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共有九人,分為兩夥正在‘激’鬥,並未有人注意到悄然潛入的方言,卻立刻發現了緊隨而來的巨大血蜈,被血蜈身上傳來威勢所震懾,瞬間都停止下來,緊張地注視著上麵站著的‘花’衣修士。.xshuotxt,訪問:. 。


    打鬥的現場本就靈息一片‘混’‘亂’,各種法術和法器碰撞產生的靈氣很難立刻消散,置身其間的方言並不虞被發現,接下來就要看這些在場的修士該如何做,若是他們立刻四散奔逃的話,方言就找上一位跟過去,一起逃之遙遙,這廝總不可能神識這麽敏銳吧。


    “全都給我站在原地,誰也不許‘亂’動,告訴我剛才這裏可有人來過,說出來的有賞,靈石法器隨你挑。”這廝依然是高人一等的樣子,顯然他也知道方言的心思,擔心被他趁‘亂’逃脫,不過以這廝的‘性’格,方言十分懷疑這些人會聽他的。


    小心地躲在一名修士的身後,方言盡力收斂一身靈力,始終平穩地催動著隱身鬥篷,暗中觀察在場的這些修士。


    兩夥人中修為人數倒是基本相當,否則也不會在此地打起來,雙方領頭之人都是煉氣後期,其他人則參次不齊,以煉氣中期為主,一看就都是散修。宗‘門’弟子在爭鬥時還有點章法,而散修則是‘亂’打一氣,場麵‘混’‘亂’異常。


    幾人都看了站在血蜈上的這人一眼,有些驚訝他為何能禦使二級妖獸,而且穿著又是如此破爛,神氣活現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可沒有一人敢作聲,也奇怪他為何會有如此一問,有些緊張地向後退去。


    “我說過不要‘亂’動,誰再動休怪我手下無情,哼,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可別耽誤了我的正事。”‘花’衣修士大喝一聲,血蜈立刻向下落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殺人。


    “快跑,要不沒命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在場九人立刻轉身就逃,向穀中四散而去,臨走前還有幾人不約而同地向這‘花’衣修士打出一記符籙,盡管威力不大,卻可以起到‘騷’擾的作用,不少經驗豐富的散修都會在逃跑時采取這樣的做法。


    而方言一直在密切地注視著他們,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早就選好了跟隨的目標,等那名煉氣六層的修士一轉身,方言就立刻貼在了他身後。


    “你們,一群蠢貨。”‘花’衣修士暴怒不已,慌忙拿出那麵龜殼抵擋,隨手又向離他最近之人打出了一記法術,隻可惜他此刻的氣血喪失的太多,威力卻不甚大,被那人隨手一擋就逃之夭夭,而他自己也不敢貿然追去,現在首要的是找出方言逃跑的方向。


    此刻他隻能把神識放到最大,極力找到方言身上隱身鬥篷的靈息,而跟隨著那名煉氣六層修士的方言,也是心裏極度鬱悶,原來此人不知從哪裏也‘弄’來了一件隱身法器,品質粗劣不堪,催發之後都能明顯看見一道淡淡的白影。


    可這還不算,這人怕是對這件法器還頗有自信,為了將其自身的氣息收斂,竟然放慢了逃跑的速度,不緊不慢地向著穀內跑去,很快就落在了最後。這下可害苦了方言,如何能想到會出這樣的變故,而且他將氣息收斂,不就把方言給暴‘露’出來了麽。


    方言隻得棄他而去,搶先一步向穀中逃躥,也不管前麵是否去過,能逃多遠算多遠。不多時,‘花’衣修士忽然咧嘴一笑,任他‘陰’謀詭計,還不是被我發現了,立刻一催腳下血蜈,跟著熟悉的那道靈息追了下去。


    此後的逃亡路上,方言又想了很多辦法,隻要看見修士就會‘混’入其中,挖空心思借機脫身,背後那人太難纏,這麽長時間了都緊緊地追在後麵,怎麽也擺脫不掉,難道他的神識如此堅韌,換做方言此時怕也有心無力了。


    可他怎麽知道這‘花’衣修士也在暗暗叫苦,方言的法力好像永遠都用不完,一件極品法器時刻都催動著,那可是要海量的法力來填,有心要耗盡方言的法力,可自己的神識也快吃不消了,路上已經吞服了兩枚寶貴的養神丹,這丹‘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弄’來三粒,眼看就要告罄。


    秘法強行催動的血蜈,也快要到了失效的時間,到時候一人一獸都將處於血氣虛弱的狀態,就算是追上了方言又有何用。這‘花’衣修士內心比方言更急,行事越發肆無忌憚,哪怕方言‘混’入到修士隊伍之中,依然不管不顧地悍然出手,直接‘逼’迫方言現身,一路上頓時人仰馬翻。


    “咦,又有人來。”想要‘混’入修士群中脫身的策略失敗,方言已經被追的有些窮途末路,任何一線機會都被他當成了救命稻草,立刻衝了過去。其實方言手上還有一個大殺器,那就是兩枚火霹靂,可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敢用,這裏來來往往的地火宮弟子太多,一旦用出方言都不知如何收場。


    有幾次方言真的忍不住想使用了,大不了以後遠遠地逃離南越不再迴來,可他還是狠命抑製住了,這裏實在有太多他難以割舍的東西。看見有人過來,方言想也沒想就靠了上去,管他是什麽情況,總不會比身後的追殺更糟糕。


    “怎麽是他?”迎麵的來人隻有三個,也是一追一逃,逃在前麵的隻有一人,而且方言認識,正是那個曾經帶他進入魔蛛巢‘穴’的散修秦若,此時正一臉慌‘亂’地向他跑來,並未發現身著隱身鬥篷的方言。


    而其身後的兩人實力倒也不俗,都是煉氣後期,有一人是煉氣九層,一身黑衣,臉上都是油黑發亮,追殺的勢頭一點不亞於方言身後的‘花’衣修士,夠秦若那小子喝一壺的。沒想到紅雲峽穀一行,卻連連相遇故人,可是境況也是一個比一個糟糕,看來在這裏討生活的散修著實不易。


    沒等方言感慨,飛速逃來的秦若“嗖”的一聲從方言身邊穿過,那兩人跟著就到了近前,正要和方言擦肩而過。


    忽然那名煉氣九層的黑衣修士慌忙站定,迴頭看著剛剛飛奔而去的方言的身影,驚訝地說了一句“隱身鬥篷,怎麽會在此人身上?”


    聲音不大,方言卻聽得真切,猶如一聲炸雷讓方言心驚‘肉’跳。這人不但輕易就看破了自己的隱身法器,而且一口說出了此物的名字,又讓方言如何不驚,這可是那魔修的東西,說話之人肯定是對其極為熟悉,否則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來。


    很快一條巨大血蜈飛過,上麵還站著一個修士,對二人根本沒有理會,向著方言就一掠而去。盡管心有疑‘惑’,可這黑衣修士斷然說道“不要管那人了,立刻跟我往迴追,快!”


    說完跟著血蜈身後追了下去,身邊那人一臉不解,不過他二人曆來都是以黑衣修士為主,故而也沒有過多考慮就跟了過去。方言不知道的是,他又一次救了秦若,卻讓追殺自己的又增加了兩人,還真是舍己為人的好兄弟。


    黑衣修士一邊追還一邊衝著血蜈上的那人大喊“道友,那人也是我宗‘門’通緝的要犯,不如一起追趕如何?”


    ‘花’衣修士根本不答話,緊緊地追在方言身後,見他沒有拒絕,身後兩人不再吭聲,飛快地在穀中飛遁起來,向著方言逃去的方向追去。


    很快方言就感覺到了壓力,這二人本就是從這裏追殺秦若而來,對一路上的地形十分熟悉,雖然沒有血蜈那樣的靈獸相助,速度卻不比那‘花’衣修士慢上幾分,在這漫天紅雲的峽穀之中,輕車熟路地左彎右繞,不多時漸漸也跟在了方言身後。


    “前麵的道友何必枉費力氣,我二人並非是來追殺於你,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一番,找個地方上談一談如何,保證不‘插’手你們的事情,問完了我等就走,絕不為難道友。”黑衣修士忽然對方言說道,語氣頗為和緩,看上去倒真是像來商量事情的。


    可方言也不是剛出道的‘毛’頭小子,又豈會輕易著他的道,而且這人尋找方言的身影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隱身鬥篷對他形同虛設,這才是最令方言緊張之處。從這黑衣修士的身形來看,方言總感覺他像是一名魔修,盡管未曾與他‘交’手,可這種感覺十分強烈。


    如此方言也想和他說上幾句,看能否套出一點什麽,正待要迴話時,血蜈上的那人卻冷笑著開口了“哼,哪裏來的野小子,竟敢如此將大爺我不放在眼裏,你以為自己是誰,問完幾個問題就走,當我是擺設嗎。”


    “你,道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在下絕無惡意,隻是問幾件事情罷了,絕不會‘插’手道友之事。”黑衣修士心頭不免惱怒,暗罵這人真是愚蠢之極,連這緩兵之計都看不懂,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修煉的,可此人有血蜈在手,撕破臉來對雙方毫無益處,白白便宜了方言,故而忍怒說道。


    “那你剛才還說他是你宗‘門’的要犯呢,這又該如何解釋,分明是你們想要將他帶走,還說不‘插’手,當本大爺是孩童呢,哼。”誰知‘花’衣修士非但不解,反而又來了這麽一句,差點將黑衣修士氣的吐血。


    方言聽的暗笑不已,這人怕是和妖獸在一起時間太長,靈智也跟妖獸相差無幾了,竟然連這等伎倆都看不出來。不過方言樂的如此,巴不得他們現在就打起來,那樣他更好脫身,於是方言邊跑邊說,給他們再添一把火。


    “師兄何必與這個瘋子一般見識,我等畢竟是同‘門’,你我都是魔修,在這紅雲峽穀生存不易,有什麽事情不能迴到‘門’中再說。不如先將這瘋子給做了,師弟跟你迴到‘門’中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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