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小鼎得自澤州城外的上古遺址,後來又在惡蛟洞府中,莫明吸收了那片龍鱗中蘊含的大量元力。[燃^文^書庫][]以前方言修為尚低,隻是略微將這隻小鼎煉化,無法汲取出其中吞噬的元力來補充自身,直到築基之後才進一步將其煉化,勉強可從中抽取一些元力。


    催動之後,乾元鼎的體型可是不小,碩大的鼎身中被方言抽出絲絲元力,又被他運轉純陽功法吸入肉身,沿著體內幾條大陽脈緩緩流動,最後又被聚入陽脈中幾處地方積存起來。


    對於純陽功的這種行功方式,方言一直大惑不解,看起來與他的法力修煉有些相似,也可以進階,卻不見開出像丹田這樣的地方,元力運轉一周之後,又在幾處地方堆積,而不是像法力一樣匯入丹田,每次進階又會在他意想不到之處新開一條大陽脈,當真是奇怪得緊。


    等到元力逐漸恢複,養足精神之後方言又會繼續向上攀爬,幾趟下來感覺自己元力增長十分明顯,比每天泡湯藥效果強得多,找到了以前剛開始浸泡湯藥時,元力飛快增長的感覺。這讓方言更加樂此不疲,在石階上來來迴迴地走著,一趟又一趟。


    可這卻令蘇燕青很是奇怪,難道方言的練功方式就是不斷的折磨自己,或是來迴地做些無聊的事情,就看稀奇一般地湊了上來。等到看見方言不時掏出的乾元鼎時,忽然叫道:“咦,那不是在那間草房裏你分得的小鼎嗎,難道它還有什麽特殊的功用不成?”


    方言正盤坐在山腳休息,準備接下來再爬一趟,聽見蘇燕青的問話,方言想起他們兄妹當時也得了幾樣東西,就反問道:“這是煉體修士才用得上的元器,無甚大作用,我記得你們也分得了一樣好東西。怎麽樣,都是些什麽特殊的法器?”


    “你這人就是不實在,得了寶貝和我有什麽不好說的,還會將你的東西搶去不成,恐怕你當時就知道這件東西不凡吧。那枚銅錢好像是占卜所用,我和哥哥又沒學過,拿著隻能當成玩意。沒想到這隻小鼎倒是讓你派上了大用場,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蘇燕青有些不滿地說道。聽她的意思,方言得到了合用的寶物就應該四處宣揚,否則就是她口中所說的不實在,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邏輯。方言懶得理她,活動了幾下身子,又邁開大步向石階走去,繼續開始他的煉體。


    “哼!”蘇燕青頓時惱怒不已,跟在他身後也向上走去,可是走過一段之後就被方言越落越遠。漸漸連方言的影子都看不見。蘇燕青氣得一跺腳,咬著牙狠狠地向上爬去,嘴中不時咒罵方言兩句,再賭氣向上攀爬,竟一連堅持了幾天。


    可方言卻是在這條石階上整整堅持了兩月之久,直到山頂上傳來蘇燕昭快意的長嘯聲,才被迫停止下來。看著一道流光從山上一路飛掠而下。這兩個月的時間,方言在煉體術上收獲不小,可惜到了後期可能是逐漸適應了這些重力,效果才慢慢變得沒有先前那般明顯。


    而蘇燕青卻百無聊奈地四處遊蕩,隻在石階上堅持了幾天就再也難以忍受,心裏直罵方言是個怪物。卻再次對他的堅韌大感佩服。此時聽到兄長得意的嘯聲,蘇燕青不由得驚叫起來,飛快地跑到山腳下,眼見著蘇燕昭如一道流星般落在自己身前。


    “成了?大哥你築基成功了?”蘇燕青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蘇燕昭的身形。


    “成了,小妹,為兄終於如願以償。這些都要多謝方言啊。”


    “哈哈,燕昭,你我之間何必言謝,恭喜你仙途上再進一步,他日仙道可期。”方言快步從山道上走下,遠遠地看著蘇燕昭大聲說道。


    “同喜同喜,他日仙途之上,有你我兄弟齊頭並進,實乃人生一大快事。不過在這裏我還是要道一聲謝,雖然我們是姻親,可即便同族兄弟也不會如妹夫這般無私,若非你幫我做下這些萬全的準備,隻怕這次築基很難建功。”蘇燕昭不無感慨地說道。


    說這些話時,他有意無意地看向蘇燕青,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見蘇燕青重重地點點頭,這才會意地一笑。


    “燕昭如此說太過了,修煉本就各憑機緣,是你自己的機緣到了,才有今日的成功。我看我們也莫在這裏謝來謝去,還是早些迴歸礦區的好,等迴去之後,燕青去青鸞那裏一趟,找找有沒有你兄長合用的靈器。”


    這次蘇燕青卻少見的沒有和他鬥嘴,而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一雙杏眼閃動著異樣的神采,臉上興奮的泛出陣陣紅光。蘇燕昭嘿嘿一笑,向玉牌中打出幾道法訣,隨後幾人身形一閃,重新又迴到了那片廢墟之中。


    迴去的路上三人一臉喜色,有說有笑地向迴疾行。誰知才走不遠,方言神識突然一動,連忙示意二人停下,他感知到不遠處靈氣暴亂,好像有人在那裏爭鬥。


    這裏可是靈氣貧乏之地,連妖獸妖蟲都少有形跡,沒有誰會來這種地方獵妖,隻怕是修士之間為了何事打鬥。若是尋常地方,方言肯定會帶著蘇家兄妹遠遠躲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這裏距離王城遺址太近,方言隱隱有些擔心,就怕這些人爭鬥之事和那處空間有關,和二人知會一聲,然後悄悄地靠上前去。


    躲在一處隱蔽之地,不多時打鬥的雙方忽然分開,又一前一後慢慢向這邊接近,從他們躲藏的地方,已經可以依稀看到爭鬥的雙方。果然是幾名修士之間的爭鬥,人數不多,總共隻有三人,看情形是兩名男子正在追殺一名女修。


    不過這幾人的修為好像都不低,那兩名男子一位是築基二層,另一位卻已是築基中期,約莫築基四層的樣子。而被追殺的這名女修卻隻有築基二層,並且看起來受傷不輕,不知是從何地被這兩名男子一路追殺至此。


    可令方言有些奇怪的是,這兩名明顯占優的男修,卻好像在顧忌著什麽,一直不敢對這名女修逼迫太緊,隻在身後緊緊咬住,並未立即發動攻勢,將這女修一舉拿下。


    “哼,臭婊子,看你能逃到幾時,別以為你是南越宗門修士,我們就會怕你,敢壞我們的好事,誰都要死,你也不例外。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去陪你的那些師侄,也免得迴到宗門不好交代,倒要看看以後你們誰敢再插手這裏的事情。”一名男修惡狠狠地喝道,聲音清晰可聞。


    “爾等少在這裏猖狂,待我迴去之後稟報師門,將你們所幹下的惡事全部揭露出來,把你們這些人渣一網打盡。南越遭此大劫,你們卻來這裏趁亂作惡,實在是豬狗不如,以後修真界也難容你們這等人渣。”


    那名女修突然一個轉向,竟然直奔方言幾人躲藏的地方跑來,也不知是否是巧合,此刻她口中還不住地破口大罵。很快他們就完全進入了方言等人的視野,連三人的相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處。


    “哈哈,隻要將你擊殺,在這荒郊野嶺又有誰會知道,你還想要迴報師門,簡直是笑話。”兩名男修身著黑衣,其中一名清瘦的修士正是築基中期修士,一臉譏笑地說著,隨手就放出一柄飛劍,看上去明顯是中品靈器。


    而他身邊的那名男修一抖手,也順勢將一件長刺甩了過來,與這名清瘦男子成夾攻之勢。此刻這名女修看起來傷痕累累,一身法力都有些紊亂,卻依然掙紮著祭出一枚圓珠法器,頓時令兩人立即向後急退,顯然是吃過這件靈器的虧。


    “往生珠,蘇家之人?”身旁的蘇燕昭不禁脫口而出。


    “是她,怎麽會在這裏?”方言此時也看清那名女修的長相,不由得驚異說道。


    “你認識這女修?”幾乎是同時,方言和蘇燕昭二人齊聲相問,又看見對方一臉茫然。


    “什麽人,躲在那裏鬼鬼祟祟,給老子出來,否則一個也別想走。”清瘦修士築基中期,神識自是不弱,這裏發出的動靜很快就被察覺,厲聲向這邊喝道。


    方言等人已被發現,再躲下去毫無意義,索性從隱蔽之地跳了出來,遠遠地站在幾人麵前,靈器法器都已經握在手上,一臉戒備地看著幾人。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誰知這名女修看見方言之後,忽然驚聲叫道,一臉不敢置信。不僅那兩名追殺的男修聞言一愣,就連蘇家兄妹也滿臉驚訝,不知方言為何會認識此女。


    其實方言和她隻是一麵之交,眼前這名女修就是他在生死試煉之時,無意間救下的那名女子,當時還被他逼迫著帶往火靈之地,說起來二人並無什麽交情,反倒有些宿怨。而且這名女修他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八大宗門的弟子,參加生死試煉之後築基成功,也在情理之中。


    可這些事情三言兩語如何說得清,而且方言正在猶豫是否要插手此事。並非方言為人毫無正義感,而是他對八大宗門的弟子十分痛恨,不單單是當年的蕭楓之事令他記憶猶新,而且在試煉中所遭遇的一切,更加令他無比反感。


    蘇燕昭的驚叫聲方言也不知何意,可看上去他好像也不認識這名女修,方言可不願這麽稀裏糊塗地卷進這等事情,更何況又要救下最令他生厭的八大宗門弟子。可麵前這兩名男修哪裏知道,生怕方言在這時插上一杠,連忙大聲喝向方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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