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這名男修猛地睜大眼睛,緊盯著方言說道“方道友說什麽?道友竟然認識其中一個符文,此話當真?”另外兩人也是一臉驚異地看向方言,‘弄’得方言一頭霧水。.xshuotxt。 更新好快。


    “不錯,這還有假,怎麽在下隻認識其中一個符文,也能起到一些作用嗎?”方言沒有想到幾人這麽大的反應,按照他的理解,四個符文隻認得其中一個,對開啟這枚古‘玉’簡根本於事無補,都已經想著找個機會從這裏偷偷溜走。


    “豈止是有用,方道友可莫要虛言,道友既然認出了其中一個符文,可否將其勾畫出來?”這名男修一臉興奮地說道。


    方言點點頭,正待說話之時,何生元卻突然‘插’話道“這裏可不是做這事的地方,店裏不時有人來往,我等還是到裏間去吧,那裏清靜些。”


    “何掌櫃之言極是,現在就去,泡壺好茶來,我等到裏麵好好研習一番,方道友快請。”這男修興奮得摩拳擦掌,他的妹妹此時也麵頰微紅,而何生元早已吩咐店中夥計去泡茶,幾人簇擁著方言走到裏間,好像他真是什麽了不得的大師。


    不等眾人開口,何生元搶先說道“方道友放心,那件飛舟就包在在下身上,一定用最好的材料將其修複如初,不,比當初還要結實耐用,道友盡管放心便是。”隨後對方言又是一臉殷勤,令蘇家兄妹直翻白眼。


    “何掌櫃何必如此作態,我兄妹二人與你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為人秉‘性’如何難道還不清楚,當著方道友的麵,這也讓我二人太難堪了。何掌櫃隻管放心,若是這枚‘玉’簡破解開來,有什麽機緣,在下定會將你帶上,絕不會獨吞便是。”那名男修一臉氣憤地說道。


    何生元聽了卻並不生氣,笑容反而更盛了,忙著為眾人沏茶倒水,跑前跑後。而方言卻拿著那枚古‘玉’簡,將這個認識的符文慢慢勾畫出來,中級符紋的勾畫難度要大得多,好在方言對這道符文還算熟悉,並未‘花’費太多時間,一道鳥跡紋就完整地刻畫出來。


    那道符文立刻變得金光閃閃,在其附近的灰‘蒙’‘蒙’禁製也慢慢地‘露’出了真容,形如蛛網的禁製讓方言看了一眼就感覺頭昏眼‘花’,趕緊將神識退了出來,隨手便將‘玉’簡‘交’給了那名男修。


    接過‘玉’簡之後,這人立刻將其貼在額頭,然後閉上眼睛,一臉鄭重之‘色’。其餘幾人都摒住唿吸,不敢有一絲打擾,靜靜地坐等。


    足有一兩個時辰,這名男修才將‘玉’簡放在桌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呆坐在原地閉目苦思。又過了許久才睜開眼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想要將這枚‘玉’簡破解恐怕不易,若是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枚璿璣‘玉’簡。”


    “璿璣‘玉’簡,這下難辦了。若是其他的封禁還可以取巧,這種‘玉’簡絕無可能。”那‘女’修接過話來說道。


    她見方言二人一臉不解,又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所謂璿璣‘玉’簡,就是指那種設計十分‘精’巧,一環套一環循環往複,自成一個完整體係的禁製‘玉’簡,即使被破除一次,以後又會重新生成。


    而每次想要查看裏麵的內容,都要將其破解,並且每次都不一樣,沒有一個固定的套路,也許任何一點都有可能,隻要將製作‘玉’簡的修士設定下的禁製符文全部吃透,就能夠隨心所‘欲’,想要查看時隨手便可以解開。


    不過一般修士在破解之後,都會將裏麵的內容複製下來,免得每次都要重新做一遍。可若是沒有真正‘弄’明白,即使成功解開過一次,下一次依然有可能又無法解開,因為每次形成的禁製可能都不一樣,令人徒喚奈何。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除了要將這四種符文全部破解,還要將這些覆蓋在上麵的禁製一次‘性’全部破除才行,否則裏麵的內容還是一點都看不見。這種‘玉’簡十分少見,是很久以前曾經流行一時的封印方法,如今已經無人會製作,連破解都非常艱難。


    “禁製在下還有些許把握,可符文方道友覺得如何,若是實在難以破解,也隻好轉手賣給他人,畢竟這可是璿璣‘玉’簡,沒有半點投機取巧的餘地。隻是這枚‘玉’簡的內容必定非同小可,就此放過實在有些不甘心。”這名男修一臉沮喪,說話時都咬牙切齒,痛惜不已。


    方言想了想說道“這些符文都是中級符文,幾位道友可有關於符文方麵的典籍,若是能夠將其認出當然最好,刻畫起來也會方便得多。即使一時認不出來也無妨,隻需多‘花’時間仔細揣摩,觸類旁通之下也未可知,不過這樣做的話在下不敢打包票,‘花’上數月時間能夠再刻畫一兩個符文,都是僥幸之極。”


    幾人聞聽都點了點頭,這名男修便向方言說道“在下蘇燕昭,這是舍妹蘇燕青,是仙城蘇家的弟子,一個小家族罷了,方道友可能並未聽說。道友的飛舟可以留下,我兄妹二人必定全力為道友修複,保證‘性’能遠超從前,而這枚‘玉’簡道友也可以帶迴去研究,隻需留下一件信物即可,至於典籍我三人全力以赴。這樣,諸位有何意見?”


    這蘇燕昭看來還是舍不得放棄,把寶押在了方言身上,可能這是他得到‘玉’簡以來,遇到的最有可能將其破解的修士,說什麽都要搏上一把,在方言看來也正常,機緣麵前想下決心棄之不顧,要做到很難。


    而他所說的信物其實就是抵押,畢竟他們初識,遠沒有到可以將如此貴重的物品放心托付的地步,留下一件價值相當,或是修士絕不可能割舍的物品,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方言也有意將其拿迴去好好研究一番。


    “在下方言,散修一名,現在靈植閣打理靈田,這是在下的靈植師身份牌,就留給道友作為信物。我等不如以半年為期,若是在下半年之後仍無法將這幾道符文刻畫出來,幾位道友修複飛舟的所有‘花’費,全部由在下承擔。”


    “若是在下僥幸將其破解,我等便是兩清,不過‘玉’簡之中的內容也要複製一份給在下,諸位覺得這樣如何?”說完,方言便看著他們三人。


    “這是自然,方道友不說也理應如此,我等便分頭去準備吧,想辦法多收集一些符文方麵的‘玉’簡典籍,以供方道友借鑒。不過在下確實沒有想到,方道友不但是製符師,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靈植師,說出去隻怕都沒有幾人會相信。”蘇燕昭搖頭晃腦地說道,另外兩人也深以為然。


    “蘇道友過譽了,在下這點微末技能算得了什麽,不過是賴以糊口罷了,怎比得上道友兄妹的陣法之術高深莫測,這才是煌煌大道,讓人羨慕至極。”


    隨後,幾人又在裏間閑話了一陣,心中都不免‘陰’雨不定,也不知最後結果會如何,其中的關鍵就在方言身上。蘇家兄妹和何生元都拿出了自己身上掌握的一些符文,等級不論,重要的是表明態度,尤其是何生元,他的位置最尷尬,想辦法拉住方言對他才最有利。


    不久,方言和蘇家兄妹先後告辭離開,各自去做準備。而方言還想再逛一會兒,通過‘交’談他發現,在內城想要買到好東西非常難,大多是以物易物,想要得到高階物品隻有‘交’換一途,而靈石卻要容易得多。


    隻怕這些人都沒有經曆過,在魔氣充斥的地方長途跋涉之苦,隻對法器丹‘藥’等增強實力的物品倍感興趣,尤其是增修丹,略微高階一點都用靈石買不到,隻能用身上的好東西來換,其他的丹‘藥’靈草也是價格驚人,難怪那蘇燕青見麵就打方言靈‘藥’的主意。


    而法器符籙等物也是一樣,價格都很不錯,方言當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非但自己要多換取一些,他還準備迴去之後讓林氏和青鸞也常來這裏,多積攢一些靈石,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用到。


    帶著大把的靈石,方言迴到了自己的靈田裏,將今天的幾件事情和林氏二人都說了一遍,隨後又將靈田諸事布置了一番之後,就躲進房間開始參詳那枚‘玉’簡。


    從這日起,方言除了偶爾出來施展榮木訣,其他的時間都是捧著這枚‘玉’簡苦苦參悟,間或取出自己那枚符文‘玉’簡兩相映照,以求能夠得到一些啟發。其實方言最大的希望都放在了這枚符文‘玉’簡上,若是能夠再開辟出一塊明亮的地方,說不定就能學到幾種新的符文,對破解這枚璿璣‘玉’簡可能會大有幫助。


    時間一晃便是三個月過去,其餘諸事都沒有讓方言著煩,而這枚古‘玉’簡卻讓方言‘亂’了心神,每日都是抱著幾枚‘玉’簡茶飯不思,卻依然沒有太多頭緒。


    其間那三人也給他帶來了一些符文典籍,看得出他們對方言也抱有很大的期望,當初他可是輕易地就認出了其中一處符文,而且一手製符術也令人讚歎。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方言浸‘淫’此道時日尚短,前後不過十餘年的時間,閱曆畢竟有限,掌握的學識越多,才發現自己‘弄’不明白的地方更多。


    而那幾人提供的典籍也沒有太多可供借鑒之處,大部分都是一些常用的低階符文,對破解這幾個符文用處不大,隻能當作他山之石,了解其他人對符文的看法而已。


    不過方言這些時日也不是全無收獲,數月時間心無旁騖地專注其中,又將以前的製符術和符文之學重新融匯貫通了一遍,讓他有些明白了符文的起源之說,不再像以前那樣似是而非,讓他對解開這幾個符文有了全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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