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會的場麵已經完全失控,卻詭異地沒有見到幾名差役上前維護秩序,任由場麵變得越來越難以收拾,演變成了一場大規模的鬥毆和明搶。 .傷者越來越多,其中還有幾人眼活不成了,事態已經變得十分嚴重,而裏麵的人此刻都瘋狂起來,遍地的物品甚至死傷者身上的儲物袋,都成了爭搶的目標。


    此時這場事件的始作俑者,卻紛紛向手下人使眼色,那些人見狀都停下了打鬥,收起手中的法器,順手撈起一些物品塞進儲物袋中之後,就悄悄地逃離了坊市。


    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這時坊市的差役和那些抽調來的弟子才紛紛出現,手持法器唿喝著衝向會場中,對那些正在爭搶物品的人痛下殺手,當場擊殺幾名趁火打劫的修士。其他還在爭搶的頓時被震懾住,紛紛口稱饒命地停了下來,被一擁而上的離火門弟子團團圍住,很快就被押在場邊的一處空地上。


    而更多的人則見勢不妙,向其他地方亡命竄逃,跑得快的溜入坊市角落中不見蹤影,而跑得慢的就被那些差役拿住,一同押往那片空地。整個會場的秩序瞬間就被控製下來,可是裏麵的場景此時也是慘不忍睹,各處攤位上都亂作一團,有的財貨也被搶劫一空,更有一些攤位的夥計非死即傷,發出陣陣的慘叫。


    很快,不久前才宣布交易會開張的築基期修士,怒氣衝衝地帶著數十名弟子衝了過來,過來一的場景更加怒不可遏,問了幾個頭的弟子後,指著那片空地上被抓獲的足足數百名參與搶劫的修士,大喝一聲:“統統給我押迴去!”


    隨後,這名築基期的執事威嚴地前的人群,在場的都是坊市裏的差役和抽調前來的弟子,也有數百人之多,感受著這名執事的滔天怒火和威壓,此刻眾人內心都惴惴不安,不少人心裏也十分疑惑,這裏發生的事情為何卻傳來的這麽慢,等自己等人趕來時就成了這般模樣。


    人群中卻有少數人幸災樂禍,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那天進入過法衣鋪中的,其中穆家輝和陳春等人已經在心裏麵偷笑,暗道這秦守義還真是有手段,做出了這等大事。不過心裏也有些不安,擔心這事會東窗事發,可是上了這條賊船就已無退路,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誰能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坊市的管事在哪裏,給我站出來!”這名執事一陣怒吼,伴隨著強烈的威壓,讓麵前的數百名弟子膽戰心驚,站在前麵的幾人都有些承受不住,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邊上有一人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低著頭語音微顫地說道:“大,大人,執事大人息怒,方管事至今未見,我等,我等也遍尋不著。”


    “什麽!至今未見!這方管事到底是何人,如此玩忽職守簡直前所未見。來人,立刻將他找出來,見到他就給我捆上,押到執法閣來,簡直是無法無天。你,現在暫代管事一職,立刻將這裏平息下去,再出紕漏唯你是問。”


    “是,弟子遵命。”身後一名白衣弟子立刻站出來,一臉恭敬地躬身施禮。


    隨後這名執事又陸續分派任務,一眾弟子紛紛領命而去,到場內救治傷者清點損失,又陸續抬出來幾具死者的屍體。不久又有一批黑衣弟子趕來,進入場中迅速散開,找到那些被打被搶的商家,詢問事情的經過。


    事情是平息了,可這次交易會也是徹底攪了,本可大賺一筆的盛會卻被弄成一場大麻煩,光是善後之事和以後幾年如何消除影響,就是一件令人頭疼之事。而到時宗門追查下來,負責之人自是首當其衝,尤其是這位方管事,自然脫不了幹係。


    方言到底去哪了?就在一眾人瘋了似地到處尋找時,此刻的方言也是岌岌可危,他正在離坊市足有數百裏的地方,在荒野中亡命地奔逃,而身後兩名煉氣後期的黑衣修士,正禦劍在其身後不遠處緊追不舍,一副要將他就地滅殺的架勢。


    今天一大早,方言整理停當立刻出門,交易會即將開幕,方言想要早些趕去,這幾天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前幾天又穆家輝等人也在,就想著早些出門,唯恐在這最後關頭出什麽紕漏。


    誰知剛一出門,就在邁出陣法防護的一瞬間,在自家的門口竟然突遭暗襲,三枚銀色柳葉飛刀從三個方向悄無聲息地飛來,一點征兆都無,眼見著就要刺入方言的身體。好在方言的神識遠超同階,這三枚一套的飛刀明顯是極品法器,角度又十分隱蔽,換作旁人很難發現,卻被方言立刻捕捉到了。


    大驚失色之餘,多次遇險的方言沒有亂了分寸,身形詭異地扭曲,躲過了兩枚刺向要害的飛刀,卻被一枚紮進了肩膀,頓時渾身一麻。“有毒!”方言立刻反應過來,人是有備而來,無論是出手的時機還是使用的法器,都是精心選擇好的,而且對方言的住地和習性頗為了解。


    隻在瞬間,方言就感覺身體一側有些僵硬,全身法力都為之一滯,這毒性還不是一般的強烈,竟然會讓法力大受影響,更何況現在此人還躲在暗處,與這樣的對手鬥法必是取死之道。方言沒有多想立刻身形一閃,幾下晃動就順著山下急奔,邊跑邊將刺入肩膀的飛刀取入手中,順手收進了儲物袋。


    “咦”,身後傳來一聲驚訝的女子聲音,一名身著緊身黑衣的修士顯露出來,她也沒想到這柄鋒利異常的飛刀竟然沒有紮透方言,而中了劇毒之後還能如此迅速地逃離,更是未待她收迴那柄飛刀就先行被方言給收去了,初所言非虛,這方言確實有幾分門道。


    不過言逃跑的方向,這女子冷笑一聲,略微感應了一下飛刀法器的方位,就不慌不忙地躍上一柄飛劍,“嗖”的一聲追了下去。


    方言逃往的方向,正是營地所在的位置,也是當初方言選擇的地方過於偏僻,處在營地轄區的一個角上,離管事閣所在的地方有一點距離,不過也不算太遠,中途不過十裏就到了。


    途中路經幾座荒山,其他弟子的住所都離方言這裏有些距離,在半空飛行的話當然很近,不過轉瞬間就到,可方言現在不敢妄動法力,憑著肉身和神行符也可以快速趕到,到了那裏方言就不信這人還敢追過來。


    誰知才跑過一座山峰,方言心頭忽然起了一絲警兆,這種感覺方言頗為熟悉,每次出現都不是偶然,隻怕前方不遠處的必經之路上,還有更大的危險等著自己。難怪偷襲自己的那人不急著追趕,隻怕除了自己中毒,還有就是前方的陷阱吧。


    緊急之中,方言抓了一把解毒丹放入嘴中,五花八門什麽品種都有,他也不知道對付這種阻滯法力的毒藥該用哪種丹藥為好,索性大著膽子每樣吞了一顆。


    隨後方言取出飛劍,一咬牙禦劍飛起,管它是什麽毒,隻要現在不死就要逃離,就算毒發身亡也比坐等別人上門宰殺的好。方言立刻換了個方向騰空飛起,隨手向著那個引起自己警覺的地方打出一連幾道符籙,就不管不顧地亡命而逃。


    “哎呀,不好,這小子怎會發現我的藏身之處?”躲在暗處果真還有一人,也是身著黑衣,眼然而來的幾道符籙,急切之間躲無可躲,慌忙中身形急速暴退,隨手取出一件防禦法器擋在身前。


    “轟轟”幾聲,方言打去的幾道符籙並未對他造成傷害,卻是讓這人灰頭土臉,一頭發髻淩亂不堪,衣服上也有幾處焦黑。


    “咯咯,秦兄怎麽這般狼狽,對付個小毛賊還搞得手忙腳亂的。”原來這黑衣人正是秦守義,這擊殺方言的事他當然要自己親自出手。而先前襲殺方言的那名女子此時正好趕到,守義的樣子不免調笑了幾句。


    “哼,紅霜,少給我說這些,先追上他再說,待我收拾了他再來收拾你。”秦守義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臉上表情卻是滿不在乎,並不擔心方言能逃走,此刻竟還有心情和這女子打情罵俏。


    這名喚作紅霜的女子淫笑兩聲,跟在秦守義後麵追了過去,表情輕鬆自如。這趟過來正是受秦守義之邀,還得了他一筆豐厚的財物,再說兩人早就勾搭已久,一起幹過不知多少次這樣的買賣,這次是輕鬆無比。


    紅霜其實是一個叫做紅花會的秘密組織中的護法,這個組織平常並不在人前顯露,隻有身在會中之人才知道,就連與她長期交往的秦守義也並不知情。紅花會人員不多,上下百餘人,全是女修,且都是會長築基期女修紅雲自小收養的孤兒,平時行事隱秘,修煉有成就要為會中收集各種資源,各自的修煉所費也要靠自己解決,采用何種辦法並不會過問。


    為便於在外行走,這紅霜對外也有一個身份,就是離火門附近一家酒樓的老板娘,而老板則是個受她操控的麵首。她真正的營生其實就是和各色人等合作,幹一些坑蒙拐騙殺人越禍的勾當,否則單憑這座酒樓的生意,隻怕連會裏的供奉都交不起。


    不知在何時,偶然結識秦守義,臭味相投的二人一拍即合,很是幹了幾樁好買賣,為此秦守義這次沒叫旁人,隻邀了她一同襲殺方言。要知道這紅霜修為不在秦守義之下,又有幾手不俗的手段,對二人做成此事秦守義是滿懷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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