六朝古都還是有挺多地方值得去的。


    不過曾良君最終找陶誌遠借了部車,說自己一個人出去逛逛。


    從中科院出來之後,曾良君就打定了方向,準備去德勝門看看,燕京的古玩市場多如牛毛,既然來一趟,他是自然不會放過的。


    可是曾良君開車才開出兩公裏遠,手機突然就響了,曾良君拿起手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看號碼顯示歸屬地是燕京地區的。


    “喂,你好。”


    “……”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天。


    “是我!”


    那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曾良君瞬間就記得這女兒就是昨天和自己過了一夜的女孩。


    “你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這問題一問出口,曾良君就覺得這個問題確實挺愚蠢的。想要獲得曾良君的手機號碼方法很多,例如趁著他沒有醒過來的時候迴撥一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就儲存在裏麵了。


    “你可以過來一趟嗎?”她的聲音依舊十分冰冷,仿佛不帶有任何感情,隻是曾良君卻聽出聲音之中有一絲乞憐的味道。


    若是一個陌生女孩跟自己打這種電話,曾良君肯定不會搭理了,但是這個女孩對於曾良君來說,肯定不算是陌生女孩了,況且人家也不是妓女,自己是實實在在的奪走了人家第一次2,若是說一點兒愧疚心理都沒有,那肯定是假話。


    “你在哪裏?”


    女孩用冷冰冰的語氣報了一個地址。


    曾良君對燕京人生地不熟,好在車上可是有電子導航,輸入了那個地址之後,曾良君就沿著燕京的環城高速找到了具體的地點。


    女孩的地址是四環以外的一排別墅區,到達地點的時候,曾良君就將車挺好。


    那個冷冰冰的女孩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的套裙,顯得楚楚動人,除了臉上的表情依舊非常冷漠之外,其他的舉措也還好。


    “抱歉。”


    女孩竟然先跟曾良君道歉了。


    “什麽意思?”曾良君問道。


    “一會兒恐怕你會有麻煩了。”


    女孩看了曾良君一眼,似乎覺得自己為這個素不相識的人惹了一個大麻煩。隨即曾良君就在女孩的陪同下,一同進入了聯排別墅其中的一棟房子。


    讓曾良君沒有想到的是,房子裏麵竟然已經有不少人了,有老有少,看樣子應該都是這個女孩的家人。


    就在曾良君剛剛進去,在旁邊突然衝出一個青年,看上去不到三十歲,一上來就盯著曾良君的問道:“就是你欺負了我的妹妹?”


    沒有等曾良君承認,那個男人衝上來就是一記飛踹,雖說動作不太標準,但是看上去也是打架的好手。


    這一記飛踹,直奔著曾良君的麵門而來,若是以往曾良君隻有一把好力氣,這一腳恐怕就會躲閃不及,但是現在曾良君修煉果《仙靈淬體術》之後,全身的肌肉已經發生了本質的變化,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他的身手也是極為了得,隻是雙腳一挪步,就閃過了這一記飛踹。


    隨即曾良君就愣愣的站在牆角,看著眼前的青年人問道:“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老子的妹妹是一般人能碰的嗎?你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誰嗎?”那個青年見到曾良君動作如此敏捷,“就你這種玩意,燕京裏麵隨便一抓一大把,弄死你你都算是冤死的!”


    別墅之中,那女孩的親戚們都用藐視的目光望著曾良君,看上去都認為曾良君這一次肯定是倒黴了。


    這個時候,人群之中又慢慢走出一個中年人,這中年人渾身都帶著商賈之氣,但是看向曾良君的目光也不是很友善,隻是慢慢說道:“年輕人,你看這件事情怎麽辦吧,我女兒的清白被你汙了。”


    說到底,曾良君還是有些理虧的,作為三觀頗正的三好青年,曾良君也知道奪取一個女孩的貞操是非常寶貴的,可是昨天晚上那種情形曾良君也不願意啊!那完全不是出自本身的意願的!3


    “我覺得這事情,就是強奸,莊莘,我建議還是報警直接把這小子抓起來吧!”旁邊又有一個人說道。


    莊莘這個時候,才搖搖頭說道:“我已經跟你們解釋過了,昨天的發情發生的很突然,是我不應該去酒吧那種地方,他其實是想救我的!”


    “都要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跟這個家夥說話,要是被劉家知道了,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嗎?”中年人怒斥道,隨即又指著曾良君說道:“讓警察抓這個小子,太便宜他了!現在隻能夠用他去承擔劉家的怒火了!莊莘啊,你太不爭氣了,本來把你嫁給劉秦明就是為了讓你給我們家族爭光,隻要達上劉家這條大船,我們莊家日後在燕京走動勢必事半功倍!你如何對得起我們這麽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莊莘搖搖頭說道:“我不想嫁給劉家,不想嫁給劉秦明,爸我已經說過多少次了!”


    聽了半天,曾良君終於聽出一點事情的脈絡了。


    劉家估計是燕京之中一個還不錯的家族,具體是什麽地位,曾良君自己不知道了,不過看樣子至少比這女孩的家族強上不少。


    這女孩姓莊,那這屋子裏麵的人應該大多數都姓莊了,看樣子這門婚事應該就是他們硬逼著莊莘去結婚的,但是看上去莊莘估計不樂意,這段時間一直都挺鬱悶的,才莫名其妙跑到酒吧,然後就發生了這檔子事情。


    曾良君想想,自己也真他媽的冤,不過看到莊家上上下下,竟然就這麽對待莊莘,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怒氣,雖說現在他知道現在才知道莊莘的名字,可是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次。


    莊莘雖說還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可是眼睛之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哀傷。


    “那就跟我吧!”


    莊家還在為莊莘的事情吵吵,曾良君突然插進來一句話。


    這句話,算是比較霸氣了,即便莊莘的神色一直都很冷漠,這個時候也詫異的望了曾良君一眼。


    一般情況下,曾良君說出一句“我會跟他結婚。”這種話,都需要非常足的底氣了。


    可是曾良君沒有這麽說,反而說了一句“那就跟我吧!”意思是自己還沒有資格嫁給他?他的底氣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


    在莊家這屋子人中,曾良君現在毫無疑問就像是一個犯人一樣,在這裏乖乖等待懲罰降臨,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敢多嘴!莊莘的那個哥哥頓時怒了,舉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就砸過來。


    曾良君一抬手,就以極快的速度摘下了莊莘哥哥手中的椅子,隨即就是清脆的一巴掌摔4在他哥哥臉上。曾良君的這一巴掌力道可不輕,一巴掌下去就將莊莘的哥哥打得七葷八素,找不著北。


    隨即曾良君用手中的椅子猛然揮動,在龐大的力氣之下,莊莘的哥哥整個人都被曾良君像擊打棒球一般,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後砸在了別墅客廳的沙發上麵。


    曾良君也知道分寸,他可不想殺人,這椅子背後是有一層軟墊子的,否則剛才這一下能夠直接將她哥哥砸死。


    隨後曾良君就將已經砸彎的椅子放下,坐在椅子上麵翹起二郎腿說道:“我不喜歡誰詛咒我母親,要是不信的話,誰可以再試試。”


    平靜的口氣之中,卻帶著無邊的殺氣,原本一屋子人都覺得曾良君是一個在酒吧裏麵廝混的普通人,但是現在這一幕,讓大家對曾良君有了一個重新定位。


    “真是丟臉,為了攀附權威,犧牲自己的女兒的幸福,你們又為自己的女兒考慮過嗎?”曾良君平靜的說道。


    莊莘的父親冷哼一聲說道:“你跟我們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這其中的門道又是你能夠懂的?”


    曾良君搖搖頭,隨即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起來,一屋子的人都往後麵退了退,剛才就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都十分忌憚,現在屋子裏麵沒有一個人是曾良君的對手。


    “我是跟你們不是一個層次,但是在我看到,你這樣對自己的女兒,那就是跟豬狗一個層次!”曾良君說道,隨即竟然一把就抓住了莊莘的手,走出門去。


    剛剛出走門去,莊莘一把就從曾良君的手中掙開,快速走了兩步。


    順著別墅區的林蔭道,走下去之後,莊莘才說道:“現在怎麽辦?”


    “跟著我。”


    莊莘看著曾良君從容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麽,實話說她現在也非常好奇,曾良君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個男人在自己家裏如此威風,值得自己能夠托付嗎?


    別墅之中,中年人坐在椅子上麵,腦袋裏麵還在思索著什麽。剛才莊莘的哥哥被曾良君抽了一板凳,身上除了一些瘀傷之外,其他的倒也是沒有什麽。


    “爸,劉家那邊怎麽交代?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那邊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劉家在燕京最看重麵子了!”青年的這句話,讓中年人渾身都是一顫,最終隻有狠狠的說道:“這個好辦,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扔在那個小子身上好了,況且事情也確實是他惹出來的,今天還敢上門來搶人,這小子估計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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