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見狀再也不敢有絲毫停頓,曾經在這顆珠子上吃過虧,立刻身形急速向後,可惜他們還是稍晚了一步。[燃^文^書庫][]複製網址訪問清瘦修士急退之間忽然眼神發愣,身形依舊在不斷向後,可腳步卻跟不上來,頓時一個趔趄向後就要栽倒。


    而那名矮胖些的修士離得較遠,眼見著此人倒下,連忙迴身抓住他的衣領,像拖著一具死屍一般急忙向後逃去,連一應靈器也來不及收取,急匆匆地向後逃走。


    這顆往生珠的威力其實才剛剛施展,而這名清瘦修士立刻就中招,被這顆珠子瞬間放出的幻術擊中,暫時迷失了神智,若是沒有另一名修士及時將他帶走,有這點時間足夠將其擊殺。


    之所以兩人一路追殺都不敢逼得過緊,就是吃過幾次這樣的大虧,好在他們是兩個人,在第一次被這名女修錯過大好機會之後,兩人就刻意提防。每次追擊都是一前一後,相互間絕不靠的太近,即使有一人中招,另外一人還可以拖延片刻,等到同伴醒轉之後又繼續攻擊。


    如此一來卻讓這名女修也無可奈何,生生被這兩人將靈力幾乎耗盡,若非碰巧遇上方言等人,隻怕即使有這件寶物在手,也會在這荒郊野嶺中被活活拖死。而這次往生珠施展後的情況不一樣,不但這兩人身後有方言幾人虎視眈眈,更有兩隻魔寵就守候在他們身側,隨時都會撲上來,故而矮胖修士想也沒想就帶著那人逃離。


    誰也沒想到這顆珠子如此厲害,甫一出手就幾乎廢掉對方一名修士,等待醒轉隻怕要幾息時間,而那矮胖修士手腳極快,未等幾人反應過來就帶著人跑遠了。幾人中還算是方言眼疾手快,立刻讓兩隻魔寵跟著二人追殺下去,自己卻閃身向前,將他們掉落一地,來不及帶走的靈器匆忙收取。


    打掃戰場方言熟練無比。像這種勾當他已經幹過無數次,頃刻之間就將這幾件靈器全部收入囊中,又像沒事人一樣頭也不迴,直奔這兩人逃竄的方向追趕過去。想來他們沒有了手中的靈器,戰力還能強到哪裏,正好趁機趕盡殺絕。


    可等他追趕片刻之後,卻發現兩隻魔寵迴轉過來。暗影的臉上滿是悻悻之色。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兩人見自己身形遠不如後麵追來的兩隻魔寵。急切之間就發動了瞬移符,轉眼就不見身形,兩隻魔寵找不到他們的行蹤,隻得悻悻地返迴。


    “跑了?看來也是外域的大宗門弟子,身上有此保命之物並不稀奇,這樣的弟子想要逃走,你們很難將其留下。可惜這次種下兩條禍根,也不知以後會對我們有什麽影響,還是先迴去問問那名女修再說吧。”


    兩隻魔寵身形再快。也不可能趕上瞬移符,沒有什麽好責怪的,方言安慰了暗影幾句,就用魂牌將它們收迴,然後轉身迴來。


    “可惜啊,讓他們逃了,隻怕以後會留下麻煩。”看著幾人一臉期冀的樣子。方言搖搖頭說道,卻隻字不提剛才自己收取的幾件靈器,也根本沒有拿出來瓜分的意思,讓蘇燕青不由得暗自好笑。


    “實在對不住幾位道友,隻怕此事對諸位連累不小,以後要小心他們的報複。在下蘇映雪。青元宗弟子,而那兩人來自中州的天邪宗,據說也是中州的一家大宗門,可他們做下的事情哪有半點宗門弟子的臉麵,簡直就是人渣。”說起那兩人,這名叫做蘇映雪的女修猶自憤憤不平。


    “又是外域修士,這些人到了這裏。哪還會有什麽顧忌。恐怕你們青元宗也隻是略好一些,不要告訴在下八大宗門對毒王城沒有任何圖謀,隻是來這裏維護秩序,幫著仙城獵殺魔獸。”反正事情已經做下,想要後悔也不可能,聽到蘇映雪不齒那些外域修士所為,忍不住譏諷了她幾句。


    “看來這位道友對八大宗門成見頗深,不管如何,在下還是要多謝道友出手相助。道友可知這兩人為何死追在下不放,原因很簡單,這些天邪宗的弟子自打進入毒王城之後,根本沒有獵殺過一隻魔獸,而是專門在螽蟊山中滅人家族,擄掠修士販賣到外間牟取暴利,隻怕他們這樣做,是暗中受到了其宗門的指令。”


    “不久前,在下帶著宗門幾名弟子,不巧在路上遇到這些人正在做惡,將一個小家族連根拔起,連凡人都不放過。因為此事被在下等人撞破,他們這才急著殺人滅口,那幾名師侄想來已經不保,而這兩人是那夥人裏專門前來追殺在下的,恐怕這裏已不安全,我等邊走邊說。”


    對於方言的冷嘲熱諷,她卻並未過多解釋,轉而說起那兩人和其宗門做下的惡事,說完她還從懷中取出一隻黑色儲物袋,又從裏麵拿出一枚黑色的身份牌和兩枚玉簡。


    這枚身份牌看上去很精致,表麵卻透著一股陰涼之氣,背麵刻著一個篆體的“邪”字,顯然是天邪宗弟子的身份牌。而這隻儲物袋的主人自不必說,也不知這蘇映雪怎麽弄到手的,莫不是還趁亂擊殺過對方宗門的弟子。


    玉簡中的內容,三人逐一看過,一時間都義憤填膺,難怪蘇映雪如此篤定,天邪宗在此事上脫不了幹係。原來這枚玉簡裏,都是記錄著這夥人與他人交易的賬目,大多是成批的修士,男修女修都有,販賣到南越以外的其他地方,下場想必淒慘無比。


    其中甚至還有凡人和修士的魂魄,一些被生生抽去生魂的肉身,還有人皮須發等物,如同修士獵妖之後對待妖獸一般,沒有半點憐憫和敬畏,對待人族坦然地收取各種材料,與那些兇殘的魔修如出一轍,甚至猶有過之。


    而這些事情絕不可能是少數人的私自行為,沒有龐大的勢力在後麵支持,這些人如何敢這般肆無忌憚。況且他們這樣做的目地,是為了謀害他人獲取好處,並非是單純的殺戮而已,用這等殘忍的手段收取的大批物品,必定還要通過一些隱秘的渠道售賣出去,試想沒有天邪宗的同意或是默許,如何能做到。


    “這等喪心病狂之人,得罪他們和沒有得罪,有何區別麽,見到了唯有一戰而已。剛才之事在下並不後悔,不過在下也有言在先,出手相助並非是因為蘇道友的身份,而是為了保全自家人,所以蘇道友也不必言謝。”方言盡管對那些人的行徑痛恨不已,可並不表示他就會站在八大宗門一邊,而是迅速與蘇映雪厘清了幹係。


    蘇映雪頓時臉露尷尬,而蘇燕青卻對他所說不住地點頭,在這一點上她倒是對方言十分讚同,也對他說出這樣的話有幾分欣賞。而蘇燕昭卻搖了搖頭,對蘇映雪說道:“這是在下的妹夫方言,在下蘇燕昭,那位是舍妹蘇燕青,同是蘇家族人,根本無需言謝。”


    “況且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當真是人神公憤,未能將這二人就地斬殺,都讓在下心氣難平,若是他們找上門來,在下絕不會有半點退縮。就像方言所說,這種人隻以殺人為業,遇上了他們唯有一戰才能自保,是否結下仇怨有甚不同,更別說什麽連累不連累。”


    “道友高義,在下佩服。道友兄妹是燕字輩,莫非出身蘇家東府,或是失散的蘇家族人,否則怎會一眼認出在下的往生珠?”聽得這般說,蘇映雪臉色才緩和過來,就對蘇燕昭說道。


    “不錯,在下兄妹都是出自青元宗蘇家東府,不過很早就離開了,那時舍妹年紀尚幼,在下也才十餘歲。說起來我兄妹二人離開時不甚光彩,是被人掃地出門的,哪還有臉說自己是蘇家族人,可比不得道友這等手持往生珠的蘇家嫡係子孫。”


    蘇燕昭說到此事臉上頓顯陰霾,可見他對當年之事怨念依舊頗深,而這顆往生珠除了威力強大,在蘇家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據說此珠共有九顆,由蘇家先輩老祖傳下,隻有在族中地位特殊的嫡係血脈,才有可能獲得此珠,而蘇燕昭離開家族時已有十餘歲,當然對這類家族的常識知道一些。


    “東府子弟,這就難怪了。據說二叔近些年專事修煉,根本就不管族中事務,一應大小事情全部交給蘇其義兄弟掌管,造成這些年府中動蕩不安。而礙於二叔的麵子,宗府又不好直接出麵,這些年就這般隱忍著,迴頭在下到族裏查查看,找尋道友兄妹當年是如何被驅離族中,然後請老祖也過問下此事。”


    蘇映雪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鬆,蘇燕昭所言對族人算不得什麽隱秘,可這些都是家族之事,旁人很難知道,而蘇家兄妹的身份就此確定無疑。怪不得他看見自己手上的往生珠,立刻義無反顧地站在身後,原來是有這層關係,讓她立刻心中大定。


    “如此就多謝道友了。哦,不,道友喚東府族長為二叔,這樣論起來還是我兄妹二人的長輩,家父蘇其有,在東府其字輩中排行第三,可惜早就去世,隻怕族裏也沒有幾人記得。”這名女修論起來還是他們的長輩,不過蘇燕昭嘴上看似客氣,其實也沒有太多恭敬。


    而方言和蘇燕青就一路跟在身旁,聽他們談論著蘇家之事,看起來方言以前猜測的不錯,蘇家兄妹果然不是那種小門小戶裏出來的,竟然還和青元宗這等龐然大物扯上了關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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