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師,這下麻煩了。.xshuotxt.訪問:. 。 ”方言心頭一沉,在南越據說最不能招惹的有三種人,第一是陣法師,尤其是在陣法師的地盤上,不死都會‘弄’個半殘。第二是煉器師,各種寶物層出不窮,若是還懂得煉製火霹靂那樣的一次‘性’大殺器,有多少條命都會填進去。


    而第三種就是禦獸師,真正的禦獸師方言沒有見過,隻看到了半吊子的青鸞,憑借一手野路子的禦獸術,竟也能將不少妖獸調教的服服帖帖。若是用來對付同階修士可謂輕鬆至極,隻需將麾下的妖獸盡數放出,玩的是群攻戰術,以多打少,非常難對付。


    眼前這位恐怕是真正的禦獸師,身上滿是袋子,也不知裝了些什麽,隻憑他隨手間放出的這隻虎妖,就令方言大感頭疼。這頭虎妖一看等級就不低,而且這類妖獸大多是以攻擊力見長,再加上背生雙翅行動如風,極難防範,現在這虎妖就輕鬆地站在半空,左飛右縱如履平地。


    “殺!”隨著此人一聲斷喝,虎妖倏地從半空向方言撲來,黑煞立刻伸出雙爪,狠狠地向著虎妖拍去,“砰”的一聲,一魔一妖就硬撼了一記,隻見那虎妖有些吃痛地伸了伸前爪,而黑煞也不好受,蹬蹬倒退了幾步,前爪上滲出了一縷血絲。


    這人驚訝地看了黑煞一眼,隨即嘴中嘰裏咕嚕地不知說了些什麽,這虎妖立刻改變了戰術,不再與黑煞硬抗,而是憑借著與生俱來的戰鬥天賦,圍繞著黑煞上下翻飛,一有空隙就是一爪,攻擊又快又狠,令黑煞空有一身蠻力卻無從下手,很快就落入了下風,挨了這虎妖幾爪,卻一次都未得手。


    方言心中暗急,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一直以來方言和魔寵在攻擊和防禦上,最薄弱的就是對空,從空中過來的攻擊缺少有效的防禦手段,而對手若是始終在空中,方言也沒有太多辦法攻擊到,若是對手不願糾纏騰空而去,方言也很難追到,在飛遁術上他也是平平,所以幾乎每次得手之前都必須先困住對方。


    黑煞的缺點被此人立刻看破,改變策略之後的虎妖越戰越勇,不過想要就此擊敗黑煞也不容易,魔獸的兇猛和戰力方言還是頗有信心,此時也隻能靠它先纏住這虎妖。而那人也未閑著,對方言的攻擊接踵而來,一道飛爪唿嘯著衝向方言,看上去像一隻猛禽類的獸爪一般,飛速地朝方言的前‘胸’一把抓來。


    此刻方言好像反應慢了一拍,等到飛爪衝來才趕緊後退幾步,在身前升起一麵護盾,“哢”的一聲脆響,飛爪擊在護盾上,接著又發出了一道令人牙酸的聲響,在護盾的表麵劃出了幾道淺淺的白痕,借著飛爪的撞擊方言裝作抵擋不住,吃力地向後連續退了七步遠。


    “哈哈,小子,如此嘴硬又有何用,乖乖的‘交’出靈獸,饒你一條狗命,還不快些拿來。”說完縱身向前,催動飛抓在半空劃出一條半圓形弧線,反身又向著方言攻去。


    幾擊過後,這‘花’衣修士僅憑著一件飛爪,就將方言打得節節後退,不由得越發得意,欺身向前一步緊似一步,死死地壓製住方言,不讓他有任何反擊的機會。而虎妖的攻擊更是順利,黑煞此時已無還手之力,隻能被動地退向後方,不停躲避虎妖的犀利攻勢。


    此時的場麵十分難看,方言連一絲像樣的反擊都沒有,完全是被這人壓著打,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方言就會支撐不住,修為上的差距將會體現出來,長久的爭鬥,獲勝的一方往往都是法力深厚的修為較高者。


    ‘花’衣修士嘴角微微上翹,這樣場景對他來說司空見慣,不過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竟敢和他這名禦獸師爭鬥,真是自不量力,比他修為高的都不知被殺了多少,何況是這窮鄉僻壤中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子。


    正在‘花’衣修士得意忘形之時,一直狼狽不堪的方言一躍而起,大喝一聲“爆”,緊接著這人身下的草叢中忽然飛起了一團團暴烈的火焰,直衝這人的全身各處襲來,打在這人的身上,傳來一連串的爆裂聲響。


    方言不知何時,竟然瞞過這人布下了符陣,將其引入陣中後忽然暴起發難,猛地將那飛爪用法盾撞開,法器長劍直刺這人麵‘門’。被炸的有些暈頭轉向的‘花’衣修士連飛爪也顧不上,忍著劇痛飛速向後退去,被燒得衣衫襤褸的上身‘露’出了一件白‘色’的內甲,地爆符的威力也沒能將它的防禦破開。


    可是那件‘花’衣卻被毀了,竟有數個袋子掉在地上,方言眼疾手快一把撈去,直接送入了藍珠空間,管它是什麽,隻要能削減他的戰力就行。


    “快住手,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那是我靈獸山特製的封靈袋,這你也敢拿,快快給我送迴來,否則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這廝一邊嗷嗷怪叫,大聲地對著方言唿喝,情急之下竟透‘露’出他的來路,讓方言頓感頭疼無比。


    “靈獸山,怎麽會這麽倒黴,竟惹上了他們。”靈獸山在南越國如雷貫耳,位列大宗‘門’之一,是一家以禦獸術見長的宗‘門’,地處南越國最南端的大山之中,‘門’中豢養的靈獸無數。‘門’下弟子也大都以禦獸術為主修,卻很少在外行走,也不願在人多的地方現身,喜歡與妖獸為伍。


    據說其‘門’中禦獸師多如牛‘毛’,‘門’下弟子的禦獸術亦是高明無比,每名弟子擁有三五隻靈獸都是稀疏平常,不像其他修士,一隻靈獸都當成了寶貝供著。與人爭鬥時優勢更是明顯,數隻靈獸一擁而上,沒有幾人能招架得住,而且他們的禦獸之法也頗為‘精’妙,與靈獸之間心思相通,戰力由此倍增。


    在修仙界不時會傳出一人獨戰數名修士的事跡,這其中最多的就是靈獸山的弟子,有如此多的靈獸相助,獨自一人挑戰數人亦為不可,由此可見靈獸山弟子的可怕,沒有人願去招惹這些整日與妖獸作伴的瘋子。


    不過方言對靈獸山卻是有切骨之恨,原因無他,當年他最好的朋友蕭楓,就是在生死試練中死於靈獸山修士之手,今天又‘欲’殺人搶靈獸,新仇舊恨一同爆發,下手也就更加無所顧忌。


    方言禦使著長劍一刻不停地攻擊這‘花’衣男子,眼神卻是偷偷瞄向那隻‘花’斑虎妖,而麵前那人吃了大虧之後再不敢小視,取出一塊龜甲狀的法器護在‘胸’前,一邊罵罵咧咧地又放出一隻妖獸,一條渾身烏黑的巨蟒,足有近十丈長,正要向著方言攻來。


    誰知攻勢正盛的方言突然飛身急退,還沒等那人高興片刻,忽然衝到‘花’斑虎妖的身後,又是一連串符籙揮灑過去,不知何時手上還出現了一柄短刃,一躍而起奮力斬向虎妖。被動挨打的黑煞也不知哪來的兇‘性’,竟死死抓住了虎妖的一隻前爪不放,幾道藤蔓也悄悄纏繞過去,原來方言早就在打這虎妖的主意。


    “哢”的一聲,‘花’斑虎妖跟著發出一聲慘叫,背上雙翅被方言生生砍折一隻,斜著身子掉落下去。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方言早就在暗中讓黑煞步步後退,就是為了這致命的一擊,前麵對那‘花’衣修士的各種攻擊,也是為了這一擊做準備。


    失去了雙翅的虎妖再無先前的靈活,再加上已有數根魔藤刺入體內,與黑煞貼身‘肉’搏它又哪能占到半點便宜,在黑煞和魔藤的夾擊之下,數息之間就被分食一空。


    ‘花’衣修士哇哇大叫,靈獸被殺有如鑽心之痛,惡狠狠地對方言喝道“好你個小魔頭,竟然殺我靈獸山的靈獸,準備給它陪葬去吧。還有那幾個袋子,速速‘交’出來,否則我得不到,也會將它們統統放出來,看看誰先死的難看。”


    那幾個袋子裏到底有什麽,怎麽此人總是念念不忘,還有他一口一個靈獸山,想要用靈獸山的威名嚇退方言,哪知方言偏偏不吃這套。


    不過方言也不想落人口實,冷笑一聲說道“靈獸山可是名‘門’大派,怎會有道友這般不知羞恥之人,搶奪我等散修的靈獸,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分明是你這賊人冒充靈獸山弟子,敗壞人家宗‘門’的名聲,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


    ‘花’衣修士聞言氣得滿臉紅紫,一發狠催動起功法,準備放出那幾個袋子裏的妖獸,誰知片刻之後大驚失‘色’“你這魔頭,到底用了何種邪法,竟然將那幾隻封靈袋都隔絕了,快快‘交’出來,饒你一條狗命,你那隻靈獸我也不要了,還不快些拿來。”


    這廝真的急了,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方言的難纏,一身詭異的手段不說,竟然能憑空讓幾隻封靈袋消失無蹤,一點印記都感應不到,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現在他越發認定了方言就是一名魔修,而魔修的詭異難測一樣令人頭疼。


    雖然不知那幾隻叫做封靈袋的東西是什麽,可這人如此著急地想要迴去,可見必定是好東西,吃進方言肚子裏的東西,何時見他還迴去過。再說它們已經在藍珠空間,那裏用神識可以收進去,卻不能用神識放出來,總不能當著這人的麵進入其中,要方言‘交’還又怎麽可能。


    “道友似乎‘弄’錯了,一直以來都是道友想要在下的東西,還要對在下喊打喊殺,現在看來事有不諧,就想收迴幾樣東西全身而退,這天底下那有這樣的道理,真以為自己冒充靈獸山的弟子就無所不能嗎,不想死就滾,那幾隻袋子就當是你冒犯在下的賠償了。”方言一臉戲謔地說道,若非能力有所不及,真想直接收拾了他。


    “好好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本不想殺你,卻非要‘逼’我,看好了小子。”虎妖被殺讓他知道了方言實力不俗,再讓妖莽上去毫無意義,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一隻巨大的飛天蜈蚣從他身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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