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思後想之下,方言也沒有找到太好的辦法,看來隻有犧牲青鸞的靈獸這一途。.xshuotxt-..- 就是用青鸞手上的眾多靈獸,將附近的魔獸向這裏引來,待到魔獸將要圍攻歸雲山之時,他們再迅速離開,想來這些人也無暇顧及。


    方言已是無計可施,才出此下策,每次遇上魔修都讓他心生無力,何況那人還說了,他的師傅也在這山上,想來應該是個築基期的大魔頭,對上他們根本毫無勝算。


    而且方言總覺得,這些魔修好像對大劫之事知道的更多,聯想起前後遇上的幾名魔修,在他們神秘身影的背後,總是影影憧憧地隱藏著什麽。而這次魔劫來臨的前後,他們又成為最為活躍的一群人,至少方言見到的是這樣,要說沒來由他絕對不信。


    若是能夠多知道些大劫背後的秘密,應該不會再這麽被動,至少強似現在這般處處受製。好容易發現一處修養之所現在卻是危險重重,可離開之後又能去往哪裏,這個問題一直困擾方言,估計除了那些魔修,再沒有人知道。


    心緒不寧地想了整整一夜,等到方言慢慢坐起,卻看見青鸞憂慮的眼神。方言勉強朝她一笑,又微不可查地向她使了個眼‘色’,青鸞立刻會意,兩人悄悄走到偏僻之地,避開喬真等人的注意,小聲地說了起來。


    本來方言還有些擔心青鸞會不同意,那些靈獸可是她‘花’了大量心血培育的,沒想到她聽完之後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看來對目前自己這些人的處境,青鸞也有察覺,這一路走來經曆的種種磨難,讓她迅速成長起來,再不是以前那個懵懂無知的方家小丫鬟。


    隨後青鸞便悄然離去,除了方言,誰也不知道她去了何處。喬真很快得到消息,現在他們幾人全都搬到這裏住下,不管方言同不同意,事實上已經合在了一處,看上去對方言幾人熱情無比,言行中卻多有閃爍不實之處,方言心裏已有謀算,隻是隱忍不發。


    “方道友,不知你那位‘侍’妾去了何處,如今遍地魔獸,千萬要小心才好。”喬真立刻找上方言,一臉關切地問道。


    其實他心中所想,方言已經了然於‘胸’,看來這幾人已經受到了羅姓修士的指派,擔負起監視他們的職責,也不知那人給他們許下了什麽好處。


    對此方言可以假作不知,可也由不得他們如此放肆,當即冷聲說道“在下‘侍’妾的行蹤,好像喬道友太過熱心了吧。”


    “不不,方道友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道友也把在下想的太不堪了,在下絕對是出於關心。聽說周邊的魔獸都在向這裏聚集,不日就會將此山圍困,諸位前輩都在忙著布設大陣,陣法初成可能就在這兩日,那時我等就會安全多了,可莫要在此時隨意外出,以免遭遇不測。”喬真連忙解釋道。


    “哦,如此說來,還是在下小肚‘雞’腸,錯看了道友,實在是對不住啊。不過這大陣真有這般威力,能夠將魔獸完全擋住,就算可以做到,可這大陣每日的消耗就絕不是小數,難道眾位前輩對我等如此慷慨,在下可沒有多少靈石,怕是付不起這昂貴的費用啊。”方言半真半假地慌忙道歉,轉而便問起這人說的大陣之事。


    “非也非也,看來方道友對諸位前輩的高深道行,是一無所知啊。”喬真見得方言轉而問起此事,這才臉‘色’一鬆,隨即又不無得意地說道“據說有位前輩是陣法大師,當真是難得,竟然可以利用這四處彌漫的魔氣,無需消耗靈石便可催動大陣,當真神奇無比。所以我等日後無須擔心,隻要聽從前輩們吩咐便是。”


    “竟有這等事,端得是神奇。”這些魔修果然是準備充分,竟然連陣法師都帶上了,隻是不知這夥人又是來自哪裏,應該不是那個天魔宗,否則青鸞修煉的玄‘陰’訣,以那人的本事當即就會認出,隨後便會認真盤問,宗‘門’的傳承可不是隨便就能糊‘弄’的。


    而這些魔修打的是何主意,方言隱隱有些猜測,到現在他們還未明目張膽地下手,可能是有諸多不便,或者是那些築基期的前輩裏麵,魔修並不占上風,否則哪會給眾人苟延殘喘的機會。


    不過大陣催動之後就很難說了,按這喬真所言,恐怕這是一處魔法大陣,如何‘操’控隻有那名魔修知道,而要在其中做下手腳再簡單不過。隻怕大陣初成之日,就是所有的靈修被控製之時,就連那些築基期的修士也不例外,統統成了這些人的人寵,說得好聽點就是仆從,從此生死再不由己。


    想到這裏方言就不寒而栗,以魔修詭異的手段完全可能,可笑眾人都被‘蒙’在鼓裏,還在四處為其張目,這些人對魔修的手段實在了解太少。而這看似令眾人興奮不已的大陣,更加給了方言沉重的壓力,時間已經變得越來越緊迫。


    喬真又在方言麵前東扯西拉,方言不‘露’聲‘色’地小心應付,心裏卻在暗自籌劃,表麵上看二人聊得十分熱絡,‘私’下裏各自打的什麽算盤,就無人知道了。


    一日之後,就在山上眾人百無聊奈之時,山頂附近忽然黑光閃動,一道黑‘色’光幕衝天而起,隨之消失在天際。而此時靠近山頂的地方卻變得‘波’光粼粼,一層若有若無的淡黑‘色’光幕逐漸向山腰擴展,不久便在距離山腰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山上所有的修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動,立刻紛紛起身圍了上去,不知這黑‘色’的光幕到底是何物。有些略知內情的人便一臉興奮地大聲說著,惹得眾人不時驚歎,對著光幕指手畫腳,表情不一而足。


    方言等人也跑到近前,看著這新奇的大陣,在他印象中從未見過黑‘色’光幕的大陣,上麵不時閃現的符文更是引起他濃厚的興趣。對陣法他們誰都不懂,在場也沒有一個略微懂一點的,都是圍著看稀奇,其中也有幾人或許看出這是魔陣,臉‘露’驚懼之‘色’。


    更多人則是饒有興趣地靠上前去,聽說這是以後眾人賴以存身的法陣,甚至還有人用身上的法器試一試陣法的威力,一時間嘈雜聲四起,場麵十分熱鬧。


    突然一道身影從大陣中飛出,穩穩地飛在半空,在這魔氣遍布的山頭上,竟然還有人能夠飛行自如,立刻便引來眾人的注意。等到方言等人看去,遠遠便將此人認出,正是那羅姓修士,一臉得意地懸在半空,俯視著眾人。


    “諸位,這就是剛剛落成的禦魔大陣,是諸位前輩苦心孤詣,‘花’費無數心血才布下的陣法,防禦能力諸位可能試過,以後隨著陣法的運轉,還會越來越強。大劫以來,無數魔獸進入此界,禍‘亂’蒼生殘害生靈,幾乎無人可擋,不日也將到達此處,故而諸位前輩不辭辛勞,也要搶先將大陣建成,為我等求得一處生地。”


    “此陣的防禦自不必說,所耗資源也是驚人,不過諸位前輩並沒有向諸位索取的意思,但請放心便是。不過此陣要發揮最大的威力,必須要齊心合力才行,稍有差池,禍不僅自己,還會殃及他人。因此凡是想入陣者,必須發下毒誓,誓死守護此地,絕不可有三心二意,若是不願者悉聽尊便,待魔獸來時莫要怪我等無情。”


    “想要入陣者,還需放開心神,在身上種下一個印記,並不會有任何傷害,目的隻是為了在防守魔獸之時,能夠及時聽到號令,讓諸位前輩便於指揮,畢竟魔獸的兇猛遠甚於妖獸,絲毫怠慢便是身死魂滅。”


    “諸位想清楚了,願意者便留在此處,不願者,或是還未下決定者就請迴吧,今日之後可能再難有這般機會,我等也沒有這麽多閑工夫。”這羅姓修士說完,便輕輕落在地上,隨後黑‘色’光幕上突兀地開了一道光‘門’,裏麵又走出兩人。


    這處陣法的作用自不必說,可是覆蓋範圍也是有限度的,一般來說威力越大,覆蓋的範圍就越廣,而這座陣法足足從山頂覆蓋到接近山腰的位置,幾乎將殘餘的歸雲山都遮蓋住一半,應該說威力著實不小。可山上仍有大片的地方未受到陣法保護,不願進入陣中受他們的驅使,還可以留在山腳,不過魔獸來了就隻有自求多福。


    想要接受保護就必須付出代價,乍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對,修真界曆來都是如此,天下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隻是要種上印記,卻讓眾人心懷忐忑,要如何打消他們的顧慮,光靠這幾人嘴巴上說還不行,還需要用事實來打動眾人。


    剛剛從光‘門’中走出來的這兩人,就是最近加入歸雲山的修士,以前也和他們一樣,在山腳下隨便找一處地方安身,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一名護衛,還穿著一身黑‘色’的服飾。據說他們就是在前幾日種下的印記,現在出來是現身說法,好打消眾人的疑慮。


    如此一環扣一環的緊密安排,可謂是滴水不漏,若非對魔功十分了解之人,根本參不透這裏麵的玄機。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竟有不少人急不可待地就要加入,也不知是因為這兩人的‘露’麵,還是那羅姓修士等人暗中做下的準備。


    更多人則在猶豫不決,發下誓言算不得什麽,既然留在這裏定然是要與大陣共存亡,大陣若是被魔獸攻破,焉有自己等人命在。隻是對這印記之事依然心存疑慮,修真之人或多或少都對這類東西有些忌諱,想要徹底打消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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