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是一個瓷碗,破了一個缺,但是上麵隱隱約約有一些古樸的花紋。

    曾良君之所以注意那隻碗,因為他從碗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就和他手中散發的氣息一樣,很特殊。

    “行行好,賞點錢,給口飯吃……”

    乞丐吐詞並不是很清晰,隻是嘴裏條件反射的念叨著,若是不注意聽誰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曾良君湊到跟前才聽清楚乞丐說的話。

    “哐當!”曾良君扔了幾個硬幣在乞丐麵前,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乞丐麵前的那隻碗。

    周圍的路人,看了曾良君一眼,隨後就把目光挪開了。

    “你這隻碗,賣嗎?”

    曾良君試探著問道。

    乞丐抬起頭,看了曾良君一眼,將曾良君丟在地上的幾枚硬幣扒到自己懷裏,說了聲:“謝謝,這碗不賣。”

    曾良君蹲了下來,問道:“這碗你是從哪裏來的?”

    “從田裏翻出來的。”

    “真的不賣嗎?我出兩百。”曾良君幹脆蹲了下來,也不顧及從乞丐身上飄過來陣陣餿味,他手中的那兩道氣感,對曾良君的困惑非常大,找時間他肯定要研究一下自己的雙手的。

    “兩百也不賣!”乞丐繼續搖頭。

    “五百!”曾良君的臉上閃過促狹的笑意,盯著麵前的乞丐。

    乞丐聽到五百塊錢,眼睛一亮,明顯有些意動了,不過卻還是搖搖頭說道:“這是我吃飯的家夥,我不想賣……”

    聽到不想賣三個字,曾良君就知道有戲了,隨後他張口說道:“八百塊錢,一口價了。”說完,曾良君就從口袋裏抽出八張紅票子,揚了揚。

    乞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曾良君手中的錢,似乎在下一個艱難的決定,最終錢還是勝過了理智,他將碗中的零錢倒在地上,遞了過去。

    曾良君把錢塞給乞丐,接過這個碗,對於古董啥玩意他是一竅不通的,對古玩的見解估計也和這個乞丐差不多。這個乞丐也不是傻瓜,他應該也知道手中的破碗是一個古物,但是具體值不值錢,一般人不可能知道其中的門道。

    周圍的人看到兩個人在交易那個破碗,都離得遠遠的,大部分的心裏都非常警惕,就曾良君和乞丐在大庭廣眾下交易,基本上都被當做是托,兩個人合作想騙那些貪小便宜的人。

    曾良君也不理會周圍人的那些目光,自顧自的拿起這隻

    破碗靠在站台的站牌上打量起來。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氣息躍躍欲試,仿佛要從手中衝出來一般。不過這一段2時間,曾良君每天都練習控製他手中的氣息,經過多次練習,手中的兩道氣息逐漸變得易於掌控。雖然現在它們想從曾良君的手中衝出來,但在曾良君沒有下達指令的時候,它們依舊潛伏在曾良君的手中。

    公交車來了之後,曾良君就率先跳了進去,

    乞丐看著曾良君上車之後,嘴角露出冷笑,“哼,不過是田裏扒拉出來的破爛,還真以為自己撿便宜了,蠢貨。”隨後乞丐就將身邊的破爛家什背在自己背上,慢慢離開了。

    迴到宿舍之後,曾良君有用毛巾擦了擦,整隻碗在日光燈的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氣息。

    “果然沒有錯,就是這種氣息!”曾良君記得自己的手即使觸摸了玉獅子裏麵的玉水之後,就吸收了其中的氣息在他的雙手之中,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吸收這隻碗裏麵的氣息。

    “釋放!”

    曾良君雙手捧著碗,心念一動,手中湧出兩道氣息就將整隻碗包裹住,這隻碗所有的數據瞬間就映入了曾良君的腦海之中,蘊藏在碗裏麵的氣息慢慢的就和自己手中的氣息融合成了一團。

    “迴來!”

    釋放出去的氣息似乎非常聽話,頃刻之間,就迴到了曾良君的手中。曾良君閉著眼睛,感受著雙手的兩道氣息。他有一種明顯的感覺,將碗中的氣息吞噬之後,曾良君感覺手中的氣息濃鬱了一些。

    果然是可以吞噬了,雖說曾良君不知道這樣子吞噬這古碗裏麵的氣息對他到底有什麽好處,但是憑直覺曾良君就覺得他這麽做是正確的。

    睜開眼見之後,曾良君倒是嚇了一跳,剛才還很漂亮的一直碗,現在上麵已經布滿了裂痕,古碗上麵那些漂亮的花紋原本還有顏色,此時也是灰撲撲的一片。

    被吸取了氣息的碗,現在看來是沒有用了,他隨手放在一邊,就開始研究自己的手。

    曾良君看到自己的雙手表麵起了明顯的變化,以手腕為界限,整個手掌和手背上麵泛著淡淡的綠色氣息,看上去有點嚇人。

    他將雙手互動了一下,突然感覺自己雙手充滿了力氣。這種感覺非常的奇特,人的手中的力量是手臂中的幾段肌肉發力,但是曾良君發現那些氣息都分散在了自己的肌肉和骨骼之中,當自己握緊手的時候,那些氣息也在輔助自己手臂中的肌肉發

    力。

    曾良君在房間中轉了幾圈,找到了一根木杆拖把,這種拖把的木杆是樺樹做削的,非常結實,一個一米八的大漢都難以折斷。

    曾良君握在手中,雙手一用力,啪嗒一聲,棍子從中間折成了兩段。

    3“不是吧!”

    他原本隻是想試一下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沒有想到雙手一用力,竟然就將整個棍子折成了兩段。

    而且曾良君發現,在他用力的一瞬間,手中那些氣息似乎流淌到了他的胳膊和胸肌上來了,不過在棍子這段之後又瞬間溜迴雙手中。

    “有意思!”

    折斷這根樺樹棍,讓曾良君對自己的力量有了新的認識。人都是這樣,他倒是想看看自己力量的極限,最終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麵的硬幣上。

    他拿起一枚硬幣,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著,隨後猛然用力,整個硬幣受不了曾良君手指之間的壓力,從中間慢慢的彎曲,一枚硬幣竟然被曾良君硬生生的折疊在了一起!

    曾良君其實也隻是實驗一下,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達到這個地步,共和國一塊的硬幣是鋼芯鍍鎳,硬度和韌性是非常高的,所以大家才將硬幣叫做鋼鏰兒,但是這枚硬幣竟然被曾良君強大的力量壓折了……

    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都覺得有些恐怖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網上查找關於他雙手發生變異的資料,不過上網一看頓時看的他眼花繚亂,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什麽雙眼透視,時間鎖定,千裏眼,順風耳一堆一堆的,但是跟他手中發生的變異都不搭杆,查了許久之後查不到也就放棄了。

    第二天一大早,曾良君還在睡覺,就接到了崔戈的電話。

    “喂喂,是曾良君嗎?”

    “是,你是?”

    “我是崔戈,記得嗎?”

    “哦,是崔顧問!”

    “什麽顧問不顧問的,叫我老崔,或者崔哥就可以了!”崔戈的地位,在神龍集團其實比曾良君想象中的還要高,即使在雲落麵前依舊大大咧咧,絲毫沒有顧忌。

    但是作為一個技術狂人,他的軟肋就是關於技術上的一切學識。並不是科班出生,而是半路出生,從一個技術工人自學成才,一步步爬到神龍集團的首席工程師上的,不過他本身勤奮好學肯鑽研,慢慢的在技術方麵逐漸爬到了國內頂尖的地步,絲毫不讓於那些工業領域的專家。

    真

    正能讓崔戈服氣的,就是曾良君這樣的“變態”,顯然曾良君在崔戈的眼中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了。帕米爾係數的第八位,是崔戈親自操刀,在全國各地求爺爺告奶奶,四處打點那些教授,隨後又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通過反複實驗的笨辦法,才將帕米爾係數精確到第八位了,這在國內已經是能夠足以拿出去吹噓的成績了,當年那個北方國營的汽車集團,為了達成這4個目的幾乎是集全國之力,動用了中科院的十幾位教授也花費了足足六年時間才獲得一個滿意的結果。

    但是曾良君這個小子,就比較誇張了,神龍集團的這批零件送到科大也隻有三個月時間,可是曾良君這小子竟然就把帕米爾係數的第九位給了出來。

    若不是雲落也是技術出生,斷然會認為整個神龍集團的技術部都是廢物,你們花費一年半時間,忙東忙西,人家不僅僅隻用了三個月就得出結果,而且比你們更進一步,你說你們不是廢物是什麽?

    科大的那個材料實驗室崔戈也不是沒有去過,憑借那裏麵的幾台機器,別說測出第九位帕米爾係數,就連第八位也不可能。

    曾良君到底是從哪裏得出這個係數的,這個問題就是一個謎,整天盤踞在崔戈的心底,讓他心癢難耐。這不,沒過兩天崔戈就打電話過來問了,他想知道第十位帕米爾係數。

    “好,我以後就叫你崔哥!”

    “你手中真的擁有第十位帕米爾係數嗎?”崔戈在電話那邊小心翼翼的問道,雖說曾良君已經辦理了入職手續,名義上算是他的下屬,但是崔戈可不敢真的將曾良君當做自己的一名下屬。

    “是的,崔哥有興趣?”他和雲總裁的口頭約定裏麵,並不包含第十位帕米爾係數。

    其實崔戈對於第十位帕米爾係數本身不是很關心,因為全世界的汽車製造商都隻使用第九位係數,隻有航天航空工業才會使用第十位。

    可是作為一個技術狂人,真正在意的並不是技術和知識的運用,而是知識的本身。

    “沒問題,崔哥,不過第十位帕米爾係數的數列式我還沒有列出來,等我列出來了給你傳過去!”

    “可以,你還是用筆寫吧,不急不急,到時候我讓人去你那邊去!”

    “沒問題,崔哥,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

    掛了電話,曾良君看看宿舍裏麵的一箱方便麵,搖了搖頭,每一次試用手中的能力之後,他就要補充大量的食物,昨天晚上用了兩次,他就

    連續消滅了三碗方便麵,現在看到方便麵就頭痛,還是出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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