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在說大話,等會兒就會見分曉,築基期又如何,在下雖然從未殺過,今日卻想試試滋味如何。[燃^文^書庫][]”趁著說話的功夫,方言不退反進,與築基期修士相比,他隻有在近身攻擊上略有優勢,比拚法器毫無意義。


    而這人又哪裏知道方言的心思,在他看來眼前這名煉氣期修士就是在找死,盡管他一路逃來法力消耗甚巨,可境界上的差距並非一星半點,想來用不了一時半刻,就可以將眼前之人擊殺,在場的除了那名築基期女修,其他人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見到方言不知死活地衝上前來,這人狂笑著將手中靈器飛劍一抖,立刻劃過一道弧線向方言飛去,竟還有暇和方言鬥嘴:“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待會不光要割下你的舌頭,還要把你的牙齒都一個個敲下來。”


    說音未落,隻見身旁不遠忽然出現一隻站立的魔獸,略一感應便讓他微微一驚,原來是隻二級魔獸,連忙一拍身上靈蟲袋,從裏麵飛出一隻碩大的銀色甲蟲,身長約有兩丈,直奔這魔獸而去。


    眼前詭異出現的二級魔獸,讓這人心中忽然升起一絲莫名的慌亂,這名煉氣期的修士怎麽會有如此手段,竟然可以控製二級魔獸,難怪他敢在自己麵前說下如此大話,想必這就是他的依仗。此人立刻收迴一臉戲謔的表情,變得有些鄭重,禦使著靈器飛劍直奔方言而去。


    方言欺身上前之時,就已經謀算好,他極力接近此人,並非是沒有目的,而對這人可能做出的反應,也有了應對之策。放出黑煞之時,他也沒有指望完全依靠它的力量,這裏是毒王城,大多數修士都有靈蟲傍身。


    早已備下的一連串符籙飛向靈器長劍,而方言竟然在這遍布魔氣的地方。身形在半空詭異的劃過,這是方言純陽功到了四層之後才勉強具備的能力,可以無須借助法器掠空飛行很短的距離,僅此一點已經讓對麵之人驚疑不定。


    此人的長劍本是攻向方言的利器,想來以靈器對法器的絕對壓製,方言根本拿不出像樣的辦法來抵擋,這是築基期修士在對戰這些低階修士時常用的手法。可惜這一招根本就不靈,被方言詭異的身形和精妙的符攻屢次躲過。白白耗費了已然不多的法力。


    而那人的靈蟲更是不堪,看起來威風凜凜的銀色甲蟲,卻是個樣子貨,除了可以在半空飛行在魔氣中非常有用,其他的無論攻擊防禦還是速度,根本無法與黑煞相提並論。而黑煞自從進階之後開啟了禦風術神通,飛行在它麵前已無半點優勢,幾個照麵之後就被它壓著打,擊殺不過是時間早晚。


    這邊靈蟲被方言的魔寵全麵壓製。那邊卻遲遲難以擊中方言的軟肋,反而讓自己法力消耗不少,形勢對這人越來越不利。而方言此時也漸漸靠近,這人也不太明白方言為何會如此,即便在仙城中有不少煉體修士,可強化肉身大都是為了修煉秘術,很少有方言這樣煉體用來攻擊。


    待到方言距離此人隻有丈許之時。破山刃忽然出現在手中,從一開始方言便有清晰的算路,一直在盡力向他接近。故而除了使用符籙和利用身形盡力躲閃,他連一件法器都沒有禦使,麵對築基期修士,再厲害的法器都很難形成實質性的威脅。


    麵對方言的咄咄逼人。此人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慌亂,不單單是自己的靈蟲眼看著就要落敗,而是與方言鬥法到現在,整個過程都有些匪夷所思,修煉這麽長的時間,他還從來沒有遇到像方言這樣的修士,盡管他還隻是練氣期。


    忽然間方言瞅準一絲空檔。靈巧地躲開了此人的靈器飛劍,隨後打出一串符籙,同時對準飛劍和此人飛去。攻向飛劍不過是希望能夠令其短暫停頓而已,而攻向此人則是為了迷惑他的視線,接下來的攻擊,將是方言近段時期與魔獸較量磨練出來的一套戰技。


    此人果然中計,麵對數枚看起來聲勢浩大的符籙攻擊,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急切中竟然再次取出一件靈器,是一個盾牌型防禦靈器,催動之後輕易就擋下了方言的符籙攻擊。可是這樣一來,他的法力消耗變的更大,先前他一直不肯取出這件靈器,就是有這個擔心,現在順手便放置在身前。


    方言嘴角微微一彎,不過是一些低級符籙而已,盡管比市麵上的符籙威力大些,可最多對煉氣期修士會造成傷害,眼前這人可是築基期修士,隨便一個法術就可以化解,竟然取出了第二件靈器,可見此人的心已經亂了。


    的確如此,這人此刻有些亂了章法,不僅是方言的強悍和詭異出乎他的預料,更重要的是他在久攻不下之時,發現自己的法力已經有些接濟不上。從魔獸群中一路奔逃至此,半路上根本就沒有休息過,遇上方言之時他又過於輕視,未做任何恢複便倉促出手,法力很快就要見底,除非他手上有極品複靈丹藥,否則毫無辦法。


    而此時令他驚訝的一幕再次出現,隻見方言忽然間飛縱到半空,趁著那柄靈器飛劍還未攻來,身形詭異地橫向移動,隨後就見一柄長刃撲麵而來。短短丈許的距離,方言出手又幹脆利落,連人帶刀一起衝了過來。


    到了此時這人才有些明白過來,難怪方言一直在找機會接近自己,原來是想采取這樣的攻擊方式,可是修士鬥法哪裏有這樣進行的,一時間讓他手足無措,隻得強行禦使盾牌靈器抵擋。“咣”的一聲,破山刃狠狠地砍在盾牌上,一時間火星四射,而這隻是方言進攻的開始,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攻擊。


    很快令人不敢置信的事情出現了,一名煉氣期修士手持砍刀緊緊地威逼著一名築基期修士,而這柄長刀一刀緊似一刀,根本沒有任何停歇。方言也不敢給此人任何喘息的機會,麵前之人可是築基期修士,一旦讓他迴過神來他便很難再有機會。


    這時身旁卻突然傳來“噗噗”幾聲,原來黑煞已經得手,那隻碩大的甲蟲竟然被它從腹部搗入,白色體液和內髒等物撒了一地。對黑煞的這種做法方言向來十分反感,不過今天卻是個例外,靈蟲的慘死令這人更加慌亂,在方言疾風暴雨般的攻擊下已經露出了些許破綻。


    更糟糕的是黑煞瞬間就加入了這個戰團,隻怕這隻甲蟲就是此人身上的最強戰力,再也沒有可以抗衡黑煞的靈蟲。而且黑煞的進攻特點也是近身攻擊,又有禦風術相助,與方言配合之下極難抵擋,靠這件盾牌靈器此人還在極力支撐,不過落敗已為時不遠。


    “小子,莫非真想趕盡殺絕嗎,老子可是仙城李家請來的客卿,你就不怕事情敗露,招致李家無盡的追殺嗎?若是現在放手,我保證從此不再追究,也會在李家麵前為你美言幾句,甚至賠償你一些損失也可以。”


    這倒是令方言沒有料到,築基期修士也有向自己求饒的一天,此人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再強行鬥下去死期已然不遠。方言並不是那種耳朵軟的修士,短短十餘年的修道生涯,死在他手上的修士已然有數十人之多,如何會聽見這幾句半真半假的話就留手。


    不過他卻假意微微停頓下來,隨口說道:“賠償?你準備賠償什麽,在下可差點被你們害死,普通的物品就不要拿出來了。”


    這人聽見臉上立刻現出喜色,心說到底是修煉日短的年輕人,又如何比得上自己百年的積澱,手上跟著一緩,盾牌移到了身側,正欲與方言商量一二。以他的想法是先假意應承,等到自己恢複過來,還有什麽不可以拿迴來。


    誰知這人還在打著如意算盤,對麵方言的左手卻忽然飛出大量細長藤蔓,衝著他飛卷而來,正是方言的魔藤也出手了。見此情景此人立刻大驚失色,大聲罵道:“小賊,言而無信之輩,老子必要將你亂劍分屍。”


    本欲指向方言的長劍,不得不立刻收迴斬向魔藤,誰知這魔物表麵卻霎時間泛起一層黑霧,斬向藤蔓的長劍被阻了一下,雖然隨後便斬斷了數根,可是更多的藤蔓蜂擁而至,瞬間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黑色妖蛇一般的藤蔓覆蓋住他的全身。


    僅僅是數息的時間,那柄靈器長劍便無力地落下來,與此同時方言的魂牌也落在那人頭頂,隻見一道淡淡的人影在藤蔓叢中升起,作勢要朝方言撲來,卻被魂牌的光暈緊緊拉住,然後一聲淒厲刺耳的叫聲過後,便無聲無息。一名築基期修士在方言手上身死魂滅,至死都沒有對方言造成太大危險,也是奇事一件。


    等到他將一應物品收起,又將那人的儲物袋掛在腰間,抬眼看去,眾人圍住的那幾個煉氣期修士已經沒有抵抗之力,身死隻在旦夕之間。而青鸞那邊兀自在爭鬥,而且看情形青鸞還略占下風,青鸞畢竟進階時日尚短,如何是這些老牌築基修士的對手。


    不過方言已經騰出手來,想來不久眾人也會陸續過來,圍殺之下此人恐怕也難逃一死,更何況剩下這人與先前那名築基修士一樣,法力不足成為了他的致命弱點。


    其實就在方言向這邊趕過來時,此人便已經感應到,此時他哪裏還有心戀戰,立刻就想脫離戰鬥,從這裏逃走,無奈青鸞卻突然猛攻不止,死死地將他纏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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