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方言如此說,鳳兒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傳音都忘記了,急忙阻止道:“小七,萬萬不可。品書網%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賭鬥豈是兒戲,怎能輕易就發出這般惡毒的賭約,不可胡鬧,快些收迴去!”


    孰料封若楠聽了卻是眼前一亮,心內妒火中燒,正愁找不到借口炮製方言,誰知他卻送上門來,竟然以大比成績作注,這更加趁了他的心意。在他看來,方言資質低劣,能夠修煉到築基五層都是僥幸之至,還談得上多少戰力,與自己比成績,簡直是自不量力。


    雖然兩人因為修為之故,不可能分在同一個等級進行比試,沒辦法親自出手將方言淘汰,可他仍然有的是手段讓方言早早出局。而對自己的戰力,他卻是信心十足,再加上明裏暗裏的一些手段,保管讓方言乖乖認輸,最終顏麵掃地。


    而且輸了之後,還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那自己不是正好可以借機發揮麽,名正言順地了卻一樁心願。此刻他幾乎已經看見了方言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頓感快意無比。


    見鳳兒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封若楠臉上更是得意非凡,看向方言之時也不忘用餘光瞟一眼鳳兒,隨即尖笑著說道:“這有何不敢,哼,就憑你還敢與我相爭,簡直是笑話。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下來,誰輸了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自己是垃圾,還要答應對方的一個條件,諸位都可以作證,免得有人翻臉不認賬。”


    麵對此人一臉猖狂的模樣,方言卻表現的異常沉穩,隻見他先向鳳兒做了個手勢,然後才對封若楠說道:“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就大比之上見功夫,把各自的真本事放在比鬥台上,莫要將這些上不得台麵的舉動留在楊道友的家裏,平白惹人生厭。”


    此言一出,封若楠卻奇跡般地沒有迴嘴。而是冷笑著轉身迴到座位上,就此一言不發。眾人不禁有些驚奇,方言這番話怎會令此人突然消停起來,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除了不時偷眼看著方言冷哼幾聲。


    鳳兒猶自在一旁憂心不已,可是看著方言一臉自信的笑容,卻又莫名其妙地感得心裏很踏實。連她自己也弄不清這是為何。


    接下來的幾場交換都進行得很順利,眾人逐個走到大殿中央取出自己的寶物。換取所需的物品,場麵漸漸熱鬧起來,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煙消雲散。


    沒有這人胡攪蠻纏,方言順利買下幾枚符籙和丹藥,還買了兩瓶玉顏膏送給鳳兒,渾然沒有半點擔憂,剛才的一幕像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而其他人拿到殿中交換的物品,方言也換取了幾樣,臉上盡顯從容之色。令人嘖嘖稱奇。


    封若楠雖沒有再來攪擾,可他看著方言的舉動,卻在一旁兀自冷笑不止,心想方言現在裝腔作勢,做出一副淡定的姿態,到時不知又會成何等模樣。轉念之間,他又不覺將目光看向鳳兒。眼神更顯貪婪之色,隨即臉龐又變得扭曲,一副咬牙切齒狀。


    與這人沉浸在臆想中不同,方言全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注意力隻在大殿中央,像這種人隻有用拳頭才能和他說理。口舌之爭毫無意義。方言像沒事人一樣,也爭得一個上前的機會,從身上取出一些物品,又指明換取符籙和製符材料,有關製符的典籍亦可。


    這幾樣東西都經過他精挑細選,三株五百年以上的靈藥,兩塊千年寒鐵。數枚水靈珠,另有若幹自己煉製的符籙。方言是受到了那名萬靈門弟子的啟發,也針對在場修士的特點和喜好,拋出了這些分量不輕的物品。


    效果也正如方言所料,眾人爭相上來與方言交易,場麵並不比那名萬靈門的弟子差多少。可是換來的東西卻沒有達到方言的預期,除了收獲不少高階製符材料,那些高等級的符籙和製符典籍卻一樣都沒見著,倒是用一株靈藥和妙丹宗弟子換取了兩份丹方,令方言頗為無語。


    接下去又有不少人來到大殿中央,借此機會交換各自手中的物品,不過大都是些靈材之類的原料,成品的器物一樣都無。大比在即,能直接轉化為戰力的物品都舍不得拿出來,不過能夠有些收獲也算是不錯。


    一直到深夜,這場精英聚會才告結束,臨走時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其中兩人,自然就是方言和那封若楠。沒想到參加一場交換會,居然會遇上這等狗血之事,眾人各懷心事匆匆出門,盡量不與這兩人接觸,不過他們心裏隻怕少不得關注此事的後續進展。


    封若楠宛若瘋魔之狀,一路冷笑著離開,而方言卻顯得若無其事,走之前還陪同鳳兒與楊慕夫婦告別。


    此刻楊慕卻明顯流露出對方言的欣賞,在方言臨走前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本是想請眾人小聚,沒成想卻鬧出這等事,方道友隻管放心,隻要贏得光明正大,想來沒有誰可以一手遮天。”


    送鳳兒迴去的路上,方言才聽她說起她的師尊,及其這封若楠之事。其實鳳兒的師尊,也就是這名新晉元嬰修士封無涯,對自己幾名弟子還算不錯,這些年他們的修為都提升很快,鳳兒的大師兄還在幾年前結丹成功,可見封無涯在他們身上沒少花費心血。


    在修煉上,幾名弟子對他們這位師尊的確沒有話說,況且他們都是在入門時就被封無涯慧眼相中,然後直接收入門牆,可以說對他們有再造之恩。可是在某些方麵,弟子們對他卻頗有微詞,矛頭多半指向一人,就是剛剛與方言立下賭約的封若楠。


    封無涯為人本就極為護短,對門下弟子傾力維護,尤其是對封若楠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即便他屢次觸犯門規,卻都被封無涯力保下來,也讓這廝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現在發展到不僅在外欺壓同門弟子,連自家師兄弟也敢欺辱,最近更是打上了鳳兒和那位師姐的主意。


    隻不過那位師姐頗有來頭,封若楠還不敢過於放肆,而鳳兒卻如無根之萍,故而對她已經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據說這廝還曾厚顏無恥地向封無涯求娶過鳳兒,可封無涯並沒有同意,主要是出於二人的修為考慮,但也沒有一口迴絕。


    在他們這些高階修士看來,封若楠不過是年青人習性,貪戀美色而已,等修為高了自會有所取舍,都是些無甚關礙之事。可他的一眾同門卻深知這廝為人,隻要女修落入其手就會肆意采補,欲求無度,隻顧自身修為增長,待采無可采就隨便給點東西打發了事。


    攬月宗本就對此事禁絕不嚴,更兼女修眾多,加上這廝賣相不錯又背景深厚,誤入其手的女修不知凡幾,卻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原本他還隻敢對一些低階弟子下手,或許這些年他修為增長之後,低階女修已對他無用,轉而將黑手伸向同階師姐妹。


    隻是這廝在宗門內早就名聲不堪,連一些專事采補之道的女修都對他敬而遠之,同階女修又如何能輕易到手。觸犯過幾次門規之後,雖然每次都被封無涯力保無事,卻也被狠狠責罰,自此他便學乖了,專挑身邊之人下手,這樣在他手上吃了虧也求告無門。


    可身邊的女修畢竟有限,築基期的更是寥寥無幾,鳳兒原本就在他的視野之中,隻是她防範甚嚴,才一直未讓其得手。而這些年隨著鳳兒修為越來越高,這廝對鳳兒也變得越來越迫切,不僅僅是貪戀美色,還有她一身的修為,隻是礙於師尊而不敢用強。


    這兩年他一直在暗中謀劃此事,想要找機會說動封無涯,正要趁他結嬰心情大好之際找人說和,然後再對鳳兒軟磨硬泡,隻要封無涯鬆口此事大有可能。誰知半路殺出個方言,將這樁好事徹底攪黃,而且方言對他根本無所顧忌,他也無可奈何,畢竟方言是青元宗的親傳弟子。


    因此他立刻將方言視為眼中釘,處處針鋒相對,不料方言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直到兩人立下賭約,這才稱了他的心思。說到這裏鳳兒依然顧慮重重,對方言的戰力她並不清楚,而這些前來參加大比的弟子又個個手段不俗,唯恐方言被她連累遭這廝欺辱。


    這些事情與方言想象的**不離十,除了這封若楠比他想得還要不堪,剛才的賭約方言並非毫無成算,隻是意氣用事而已。


    這人修為也隻有築基八層,在築基後期這一組與方言的境況相當,其所倚仗者,無非是封無涯給他的諸多寶物和種種秘術,而方言同樣也有不少,完全有一拚之力。


    說到底還是鳳兒在方言心目中的地位,若是她已有歸宿方言隻能黯然罷手,可她現在這般情景,方言絕不會坐視不管,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將她帶迴身邊,誰想阻攔都不行。其實剛才在楊慕家中,方言內心不時翻騰起濃重的殺意,隻是被他強行壓下去罷了。


    鳳兒的住處就在封無涯所居靈峰中的一座側峰,攬月宗與青元宗的門規略有不同,親傳弟子出師之前,所有事情都須聽從師傅安排,宗門分給的靈峰也歸其師傅掌管。隻有在出師或是成家立業之後,才可以自立門戶,此前大都與自家師尊住在一起。


    再往前便是攬月宗重地,外宗弟子不得前往,方言隻得與她在此分手,臨走前不忘安慰幾句,又將一個黑色儲物袋塞到她手上。裏麵都是對她有用之物,即有方言製作的符籙和煉製的丹藥,還有他以前積攢下的冰屬性靈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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